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昨晚上处理了些文件,睡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了,白日天空很晴朗,没有阴云,入夜后昼夜温差有点大,此刻快入秋了,气温已然有些下降了。阿瑞斯说要给他披一件薄毯,他挥挥手拒绝了,“Non sono ancora così viziato(我还不至于那么娇气)。” 他关了些窗子,又留了一部分确保房间内空气流通。 他已经在这个小院子住了一阵了。虽说没有他在意大利的住宅大,也没有那儿的设施高级,食材有时还需要当场补充,但是他也没嫌弃过这里有什么不好。 在他看来,房东很和蔼很善良,会提醒他及时添衣裳,会端来她刚熬好的银耳红枣汤,会耐心的解答他在这儿不懂的问题,会贴心地为阿瑞斯准备了护膝。 最重要的是,她会种花,而且种的种类很多,花开的又好,他总能想到夕站在其间的样子。
“啊?他能认得出啊。”林夕与亚瑟正面对面坐在公园的一条长凳上,此刻是下午五点,这条小路的人流量不算多。 林夕翻出微信头像,“我以为他认不出来的。” 亚瑟苦恼,“我也没想到啊,谁能想到他认出来了呢?” 林夕拍拍他的肩,“造化弄人,谁能想到乔鸣鸿训练跑个步还能跑到你那儿去,你也是!”林夕说着说着戳了下他的脑袋,“衣衫不整的出来干啥,当时连头发都没扎起来吧?” 亚瑟低头,“没……” 林夕又戳了几下,“You say say you one day day,我在意大利的时候就说了你好几遍了,见外人之前先把自己收拾好,你柜子里的那些套高定西服是拿来当摆设的吗?” 亚瑟委屈,像受伤的小金毛,“可是,可是……他算外人吗?” 林夕一怔,亚瑟又说,“是你要拿那张相片当微信头像的,我都没说你侵犯我肖像权啊。” “那是一回事吗?我侵犯你肖像哪儿啦?”林夕气急,“现在拿中文都吵不过你了,等我回去把意语再精通一下。” 亚瑟歪头,“你当年不是还学日语来着?” “我靠!”林夕一惊,“这你都知道,我这是有原因的!” 亚瑟点头,“听说了,和个日本人吵架了,想拿日语骂他只会用翻译机,我后来不是给过你翻译耳麦了吗?” 林夕说起这更气了,“我都吵完了你才给我,还有什么意义?所以我后来一段时间专攻日语,就为了拿他的母语骂回去。” “听说了,问题是你骂的人是他们新任的外交官啊。” “外交官咋了?”林夕挑眉,“我没把他头按在南京的土地上让他磕满三十多万个头已经够意思了,还新任的,如果他们这一届就是这样的水平,富士山还是赶紧喷发算了,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还浪费水资源,两颗原子弹没炸死他算他祖坟冒青烟了!” 亚瑟听林夕唾骂日本的无耻行径,突然想到了他当时看的一则新闻,具体年份应该是反法西斯胜利七十周年那年,中国的大国阅兵让全世界刮目相看,有位记者评论: “La cina di oggi è completamente in piedi nel mondo, e nessun paese è in grado di paragonarlo a lui, il cui futuro è sicuramente promettente(现在的中国已经在世界上完全的站起来了,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和他相比,他的未来必将前途光明)!” 当时林夕正挤在人群中亲自看那场阅兵,她流着泪回到意大利,见到亚瑟的第一句话是,“我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亚瑟当时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更加不敢轻视这位来自中国的姑娘。
“想什么呢?”林夕在他面前摆摆手,见亚瑟没反应,于是叫他,“Arthur?”Arthur没反应,林夕深吸一口气,“亚瑟·D·沃特·阿尔瑞特!” Arthur猛的回神,“芙拉沃尔·米瑞格登?” 林夕打了个响指,“想啥呢,昨晚上什么时候睡的?” 亚瑟想也不想,“11点半。” 林夕呵他,“你觉得我信?咱两天天11点半靠咖啡续命,最后都快喝出抗体了,说吧,乔鸣鸿那小子几点就把你吵醒了?” 亚瑟无奈,“七点。” “Andate a te,non ci credo(去你的,我不信)。乔鸣鸿每天背一堆东西五公里跑,你那儿离他家起码三公里,他要想早些跑完,又不被任何人察觉,最好是在五六点前,那他起码就在半夜三点半出门,他五点就把你吵醒了,你才睡几个小时?!” 亚瑟拦住林夕要去揍乔鸣鸿的手,“估计他以后也不会这样了。还是回去练你的吧。” 一说起这林夕也头疼,“我可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怎么能练打狗棍法?” 亚瑟浑身一哆嗦,听林夕说,“行了,我回去好好练了”,她起身,走出几步后转身对亚瑟说,“看你微信。” 亚瑟疑惑,但还是老实地打开了微信,置顶的林夕换了头像,红底金字,16字真言: 心中有党成绩理想 爱党爱国成绩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