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虽的古代生活日常》予我渔池

4、第 4 章

　　莫小虽和上官立安回到村中已经是申时。

　　村口的大娘见俩人，便向他们打着招呼：“你们又去城里了？”

　　村里人不常去城里，像他们这般去的频繁的人更是没有。

　　“阿灰猎了一只野鸡，正好去卖了。”莫小虽笑着与大娘说道。

　　“阿灰这狗可真能干。”大娘眼馋道：“你家阿灰什么时候生崽啊，到时候大娘来抱一个。”

　　生崽......嗯......

　　阿灰就算要生崽，他们也不准备把崽子送人。

　　“大娘，阿灰的崽不送人。”上官立安说道。

　　他这么直接，倒是让大娘一愣。

　　大娘说道：“没事，没事，大娘也就一提。”

　　大娘是个实诚的，被拒绝了也没生气。

　　一如这村子中的人，多是朴素。

　　大娘说完，便与俩人告了辞，她还得赶着去割猪草。

　　大娘虽然走了，可阿灰的崽子一事还在莫小虽心头没散去。

　　话说阿灰也三岁多了，怎么一直没生过孩子。

　　这事儿上官立安应该是最了解的，他转头便问起了上官立安：“阿灰怎么不生孩子呢？”

　　俩人往家的方向走，一路又碰上了几个村人，莫小虽皆笑着与他们点头应好。

　　上官立安说道：“阿灰看不上村狗。”

　　这答案让莫小虽有些惊讶，“阿灰还搞狗界歧视吗？”

　　对于莫小虽时不时冒出的一两个怪异词汇上官立安已经习惯，只管往字面意思理解便好。

　　“阿灰是狼和狮狗的后代。”

　　说了这句，上官立安便没有再说。

　　家也到了。

　　莫小虽不知这话何意，所以为什么看不上村狗？

　　上官立安推开门，莫小虽紧接着走进院子。

　　只见本该跟孩子们玩耍的阿灰已经回到了家中，它乖乖地趴在院子里，主人回来，它起身激动地凑到主人身旁求摸。

　　莫小虽看见那地下的又一只野鸡。

　　“阿灰，你又打猎回来了？！”莫小虽惊喜道。

　　“汪！”阿灰的狗眼一转，脑袋使劲儿点头。

　　莫小虽奖励性地摸了一把阿灰，“阿灰真棒。”

　　阿灰尾巴摇的更欢快了，狗头又看向上官立安，一双眼睛仿佛在说大主人也夸我啊。

　　上官立安只是揉了揉它的脑袋，不过这也足够让阿灰高兴了。

　　“这只野鸡便不卖了，我们留着吃。”上官立安将野鸡提起来与莫小虽说道，小虽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不能日日食素。

　　若是卖了，至少也有十几文的收入，对他们来说这笔钱可不少，莫小虽有些可惜，但他没有拒绝上官立安的好意，他们确实该吃一下荤了。

　　从来到这里开始，俩人便没有吃过荤。

　　处理野鸡的活儿自然落在了上官立安身上。

　　莫小虽不会干这事儿。

　　他在旁边看着上官立安处理野鸡，满身的好奇劲儿与阿灰有的一拼。

　　滚烫的开水浸住野鸡全身。

　　片刻后，上官立安便准备拔毛，水还很烫，但就是要烫着毛才好拔。

　　将一只鸡拔完毛，上官立安的双手已经红了一片。

　　莫小虽看着心疼，直问他：“真的没事吗？”

　　“没事，正常的。”上官立安轻笑着回应他，“我先进去了。”

　　莫小虽顿时像个小尾巴，跟着上官立安进了厨房。

　　阿灰怕热，轻易不会进厨房去，它收拾着外头的狼藉，掉落出盆子的羽毛用嘴掉进盆子里，待会主人出来只要将盆子里的东西倒掉就好了。

　　见莫小虽执意要进来帮忙，上官立安只好让他烧火。

　　烧火是莫小虽最擅长的工作，以前在军营他便时常烧火，被关在周国集中营时，也常干些烧火的活儿。

　　上官立安先将饭煮着，而后才开始动鸡。

　　野鸡不大，与上午卖的那只差不多。

　　手起刀落，野鸡便被砍成二十块，每一块肉皆大小均匀。

　　野鸡的脂肪很少，上官立安将稀少的鸡脂肪放进陶锅里炼油。

　　火一大，不过片刻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莫小虽拿起蒲扇遮住自己的脸，生怕油崩出来溅到自己的脸上。

　　油炼好了，不过一点点。

　　上官立安将油倒了一些出来，而后将鸡肉全部放进陶罐中炒。

　　莫小虽又填了一根大柴进灶，火更旺了。

　　鸡肉微微变色之时，加入冷水炖煮。

　　锅内刺啦一声后，恢复平静。

　　上官立安盖好锅盖，拉起流汗的莫小虽：“现下不用人，出去凉快凉快。”

　　莫小虽一头的汗，他看着那锅鸡，舌尖止不住地分泌馋感。

　　“就快了。”上官立安给他擦掉汗，“半个时辰。”

　　一听半个时辰，莫小虽眼神顿时黯淡一分，软软道：“还有半个时辰啊。”

　　鸡肉的味道也太香了。

　　对于许久没吃过肉的莫小虽来说，诱惑很大。

　　莫小虽手持蒲扇扇着风离开厨房。

　　太阳还没下山，正落在西山头，摇摇欲坠之感突出。

　　天空中一片乌云，一片晚霞，让人仿佛置身于两个世界当中。

　　秋老虎快要过去。

　　掐指一算，雨季不远。

　　南方的秋天总是秋雨绵绵，莫小虽看着他们的屋子，内心紧迫不已。

　　“阿灰。”

　　阿灰几步跑到莫小虽身旁，哈哈出气。

　　莫小虽摸着毛茸茸的阿灰，烦躁的心情下去许多。

　　厨房内，上官立安切了几片生姜丢进陶罐中，又将灶中的柴火抽了两根，让小火慢慢炖着，他走出来。

　　与莫小虽一样，看见天空这幅景象，他便心生不安。

　　上官立安拿起墙角的一根棍子，开始削尖。

　　有了孩子，带阿灰打猎的事情便要提前，没有时间再耗下去。

　　祁家村身后的这座山名叫甘朱山，是周国境内五大山之一，山中珍禽猛兽不少，寻常村人可不敢随意进山，若是有需要，得猎户带着才敢进出。

　　猎户并不是祁家村人，而是隔壁元家村人。

　　上官立安此举，虽说有与猎户抢生意的嫌疑，可甘朱山大，多一个上官立安对猎户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见上官立安削棍子，莫小虽便知他心中的想法。

　　莫小虽不放心，这么一根棍子，如何能制服得了山中野兽。

　　“还是别去了，你的腿还没好，就在家中种地吧。”莫小虽愁道。

　　种地赚不了快钱，他们急需钱。

　　“无碍，相信我，相信阿灰。”上官立安沉稳道，一双眸子有着十分坚定。

　　莫小虽相信，可是他担心。

　　野鸡炖好了。

　　香味弥漫厨房。

　　莫小虽吃着野鸡，也没能解忧愁。

　　他想着，自己也要赚钱，不能光让上官立安一个人赚。

　　城里买的小鸡被莫小虽放置在了厨房，用竹围子围着，小鸡饿了便喂一点米糠给小鸡吃。

　　光养鸡还不够，得多线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