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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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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亚扬起脸缓缓一笑。
雨幕下，盖亚的身周像凝聚着一团光晕。
亚雌遗憾离开，盖亚笨手笨脚收拾好散乱在地上的花，放在母亲的墓碑前。
安德里呆滞看着盖亚：“为……为什么……”
“不好意思，”亲虫推开工作虫递来的资料，厌恶的一瞥盖亚，“战后失业的我已经不具备领养安德里的条件了。”
盖亚抱着一束百合，站在负责安置战后牺牲家属的亚兽脚边。
工作兽一脚卡住门，急切道：“您……您再看看……安德里其实很乖的！”
“砰！”门被毫不留情的甩上。
盖亚捧着花束，对着紧闭的房门礼貌一躬，“辛苦您。”
工作兽想骂盖亚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你……”
“算了。”工作兽叹气，翻着手里的资料，“我再试试吧。”
盖亚点点头：“辛苦您了！”
工作虫：“……你倒挺乖的。”
盖亚笑出了两排大牙。
“没用的。”安德里于阴影里屈膝靠在墙上，“你看到过我的回忆，你不认识他了吗？他会把你卖给亚虫，成为供血的奴隶。”
盖亚跟着工作兽的身后，好奇张望着战后不到一年，萧条至极的兽星。
到处都是流浪的亚兽，垃圾桶边聚集着恶犬撕扯着死去亚兽，盖亚扔掉百合，冲去垃圾桶。
安德里：“盖亚！喂！”
“走开！”盖亚去拔恶犬的尾巴，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走开！”
安德里：“盖亚！”
安德里的手穿过了盖亚的身体，他跑到工作虫面前大喊：“喂！他跟丢了！你看不到吗？！盖亚跟丢了！”
工作兽低着头走在路上，他专注在光脑上，安德里发现他在和一个亚虫交流，安德里一愣，他朝后一退，目露恐惧。
是那个亚虫……
工作兽随意回头一瞥，这才发现盖亚失踪了，几步追上，把盖亚从狗嘴里抢出来，“你不想活了啊？”
安德里急切看着盖亚：“不！盖亚！不能跟着他走！”
盖亚被工作兽带到一个酒吧后街。
夜晚雨雾迷离，只有深巷里五色灯光映照出点点人影。
盖亚被工作兽挟在胳膊下，好奇仰脸问：“你要把我卖了吗？”
工作兽错愕看着盖亚：“你、你……”
盖亚一指前方，催促：“快啊快啊！”
工作兽：“……”
安德里第无数次试图把盖亚抢回来：“盖亚！盖亚！快跑！快跑！你这个愚蠢的……你这个笨蛋！”
“这只幼兽就交给你们了。”工作兽压低声音说。
“没问题！”一只亚虫将一张贡献点卡扔给工作兽，“下次继续啊。”
“没有下次了！”工作兽攥紧卡片，深深看了眼盖亚，“不、不能怪我……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盖亚不怪你，”盖亚看着工作虫，“祝您顺利。”
工作虫紧咬住嘴唇后撤一步，退进黑暗，转身飞快离开。
盖亚声音稚嫩：“以后这里就是家了吗？”
亚虫拎起盖亚的后颈，将他提到眼前细细打量，盖亚注视着亚虫头顶的触角，视线朝下，看到亚虫大笑露出的两排锯齿。
挂着涟涟口水，那长长的舌头舔过安德里的脸颊，“好肥！”
安德里攥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拳朝亚虫砸去，他的身体穿过亚虫，跌在地上，安德里回头怒吼：“我不需要你事事为我受过！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神！你以为自己真能改变一切吗？盖亚！我再说一次！马上立刻醒过来！我的精神海不需要你的存在！”
“你好像不怕我？”亚虫偏头看着盖亚。
盖亚被提起拎在空中，问：“你要吃我吗？”
亚虫狐疑打量着盖亚：“你不怕我？”
盖亚晃了晃自己：“害怕的。”
亚虫呼出一口气，将盖亚带进酒吧，哄响声淹没了盖亚，他有些局促的看着霓虹灯光，灯光下亚虫亚兽癫狂如魔鬼。
“进来吧。”亚虫打开一间房。
安德里：“不要去！盖亚！我不要去！盖亚！”
“盖亚！”安德里猛然坐起身，他吃痛，下意识捂住侧颈，摸到血呼糊的一片，安德里微愣，继而看向自己笔直修长的腿。
他长大了……
他居然渡过了觉醒期！
医院外闹哄哄的一片，安德里爬下床，迅速走到窗边，楼下全是记者和亚兽。
安德里再次摸向自己的脖子，忽地回过神来，“盖亚！”
安德里身上的幼孩衣服被撑破，他飞快摘下病房里挂着的病号服套上，推开病房门，撞上一个低头朝病房走来的亚虫护士，安德里迅速撤回房间里，左右一看，一把拽开窗户，从七楼窗户纵身一跃，继而稳稳落地。
他诧异看向身后，这就是完整体的力量？从七楼的高度跳下来毫发无损！
来不及惊讶了，安德里拽紧拳头，“盖亚，你在哪里？”
“安德里……”安德里的脑海响起盖亚的声音，他忽地停下脚步，猛然望向另一个方向，“盖亚？”
心脏砰砰跳动，每跳动一下，似乎都能感觉到另一个心跳声。
他能感应到盖亚！
“到了。 ”车停微震，盖亚在晃动里醒来，他揉着眼睛坐起来，车门打开，一道光晃在盖亚的脸上。
“哟。”虫兵惊讶，“还活着呢。”
另一个虫兵笑：“这不正好？新鲜。”
盖亚喃喃问：“安德里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