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异世从种地开始[八零年代]》沙非岸

29、第 29 章

　　成玉兰煮好红糖鸡蛋，一部分放饭盒里，一部分放从李虹霞的厨房找出来的保温盒里提过来。

　　看到顾筱柒扶着方文晓在散步，不由得问道：“怎么出来了？”

　　顾筱柒：“里面那位可能太疼了，声音太大。”

　　成玉兰懂，每个人对疼痛的忍受力不一样。

　　方文晓这会也正在熬宫缩，两人发现了没再说话。

　　等她痛过了，成玉兰才问：“饿不饿？先吃点东西，等会儿才有力气。”

　　方文晓不想回病房，就在走廊里吃。

　　顾筱柒看着那黑乎乎的红糖水，没吃都觉得发腻。

　　成玉兰还让她也吃：“小顾也吃点吧，忙半天了，我煮得多，够吃的。”

　　顾筱柒赶紧摇头，“我不饿，嫂子吃吧。”
　　成玉兰也不吃，不过方文晓吃得津津有味，等她刚吃完一碗，宫缩又开始了。

　　顾筱柒第一次那么近地看到生孩子的难熬。方文晓还算是能忍的，再疼也只是偶尔哼哼，后面又送来一个，和前面那个一块，一个刚叫完另外一个又起。

　　好不容易熬过凌晨一点，李虹霞来了，查看了方文晓的情况，就让她进产房。

　　方文晓虽然进了产房，不过应该没那么快生，顾筱柒看到成玉兰坐着都要打瞌睡了，便让她去休息，“嫂子要不找个地方睡会儿？文晓姐应该没那么快就生，我在这里看着就行。”

　　成玉兰年纪不算大，40多岁，但是她身体本来就不好，从来没熬过夜，现在确实是有点熬不住，“那我先去你虹霞嫂子那睡会儿，你有事就找她，她不在产房就在办公室。”

　　看顾筱柒点头答应，成玉兰扶着腰走了。

　　顾筱柒年轻，一向早睡早起，精神充足，身体棒得很，熬一两个通宵不是什么问题。就是无聊，没手机也没电视，时间太难打发了。

　　这深夜走廊上没什么人走动，她拿着包袱坐在产房门口旁边的椅子上，坐久了就起来走一走。

　　产房隔两个房间就是之前方文晓待过的病房。

　　刚才嗷嗷叫的两位待产的孕妇还没进产房，顾筱柒路过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医生在说话：“你的宫口还没开到五指，离生还早着呢，现在就嗷嗷叫，等会要生的时候都没力气了，收着点啊。”

　　现在没有无痛分娩，剖宫产也不是随便能上的，再受不了也得受。

　　顾筱柒听了这一句就走了，不敢多看，怕影响心态。

　　回到产房旁边的椅子坐下来，这里的声音更小一些，顾筱柒坐着坐着开始迷糊起来，居然靠着包袱也睡了大半个小时，然后被产妇的喊叫声吵醒。

　　方文晓那里还没有新的消息。

　　一直等到凌晨将近四点，有位护士出来找顾筱柒拿婴儿的包被：“方文晓生了，是个男孩，李医生还在清理。”

　　又过了一会儿，产妇和孩子被推出来，送到病房去。

　　方文晓脱力地躺在床上，有点迷茫地扭头看着她的孩子。

　　“这真的是我生的？”

　　顾筱柒想笑，“不是你生的，是我捡的？”

　　方文晓摸摸肚子，“跟做梦一样。”

　　顾筱柒：“你不是疼了半天了吗？疼迷糊了？”

　　不是怀疑自己在做梦的人都想掐一下自己，让痛感来帮忙确定的吗？这都疼半天了，还不确定？

　　方文晓：“可能是疼得太久了，现在一下子轻松了，我感觉像踩在云上面一样。”说着伸手去摸了摸孩子，好像在确定这是不是真的。

　　顾筱柒想起当初她嫂子生完了，她去看她所见到的一些反应，“你等着吧，医生说了，宫缩没结束呢，等会还会痛的。”

　　方文晓刚刚拼了一回命，孩子已经生完了，最大的坎过去找，已经累得不行，才懒得去想后面痛不痛。

　　顾筱柒看她累极了，让她赶紧休息。

　　方文晓其实也想睡，想到她刚才在产房干的事，趁着还能睁开眼睛，赶紧说了：“我刚才被侧切了一刀，缝了几针。我想等拆线了再回去，免得折腾，所以让虹霞嫂子帮我请了一个护工，听说对照顾小孩和产妇都很有经验，天亮了就来，到时候让她来照顾我和孩子就行。你跟成嫂子为了我辛苦了两天，连觉都没得睡，天亮了就回去休息吧。”

　　顾筱柒知道她是不想麻烦自己太多，也没强求，“好，等下我就走，你先休息，别想那么多。”

　　在产房里还想了那么多事，看来内心也是女汉子一枚。

　　方文晓话一说完，眼睛就闭上了。

　　顾筱柒看向旁边躺着的小婴儿。

　　除了看到额头比较宽，鼻子挺高的，看不出像谁，脸红红的，皮肤也皱巴巴，怪不得说刚出生的婴儿都像小猴子。

　　成玉兰睡了一觉，醒了就过来，她已经知道方文晓生完了，看到母子俩都在睡觉，碰了碰顾筱柒的手，轻声道，“小顾去睡一会儿？这里我看着。”

　　方文晓要了一间单人房，却有两张床位，这样也方便来照顾她的人休息。

　　顾筱柒刚刚眯了一会儿，暂时不是很困，不过她和成玉兰也不熟，现在方文晓睡觉了，留她们两个眼对眼瞪着也是尴尬，干脆顺势听话在另一张床上躺下。

　　没想到这一躺很快就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方文晓请的那位护工已经来了，是一位40多岁的大姐。

　　成玉兰正在跟她说话。

　　方文晓也醒了，正抱着孩子在喂奶，就是不知道孩子有没有吃到东西进肚子。

　　顾筱柒坐起来，成玉兰该叮嘱的都已经叮嘱了，就转向她，“小顾醒了，这位是倪大姐。”

　　倪大姐和顾筱柒打了招呼，提着开水壶去打开水了。

　　成玉兰看她走远了，说道：“听虹霞说这倪大姐在这当了几年护工，主要是护理孕产妇。我刚才看她还是挺有条理的，小方可以放心交给她。小顾你一会儿会和我一起回去，还是怎样？”

　　顾筱柒转向方文晓，方文晓点点头，她对这倪大姐印象不错。

　　那她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我和嫂子一起回去。文晓姐，我明天要来一趟市区，你还有什么缺的吗？我顺便给你带过来。”

　　方文晓摇头。

　　东西倒也有一两样缺的，不过这里就可以买到，她给钱让倪大姐出去买就行了，没必要让顾筱柒这么老远地提过来。

　　方文晓这边安排妥当，成玉兰和顾筱柒去和李虹霞打了招呼，出去吃了早餐就准备坐车回部队家属院。

　　昨天晚上送他们来的车，到了之后马上又回去了，她们现在要回去只能坐公交车。
　　没有公交车直达部队，不过会经过离部队五六公里远的那条公路。

　　她们打算坐车到那里再步行回去，成玉兰的身体不好，顾筱柒怕她一会儿受不了再伤到身体，到时候方文晓肯定会内疚，便提了个建议，“要不我们去坐车到部队进出市区那条路边就下车等着，部队后勤的车每天都出来，这个时间应该可以遇到。嫂子你昨天睡得本来就不够，再走这么远的路能受得住吗？”

　　成玉兰想了想，她的确很久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了，就同意了。

　　两人在路边没等多久，部队的车就出现了，不过不是部队后勤的，顾筱柒都知道那个车牌号码，成玉兰自然也认得，是秦师长经常坐的那辆。

　　秦师长的警卫员就算不认识顾筱柒，也认识成玉兰，看见他们两个站在路边盯着后面的路看，就告诉了秦师长。

　　“问问她们是不是回家属院，是的话就让她们上车。”

　　顾筱柒没想到还能蹭上师长的车。

　　“你们俩这么早，怎么在这站着？”秦师长没见过几次顾筱柒，但和成玉兰却是邻居，他跟张政委搭档多年，跟成玉兰也认识多年，说话比较随便些。

　　“一团展政委的爱人昨晚发动了，我和小顾送她去虹霞那里。”成玉兰知道师长昨天开会去了，不知道家属院昨天发生的事情。

　　“不是说还有大半个月吗？怎么就生了？”秦师长知道展辉的家属怀孕了，安排任务之前自然也会询问一下情况，展辉说没问题，离预产期还一半个多月。

　　“预产期只是一个预计的时间，提前或者延后都有可能。”成玉兰解释道。

　　““生了吗？没什么问题吧？”

　　成玉兰：“生了，母子平安，七斤一两的大胖小子。”

　　“小展不在，你们多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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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筱柒没想到一位师长也能话这么多。她来了几个月，没见过几次师长，见了也是匆匆而过。

　　在她匮乏的想象力中，在这个位置的人，不说气场有多威严，至少寡言严肃吧，没想到这么平易近人。

　　不过很多问题都是成玉兰在回答，她只是蹭车的而已。

　　但是没过多久就轮到她了。

　　“小顾来了有几个月了吧，还习惯吗？”

　　“之前的隔热层和凉棚也是你想出来的？”

　　“听说你很喜欢种菜？整个家属院就数你家院子的菜种得多，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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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师之长，不是很忙的吗？怎么家属院这点小事也关注？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属院，顾筱柒望了望自家的凉棚，突然想起来了，平房这边的院子，除了方文晓的，其他有人住的好像都建成了凉棚，想起之前周桂芳说过的话，那隔热层应该也没人会放过。

　　不过都是小事，大家都建起来了，起码显得整齐，也没什么不好，而且听秦师长的语气，也只是随口一说，没说不可以。

　　顾筱柒想通了这点，随后就把今天的小插曲抛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