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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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建说的是真的吗？他说我见过我的妈妈，六年多前那个时候奶奶不顾他的反对带我去淋城的一家医院，那个时候他们只说是我的一个远房小姨……”
“你是她的学生……你不可能十八年前就是她的学生吧！为什么我一开始没有想到啊，墨泠你告诉我啊……”
祈燃靠在墙面哭的不能自已，脖颈的皮肤都哭成粉红。
墨泠不停地擦拭祈燃流下的眼泪，她知道这样的答案对她来说是莫大的打击，可是……
祈燃的母亲，温荟确实是在六年前才去世的。
墨泠也的确是温荟的学生。甚至小黄和小庄也都曾是她的学生。
六年前祈燃才小学毕业。那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还活着。
事实上，温荟把祈燃生下来后就离开了淋城。祁建怎么都找不到温荟，对外只说温荟死了。
所以祈燃也以为自己生下来就没有母亲。
温荟得知自己确诊乳腺癌时不悲不喜，一个人在淋城一家医院办理了入院手续。
当时回户籍地高考的墨泠，在医院体检时看到了曾教过自己三年的老师。
温荟是一个很好的老师。曾受过她恩惠的墨泠一直都很感激她。
所以温荟去世前一天时，给墨泠去了电话。墨泠来医院见了她，两人聊了很多。后面温荟要她回去好好高考，墨泠答应了她。
出病房时，墨泠看到了一个男人匆匆赶来，后面跟着的是一个老妇人还有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长得很像老师。
墨泠不放心，也有些好奇的因素在。她就留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
没多久病房里传来男人激烈的怒骂声。
小孩问老妇人：“奶奶，他在和谁说话？”
老妇人面不改色地说，“你一个远房小姨。”
小孩好奇地往病房里瞧，病房门一开始是关着的，后面男人摔门而出。也不知道小孩看到什么没有。
这三人走后，墨泠听到病房里传来隐忍的哭声。
墨泠不擅长处理这样的场面，只想着过两天高考完再来看她。
可是后来收到的却是温荟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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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妈……”祈燃泣不成声地抱头埋在腿间，她紧紧抓着墨泠给她的温荟的照片，和记忆里一闪而过见到的人相差甚远。
“我当时看到她了的。她的脸枯黄干瘦，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也没有想去和她讲话的意愿。”
“因为我当时也难过极了，只想着那不过是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与其痛苦的活着，死了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墨泠，这是报应对不对？”
祈燃在自己的房间待了整整两天，并非不吃不喝，因为墨泠会喂到她嘴边，一直到她吃为止。
第三天凌晨，祈燃就好像是想通了一样。她将温荟的照片夹在书里，放进了书包的隔层，随后跑到墨泠床边。
墨泠也并没有睡，她刚从祈燃房间回来，见她来了便拍拍床让她上来。
摸了摸祈燃的眼睛，哭了一天倒是肿了一天一夜。墨泠去冰箱拿了冻好的冰袋，裹了条小方巾给祈燃消肿。
“你只有一张妈妈的照片吗？”祈燃凑着脑袋乖乖地靠在墨泠手心消肿。
墨泠给她的那张是温荟当时决定去山村支教时，临行前与她的合影。小黄和小庄那里估计有在山村拍的照片，等祈燃去了羊城可以让小庄洗一张给她。
“所以他俩是妈妈在山村支教时教的学生？”
“对呀。”
“难怪这么黑。”
墨泠没忍住弯了嘴角，刮了下小朋友的鼻子，“不伤心了？还知道调侃别人。”
祈燃摇摇头，“我只是…没办法原谅那时的自己。如果……”
“祈燃，过去的事情是没办法改变的。这些痛苦确实也没人能替你承担，只能你自己想开走出来。于那时的你来说，老师确实相当于一个陌生人，你没必要给自己太多的道德标准。她生下你离开，你不怪她，能靠自己成长为现在的模样实属不易，也非常棒了。”
“真的吗？”
“当然。祈燃，你就是我心目中最棒的小朋友。”
“那你会一直……”
墨泠道：“我现在能陪着你，以后不一定。所以很多事情你要学会释然。”
祈燃附上墨泠抓着冰袋的手，睁开眼直勾勾地看着她，“你也要离开我？”
墨泠缓缓摇头，拥抱住她，“祈燃，我现在还在这里呢。我只是说世事无常，往后说不定你会遇到更合适的人，可能……就不会喜欢我”
“不会的。”祈燃脱离她的怀抱，直面她坚定道，“我会永远爱你。”
墨泠垂眸，永远？
“你不相信，我会用时间证明给你看。”祈燃也不急于证明，“但是你的约法三章，什么时候作数？”
“作什么数？”
“我考上了大学。达到了你给我制定的目标。”祈燃嗫嚅道，“那你是不是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诉求？”
墨泠有些不镇定地敛眸，“你说说看。”
“还有一周。”
“什么？”
“姐姐……我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要去羊城了。”
“嗯”墨泠只应了个单音节。
“我们买一周的菜回来吧。”
“为什么？”
“我想和你炒一周的菜。”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