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59、自由意志(1) ...
-
“滴,触发支线任务:爱与同情。目前主线进度:7%,请各位玩家再接再厉。”
系统的声音在余响和祢乙的脑海中同时响起,他们具是一愣,紧随着便是不解。
他们到了一个新的副本。
主城呢?
余响再一次感受到了因为货不对板而引发的愤怒。但稍微冷静下来,仔细回想那个“青墙”的话,对方说的是“可以让他离开这里”,确实没有明说这个“离开”是去往何方。是他先入为主地认为“离开”就是完成主线、回到主城,甚至在后续交涉的过程中因为绝对的不平等而放弃了追问的权利。
余响没有精力再气愤,他打开了面板,点开了支线任务的内容:
·爱与同情
·做十件好人好事。
这个支线有些抽象了,余响暂时无法判断它和主线之间的联系。他选择将注意力放到周围的环境上——
他正身处在一个方阵之中,位于一个广场上,在他们这群人前面有一座近两米的高台,高台上立着一根旗杆。再前面,就是一栋又长又高的教学楼。
一轮巨大的表盘位于教学楼的正中,这是余响第一眼就能看见的东西。此时表盘里的时间刚好指向了下午一点,一阵铃声从广播里响起。他尚不解这铃声的含义,只注意到那个原本站在高台上的人走了下来。人群有些骚动,但还算是井然有序。
余响一边留意着这群本地人,一边继续观察教学楼。
这栋楼挡住了大片的天空,使得所有人都处于它所造成的阴影之下。它有十层,每一层的走廊都被栏杆给封死,看起来极为压抑。更令余响感到奇怪的是,他发现走廊上的门,也是由竖直的栏杆构成的。
人群一眼看不到边界,余响的身高在这里并不突出,他只能隐隐看见人在陆陆续续地离开这个广场,朝着教学楼走去。那些人从一楼的第一扇门开始装填,一直到一楼的最后一扇门结束。每一扇门里面都进去了12个人,而一楼有20个这样的房间。
240个人。十层,就是2400人。
这种庞大的人群基数让余响初步判断自己来到了一个红名副本中。
他有些崩溃,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副本的死亡率不要太高。
他已经不想再失去两页言灵书了。
方阵逐渐开始稀疏,往教学楼方向移动的队伍终于轮到了他,余响跟在自己前一个人的身后,学着所有人的模样,目不斜视地往前走。除了脚步声和行走时衣料的摩擦声,没有任何类似于言语的交谈发生,氛围十分压抑,好像有一种紧绷感时刻存在人群中。
余响跟着自己前一个人上了7楼,沿着走廊来到了第三个房间。即使不转动脑袋,他眼角的余光也能看见自己左手边封死走廊的栏杆。
房间的铁栅栏门向内打开,余响注意到这门上的锁是一块屏幕,那个站在门前的本地人只单单是站在那里,门便自动打了开来。
他们一队人一个一个走近房间,余响是第三个,一进去,入眼就是四张三层的架子床,床对着门的这一边焊有供攀爬上去的楼梯。这四张床两两各靠着房间的一面墙,中间留出一条用以前往阳台的道。余响一边观察着房间里的本地人,一边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房间与阳台之间隔着一扇门,这门和门口那扇几乎一模一样。余响试探性地走到那块屏幕门前,门便自动打开了。他摸了摸下巴,有些好奇这门的打开机制,但屏幕上什么也没有,它只是一块会发光的屏幕。余响不打算在一屋子本地人的围观下对这块屏幕动手动脚,因此他选择先去看看门后有什么。
打开后是一个空间,左边是浴室,右边是洗手台,门的正对面还有一扇同样的门,余响如法炮制地打开了,这次终于来到了阳台上。
阳台也被竖直铁栏杆完全封死,像一个翻版的走廊,两者之间唯一的区别便是有无隔断。
房间在七楼,因此他可以毫不费力地看见远处的东西。近前处是一片茂盛的植被,这些植被环绕着一个圆形的广场,广场上立着许多形态各异的雕像,余响感到有些眼熟,当他的视线落在远处的一块巨石上面时,他几乎是可以确信了——这里是他在上一个副本中待过的学校。
他一开始没能认出来,是因为这里的教学楼和那里的有着相当大的区别,氛围也截然不同。
那块巨石所在的地方大概是这个副本的边界,视线再想探寻更远处的东西,却什么也看不见了,余响回了房间,他发现自己的室友们都各自待在了床上,所有人的床头都放了一排书,他们或多或少都拿着一本,但视线却没有落在书上。
他们全部看着余响。
副本的第一天很少出事,余响面色不变,他坦然地打量回去——有两张床位是空的,房间里只有十个本地人。
十个?
余响想起了手里攥着的钥匙,那也是个玩家,系统大概是把对方也算作了房间中的一员。
空着的两张床位分别是第一张床的最上层和第二张床的最下层,余响故意握着钥匙走到了一床的楼梯旁,做出了一个要爬上去的动作。
祢乙心里一咯噔,他有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房间里有人叫住了余响:“你们关系这么好的吗?连床都要一起坐?”
祢乙微微松了口气,他实在担心那些本地人当着铃铛的面叫出自己的编号,因为在扮演类的副本中,系统会让本地人以编号称呼玩家。
如果不是那一次在主城的交易,又加上后续一系列的巧合,铃铛是不可能会把他的编号和绰号本名串连在一起的。
“不行吗?”余响露出一副有些苦恼的表情,“我书里有个地方看不懂,想问问他来着。”
“啊,原来你是认知派的啊。”那个人语气里多了几分疑犹,余响偏头看向对方,那人却先一步移开了视线。
见状,余响也放弃了追问的念头。
他一边上床一边思索。
认知派?听起来像是什么组织,但那个本地人是如何通过他刚刚那句话得出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结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