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隐患之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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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嫩芽破土而出，很快增粗伸长成为藤蔓状，逐步覆盖掉贫瘠荒芜的土地。不多时，盘踞于此的藤蔓网上开出艳丽的花，形似瓜类和薯类的果实自迅速枯萎的花中结出，饱满而诱人的外形让人垂涎欲滴。而后，新的一批嫩芽又开始生长。
田地附近人头攒动，聚集在此村民们惊叹着，议论着，期待着奇迹种子带来的这一切。有胆大者已经踏入田间采收，成筐的果实开始被运送至村庄各处的厨房和仓库，困扰村民多时的饥荒眼看就要解决了。
每个人都很高兴，除了一脸震惊地僵立在旅馆门前的元康，和散发着低压气场漂浮在一旁的幽灵。
“愚蠢的我，还记得自己昨天拿种子时说了什么吗？”爱的猎人拖慢语速质问着，完全把元康当成了无法理解人话的傻子。
可即便如此，元康也没有立场发火，他心虚地咽了口唾沫，昨天从遗迹中取走奇迹种子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既然在这个遗迹，那就用它举个例子说明未来的事吧——过去的我打算利用游戏中的知识，拿走封印在此处的奇迹种子，以解决西南村庄的饥荒问题，对吗？”幽灵轻捷地退回到装饰华丽的宝箱旁，半透明的手做出叩击箱盖的动作。
口头协议达成后，就该面对元康此行的正事了。
元康会意跟上去，打开了守护者消失后解除封印的宝箱。一枚有很多突起的球形种子静静躺在箱内的软垫上，表面的细碎纹路闪闪发光，仿佛在强调着自己炼金造物的本质。根据元康的游戏知识，这枚种子就是奇迹种子无疑了。
元康正准备伸手拿起种子时，像是受到提醒般被短暂地被禁锢了半秒，幽灵的建议紧随而来：“别心急，我认为过去的我应该先了解宝箱旁的石碑上写了什么的说。这可是将种子封印在此的炼金术师留下的石碑啊。”
宝箱旁的石碑？元康转头寻找，很快在附近发现了它。碑文由于饱经岁月而有所磨损，他只能通过这段时间的生活经验辨认出那是梅洛马格的文字，却无法读懂其上的内容。
第一次攻略迷宫时，元康从未关注过这块低矮的石碑，只把它当成了刻着繁复花纹的装饰品。
“上面写着‘企图解开种子封印的人啊，我衷心期盼这颗种子永不现世。我希望人们不再饱受饥荒所苦的心愿，最后却以最糟糕的形式化作现实。切勿轻易解除封印’的说。”爱的猎人绕过宝箱来到石碑前，手指轻抚着碑文，一字一句地将之解读。
“……你看得懂梅洛马格的文字？”比起石碑所述的内容，爱的猎人能够毫无障碍地理解异世界的文字一事更加出乎元康的意料。
圣武器本身就能帮助勇者翻译语言，和不同国家的人进行无障碍交流；读写方面虽然没有相关技能，但也可以拜托麦茵她们，因此元康还没有考虑过学习异世界的语言文字。
“当然啦，这可是岳父大人在未来教我的呢。”幽灵受用地微微眯起红眼睛，语气中多了几分自豪，“这是非常重要的知识，为了让过去的我更好地帮助岳父大人，日后我也会教给过去的我的说。”
“那真是帮大忙了。”元康应和着，心里对这位“岳父大人”愈发感到好奇。
“不过现在还是回到正题吧。我想知道过去的我对碑文的看法的说。”
看法吗……元康蹙起眉头，对比着幽灵的解读和原世界游戏知识的差异。
《翡翠online》中，奇迹种子是解决饥荒的关键道具。原本任务线中似乎要前往城里的图书馆寻找相关线索，而辗转得到攻略的元康直接跳过了繁琐的过程，所以对奇迹种子的来历一无所知。
按照碑文上的说法，炼金术师恨不得让这枚种子永不现世……意思是这枚奇迹种子本身有问题？
“没错，如果贸然把种子带出去种下，变异的植物就会危害到村庄和村民的说。要是不及时处理，灾厄迟早会蔓延到整个王国呢。”幽灵点点头，目光变得有些遥远。
然而在游戏里可不是这样。无论有没有做调查，把奇迹种子带给村民就算完成任务，饥荒消除，皆大欢喜，并没有所谓的灾厄剧情。
说不定是平行世界的差异。
元康不打算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放弃自己的攻略成果，他得给在外保护灯火的同伴们一个交待；更何况如果没有奇迹种子，村庄的饥荒问题就无法短时间内结束。
“虽然如此……只是听你的描述还不足以证明碑文的真实性吧？而且既然你来自未来，难道未来没有对此的解决方法吗？”
元康的答复似乎在爱的猎人的意料之外，幽灵沉默了片刻，最终发出一声不快的闷哼。
“确实，奇迹种子在未来确实能解决饥荒，也有减小甚至避免受害出现的方法。但这些涉及到复杂的生物改造技能，以过去的我目前的状态做不到哦。”幽灵指了指元康手中的奇迹种子，正色道，“如果坚持要带走它也没关系，只要过去的我不傻乎乎地把种子直接种在村庄里，一切都还好办的说。”
“别把我当笨蛋！既然被告知了引发灾厄的可能性，我会谨慎对待这枚种子的，才不会贸然做出蠢事！”
元康打算等离开遗迹后和同伴们讨论一下，根据情况再作决定。
如果可以，他打算寻找精通生物改造的人士帮忙处理，将无害化后的种子交付给村民；或是把种子种在野外，之后利用短途马车运输果实到村庄去。
事情本应如此。
结果只是一夜的功夫，奇迹种子就在元康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村民种在了村子里。针对种子的处理方案尚未提出便已经破产，元康只能望着绿意盎然的田地欲哭无泪。
“‘既然被告知了引发灾厄的可能性，我会谨慎对待这枚种子的，才不会贸然做出蠢事！’——这可是过去的我的原话哦？”幽灵在元康耳边惟妙惟肖地模仿当时的发言，那别无二致的声音宛如一场处刑，让元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我不知道啊！昨天回来得太晚，因为不想打扰女孩子们休息，我才决定第二天再来说明。没想到一醒来就发现放在床头的种子不见了，事情还变成这样……”
元康面色尴尬地复盘之前发生的一切，他渴望向对方证明责任不全在自己身上，但无论怎么解释都显得底气不足。
爱的猎人对元康无力的解释丧失了兴趣，注意力转向了热闹的田地。
比起不在状态的元康，枪之勇者的同伴们显然成了整个村庄最瞩目的存在。红发的王女更是从同伴中脱颖而出，在人群的簇拥中高昂起头，露出得意的微笑。来自村民的赞扬和感谢被她理所当然地全盘包揽。
“——犯人果然是红猪啊！”
爱的猎人睁大了红眼睛，激动地指着麦茵喊出声，另一只手则习惯性向身后摸去。然而幽灵的后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摸到的幽灵身形一顿，很快转头用眼神催促着元康行动。
“什么犯人？”元康还没跟上爱的猎人的思路。
“过去的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吗？红猪就是那个种子小偷！是她把奇迹种子交给村民种下的！”幽灵眉头紧锁，视线急不可耐地在元康和麦茵身上交替。
“红猪……红头发的女孩子，你是说麦茵？！怎么可能！”元康本能地想反驳幽灵对女孩子的侮辱性称谓，但很快意识到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三步并作两步挤开围在田地附近的村民，赶到女孩子们的身边，伸手握住了麦茵的手腕，“麦茵！”
也许是错觉，麦茵的脸在一瞬间扭曲成了相当可怕的模样。当元康集中注意力时，才发现是因为自己过于紧张而捏疼了对方，他慌忙地松开手：“抱歉！麦茵，有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须和你们谈谈。”
麦茵和元康拉开了一点距离，她揉着发红的手腕，低垂的绿眸之下流露出几分不满情绪：“元康大人，什么重要的事不能在这里说吗？”
“真的不太方便。”元康对正在发牢骚的王女投以饱含歉意的一瞥，随后又招呼起站在附近的另外两位女孩子，“蕾丝缇，艾蕾娜，你们也一起来！”
枪之勇者的队伍在旅店后门集合了。
兴致被突然打断的麦茵双臂交叠，正面与元康对峙着，蕾丝缇和艾蕾娜一左一右侍立于麦茵身侧，爱的猎人则沉默地站在元康身后。四道或尖锐或疑惑的目光同时射向元康，等待着这位中心人物接下来的发言。
“……是这样，我在遗迹拿种子时曾经看到一块石碑，碑文上说那枚奇迹种子有问题，可能会引发灾厄。”元康斟酌着词句，一边设法隐藏爱的猎人在事件中的存在痕迹，一边偷偷观察女孩子们的反应，“为了解决饥荒，我最终还是带走了奇迹种子。原本打算在确认安全性后再交付给村民，只不过现在……大家都看到了，情况好像有点超出掌控。”
随着元康的陈述，麦茵的脸色变得苍白，气势也肉眼可见的降了下来。尽管她什么都还没有承认，元康已经明白爱的猎人并没有冤枉她。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打算责备任何人。只是麦茵，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明明可以先讨论一下的。”
“红猪做坏事还需要理由吗？本身就是害虫哦。”
元康没有理会幽灵突兀的插嘴，他相信麦茵会给他答案。
回答他的是一个柔软的怀抱。
王女紧紧贴在元康身上，女孩子的触感让他有些失神。然而幽灵连元康和女孩子有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都无法接受，在麦茵碰到元康的那一刻就将元康禁锢起来，以至于元康连伸手回抱都做不到。
过了一会，没有等到回应的麦茵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一如那天早上来找元康求助时的模样，让人怜惜：“因为那些挨饿的孩子们太可怜了，我想履行身为第一公主的职责，尽快帮助他们，所以没等元康大人起床就把种子交给了村民，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
“什么？原来是这样吗！抱歉，这不是麦茵的错，我会处理好后续的问题的。”
元康对女孩子的眼泪没辙，尤其是在了解到麦茵原本也是为了帮助他人后，就更不忍心继续刺激对方。他急忙安慰起自责的王女，即使因为幽灵的影响无法行动，也还是尽可能地用话语和表情传达着关怀。
“元康大人，您真是太……啧！”本来打算进一步靠过来的麦茵突然推开元康，警惕地转身望向来人。
身体的凝滞感随着王女的远离消失了。顺着麦茵的视线，元康才发现村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旅馆附近，心中暗吃一惊。好在双方的距离还比较远，应该不至于被偷听到交谈内容。
村长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看上去想和元康一行搭话，却碍于刚刚的情景而犹豫要不要继续接近。在元康示意无妨后，村长终于露出宽慰的笑容，快步上前，紧紧握住了元康的手：“枪之勇者大人！我一直希望当面向您表达感谢之情，您是我们村子的大恩人啊！”
“啊哈哈……没什么，助人为乐为勇者之本。”元康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一旦得知种子的问题，村民们感激的目光和话语总让他感到芒刺在背，“那个，植物长势还好吗？”
“当然！只是短短一个上午就覆盖了整块农田，结出的果实也被证明可以食用，而且味道不错，没想到您真的带来了传说中的奇迹种子啊！”
蔓延速度果然相当惊人。元康暗暗捏了把冷汗，慌乱之下，心中的顾虑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吧？”
话音刚落，脸色大变的麦茵就急忙把元康挤到一边，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村长好像察觉到了异常，皱起眉头，原本热情的态度也减退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枪之勇者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莫非——”
“我已经说过了，种子当然没有问题！你怎么能怀疑勇者带来的东西呢？！”麦茵强行打断村长的话，气势汹汹地指着他的鼻头尖声道，“元康大人这么问是担心你们没有照顾好，让这么珍贵的植物枯死了！”
“啊，噢……是我唐突了。还请您放心，毕竟是枪之勇者大人的馈赠，我们自然会严加照看。”村长被吓了一跳，瘦小的身躯更加畏缩。他带着询求的神情望向元康，见元康没有出声反驳同伴，也只好接受了这个解释。
麦茵激烈的反应让元康刚刚有些无措，当元康反应过来时，村长已经找了个由头匆匆离去。他本来还寄希望于和村长暗示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及时拔除植物，结果现在看来，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
“麦茵，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和大家坦白了情况，为什么——”
“元康大人，我也是为了整个队伍的名誉着想，要是直接告诉村民们枪之勇者给的东西有问题，他们会怎么看我们？”王女朝着元康摊开双手主张着自己的想法，先前柔弱的哭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容置辩的语气。
“我们的名誉和信用一定都会受损的！元康大人，您忍心看我们被村民冷眼相待嘛？”
“是啊——”
身后的蕾丝缇和艾蕾娜也忧虑地附和着。
元康为难地望着女孩子们，却也无法辩驳。的确，预防灾厄发生很重要，女孩子们的名誉也很重要，他之前的举动过于冒失了，没有处理妥当。
见自己说动了元康，麦茵微微一笑，保持着气势继续道：“再说，元康大人真的有必要清除那些植物吗？根据村长的话，这些植物只是生长得快了些，并没有出现石碑上所述的灾厄。如果我们现在铲除植物，既没有给村民带来好处，还会招致怨恨，岂不是费力不讨好？”
“虽然如此，不及时铲除——”
“元康大人，这些植物的产量很高，按照这个速度，果实未来带来的收益会相当可观，并不适合现在就放弃。”站在一旁的艾蕾娜开始慢吞吞地帮腔。元康记得她是商人家庭出身，因此对盈亏相当敏感。
“可是，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那就等发生以后再处理也不迟嘛~元康大人身为强大的勇者，解决起来想必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奇迹种子被封印了那么长时间，说不定危害已经不足以引发灾厄了！”蕾丝缇的语气也相当轻松，似乎希望安抚元康那颗忐忑的心。
女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虽然她们对待事件的热情和认真令元康感动，但也让元康几乎没有继续插话和反驳的机会了。
“我、我知道了，大家的意见我会认真听取的。”
将同伴们解散后，元康走到农田附近，再次望向那片绿意盎然的土地。村民们在其间毫无顾虑地收获着，形态各异的果实不断被运送出来。因为麦茵刚刚的发言，村长甚至还专门安排了一些人负责给植物施肥除虫，促进植物生长。
即使在村庄播种奇迹种子，事态也并未失控。目睹一切的元康总算消除了最后的顾虑。
仔细一想，情况确实没有那么严重，就连爱的猎人之前都没有阻止自己带走奇迹种子。
维持现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维持现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过去的我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爱的猎人黑着脸坐在旅店餐厅角落的一张空椅子上，看着元康逐一尝试着摆满桌面的各式菜品。
由于拯救了饥荒，村长声称无论如何都想在元康一行人离开前再次招待他们。新送来的菜肴和之前的不太一样，全部由奇迹种子结出的果实所烹制而成。虽然元康能看出村长的热情之中也包含着一些小心思，但为了麦茵的名声，同时也为了打消村民们对果实的怀疑，他无法拒绝。
女孩子们好像吃不惯朴素的食物，所以最后所有菜肴都推给了元康。
“麦茵她们已经说过理由了吧。”元康一边吃着炖菜，一边漫不经心地轻声嘟囔着。他们讨论的时候幽灵就全程在他身后，不可能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发言。
幽灵的表情更加阴沉，他掐准时间短暂地禁锢了元康的动作。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被呛到涕泗横流的元康终于怒气冲冲地把注意力转向了幽灵。
“我听不懂猪叫。如果过去的我不解释清楚，我就会阻止过去的我吞咽的动作，接下来就不要指望能继续正常吃饭的说。”
听不懂女孩子说话？这家伙已经讨厌女性到了这种程度吗。
元康无奈，只好放下勺子向爱的猎人解释了来龙去脉。为了表示自己同样尊重来自对方的告诫，他又对最终决定稍作了补充：“但未来的知识我也不会放任不管。根据蕾丝缇的建议，我已经在这里设立了传送点，之后每周会来一次村庄视察植物是否变异，一旦出现意外就及时处理，这样总可以了吧。”
听到这里，幽灵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是被说服了吗？元康也觉得自己的回复无懈可击。
“啊啊，真是的。过去的我就和错过时机的炼、树一样麻烦的说。明明我都告诉过未来的知识了，结果只是稍微移开视线就会变得一团糟。我切身感受到纠正愚蠢的我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了，给岳父大人添了那么多麻烦真是抱歉的说……”
……好像并没有被说服。不知道为什么，爱的猎人突然开始虚空忏悔起来了。
不过，元康也知道幽灵这个反应不是什么好兆头。根据自己在原来的世界安抚女孩子们的经验，要防止幽灵的情绪进一步恶化给自己继续添堵，就必须尽快找这家伙生气的根本原因，再想办法让对方安心下来。
在爱的猎人的忏悔中好像听到了炼和树的名字，似乎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
未来的知识自己也好好地听进去了，还分享给了同伴们。
自己给爱的猎人的“岳父大人”添了麻烦——
原来如此，这才是重点！元康本来答应要帮助幽灵的“岳父大人”，但当前决定产生的后果，会在无意中使得“岳父大人”受到牵连吗？
“呃，关于‘岳父大人’的事情我很抱歉，总而言之我会努力补救的！”元康想要安慰性地拍拍幽灵的肩膀，结果直接穿过去了。
“补救不是理所应当的吗！问题是过去的我不一定打得过变异植物的说！”爱的猎人从忏悔中回过神，但看上去完全没有安心下来，反而夺取了对话主动权，“算了，接下来我会紧紧盯牢过去的我，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了！”
“盯紧？你想怎样？”元康尴尬地收回伸出去的手。
“至少要让过去的我尽快具备打倒变异植物的能力。反正对独自狩猎已经轻车熟路了吧，今天晚上就把猪群全部解散，然后和我去特别狩猎场提升等级的说！”
夜间独自提升等级确实是元康的日常，因此元康并不排斥幽灵做出的安排。相反，幽灵的介入意味着元康会前往更好的狩猎场，也能更早地了解诸如强化方法一类的未来知识。
听上去明明是好事啊？
“我知道啦。还以为是什么报复性的惩罚呢，你怎么总喜欢渲染紧张气氛……”
见幽灵终于消停下来，元康松了一口气，重新拿起勺子继续午餐。然而熟悉的凝滞感又一次在关键时刻出现，他差点被呛到当场去世。
“喂！我不是已经告诉你前因后果了吗？现在又是干什么！”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元康擦掉眼角的生理性眼泪，忿忿不平地瞪着幽灵。
“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过去的我不会以为这样就算了吧？我只说过‘不解释清楚就会阻止过去的我的吞咽动作’，可没说过‘解释清楚后就不再阻止’的说！”爱的猎人毫不退让，笑容满面地和元康针锋相对。“报复性的惩罚才刚刚开始的说！今天就在这里把所谓的名声都丢光吧！”
原来还在生气吗？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最终，元康还是以惊人的毅力成功吃光了村长提供的所有菜品，但不间断的呛咳使得他鼻子和咽部的酸痛感直到下午还没有消去。
作者有话说第5章 隐患之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