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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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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农家乐住到阮时玉的假期结束,这才依依不舍地开车回城。
郑简石挥着小手绢说:“你们要常来哦~”
不是周末和节假日,回去的路上没有堵车。
阮时玉已让小K去提早侦查,说狗仔和记者都走了,他们顺顺当当地回了家。
阮时玉抽了抽鼻子,说:“在山上闻习惯了新鲜的空气,都闻不惯城里全是油烟和灰尘的空气了。”
“做个大扫除吧,”除了从农家乐带回来的两袋水果,两人没有行李,景言撸起袖子就去接了一桶水,说,“家里几天没住人,得打扫一下。”
阮时玉:“那我拖地。”
阮时玉虽然不会做饭,但打扫卫生的活儿做得很麻利。他不喜欢让不认识的人进自己家,因此没有请过家政阿姨。如果没有出差的话,他每周会亲自打扫一次卫生,有时太忙了小K会上门帮忙。景言入住后,他们两人就分担了这部分家务。
景言拧干帕子抹桌子抹窗子,阮时玉就挥舞着拖把在地上画“一”字。
两人花了一个小时把家里打扫得窗明几净,对彼此的劳动成果都很满意。
阮时玉捶了捶腰,说:“我腰都酸了。”
景言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掐得他扭了个S形,“你太缺乏运动了,我帮你揉揉。”
阮时玉不客气地趴景言膝盖上,让景言给他按揉后腰。
景言的手很大,力道又恰恰好,按得阮时玉很舒服。
他的喉咙里不时发出“嗯嗯唔唔”的声调,调子的尾音上扬,拉出几分暧昧。
若是不知情的人听到了,估计会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景言受不了地捂住阮时玉的嘴,说:“别发出奇怪的声音。”
阮时玉不服气地说:“才不奇怪。”
因景言的手贴着阮时玉的唇,他一说话,唇瓣就在景言的掌心摩擦,痒得景言立刻收回手,惩罚性地在他后腰上重重一按!
“啊!”阮时玉大叫,“疼!”
不止是疼,还酸,阮时玉顿觉自己的腰都要废了。
景言:“疼才有效果。”
他这么说着,保持这个让阮时玉喊疼的力道继续给阮时玉按摩,按得阮时玉大喊大叫,像条被抛上岸的鱼一样在景言的腿上滚来滚去,想避开景言的手,景言偏偏不放过他,他一动就把他按回腿上,逼得阮时玉连连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发出奇怪的声音了,饶了我吧!”阮时玉可怜巴巴地祈求。
景言见状非但不收手,还得寸进尺地把阮时玉的背也给按了一遍,阮时玉完全挣脱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两个人闹了半天,闹着闹着却突然都收了声。
景言并拢腿,住了手,阮时玉也从景言的腿上爬起来。
他们都别过头,试图掩饰尴尬。
景言假装无事发生,说:“做大扫除出了一身汗,我去洗个澡。”
阮时玉连忙说:“我也去。”
两人走进同一间浴室,都愣了愣,阮时玉又退出去,换了另一间浴室。
阮时玉站在莲蓬头下冲着水,脸上的温度始终降不下去。
两人都是男人,天天同床共枕,早晨的生理现象多少都有过,但他们都掩盖得很好,每每都在对方察觉前先自我解决了。这么直观地感受和近距离接触到对方的冲动还是第一次,阮时玉都不敢想自己的脸当时有多红。
好像很厉害,阮时玉浅浅地回忆了下刚才的触感,脸更红了。
另一边的景言也没比阮时玉好多少,他直接冲的冷水澡。这个天气洗冷水澡已经有些凉了,但水珠落到他身上时他仿佛听到了水汽蒸发的声音,可见他的皮肤有多滚烫。
他一手撑着墙,任由冷水打在他的头上背上,另一只手往下,耳边萦绕着阮时玉的“嗯嗯唔唔”,心想真是要命!
洗完澡后的两人在客厅相遇,头发都湿漉漉的。
阮时玉:“你今天洗澡的时间比平时长呢……”
景言:……
阮时玉:“我也是。”
景言捂脸,说:“行了,我给你吹头。”
阮时玉:“我给你吹吧,我还没给你吹过。”
景言扯了一张干的吸水巾,在阮时玉头上一顿擦,擦到半干了才说:“行,你给我吹。”
阮时玉一手拿着吹风,一手抚摸景言的头发。
景言的头发偏硬,穿梭在指缝间时有点刺刺的,他本身是直发,为了达到微卷的效果他专门烫过,还总是使用发蜡,洗了头之后卷得就不明显了。
他不是卷发时,外表上就不那么像那个人。阮时玉想。
阮时玉学着景言给他吹头发的样子,给景言按压头皮,可他按得太轻,像是在挠痒痒,景言忍不住闪躲。他一躲,吹风机的热风就从睡衣领子吹了进去,他的后脖子和脊背蔓延起一股麻-痒,逼得他从座位上跳起来。
“怎么了?”阮时玉无辜地问,“我烫着你了?”
景言叹了口气,说:“我给你吹吧。”
阮时玉:“可是还没吹干。”
景言:“差不多了,卷发不用吹太干。”
阮时玉:“好吧。”
*
假期过完,阮时玉又开始忙碌。
乐队解散后的第一个工作是解谜综艺的收官录制,在他去上班的路上埋伏了不少记者,都是问他解散感想和打听“后台打架”传言是否属实的。
阮时玉一问三不知,小K礼貌微笑说“赶时间”,从汹涌的记者群里挤出一条通道,这才进了录制节目的场地。
他到得早,别的嘉宾还没来,便在化妆间玩手机,给景言发消息。
沈通三令五申,让他最近这段时间注意点,不要被拍到和景言的亲密照片。阮时玉体谅沈通的辛苦,倒也听话,没让景言跟着他上班。
阮时玉:【外面好多记者,他们就不能换一个人蹲新闻吗?】
景言:【说明你有热度嘛。】
阮时玉:【他们又不买我的歌。】
景言:【猫猫大笑.gif】
阮时玉:【我到得太早了,好无聊。】
景言:【要和我联机玩游戏吗?】
阮时玉:【俄罗斯方块吗?不要,我总是输。】
景言:【我让你。】
阮时玉:【好,我赢了你就唱歌给我听。】
景言:【我又不想让你了。】
……
两人聊着无用的闲话,别的嘉宾们陆陆续续地到了。
常玲玲一到场就直奔阮时玉,先是说了句“恭喜解散呀~”下一句就开始八卦了。
“我听到了一个传言,”常玲玲用手挡着嘴,神秘兮兮地说,“需要跟你求证。”
阮时玉:“假的。”
常玲玲:“你都还没听我说什么内容呢!”
阮时玉:“什么都是假的。”
“我晕!”常玲玲气急败坏地说,“我才磕上的CP就成假的了!”
阮时玉:“???”
阮时玉:“你要问的是什么?”
常玲玲还没说话,骆宾言插队了。
“我听说你们解散演唱会后,后台传来打斗声,你是不是跟你的前队友干架了?”骆宾言打量阮时玉,“我记得那两个人都膀大腰圆的,你这小身板岂不是被按着打?”
“我没有被按着打,谢谢。”阮时玉心说是那两个人被我家景言按着打还差不多。
骆宾言惊叹,“那就是你按着他们两个人打?”
“我也没按着他们打……”阮时玉纳闷地问,“你到底从哪儿听来的?”
骆宾言摊手,“网上都这么说,不过这事儿没发酵,我还专门去打听了一下,奈何没打听到具体情况。想给你打电话问怎么回事,结果你手机关机,你都到哪儿浪去了?”
阮时玉:“去农家乐玩了几天。”
骆宾言:“哎幸福啊!我也想出去玩!”
常玲玲推开骆宾言,说:“想出去玩就让你们公司给你放假,让开让开,我跟时玉有事要说。”
“什么事啊?”骆宾言偏不走,“让我也听听呗,你俩不会是游戏里想偷偷结盟吧?这可不行!必须带我一个!不准排挤我啊!”
常玲玲:“你好烦啊!”
常玲玲的八卦到底是没八成,节目开始录制了。
这一期的内容偏恐怖,录制环境阴森森的,工作人员还都扮成断头断手的可怕样子突然闪现,胆子小的嘉宾被吓得尖叫连连。阮时玉也被吓到好几次,和他分到同一队的骆宾言更是夸张,抱着他根本不撒手,惨叫声就没断过,阮时玉只觉耳朵都要震聋了。
“你镇定一点!”阮时玉抓狂地扒拉骆宾言,想把人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
骆宾言死抓着他不放手,“不不不不行!我怕!”
阮时玉:“你要告诉你自己,你不怕。”
骆宾言:“自欺欺人也没用啊,我这是本能反应,我就是怕啊呜呜呜!”
阮时玉:“别哭!”
两个人拉扯不清时,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NPC从角落里如风一般窜出来,两个人同时大叫,阮时玉拔腿就跑,抱着他的骆宾言也被拖着跑。带着这么一个累赘,阮时玉跑得就慢了,NPC很快追上他们,眼瞅着两人都要被抓住了,阮时玉脚下一绊,“啪”地摔了,骆宾言被阮时玉一绊,也“啪”地摔了,NPC再被骆宾言一绊,也“啪”地摔了。
三个人摔成一片,阮时玉垫在最下面,而压着他的骆宾言还在不停尖叫。
阮时玉顿觉心累。
不想录了,想回家找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