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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方管家巧对左管家 郑贵妇誓诛秋凰女 ...


  •   云涛一路小跑,直奔将军府。路上的人见一个小个子男人扛着一个大姑娘,纷纷驻足观看。云涛管不了这么多了,一刻不敢停歇,直到进了将军府,把人放下,才瘫坐在地上。
      几名家丁将秋凰抬到后院,医官桂婆婆见她浑身是伤,忙拉过手帮她诊脉,惠香则站在一边听候吩咐。
      云涛“哈赤哈赤”坐在院子里喘气,一边对管家方崖道:“方大叔,这次怕是要给将军惹麻烦了。一会儿桂婆婆看看要没事,我得带着姑姑赶紧走。”
      方崖道:“小哥从哪把姑娘带回来的?”
      云涛道:“郑公府。”
      方崖一惊,刚要答话,一个家丁从外面匆匆走进来,拱手道:“方叔,郑府的二管家左丹来了,在外面等着,要见将军。”
      云涛一拍大腿,道:“遭了,肯定是冲我们来的。”
      方崖摆摆手,道:“你在这里守着姑娘,我出去看看。”说完,带人走了。
      来到前边,只见左丹负手而立,身后跟着几十名壮汉。二人见面拱手施礼。
      方崖道:“左管家今日来将军府,不知有何贵干?”
      左丹道:“方管家,我们府里跑出一个恶婢,有人看见进了将军府。所以冒昧来访,请管家把她交出来,左某好回去交差。”
      方崖道:“有这种事?我一直在府里,并没见到有人进来。”
      左丹嘴角一咧,笑道:“方管家,将军府何等地方,如果不是消息准确,左某岂敢来府上要人。只是这个丫头实在可恶,仗着有几分姿色,眼高媚主,不成便生了歹心,谋害主母。今日左某奉命拿她回府交差,请方管家务必行个方便,以免将军难做。”
      方崖淡淡一笑,道:“左管家,这里是将军府,铁桶一般,如果一个女流之辈都能来去自由,那斗鸡岛的安危又该由谁来保证?管家不要听人诽谤,将军府的人都是大将军亲自选进府的,并没有什么恶婢。府里如果走失了人员,不如去别处找找。”
      左丹闻言,脸色慢慢变了,道:“方管家这么说,是不肯将人交出来了?”
      方崖道:“将军府并无左管家要找的人。”
      左丹冲身后的人群看了一眼,一人走出来道:“我亲眼所见,一个小个子男人扛着一个女子跑进去了。”紧接着,又有一个人走出来,道:“不错,我也看见了。”
      左丹对方崖道:“方管家,左某的话你不信,百姓的话你总该信了吧?”
      方崖道:“斗鸡岛上的子民都是良民,方某认为这两位不至于编排将军府。”
      左丹“呵”了一声,道:“方管家,你我虽各为其主,但秋将军和我们府里的关系那可不一般啊。为了一个奴才,真要两家的主人翁出来对簿公堂?左某以为,不至于吧?”
      方崖道:“自然,方某也觉得不至于。不过我们将军府的丫头,各个心灵手巧、温柔沉静,和你们只会谋害主子的丫头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左管家一定是看错了,再去别处找找吧。”
      话已至此,左丹知道方崖是肯定不会把人交出来的。这里是将军府,可不是他能说进便进的,于是拱手告辞,回了郑府。
      左丹一走,方崖忙转身进了后院。不想才进去,便见桂婆婆在院子里和云涛低语。见他回来,忙道:“姑娘不好了,中了毒,我看着是种慢性毒药,如今症状不明显,但会一日疼似一日。这种毒药,怕是只有郑府才有解药。”方崖暗自叫苦。
      云涛道:“我这两日打听姑姑的下落,对他们府里的地形做过研究,我再去一次,把解药偷出来。”
      方崖马上拦住道:“他们已经来要人了,不可轻举妄动。我已派人去给将军送信了,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只要将军知道家里有事,即便回不来,也会派个人回来处理。你们好好待在府里,谅他们还不敢硬闯。”然后又对桂婆婆道:“再想想办法。”桂婆婆点头应允。
      秋凰在床上躺了半晌,醒了,只觉得心里仿佛有一团火,烧的她口干舌燥,晕头转向。惠香和云涛趴在桌上睡着了。她坐起来,打量着屋内的情景,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哪里,扶着床下了地,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起来。
      云涛猛然醒了,见她披头散发,脸色赤红,忙站起来道:“姑姑,你觉得好些了吗?”
      秋凰看了他一眼,半天说了句:“我饿。”
      惠香也醒了,闻言,忙道:“姑娘等等,我马上回来。”说着,忙跑出去了。
      云涛将她扶回床上,一边给她盖被子一边道:“姑姑,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郑夫人为何把你抓起来,为何把咱们的店砸了?”
      秋凰道:“郑夫人?”
      云涛“嗨”了一声,道:“抓你的那个,她叫樊姜,是郑府的当家女主人,姑姑参加选聘时郑成大少爷的母亲。”
      秋凰道:“是她?”
      云涛一听,明白了,她这是被谁抓了都不知道。搬个凳子坐在她旁边,搬起一条腿,道:“店砸了就砸了吧,本钱是秋将军出的,大不了我再跟他要点,赚了再还他。只是这个郑夫人,我听说她可是有名的泼辣,是“斗鸡岛三大妖妇’之一,当年把郑老爷子气的两腿一蹬,差点一命归西。姑姑得罪了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郑家的势力,秋将军也要让三分。姑姑,不然这样,惹不起躲的起,咱们回家吧!”
      秋凰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摇摇头,道:“郑家?我没做错,为何躲?她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关了三天。郑家是斗鸡岛的世族大家,受万民敬仰,他们家的人应该是子民的楷模。如今光天化日劫持良家妇女,无故将我拘押,每天只有一餐一水。不是我命大,早死在了黑猩猩和土龙手里。”
      云涛奇道:“黑猩猩和土龙?”
      秋凰冷笑一声,道:“恶有恶报。她一定以为我掉进水里被土龙咬死了,却想不到,自己成了土龙的美食。”
      “啊?”云涛一下跳起来,道:“姑姑,你干了什么?”
      秋凰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道:“没什么,我从水里捉了一只,丢到她怀里了。”
      “啊?”云涛又大叫了一声,搓着手,在地上来回走动。
      正在此时,惠香跑进来,道:“不好了,我听小豆子说,总督署的金师爷来了,带着好多人,听那意思,要拿姑娘呢。”
      闻言,云涛跳到床前,道:“姑姑,我背你走。”
      秋凰道:“总督署的?”
      惠香道:“总督跟前的大红人,准是郑府的管家被方叔赶走了,跑到总督署告状去了。”
      秋凰道:“正好,我正要去总督署。”
      云涛知她倔强,上前道:“行,我陪姑姑一起去。”秋凰点点头。谁知,云涛称她不备,一下打在她颈上,把惠香吓了一跳。云涛道:“我带姑姑走,免得给秋将军惹麻烦。”
      惠香嗫嚅道:“你们……你们怎么走呢?”
      云涛道:“正要问你,除了正门,哪里能出去?”
      惠香慌了,低头想了半晌,道:“你跟我来。”
      云涛背着秋凰随着惠香七拐八拐从后花园一处河道跳墙离开了。分手时,惠香摸出身上一个荷包交给云涛,道:“里边有些碎银子,你先拿着用,等我回了方叔,再去找你们。”云涛正缺银子用,也不客气,接在手里,谢了她,背着秋凰走了。
      一个半大小子背着个大姑娘着实显眼,幸亏天色暗了下来,云涛背着秋凰走了二里地,将她藏在一处胡同口,然后到附近找了一辆车,把她抱上车,驾上车往城外驶去。
      一直走了二十多里地,到了将近子时,称着还有亮着灯的客栈,云涛才停住马车,走上前,叫醒秋凰,扶着她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好在老板和气,没有盘问,给他们开了两间房,二人才顺利的住进了客房。
      再说樊姜,正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被秋凰扔过来的土龙吓了一跳,跌到地上,又被它上来咬住了腿,疼的她失声大叫。土龙咬着她的腿不松口,拉着她往池塘里拖。两个丫头吓的呼天抢地,一边喊人一边往旁边躲,恨的樊姜牙根痒痒。
      过了好半天,家丁们才从两边跑过来,此时樊姜已经被土龙拉到了池塘边,血都淌了一地。家丁们手持兵器七手八脚的去砍土龙,对持半晌才把樊姜从它嘴里拖出来。樊姜晕过去了,腿上血肉翻飞,几个家丁把她抬回屋子,一面又派人去找大少爷郑成。
      郑成正在晚云楼和金文哲、万涛、苏流灿吃花酒,一听说樊姜出事了,心急火燎的赶回了家。
      樊姜的腿已经包扎好了,人也醒了。她靠在床头叫来管家左丹,指着鼻子骂道:“去,把那个小贱人给我抓回来。”左丹一句不敢多说,带人出去了。
      左丹前脚出去,郑成后脚回来了,见樊姜的腿上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喝道:“怎么回事?”
      樊姜看见儿子,“哇”的哭了。
      郑成上前抱着她,道:“哭什么,怎么了?”
      樊姜刚清醒时,并没感觉到疼,一见郑成,却撕心裂肺的疼起来。她浑身颤抖,哭道:“儿呀,娘让人害了,腿断了,以后走不了了。”
      “啊?”郑成惊道:“谁害的?啊,谁敢害娘?”
      樊姜一眼看见自己的两个丫头,指着两人道:“过来,你们过来。”
      两个丫头淌着眼泪,浑身抖着,一步也不敢上前。郑成跳起来,冲着两人“啪啪”就是几个嘴巴。
      樊姜道:“打,给我打死她们。亏我掏心掏肺的疼你们,事到临头,恨不得多长两条腿。跑呀,你们怎么不跑啊?看我没死,还能落点好处是不是?成儿,给我打死她们俩。”
      闻言,郑成手脚并用,把两个丫头打的眼冒金光、血花四溅、哀求连连,最后,两个丫头倒在地上不动了,只有出来的气没有进去的。郑成厌恶的看了一眼,对家丁道:“扔河里,喂龙吃。”
      樊姜看郑成为她出气,身上的疼终于好些了,抱着他道:“还有一个,最可恶的一个。把她抓回来,我要亲手剥了她的皮,炖熟了,请斗鸡岛全体岛民吃她的肉。”
      郑成挨着她坐下,道:“娘,到底谁惹你了?”
      樊姜翠眉倒竖、一脸寒霜,道:“好一个贱人命长的小妮子,还有哪个,就是不守妇道,在校场里学鸡叫,跟青眼客摔跟斗的那个丫头。”
      郑成摸着下巴,慢吞吞的道:“她呀……她怎么惹你了?我看……她怎么惹你了?青眼客当时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樊姜看他这副表情,心里不悦,道:“她和我八字不合,伤了我的运势,总之,你去把她给我抓回来,我要她好看。”
      郑成倒不像刚才那般气恼了,起身拿了个果子塞在嘴里,边走边道:“娘,我觉得有些人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那丫头为了一月二两银子小命都不要了,你金尊玉贵,冲她伸个指头,人家就说你欺负她。所谓贵不凌贱、富不欺贫,算了吧。”
      樊姜气血上涌,道:“什么叫我欺负她?你知不知道她当着我的面,把我好一通数落,我要是不计较,郑府这块招牌明天就得让人砸了。我说你怎么回事,帮着一个不值二两的丫头欺负你老娘,我真是白养了你了!跟那两个丫头有什么区别,她们在我身上插刀,你在我心上插刀。啊,我真是活不了了!”说着,又“嗷嗷嗷”的哭起来。
      郑成无可奈何,知她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忙哄道:“好了,我去给你炖了她,你好好歇着吧!”说完,一脸阴沉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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