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美强惨们争夺的义子》栗花

14、第 14 章

　　通道连接着地底，安德里在最前爬行，一直到一个死胡同。

　　陌生亚兽伸出长尾在墙壁上敲了几下，一阵轻微金属拖动的声音响起，一缕光从头顶透进，一道声音问：“谁？”

　　亚兽：“我，0567.”

　　阿尔瓦警惕一瞥0567，他的名字是编号，说明这是一个曾被驱逐出主城邦的亚兽，而且这样的兽还不少。

　　0567：“看什么？上去啊。”

　　安德里抱着盖亚爬上洞口，身后是阿尔瓦和0567，灯照在安德里脸上，一只手迅速摘掉他的兜帽，打量安德里。

　　“放肆！”安德里搵怒，一把抢回兜帽，盖亚朝下一滑，落进阿尔瓦怀里，阿尔瓦下意识接住了盖亚，抱着他出了地洞。

　　0567最后出洞，他将耳朵贴在洞口听了下，立刻道，“快走，追上来了。”

　　“走！”

　　开门的亚兽懵逼：“发生什么了？”

　　0567回头吼道：“101号角洞废了！快走！”

　　“我凑！”亚兽浑身炸毛，一只长尾蹿长洞，0567叮叮两枪击退，合上洞口，锁上锁栓。

　　安德里：“这是哪？”
　　0567：“城邦地底，走了。”

　　安德里紧盯着洞口，倒退几步跟上几人，“喂。”他叫住阿尔瓦，“把这只小的给我。”

　　阿尔瓦打量安德里，即便只露出一个双眼，阿尔瓦仍然能看出安德里有一张俊美非常的脸，“你是明星？”

　　“呵。”安德里嘲讽，“想要签名？”
　　“阿尔瓦叔叔，”盖亚捉紧阿尔瓦脏兮兮的衣襟，“我不认识他。”

　　阿尔瓦沉默不语，追上0567和另一只亚兽。
　　安德里：“？”

　　“愚蠢……”安德里生生咽下嘴里的辱骂词汇，全力飞奔，并趁机打量四周，主城邦的地底居然还有这么广阔的空间。

　　在一个宛如一个地底城的地方，两只亚兽能在这来去自如，安德里眯起双眼，他垂目，点开了自己的光脑。

　　有信号，那说明这里没有装屏蔽器，或许是他们安装了网络。

　　安德里登上兽星网络，查看热门词条。

　　【虫族称安德里阁下孩子抢救中。】
　　【祈愿安德里阁下平安】
　　【安德里阁下死亡的真相】
　　以及许多媒体在医院拍摄下来上传的视频和图片。

　　安德里：“我得赶快回去，从哪里上地面？”
　　0567了然：“你确实要赶快回去，不过，好像没那么容易。”

　　安德里回头，一股黑潮涌动靠近，飞速朝他们靠来，安德里立刻加速，险些撞上阿尔瓦，阿尔瓦踉跄不止。

　　亚兽身上传来恶臭，安德里蹙眉：“你！”
　　“低血糖。”阿尔瓦低声解释，“你殿后！”

　　安德里：“我？”
　　阿尔瓦：“你有枪。”

　　安德里拿着从虫兵手里抢来的枪：“……”

　　0567对着那黑潮开了两枪，砰砰两声，子弹弹飞，“没用！”

　　“蚁虫怕水！”阿尔瓦道，“你打水管！”
　　0567：“那不是破坏排水管吗？这地底可是要住兽的！”

　　阿尔瓦：“……”

　　安德里两枪点射水管，水流瞬息喷出，蚁虫窸窣声停下，一个接一个的撞在一起，蚁虫触角乱飞发出虫鸣，犹豫着是否要淌过河水。

　　“出口在哪里？”安德里问。
　　“马上到了！”
　　0567：“他们绕过水跟上来了！”
　　“妈的！”
　　0567：“带他们回总部？”
　　“你疯了！上地面！”
　　“可……”
　　“我说了算！”

　　0567低啐一声，猛然转身，带着安德里奔进另一个方向，“你不是觉醒了吗！你兽化就能咬死他们了！”

　　安德里：“我兽化了命令你去！”
　　0567：“……”

　　“到了！”另一只半兽道，飞速爬上靠墙的爬梯，一把撑开下水道井盖，“走！”

　　安德里迅速抬头一看，想从阿尔瓦手里接盖亚，被后者避开躲过，阿尔瓦撕掉上衣，“抱紧。”

　　盖亚抱紧阿尔瓦的脖子。阿尔瓦将盖亚绑在身前，一手踩上爬梯，盖亚窝在阿尔瓦怀里，下巴枕在阿尔瓦肩膀，刚好可以看见底下的安德里。

　　安德里射完最后一发子弹，扔掉枪迅速赶来，对上盖亚的目光后，立刻垮下了脸，“呵。”

　　盖亚稍稍偏头：“？”

　　阿尔瓦爬上地面，只觉视野忽地拔高，被两边高墙裹挟，苍穹高远，一望无尽，空气中能感到微风流淌。

　　他还活着，阿尔瓦咬紧牙关，继而转身随意挑了一个灯光昏暗的路口走去。

　　安德里抬臂一拦：“喂，把人交给我。”

　　盖亚坐在阿尔瓦的臂弯，紧紧环着阿尔瓦的脖子。
　　安德里看着就来气，语气愈发低沉，“盖亚！过来！”

　　阿尔瓦毫不不动作，和安德里无声对峙。

　　0567左顾右盼，“现在是抢孩子的时候吗？你们不会以为上了地面就安全了吧？”

　　阿尔瓦转身朝着暗处跑去，安德里直接追上，0567回身朝同伴道：“我去追，你把虫人引开！”

　　同伴：“……”

　　三人迅速消失在黑暗里，地面井盖砰砰两下，被一股力气暴力顶开，井盖弹出地面，蚁虫蜂涌而出！朝着亚兽扑来！

　　“靠！”亚兽屁滚尿流爬起，跌跌撞撞奔向另一个方向，“0567！你欠我一个大人情！”

　　蚁虫窸窣，一部分朝着亚兽的方向而去，一部分顺着地上的滴血朝着阿尔瓦消失的方向追去。

　　0567急速飞奔在夜色里，他耳角微动，耸动鼻尖，嗅得空气的血腥味，“那只亚兽受伤了？安……阁下！不能追了！”

　　安德里头也不回的朝阿尔瓦追去。

　　0567暗骂一声，撩起后腰衣摆，拔出两把手枪，脚底一刹，断在路口，0567慢吞吞拿出消音器安装上，“真没想到，我也会有给人留下来断后的一天。”

　　“砰！”
　　两声闷响，安德里只回头一瞥，便又紧跟上阿尔瓦的步伐，这个亚兽是从虫兵的地盘跑出来的，他为什么还活着？他是否也是被盖亚的复活的？

　　他挟持盖亚想要做什么？
　　安德里阴沉着脸，阿尔瓦一路飞奔，只挑隐蔽路线走，遇见行人便迅速停下，以手蒙住盖亚的脸颊，若无其事穿行过闹市，待走到隐蔽初，再倏然加快步伐。

　　安德里压低兜帽，两手插兜，紧紧盯着阿尔瓦，他们彼此心知肚明，都不能在闹市动作。

　　穿行过红绿灯，城市大屏上还是应援重伤在医的安德里应援海报，安德里面无表情穿过一群在城中游行的粉丝。

　　一只指头大小喜喜飞蛛扇动翅膀，于人群中隐蔽紧跟阿尔瓦，随他步伐飞进一个侧巷。

　　盖亚被藏在衣服下，一双大而碧绿的双眼从阿尔瓦肩膀看出，他看到了那只飞蛛，双目一亮，抬起两只小手，啪的合上巴掌，把飞蛛拍在手里！

　　阿尔瓦不知道盖亚在干什么，只沉声警告，“别闹。”

　　盖亚松开双手，飞蛛直挺挺下坠，落在人群里，被一只亚兽踩成了碎片。

　　阿尔瓦终于停下脚步，面朝安德里，他的身后，是一堵高高的巨强。

　　安德里：“你可以继续跑，如果你还有力气的话。”

　　安德里看向阿尔瓦身下，他的后背收了伤，盖亚替他愈合了皮外，逃跑路上伤口又崩开了，在地上滴出了几滴血。

　　安德里瞳仁忽亮，竖瞳若隐若现，从咽喉深处发出一点吠音，“给我！”

　　阿尔瓦一愣，双目黯淡，他呆呆抬手，下意识的想把盖亚交出去。

　　盖亚：“阿尔瓦叔叔？”
　　幼崽的声音仿佛当头棒喝，阿尔瓦登时清醒过来。

　　安德里惊讶看着盖亚。

　　“滚！”阿尔瓦忽生警惕，退后几步就要离开。

　　“站住！”安德里一把按住阿尔瓦肩膀，指尖滴在阿尔瓦的脖颈，“我不想杀你，但你必须把盖亚交给我。”

　　阿尔瓦沉声：“他不认识你。”
　　盖亚点头：“盖亚不认识你。”

　　安德里：“……”
　　“该死的。”安德里愤愤，继而摘下头顶兜帽，露出一头白发，“我是小白。”

　　盖亚愣住：“安德里！”
　　安德里：“……”
　　愚蠢的翼兽！怎么改叫名字的时候不叫，不该叫名字的大喊！

　　“安德里？”阿尔瓦打量安德里，恍然，“你是安德里阁下，那个被虫族饲养在培育院的玩物。”

　　安德里目光不善：“愚蠢的亚兽，我劝你想好再说话。”

　　阿尔瓦皱眉：“你觉醒成功了？”
　　安德里迈近阿尔瓦。

　　阿尔瓦看向城市悬空屏，安德里的照片下滚动着祝福他手术成功的词条，另一个屏幕上，是安德里逃出来的那个医院门口的直播画面。

　　无数记者粉丝等在门口，虫兵把守着医院门口。

　　阿尔瓦脸色苍白，微微一笑：“如果粉丝和虫族的人知道安德里阁下觉醒成功，会怎么样呢？”

　　安德里：“你在威胁我？”
　　阿尔瓦耸肩。

　　“我大可以杀了你，一个被驱逐出放城邦的亚兽，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安德里莞尔，现在的他，杀死一只亚兽轻而易举。
　　阿尔瓦俯头在盖亚耳边说了句什么，盖亚立刻环紧阿尔瓦的脖子，警惕看着安德里。

　　安德里：“……”
　　愚蠢的翼兽！

　　“我要你住处的钥匙，和一个在主城邦的合法身份。”阿尔瓦道。

　　安德里：“不可能。”
　　阿尔瓦抱着盖亚：“安德里阁下当然能办到，否则我就这个孩子的秘密，还有你的秘密，全说出去，我相信，虫族对有一个有着神奇治愈术的幼兽，应该相当好奇。”

　　安德里目光一冷。
　　盖亚尚看不懂这目光中的交锋，夜深了，他困得不行，窝在阿尔瓦怀里合上眼睛，一身脏兮兮的小摸样。

　　“你们认识？”安德里问。
　　阿尔瓦沉吟片刻，说：“他是边缘城的遗孤，我救了他，想替他找到兽父，设法进入城邦后，被亚虫暗算沦落于此。”

　　“真的？”安德里问盖亚。
　　盖亚迷迷糊糊地点头。

　　安德里：“……”
　　“西桥街11-05，门锁密码是我的身高体重和鞋码。”
　　阿尔瓦：“多少？”
　　安德里：“189-150-46”
　　阿尔瓦盖亚递给安德里，忽地，他又收回了手。

　　安德里：‘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阿尔瓦：“看你身后。”

　　安德里转身，法兰克林的军靴立在巷口，他身后，两对队虫兵身后跟着一群蚁兽。

　　安德里：“他们顺着你的血找来的。”
　　阿尔瓦：“这是什么？”

　　“食肉蚁，嗅觉堪比你们犬系兽。”安德里冷声道。

　　阿尔瓦问：“怎么办？”
　　安德里：“除了跑还能怎么样？”

　　阿尔瓦诧异：“你不能打？”

　　“只能拼了！”安德里呼出一口气，忽地转身，将阿尔瓦一把打横抱起，脚下一点，蹬上墙壁，左右几个纵越，抱着阿尔瓦和盖亚腾空跃起！

　　安德里衣角猎猎作响，阿尔瓦错愕看着安德里。

　　近乎二十米的距离！
　　这就是完全的力量！然而阿尔瓦并不知道的是，这还不是完全体的真正实力！

　　安德里回头一瞥，法兰克林的身影化作一个小点，他气急败坏跨坐上身后的虫兵巡逻车，驰骋追来，蚁虫则迅速响应，搭成虫梯翻越高墙，朝自己追来。

　　该死的，觉醒了，可这个力量到底该怎么用！安德里咬牙，心中腹诽，难道要和他们玩一晚上跑酷？

　　法兰克林不会放过自己的，得赶快赶回医院，要是被发现了……虫族真的会信守承诺吗？是让他成为自由人，还是想方设法的杀了自己？

　　“哇！”盖亚瞌睡虫消失，凝望着繁华都市的霓虹美景。

　　身后传来破空声，安德里耳朵一动，猛然偏头，精准躲过一枚射击过他脸颊后脑的子弹，安德里急速下坠！

　　这时，巡防车拉响警报，虫兵驱散街头的游行人，车上的红灯闪烁起来，刚刚还怨声道载的游行亚兽顿时爆发出惊恐尖叫！

　　“有失控兽！”
　　“快快！快快散开！”

　　虫兵以枪指着概不配和的亚兽，“虫族缉捕失控精神体，无关人等迅速撤离，否则生死自负！”

　　失控体。

　　在兽星，所有十八岁到二十岁的兽人都有一个觉醒的机会，或安然度过一夜拥有亚兽特征，凤毛麟角的能进化完全体，还有相当一部分，会在觉醒时失控，成为吃人食兽的怪物，虫族将其称为失控体。

　　这个时候，接管了主城邦安保的虫族，就会派出军队，将其绞杀！

　　“他们要杀了你！”阿尔瓦大声道。
　　安德里：“我看到了！该死的！这破身体到底怎么使唤！”

　　阿尔瓦一愣：“什么意思？”
　　“拿着我的光脑！搜一下完全体怎么变成兽！”安德里吼道。

　　阿尔瓦：“……”
　　阿尔瓦摘下安德里的光脑，用他的人脸解锁后，迅速搜索词条，盖亚好奇凑上观望。

　　阿尔瓦：“太颠了！”
　　“拜托！我们在逃命啊！”安德里差点破防，“而且，你们两个真的很臭！脏死了！我回去要洗一百遍澡！”

　　“活下来再说吧，”阿尔瓦点开词条，“没有，”所有有关完全体的官方资料统统没有，只有一些论坛，上面全是觉醒夜的祈福，阿尔瓦扫了两页，“没有一个进化的完全体留过言。”

　　虽然早有准备，但安德里还是失望敛眉，“二十年前所有完全体都死了，恐怕那之后，虫族的人就删掉了所有有关的资料。”

　　“捕杀失控的精神体，”安德里飞奔在城市里，“到底是真的失控还是假的失控？”

　　阿尔瓦：“什么意思？”
　　安德里冷声道：“……二十年没有一个精神体觉醒完整，到底是真相，还是谎言？”

　　阿尔瓦浑身冰凉，一股寒气从脚蹿到他头顶。

　　盖亚疑惑看着两人，他的目光里，是安德里漂浮在空中的白发，徐徐飞扬。

　　“交换下彼此知道的情报吧。”安德里有些脱力了，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力量的流逝，“你在插虫族的看守所力都看到了什么？”

　　阿尔瓦十分警惕，只字不言。

　　“那我换个问题，你是被驱逐出主城的？”安德里落地，撑着双膝大口喘气，“什么时候？”

　　阿尔瓦：“两年前，十八岁后我觉醒失败，因为没有工作，被剥夺了主城居住权，驱逐至边缘城。”

　　“那就对了。”安德里大口喘气，巡逻车的追捕越来越近，蚁虫造成的骚动惊起了无数路人的惊叫，危险步步逼近，再不想办法，他和盖亚还有这个亚兽都会死在这里！

　　安德里：“在主城区，二十年前颁布的法令里，将二十岁以下的人视作弱势群体，可以获得主城的临时居住权，然而，他们一旦觉醒后，就会成为暴戾的亚兽，视为风险驱逐出主城。”

　　阿尔瓦愣住。

　　安德里竖起食指、中指、无名指：“1、把所有还没觉醒的人圈养起来。2、觉醒成功的以失控体的理由抹杀。3、觉醒失败的，被驱逐出主城。”

　　“这个恢弘的城邦，”安德里休息好了，背过身体，示意阿尔瓦到他背上来，“本质上，就是一座巨大的，绞杀兽族完全体的牢笼！”

　　阿尔瓦双目剧震，虫族，朝他们撒了一个弥天慌言！

　　阿尔瓦维持着冷静：“你很会假设。”

　　安德里：“我出生在兵人家庭，好了，现在该你说了，那里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沉默半晌后，阿尔瓦才张口。“那只养在看守区的虫体，恐怕就是绞杀阁下们的兵器。”

　　安德里一愣：“那里面果然有虫体，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阿尔瓦：“我藏在洞里。”
　　安德里又问：“那为什么虫体一直没追来？”

　　阿尔瓦：“因为它死了。”
　　“你杀的？”安德里飞快问。

　　阿尔瓦看了眼怀里的盖亚，后者扑闪着大眼睛，伸手去抓安德里的白发玩，阿尔瓦冷声道：“无可奉告。”

　　安德里敛眉，他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恐怕和盖亚的力量有关，一个专门对付完全兽体的虫体，怎么会被一只亚兽反杀？

　　安德里冷哼。
　　阿尔瓦冷漠道：“把我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放，你去引开他们。”

　　安德里：“？”
　　阿尔瓦：“否则我就……”

　　“曝光我的身份？都要死的人了，你以为这个还能威胁我？”

　　安德里脱力停下，这时，他已经跑到了主城三环以外的平民区，这里有一个亚城区，居住着许多在这个城市拥有工作的亚兽。

　　“怎么到这里了？”安德里擦掉汗水。

　　“我没力气了，也救不了你们了，”安德里靠在墙上，“除非有能让我兽化的办法。”

　　阿尔瓦抱着盖亚：“你的公寓在哪里？”
　　安德里：“一环。”

　　“……”

　　追捕声逼近，飞蛛摆翅，被安德里抓住一只，直接捏碎在手心，“培育园的摄像头？原来如此，难怪怎么都甩不掉虫兵。”

　　嗡嗡的摆翅声愈来愈多，安德里抬头，赫然发现一片由飞蛛织成的乌云，将夜晚灯光照耀出的些许光亮彻底遮蔽掉！

　　“真可惜，”法兰林克踱步而出，“我陪你们玩了这么久，本来以为能钓出几条大鱼，啊，你们的总部，究竟藏在哪里呢？”

　　安德里和阿尔瓦齐齐转头。

　　法兰克林以枪轻点额头，叹气道，“那就只能把你们抓回去交给老大了，真是的，死了一个虫体阁下，这叫我怎么交差的好啊？”

　　安德里擦掉滴落在下颚的汗水，轻声问：“盖亚。”

　　盖亚：“唔？”
　　“你有办法吗？”安德里低声问，“告诉我。”

　　盖亚看着法兰林克，后者击毙小白的画面浮现在心头，盖亚喃语：“恶魔。”

　　阿尔瓦看向盖亚：“什么？”

　　“恶魔……”盖亚碧绿的瞳孔发出微光，声音逐渐冰冷，“恶魔，将恶魔驱逐于地狱……祀宠……”

　　安德里错愕看着自己的身体，他忽然觉得自己浑身充满力量，咽喉处不受控制的滚动，他的后颈忽而变得瘙痒无比，脊骨发出清脆声响。

　　安德里并不知道自己的变化，但他能清晰地看见阿尔瓦震惊的双手，和逐渐抬高的海拔。

　　法兰克林沉下脸，将子弹上膛，“一只白虎，哈哈哈，难怪我看你这么眼熟，安德里阁下？据我所知，你现在应该还在医院吧？”

　　法兰林克身后的虫兵瑟瑟发抖不住后退。

　　“呼……”安德里呼出一口白雾，他抬起一脚，缓步迈出黑暗，两米高的巨大兽型，以足够威慑一众低阶亚虫。

　　“百兽之王。”法兰克林一字一句道，继而不动声色点开光脑，录制下飞蛛捕捉的影像，点击传送，传送灰虫星本部。

　　然而……

　　“少校！精神体磁场屏蔽掉通讯了！”一只虫兵失控大叫，“无法请求增援了！”

　　“切！”法兰克林一啐，下一刻，白虎腾跃而来。
　　巨兽的兽钳瞬间扫掉一排虫兵！

　　飞蛛失去磁场连接，簌簌掉落，不过转眼，安德里已经咬死好几只亚虫！

　　阿尔瓦在这惊恐画面里，更加恐惧的看向喜盖亚。

　　盖亚一只眼焕发出绿光，犹如施展魔术的魔法师，安德里就是他的魔术棒！

　　“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