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感》xzozx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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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

　　邱诺利用他所有能调动的人手，将宾仪馆里所有的记录档案全部翻了出来，最后发现所有被剖腹取内脏的尸体都曾在市内的医院接受检查，发现自己得到癌症，并接受医院的治疗，一年后死亡。

　　调阅化验资料比对后发现，那些人根本没有得癌症，服用的药物也不是治疗癌症的药物，全部是被人掉包过的药物，每一种都超过剂量标准的未上市药品。

　　「他们是为了毁尸灭迹才会将容易残留药物的内脏偷走！？还是有别的原因。」邱诺对医院的大胆感到心惊。

　　严柏钰将邱诺带来的资料放下「我听说那名陪酒小姐身体的化验表也出来了。你何不从那里查起。」

　　邱诺烦燥的说「杜世澄将那些资料藏起，我拿不到那些资料。现在只等制药厂那里得到结果。」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从药厂那里发现的鸾鸟资料，完全震惊了所有人。邱诺面色苍白的问严柏钰「这家药厂里面居然有xxx药厂的资料。我记得xxx药厂是因为发生爆炸，才毁于一旦，没想到那间药厂里居然会做这种实验，还传到其他地方。这事如果处理不好，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严柏钰沉思了一会儿才说「实际上，那场爆炸牵扯了另一个案子。郑光这个人你知道吗？」

　　「知道！人口走私的主犯之一。」邱诺点头。

　　严柏钰叹了口气「明面上说是人口走私，实际上那些人被送进xxx药厂做非法人体实验。如果这些资料是真的，上次xxx药厂会爆炸一定是灵兽的报复。而杨文说不定早就知道这些案子的关联，要不然他怎么会特意要我们查。你想想一间曾经使用鸾族幼娃血肉制药的制药厂能藏到现在…」

　　「背后一定有靠山！」邱诺沉著脸说道。

　　严柏钰抬眼看著邱诺慢慢的吐出一句话「你可以考虑与杜世澄合作。」

　　「不可能！」邱诺斩钉截铁的说。

　　严柏钰好笑的问「上头现在一定知道这件事，你认为他们会让你一个人处理？」

　　「…我靠！」邱诺不爽到了极点「我跟杜世澄不合！」

　　严柏钰无奈「就算处不来…只要上面有这个意思，你也得照作。」

　　就如严柏钰所说的一样，没过几天邱诺与杜世澄“被迫”合作了。两人自然非常的不满，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来交换彼此手里握有的资讯。洵的水鸟将会议室里两方剑拔弩张的情况做了完美的“实况转播”。对此润乐得很，他拖了椅子拿了炸鸡、爆米花等点心，目不转睛的看了一整天。

　　洵抓住机会告诉潏有关杨巩的事『…虽然泓认为我们不该这么早将杨巩抓起，但我有些担心六面印。』洵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一听到六面印，心里就觉得不舒服，可是他的确不希望六面印的事被太多人知道。

　　潏将洵抱到怀里『泓说的不错，现在的确不能打草惊蛇。只是…汝为何如此耿耿于怀？杨文已死，那颗六面印与汝再无关联。若汝如此不安，何不另雕枚印章儆惕。』

　　洵思考了一会儿才说『不要印章。』何必再做一样的印章引自己心烦。洵这时惊觉自己在意的不是六面印，而是自己曾被关在六面印里的事情。

　　从那天开始，洵将他用失败的玉石所炼的玉条拿出来炼化，潏也一直陪著他，教导他做法尺。一般为人所知的法尺是道士驱鬼用的桃木天蓬尺。洵的一把则是无数碎玉所炼化的法尺，上面雕有符纹与水纹。越是炼化，颜色越深，洵花了七天七夜炼化之后，尺已经只有巴掌大小，颜色也变成墨绿色。用润的话来形容…加长之后很适合打架！

　　把玩著墨玉尺，洵出门透气，当他进入下水道后，蚡拿著好几张纸出现在他的面前『大人！这是吾等近日所查。』

　　洵接过纸，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有些破损的纸上，印了许多老鼠脚印…克制住自己差点往上抽的嘴角，他开始翻看那几张纸。看了几页，洵转头称讚蚡『很好。』那些老鼠居然查到严柏钰与邱诺是姻亲，严柏钰的祖母与邱诺的姥姥是表姊妹。杜世澄与邱诺是军校的同学，两人从中学时代认识，一直斗到大学毕业分别入不同的营区才停止，两人交恶的起因似乎是同学开的玩笑。

　　蚡为洵的称讚而欣喜不已，方才她很担心司水大人会不满意他们的调查。

　　洵上下打量著蚡，突然开口问道『妳在凡世用的是什么身份？』

　　蚡羞愧的垂下头『我没有身份证，只能做一些黑工。』

　　怪不得她无法将那些失去父母的幼鼠带离地下水道抚养…洵抬头对蚡说『那好…我让人给妳准备新的身份。妳带的那些孩子若能化为人形，让他们去读书，这样更好在凡间活动。』

　　蚡又惊又喜『多谢大人！』鼠妖因为生长于阴暗肮脏的地方，时常受人欺压。搬入城内之后，更因为躲在下水道生存，长久以来被其他精怪排斥。若不是鼠族每当大水来时，司水大人总会照护它们，送他们至高处避难。她也不会孤注一掷，寻求大人庇护。如今大人愿意庇护它们，她终于能将其他鼠精接过来抚养.。

　　洵让王老先生准备蚡的身份时，才知道蚡所带的那批老鼠只是普通老鼠，根本没有修炼，自然没有成精的可能。而其他成精的老鼠被蚡藏到领地外面，直到现在才准备接回来。

　　蚡最后跟著甲绫学习如何安排那几名鼠妖，并且跟著鲤鱼精学习怎么打理店面，才在市场里落了脚，开了一家杂货店，将那些鼠妖接了过来放在名下。五名孩子也被她送至附近的学校就读小学、初中、高中读书，虽不要求他们读本科，至少也得拿到一张毕业证书。

　　得到实质庇护的鼠妖们连合起来，它们更加的勤奋的搜索消息。湛看了几份蚡送来的消息后，忍不住对询说蚡比他手里的记者们更加可怕。

　　洵明白这是因为老鼠数量庞大，即使有许多目标，它们仍可对目标人物进行二十四小时的轮班监视！而且老鼠会游泳攀爬，可以靠著狭小的水管爬进大楼里，现代化的大楼里空气循环系统是基本配备，更为他们提供了最好的躲藏空间，老鼠更可以躲在通气管里监视目标，可说是无孔不入。

　　『要不然你付钱请蚡帮忙吧！她有孩子要养，需要不少钱。』洵笑著说。

　　湛点头『那好，我把名单与钱交给你。』

　　拿了名单、钱与准备好的箱子，洵找了蚡过来『这是委托费。妳们查好后放到这个箱子里，自会有人来取。』

　　蚡连忙拒绝『万万不可！蚡怎敢收您的钱。』

　　『光靠杂货店的收入是不够妳送那些孩子读书，妳需要这些钱，再说妳不也希望照顾其他鼠族。』洵说完，将东西交给蚡。

　　从那之后，湛会将名单与钱丢到杂货店楼上天花板里藏著的小箱子里，蚡也会将查到的资料整理好放进箱子里。两边的合作带给蚡大笔的收入，也促使她开始学习电脑，好在日后像半妖一样开征信社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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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世澄与邱诺慢了一步，就在他们快要查到杨巩时，附身在杨巩身上的修魔者已将所有的证据抹去，并且脱离杨巩的身体，留下一屁股的债给杨巩的妻儿。

　　修魔者装成普通人的样子一路赶往内陆。润这时已从潏那里得知六面印很有可能落在修魔者的手上，他打算亲自出马将六面印抢回来送给洵。跟著泓一起赶到修魔者与同伙接头的地点后，润隐去身影躲在远处。

　　接头的人是位老头儿，他一见到修魔者就不客气的问『东西呢？』

　　『这里。』附身在杨巩身上的修魔者将手提包交给老头儿『我要的东西呢？』

　　老头儿将一本书交给他『诺。』

　　接过书，修魔者突然抽出一把剑攻击老头儿。老头儿与他打了一会儿，最后仍然不敌倒在地上断了气。修魔者将手提包拿回来，朝著老头儿的尸体吐痰『老子守著杨家二十五年，不拿点好处怎行！』

　　当修魔者提著包准备离开时，老头儿流出的血液慢慢的凝聚为阵法，挡住了他的去路。

　　血液形成的阵法之中一个黑影浮起『小子，凭你这点能耐，居然敢对我下黑手。』阵法很快的变形成蜈蚣的样子从修魔者的裤脚里爬了进去。修魔者突然发出惨叫，他的身体慢慢的变得干瘪。接著红黑色的蜈蚣从衣袖里爬出，被黑影抓起一把塞进嘴里『真难吃！』黑影抱怨过后，将修魔者的尸体扔到一边，开始翻手提包里的东西。当它将六面印翻出的时候，黑影啐了一口『少了龙魄这东西不过是废物！』接著黑影掏出一瓶装有淡黄色膏状物品的罐子，挖了一点放到放到嘴里『好浓的千人膏…这才是人间美味，那些蠢材终算炼了些好东西。』黑影吃得啧啧作响。

　　泓明白老头儿打算黑吃黑，他终于动手！只是黑影机警抱著罐子钻入土里，泓根本来不及追，只能快速的将老头儿没拿走的东西收好。就在这时，脚底传来震动，四周建筑物的阴影扭曲，化成黑色的栅栏将泓困在中间。

　　泓被困在魔气之中，冷静的等待润出手。润引水气将天空用乌云遮蔽，最后将乌云拉至地表，走进云里。虽然他已确定将泓困住的人在哪，却因为他与潏身在凡间的事不能透露出去，只能暗中行事，毕竟千年以前他们俩人引来的大水不只淹死凡人，还得罪了一些人…

　　泓将东西护好，看准时机准备引力冲破栅栏。当泓抓住机会将栅栏打出一条缝隙之时，布阵的修魔人士不得不现身，几人连手欲将栅栏稳固，好抓住泓。润见此借著云隐藏身影，将那些修魔者包在水气里面直接抓走。

　　泓脱离栅栏后，快速的钻入云间与润一同升起至天上『润大人？』他对润这么快就撤离的举动感到不解。

　　『马上回府！吾等行踪不能暴露。』润带著泓快速的往家里赶。若不是为了洵与潏，他一定是杀得天昏地暗，不会如此委屈自己！

　　只是当润将六面印交到洵手上，而洵拉住他的手笑著道谢时。润学著幼教片里出现的情景，将脸凑到洵的面前。洵先是僵了一下，后才慢慢的亲了他一下。润高兴的一把将洵抱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洵。等洵拿著六面印上楼后，他才将抓来的七名修魔者交给潏。

　　终于将拿到手的洵这时已将六面印的各面交叠盖在纸上，再将那个正方型的印痕扫描至电脑里放大，一直到印痕变成A3的大小才停手。看著那个印痕洵终于确定齐家的阵法与六面印互相交叠盖出的图案一样。他将那个图案印了三份，一份自己收好，另一份交给潏与润，最后一份则准备送给湛与泓。出门前，洵还拿了一篮水果准备慰问泓。

　　『呵～我怎么可以抢你的东西，这些你留著自己吃就好了。』泓拉开椅子让洵坐在身边，顺便通知湛过来。

　　湛赶到后，三人对著六面印的图纸商讨了一番。湛盯著那张纸说『我记得齐家千年前突然兴起。』

　　泓伸手摸了摸洵的头『这事交给湛，当然，我也会帮忙。你只要继续注意杜世澄与邱诺两人就行了。毕竟…他们俩人虽然只是暂时合作，但也不排除以后仍有可能达成协定联合起来对付身为领主的你…还有住在这里的精怪们。』泓补了一句。

　　『我明白。』洵明白自己的领地对水族相当重要，更了解自己得守好这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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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厂的事让邱诺抓出好几名官员。医院的事也让杜世澄得到相同的成绩。两人谁也不让谁，找机会就是冷嘲热讽，让底下的部属相当头痛。等严柏钰痊癒，差不多该回营里报到的时候，洵从蚡那里得知杜世澄与邱诺两方人马会在同一天拜访严宅…

　　严柏钰坐在沙发上，他听见楼上传来惊叫声，很快的就有人通报他家里的水龙头不知为何突然开始喷水，止也止不住。就在这时屋外的大风雪也将门吹开，风雪捲入客厅里，让所有人忍不住拉紧衣服。他站起来不确定的问道『杨文？』随著他的问话，杨文的身影突然现身在门前，脸上隐约泛著鳞纹。所有人站起来看著突然出现的杨文…

　　「请进！」严柏钰的父亲向杨文让出主位。

　　水从楼上流了下来，飞快的向杨文的方向流了过来。等水流到杨文面前，杨文抬脚踏水而入。只是杨文并没有坐到椅子上，他招了一朵云坐在身下，飘在客厅的正前方。

　　严柏钰踩在水上，将茶水端到杨文面前「请用茶。」

　　洵接过茶水，淡淡的看了邱诺一眼「想不到你与他还是远亲。怪不得会愿意躺这个浑水。」

　　严柏钰并不意外杨文会知道他与邱诺的关系，只是笑著说「不只如此，他还是我的学弟。」

　　洵点头「也是…你们都是军校出身。」他并没有喝茶的意思，只是拿在手上温手。

　　邱诺这时走了出来「司水大人。您要求我们查的事情…」

　　洵抬手止住邱诺未说完的话「相信你们已经明白白骨精用的保养品是从宾仪馆里消失的脏器之中提炼所制而成。」

　　「现在只剩下收尾的工作，那些牵涉在案的官员已经被歹捕入狱。」杜世澄这时连忙表态。

　　洵露出一个浅笑「是吗？」从润带回来的修魔者那里得知那些修魔的人将鸾鸟交给那些有心人士，换取上千条人命做成千人膏来食用。而那些修魔者也曾在杨文接手六面印时动过抓人的主意，只是杨文将事情闹大，反而让他们没有机会抓人，等事情好不容易平息后，杨文身边又跟了军方监视的人手，再来就是湛与泓两人搬入领地里照看杨文，只得暂时作罢。

　　杜世澄对杨文脸上露出的笑容而感到不安。他硬著头皮看著杨文…

　　洵轻笑「听说你是因为笔盒被人弄坏，才会与人斗到现在。」

　　杜世澄僵硬著身体…杨文为何会知道这件事？

　　邱诺也觉得丢脸，这么久以前的事…是谁打的小报告。

　　洵把茶杯送到桌上后，手不停的把弄著墨玉尺「真让人担心…可怜雏鸟的长辈们若是继续追查，你们俩儿这么不合…岂不是浪费资源。」润已将消息传给玄天大人与水族的各宫之主。水族在商讨好后决定称著羽族出动追查那些修魔者时，争取机会夺取各大城市的领地，到时一定会引起动乱波及凡人，所以洵只好尽责出声提醒凡人小心。

　　杜世澄不可置信的看著杨文…杨文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他们合作，还是要他们之中一人统合人手？

　　邱诺也很紧张，他可不希望自己失去资格，可是…杨文的意思太过模糊，让他很难开口争取。

　　严柏钰这时忍不住问道「难道还会有爆炸发生？」

　　洵偏头看著严柏钰「你认为那只雏鸟为何会被抓？」

　　「…什么意思？」严柏钰的脸色相当难看。他的确是猜想过有人想长生不老或是得到更大的力量。可是现在杨文说得这么清楚，他只觉得难堪！

　　洵发出轻笑「呵～我记得网游大多数的设定都是打怪、掉宝、升级、抓宠物或是坐骑，最后再来个外族入侵！」以前他玩那些游戏时从不认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他发现凡人对屠龙还是相当向往，特别是他这种幼龙更抱著抓起来囚禁饲养的想法。

　　严柏钰没有回话，他看著杨文飘出大门，最后留下一句「它会被抓不单只是凡人的痴心妄想！别让那些失踪的人白死。」就消失在大雪之中。

　　「邱诺！继续追查药厂医院。杨文的意思很明显，这事远比你们查到的还要复杂。」严柏钰说完转头看向父亲「爸。麻烦您也派人调查，我们务必再那些灵兽找到真凶之前，将犯人绳之以法！」

　　杜世澄苦笑「我们完全被杨文鄙视了…喂！邱诺，这次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调动我的人。」

　　邱诺龇牙咧嘴「这话是我来说才对！我要去南方的药厂调查，这些人就先交给你了。我可不像你还会得罪杨文…」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别忘了，杨文只掌管这一区。离开这区你不见得讨到好处！」杜世澄气急败坏的反驳。

　　等人都离开，严柏钰的祖父从楼上下来。严柏钰连忙扶住自己的祖父「爷爷，地滑您小心一点。」地上全是水，在大理石砖上走路得特别小心。

　　严柏钰将祖父扶到椅子边上，等他坐下后才问「爷爷，您怎么看这件事？」

　　「邱诺与杜世澄都忘了杨文毕竟是神…世上有什么事是连神也觉得棘手？恐怕杨文只是利用引导他们去查那些事情，同时将那些事扩大。你记得提醒邱诺一声，让他注意一点，别让自己牵扯入神仙的纠纷里。」严柏钰的爷爷说完，伸手拍了拍严柏钰的手「你也小心一点，杨文毕竟是神，可别像上次那只灰狼…」

　　严柏钰点头「上次是盗墓者将蒙古草原的神物偷出，才引来那些麻烦。杨文虽然是神，但他非常了解凡间的一切。」

　　「…的确。他不但了解凡间，身边也有了解凡间法律的精怪。」严柏钰的父亲这时笑了出声「看看他交给齐家的那份资料…想不到精怪们对咱们的法律条文也这么清楚。它们居然能从那么多的条文中挑出那些有用的条文。」

　　严柏钰也笑了起来「可不是！杨文对精怪的约束方法让人大开眼界。只要不取人命，适量的吸取精气，其余就随精怪自己斟酌。杨文将那些精怪与人齐平，当真是做到公平看待他所掌管的生灵。」

　　「即使如此，你还是小心一点。可别像马博文一样…」严柏钰的爷爷握住孙子的手不放。

　　「爸，放心吧！柏钰过几天就会回营里，不会插手这些事。」严柏钰的父亲开口安抚自己的父亲「再说柏钰又不像马博文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他不会得罪杨文。」

　　严家的谈话全被躲在沙发里的老鼠听了进去，晚上夜深人静时，几只老鼠从沙发底下钻出，跑进厨房的厨台底下。它们从水管爬出，快速的跑向位于市场的杂货店，准备向蚡通报今晚听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