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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人手不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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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端着汤加快脚步拐过来，行礼后笑着看向江烨文：“少爷要再喝碗汤吗？奴婢看着后厨炖了一上午的老母鸡。”
江烨文打开盖子看了看，闻着的确很香，“你送到书房吧。”
“是，少爷。”梨花笑的更为开心了，进书房后还挑衅地看了眼林栀。
林栀未曾理会她，坐下后拿起账本认真对着。
“可需奴婢在此为少爷研磨？”梨花走到桌边，故意离江烨文近了许多，眼神落在他脸上。
江烨文在看订单需要哪些颜色的布匹，大概需要多少。
头也不抬地回道：“你先下去吧，一会我给阿栀研磨就好。”
梨花身子一僵，柔声回着好，出门前瞪了林栀一眼。
林栀翻过页账本，突然道：“府上有些花销可以避免，江大哥我想辞退几名下人，也好为布庄那边省下些银子，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管家这些事情你说了算。”
江烨文起身为他研磨，半晌后又开口，“阿栀为府里垫了多少银子呀，等这批订单结算完，两倍还给阿栀。”
看来梨花是听到什么，把他装了一盒子珠宝，打算出府的事情告诉江烨文了。
林栀拿笔在纸上写了什么，放下后，倏地笑了。
嘴角微弯，眼中却泛着寒意，“还以为江大哥会说，把那些珠宝赎回来再送我封休书呢。”
“阿栀想要回来也行，我尽力为阿栀全赎回来。”江烨文研磨的力气加大了，舔舔干涩的唇。
不情愿地嘟囔道，“那些臭书生送的东西有什么好，写些无病呻吟的文章，虚情假意。”
“什么书生？江大哥在说什么？”林栀听不太清，可觉得江烨文的反应不太对劲。
按道理来说，再好脾气的人，知道自己的夫郎表面温柔乖顺，背地里却收拾好珠宝打算逃跑，怎么也不会是这样。
这样带着酸意的神情。
江烨文深吸了口气，站到他面前，把住他肩膀，用郑重地表情道：
“吟风花雪月的诗我也会写，可能没他们那样的好文采，但我是真心的。”
“他们全是骗你的，说着有多喜欢你，转身还会和别人说这种话。”
林栀被他搞得不知该作何反应，拽了下他胳膊道：“江大哥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先松开我我们聊一聊。”
“他们当时说喜欢，进京考完早不知道去哪里了，要是真喜欢阿栀，怎么会不过来找阿栀，让阿栀在贫民巷过那样艰苦的日子？而且，而且。”
江烨文暂时想不出还有什么诋毁他们，让阿栀讨厌他们的理由，一时语塞。
林栀看着一米九壮汉面上带着不自然，语气认真地说着别人坏话，浅笑着问：
“而且什么？江大哥又不认识他们，又怎知他们是江大哥口中说的负心汉？说不定他们一直在等我和离，好可以和他们在一起呢。”
江烨文想到原身对林栀的态度，又想到江家欠债还需要靠林栀变卖珠宝换钱，泄了气，
“阿栀若真想和离，我现在便给阿栀写和离书，祖母那边我去说，珠宝的钱我还是两倍还给阿栀。”
等他松手坐回对面椅子后，林栀单手托着脸颊，噙着笑意，眼睛弯成月牙看向不高兴的江烨文。
未开口打断他，仔细听他继续说。
“可和离前阿栀能不能带我见见他，我怕他不是好人，以后会让阿栀吃苦。”江烨文垂着头道。
“可以呀，我现在就带江大哥去见见喜欢我的书生们，江大哥想先见哪几个？是高的还是矮的，是胖的还是瘦的？”
林栀轻快地声音从他对面传过来。
江烨文猛地抬头，看到林栀戏谑地眼神，抗议道：“阿栀怎么耍我？”
林栀起身耸耸肩，“是江大哥太单纯了，我说什么江大哥都信。我回房去看看小柱，江大哥先忙。”
出门后，看着一直在门外的梨花，笑容消失了。
梨花被他看的身上发寒，没了方才嚣张的模样，低着头僵硬地笑着道：“少，少夫人是要回房吗，可是有事要吩咐奴婢？”
林栀上下扫视着她，眼神像是无形的刀子，从她身上擦过，缓缓开口道：“我不是提醒过你们，安分守己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吗？”
“少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梨花同被雷劈了般，瘫在地上，抓着林栀的衣服哀求道。
“可惜了，老夫人还觉得你多伶俐。”
梨花看着林栀远去的背影，后悔自己耍小聪明，她忘了，能被独自管理江家的老夫人相中，怎么可能是傻子。
书房里。
江烨文统计出大概的用料，写好卷起，决定去布庄一趟。
走到院中，看到小彻在领着孩子们做游戏，嬉笑打闹着。
林栀坐在亭中，抱着小柱，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
见此情景，江烨文也染上几分笑意，来到林栀身旁。
林栀立刻起身问道：“少爷可是要出门？方才张大哥来过了，先和他们去买染缸了，去有一会儿了，现下应是回布庄了。”
江烨文点点头，“辛苦阿栀了，我正要去找张大哥呢。”
然后捏了捏小柱的胖脸，又道：“沉不沉啊，别总让你抱着，也换别人哄哄。”
小柱一听，小脸一瘪缩回林栀怀里，不理他了。
“小孩子胖些可爱，少爷说的小柱不高兴了。”林栀拍拍小柱后背，哄道。
“那我去布庄了，阿栀累了就回房歇歇，别逞强。”江烨文临走前嘱咐道。
林栀一直目送他出了门，才重新坐下来。
江烨文喊了小彻与他同行，打算教他些东西。
一中午的功夫，小彻已经换下了脏衣服，用好奇的眼神观察着路上的一切。
近布庄时，看到门口张或和小厮从车上卸染缸。
江烨文赶紧跑过去帮忙。
他和张或一人抬一个，六个大缸没多久便摆在了院子中央。
江烨文用袖子擦擦脑袋上的汗，蹲地上收拾起碎缸的瓦片。
“江少爷，这等粗活，我们来干就好，你快起来。”张或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江烨文摆摆手，不认同道：“哪分什么粗活细活，布庄的活就是我要干的活。”
收拾完院子，两人坐下歇着，小彻拎着水壶走过来，给他俩倒了水。
江烨文接过水杯，看向他时，眼里多了些满意之色。
是个伶俐的孩子，哪怕没有缂丝的天赋，留他做些别的，也不会有问题。
“师父，您让我找的布料都放在仓库分好了，缺的单子在这里。”小彻掏出张纸，递给江烨文。
“怎么对我态度变得如此尊敬，连称呼都变了？”
吃饭时还调皮着，现在竟喊他师父。
张或听着他俩的对话，惊讶地问：“江少爷你收小彻当徒弟了？”
“算不上是徒弟，觉得这孩子挺灵光，想着教他些东西，也好给我打打下手。”江烨文解释道。
小彻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谢谢师父夸我，我会好好学的。”
被孩子喊做师父，江烨文不由得想起过去和自己师父学艺的时光。
只觉得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喝光杯里的水，打起精神继续干活。
扫了眼单子，点点头，“还好，缺的不算很多。”
转而问张或，“张大哥，单子上的布料，大概需要多久能染出来啊？”
“下个月前能把它们都染出来，少爷的订单是什么时间的啊？”
“刘老夫人的小孙女下个月出嫁，嫁衣所需的原料够用，扇子还差些。其余的不着急。”江烨文思考完，回道。
“扇子需要的原料我先做，数量不多速度能快不少。”
张或看看空无一人的布庄，又问道：“只是，如此多的订单，少爷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
江烨文让他说到痛处，小小地叹了口气，“我这两天正在想解决办法，会做工的工人们都在其他布庄，短时间内根本招不到人。”
“倒是个麻烦事，有经验的老人全去了别的布庄，现下还是农忙的时候。”张或也苦恼地叹着气。
“师父！师父！漂亮师娘来了！”
小彻雀跃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
江烨文抬头看过去，见林栀抱着小柱，从门口进来。
“太阳这么大，怎么过来了？”江烨文迎上去，拿过他手里的食盒。
林栀把小柱抱下来，柳眉轻蹙回道：“在院中玩了会，小柱突然哭闹起来。我猜，他可能是想张大哥了，所以便带他过来了。”
小柱刚被张或抱起，便停止了哭闹。
“臭小子，吃饱喝足想起爹了。”张或掐了掐他的小脸。
“呜哇呜呜呀……”小柱用大家都听不懂的婴儿语抗议了什么，逗的在场人笑了半天。
林栀将带来的糕点端出，摆放在桌上，看向江烨文，道：“下午刘老夫人派人过来传话，说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她帮忙，刘小姐最近也在家。”
张或提议道：“既然刘老夫人宠爱她的小孙女，重视婚服的事情。少爷不如求她和刘大人说说，让刘大人帮着招人？”
“过些日子就是农闲时候了，以刘大人的身份为布庄招人，定会容易许多。”林栀补充道。
江烨文咽下糕点，语气有些为难道：“话是这样说，可我得怎么能让刘老夫人同意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