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柯·过去·捡个小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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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阳光很好。
这天警局很忙。
这天有两辆车驶向不同的方向。
这天是11月7日。
……
“阿、阿嚏！”
坐在炸弹旁边吸烟，等着人员疏散完毕后工作的萩原研二没来由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
研二：“嘛……不会是猜到我没穿防护服、小阵平在念叨我吧？”
心虚碰了碰鼻尖，萩原研二隔着衣服，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那个毕业礼物。
那位失联已久的神奇小教官送的御守，高端的魔法产物，金光闪闪的，最重要的一点是，跟其他人的相比，萩原研二五人这几个是道空亲自缝的。
画重点：亲自。
但同样都是亲自，亲自与亲自之间的差别又显而易见。
差别不出意料地出在松田阵平。
虽然一开始，松田阵平那个御守和大家一样，都是黑夜里金光闪闪到让人睡不着觉的类型，但某一天萩原研二突然发现，松田阵平的御守变成了朦胧的银灰色，在一片金色泛滥的御守里显得格外高贵。
萩原研二一问，原来是松田阵平某晚被这个御守闪到眼睛，有些苦恼地拎起来跟它说了一句“怎么这么亮？”，人家就自动变成了这个低调但高贵的颜色。
然，萩原研二拉着伊达班长试了无数次，人家御守也不带搭理他们的。
但这个被明显偏爱的家伙最近似乎有点移情别恋的苗头。
萩原研二已经不止一次发现松田阵平走神之际突然温柔地笑了起来，然后又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开始愁眉苦脸，甚至白天黑夜里都戴着一副墨镜，摘都摘不下来，宝贝的紧。
“肯定是闷不吭声有情况了，等联系上我一定要给小教官打报告……”
萩原研二越想越气，双眼一眯，告状计划已经安排上了日程。
一边吞云吐雾，萩原研二叹了口气：小教官也是，到底去哪了？什么也不说就走掉也太过分了……
阿无：“才不是，我那天跟你们说过我要走了，是你们没有放在心上，怎么能怪我呢？”
萩原研二正想着，忽然听到了有段时间没听过的声音。
研二：“诶？”
萩原研二抬头，便发现原本在他面前站着的一群同僚一个都不见了，与之相对的，一个他敢百分百肯定就是道空长大后模样的少年在那里盘腿坐着，歪了歪头。
阿无：“呐，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研二：“……小教官？”
……
至于道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萩原研二面前，不只是因为他算到萩原研二的死亡节点将至，更要归功于瞌睡了来给他送枕头、让这次行动名正言顺的琴酒。
说白了就是琴酒找麻烦不成反助攻：
辞了教官一职，专心在酒厂浑水摸鱼的道·桑落·空昨天被琴酒一通电话call到据点，安排了这周的例行任务。
照例，不能说很难，只能说神烦。
阿无：“辅助两个玩那个什么爆弹的？这又是什么任务？”
彼时桑落还不知道这就是那两个害死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罪魁祸首。
琴酒这个人物，竟然能在经过桑落后期补充，那几乎把所有黑手党能干的任务全部否决的原则下，硬生生给他找一个符合要求的任务出来，也是个奇迹。
桑落：要不是老爹说确实有，我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杜撰任务来忽悠我了。
伏特加汗颜：“你就别挑了，你以为大哥找一个你愿意出的任务很容易吗？一不杀人、二不放火，只是让你考察两个正在向组织证明价值的炸弹专家而已，又有什么问题吗？”
把装着资料的档案袋塞给桑落，伏特加可以感受到他最敬佩的琴酒大哥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对此，伏特加不禁想起组织里最近兴起的一股邪风。
一般的邪风，他们扇扇就扇扇，伏特加不会在意，但这一股邪风，其中一个主角是琴酒。
这对邪门CP就是：琴酒和桑落。
伏特加本嗤之以鼻，甚至亲自下场警告他们收敛一点，当心琴酒发现来崩了他们。
结果这些家伙居然试图拉他一起磕，而这对CP的某粉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贝尔摩德，她甚至派了手下一个分析帝来给伏特加解析琴酒对桑落的各种行为。
比如琴酒对桑落毫无节制的放纵（BOSS逼的），比如屡次从基层手里给桑落抢他愿意出的任务（为了找茬），再比如过分靠近的距离（这个要问当事人）。
已经开始动摇的伏特加力图挽救他大哥冷酷不近人情的形象，但现在……
只见比BOSS还难伺候的桑落抽出资料来看了两眼，又把资料塞给了伏特加，转身很酷地准备走人。
阿无：“有问题，我不会开车，没法送他们去现场，所以我就先——”
“回来，就知道你要扯这个借口。”
琴酒长手一伸，拽住了桑落的……
头发。
阿无：？？？
当天的近侍小天狗：？！
压制住险些暴起伤人的今剑，桑落光速退到琴酒身边，同时一手握着琴酒的手腕，另一只手拍着琴酒的手背，试图让他松开自己的头发。
阿无：这个神经病！
而琴酒非但不松，反而从口袋中抽出另一只手，握住了桑落不停拍他的那只手，扯到一边，然后本人凑到桑落耳边——
“不用你开，我最近没有任务，我会亲自陪你去的。”
阿伏·目瞪口呆：怪不得大哥这几天压榨一切时间赶任务……好吧，我承认这邪门CP还是有点道理在身上的。
阿无：……谁来告诉我我到底哪里惹着他了！
……
事情的最后，在桑落的据理力争下，他借来了伏特加。
在满级司机的搭载下，桑落闷闷不乐地卧在副驾驶看了会儿云影的功夫，两个炸弹犯已经出现在了桑落的视线中。
没来由地，伏特加突然感觉四周冷了很多。
道空挂在身侧的今剑也察觉到主人急转直下的情绪，轻微震了震：“小空？”
“……没事。”
窥夷眼直直盯着那两名炸弹犯手中伸出的两条绵延至远处的黑色死线，道空不动声色地动了杀心。
原来是他们啊，害死小萩、又……害死阵平的混蛋。
只要在这里杀了他们，就……
“桑落，你看什么呢？”
见桑落疑似又在发呆，伏特加刹车后试图提醒他到了，但桑落突然转过头来，看向了他。
伏特加猝不及防，隔着他的墨镜对上了桑落的眼睛。
与琴酒总是阴鸷冷酷的那双绿眸不同，这是一双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却又情不自禁为之吸引的眼睛。
像是黑洞，迷人的危险。
只需一瞬，便再也忘不掉它。
好在桑落一眼就收了他的神通，按下车窗，看向站在路边等他们的两个人，破天荒地弯着眼睛。
阿无：“哎呀，二位就是声名远扬的爆弹专家吧，我是上面派来见识二位的，如果想加入组织，请证明自己的价值，我只负责围观并评价二位的表现，除了可以提供免费的计程车，其余概不负责。”
冷静一点，不能动手、不能杀人——
桑落深深吸了口气，眸色又暗了几分。
最近确实有些浮躁了，需寻个空闲稍微闭关沉敛一下才行。
神经病·A：“哼，根本不需要你们来帮倒忙，看着就够了，像我这种大天才，你们组织绝对无人能及……”
其中那个看起来趾高气昂的炸弹犯率先上了后排座位，趾高气昂地开始吹嘘自己并贬低着他求着加入的组织和将被他“捉弄”的警察。
当下，不止道空想捅他，连伏特加都青筋暴起，颇想学他敬爱的大哥，一枪崩了这家伙。
但天才嘛，或者说疯子，本来就是脑子有病，跟他计较也没用，只能把自己气的不轻。
看起来是个正常人·B：“不好意思，请别管他，他一直都这副德行，麻烦先送我们去……”
可能是另一个同伙感受到了二人的不加掩饰的杀气，一下捂住天才先生的嘴，报了目的地。
于是在伏特加故意漂了几个移报复后，他们先把那个有眼力见的B送至一栋公寓楼下，又带着另一位大天才去了另一栋公寓楼。
道空对这里很有印象，这就是他看了无数次、萩原研二殉职的地方。
只见这大天才收拾了下他的工具包，仍是那副高傲的样子，露出外套里边的电工服装，拎着大包小包，大摇大摆就这么走过去，甚至还跟楼下的保安寒暄了五六分钟。
沉默，是此刻的阿伏。
阿伏：“这家伙其实还蛮适合加入组织的。”
毕竟偌大的酒厂，没几个正常人。
而接到一个电话的桑落挑了挑眉：“……好，我现在就到，辛苦您了——等他们联系再来接吧，先送我去一趟医院。”
桑落挂了电话，看向窗外，看似发呆，实则紧盯着两个炸弹犯的一举一动。
伏特加突然想到很不妙的东西：“……医院？你受伤了？”
阿无：“不是我，我昨天飙车把人撞飞了，刚医院的说，那人醒了急着见我，如果他讹我伏特加你可要掏钱啊。”
桑落说的很认真，以至于伏特加一时间竟然没发现什么不对，差点点头。
阿伏·及时醒悟：不是，你不是不会开车吗？还有他讹你我为什么要给钱啊！？
阿无·耳机一戴：无法遗忘～这里玫瑰的盛放～
……
于是，伏特加把道空送到医院，又被那边检查装好第一个炸弹的、天才的同伙B叫走时，道空已经见到了昨天被他新手上路、一脚油门踩到底飙车而创飞的幸运小伙。
阿无·有点诚意但不多：“你好，很抱歉昨天把你撞飞了，先生你感觉好点了吗？”
及时用魔法把人救下来的道空十分确信此人毫发未损，但耐不住本来打算碰瓷官野明美混进组织、却意外撞上桑落这尊大佛的FBI居心叵测，愣是演出了命不久矣的风范。
阿无·根本不上套：“先生，如果你打算碰瓷我的话，我就报警了。”
作为前·警察教官，道空是一个擅于利用法律武器的先进仙子。
阿卡伊：……你一个犯罪组织的上层，还会报警？
FBI：“咳咳，您误会了，我并不想要多少赔偿，只是实在手头紧，救急的罢了，更何况确实是你先撞我的吧……”
赤井秀一迫切的寻找机会，想让桑落引荐他进组织。
至于为什么赤井秀一如此确定眼前之人就是桑落，无他，赤井秀一曾在美国见过一次桑落，参与过一次围捕他的行动，只是不仅连桑落的衣角都没抓到，FBI还损失惨重，牺牲了好几个优秀的探员。
再结合据FBI其他卧底传回来的消息，桑落此人：腰间配刀、白衣、白色口罩，是黑衣组织里最特立独行的存在。
桑落获得代号、成为组织高层堪堪半年时间，在欧美却是以冷漠残暴著称，据说手里的血完全不逊色于那位top killer.
但此番，赤井秀一近距离看，才发现比起一个危险的恐怖分子，桑落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个圣洁的什么存在。
圣洁？一个残忍的杀手？怕是疯了……
桑·忙着和琴酒互坑·完全不知道自己很残暴·落：懂了，这碰瓷的大概以为我是个瞎的。
于是道空在赤井秀一滔滔不绝试图“讹诈”之时用窥夷眼扫了一下，入目的却是一个红的透彻的灵魂。
道·现世界阴面高层·代号乘落酒·有点背景·空略一思索，就知道了这位仁兄的目的。
原来是卧底兄，好说好说……
“先生，这样吧，我手头是没什么钱，但我这边有个高收入的工作，就是风险比较高，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道空坐在病床边的板凳上，歪着头，漫不经心卷着自己一缕耳发，状似不经意。
这就上钩了？
虽然觉得不可置信，但赤井秀一还是想抓住机会：“那我能先问一下是什么工作吗？”
“国际犯罪组织，名字不详不过核心是搞科研的，在下不才，算是个游手好闲的高管，有同僚看我不爽，总给我乱派任务，想招个工具人帮我干活，有兴趣就任吗？”
桑落广袖一甩，抽出腰间的今剑挽了个花，刀尖挑着赤井秀一的下颚，带着些道阙才有的轻佻。
阿无·太极附体版：“不答应就杀你灭口呢～”
本来以为卧底过程会及其艰幸、已经做好思想准备的FBI搜查官，化名为诸星大的赤井秀一感受着微微刺进皮肤的利刃，狠狠地沉默了。
然后忙不迭装害怕：“别、别杀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阿卡伊：我靠，还有这种好事！？
……
人性：75%……70%……60%……55%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柯·过去·捡个小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