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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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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任枉凝首先想到的就是男女主!
“是什么样的仙人?”
雷大哥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没有人看见,仙人的说法还是从一个客栈老板那里传出来的。”
任枉凝几乎是立刻就认定查出双燕城真相的仙人就是男女主。马上松一口气。
“那就好。”任枉凝喃喃自语。
云瞻异听到她的声音,侧眸,在被发现之前又迅速转回。
雷大哥和卜账房两人似乎都没听见她的自言自语。
两人又询问了她一些之后的事情,任枉凝便将双燕城彻底放下,开始描述仙都的奢靡。
任枉凝:“你们押镖去过仙都吗?”
卜账房笑:“我们只算是小镖局,仙都人的大单子轮不到我们。不如说说姑娘自己?”
任枉凝还有些跟不上卜账房说的“说说自己”是什么含义。
卜账房就悄声问她:“姑娘此去仙都是否找回自己的记忆了?”
任枉凝这才想起来,当时他们都误以为她是仙都世家的人,自己还胡诌了一段失忆的情节。这个时候气氛正好,任枉凝也不好意思坦白自己那时就是骗他们的。
她的笑容有些局促:“没有。”
卜账房看起来是真为她失落:“可惜。”
雷大哥倒还安慰她:“也许找回来也不是什么好事。”然后被卜账房拍了一巴掌。
任枉凝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
卜账房看向另一人转移话题:“任姑娘的朋友似乎还没说过话。”
卜账房:“是任姑娘在仙都认识的吗?这位公子看起来气度不凡。”虽然他感觉到的修为气息和他们几人似乎相差不大,但卜账房总觉得这一层感觉上似乎被蒙上一层纱,不甚实在,尤其他表现在面上的气质,更像是修为地位高之人。
也许是用了手段掩盖修为,也难怪雷嫩平时这样谨慎的人会看走眼想要和他比试。卜账房能感觉到,雷嫩绝不是眼前这青年的对手。
任枉凝按住云瞻异的胳膊,顺势应是:“对啊,他可是仙都里有名的公子,与仙都第一世家的少爷互为友人。”
雷大哥惊得茶水在杯中晃了两晃——这么厉害!
雷大哥回神后:“那……公子家中应当并不缺灵石?”
雷大哥,一个黝黑汉子忽然变得娇羞起来:“您家中一般支持什么产业,要不看看我们镖局如何?”
任枉凝马上读懂了雷大哥直白的潜台词:大佬,看看我们,给我们投一个吧!
然而任枉凝看一眼身边的云瞻异,就知道云瞻异此刻还没明白他的意思。
不愧是镖局的大哥,面对潜在投资人的沉默并不轻言放弃,雷大哥继续推销:“实不相瞒,我们镖局早有扩大业务的计划安排,只是在钱财上一时还未积攒到位,但如果有一位目光长远的人愿意出资,赞助我们,远上镖局马上就能实现业务的拓展,早日成为姜城内数一数二的大镖局!”
任枉凝一听就知道他实在夸大其词,首先远上镖局所在的位置并不是最好的,就算资金充足要想在姜城中做到数一数二的位置,也还有很遥远的路要走。这可不是一个短线投资可以做到的。
野心是真的,但值不值就另说。
她转头看向云瞻异,忽然发现——他是不是在走神?
看起来是有在听,但她一看过去,云瞻异就能马上察觉回看一眼,显然其实根本没有在听雷大哥说话吧!
与此同时,雷大哥还在滔滔不绝:“当然,不仅如此,若公子愿意出资,我可以保证远上镖局随时听候公子差遣,只要公子一声令下,镖局全员绝对一马当先!”
偏偏这一句,云瞻异似乎听进去了,疑问:“你们要成为我的属下?”
任枉凝不知为何心头一紧。
雷大哥先是一愣,他下意识中自然不是让远上镖局成为谁的附庸,但镖局的困难就摆在眼前,他和卜账房都知道只是没告诉其他人,镖局能抢到的押镖任务已经骤减,再这么下去,在姜城生存都成为问题。
是以,雷大哥很快又回过神,但还是没把话说死:“要这么说,也差不多。”
几乎是立刻,任枉凝一瞬看向云瞻异,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种感觉很奇怪。
但是,她绝不希望听到云瞻异答应。
明白了这一点,任枉凝脱口而出:“不行!”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她身上,包括云瞻异。
任枉凝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一咬牙:“我来出!”
雷大哥和卜账房高兴得几乎跳起来。
雷大哥:“真的吗?”
卜账房:“感谢任小姐,从今天开始您就是远上镖局的恩人。”
云瞻异仅仅用眼睛盯着她,她就会下意识躲避他的眼睛。
她心中一阵慌乱,却说不出口。
只是手一摸到钱袋子,她马上清醒地感受到了心疼。
虽然心疼,还是递了出去,尽管这枚钱袋子里的钱已经被她在仙都花去不少。
卜账房首先上前两手捧着接过,他上手的速度胜过了任枉凝心疼的速度。
“哇——!感谢任小姐。不,以后该叫任小姐大东家了。”
任枉凝强忍心疼:“不必。我不喜欢。”
卜账房到底多活了许多年,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但灵石已经在手。
卜账房示意任枉凝到旁边说话,低声道:“任小姐不必担忧,日后生意多了,镖局的收益都有您一份,您看我们四六分如何?”
任枉凝有点惊讶:“我六?”
卜账房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您六。”
任枉凝喜形于色。
卜账房也完全不介意她如此明显的心理活动,道:“不过现阶段恐怕还不能……您看我们镖局这许多兄弟,也是要生活的不是?”
任枉凝表示理解。
云瞻异一直留意着她的动向,见她因为老头的几句话就又高兴起来,那申请似乎和她拿到他的乾坤袋时差不了多少。只是,到底还是和他时更高兴。所以,这老头让她不高兴了?
云瞻异心生不快,目光持续紧盯任枉凝和卜账房的侧影。
卜账房感觉身上一凉,余光一瞥,好家伙。
顿时察觉此二人关系不简单。
卜账房马上止住话头,将任枉凝稳稳送到公子手边。
云瞻异终于主动开口:“枉凝,还有其他想做的事吗。”
雷大哥和卜账房同步挑眉:这语气,这称呼,这姿态……
雷大哥:有猫腻。
任枉凝摇摇头,正好提出辞行:“雷大哥,卜账房,我们还赶着回……去其他地方,我和他先走了。”
她正好想离开这个吞了一整个乾坤袋的地方。
雷大哥执意送他们出城,有事一番告别。临行时,雷大哥表示不舍并提出要她常来看看。
任枉凝可不敢随意答应,万一来一次就要吞一袋可咋办?
云瞻异自然看出她的不快。
“既然不愿意,可以不给。”
任枉凝没好气地瞟一眼:“我不要你给。”
“我不会……”云瞻异一愣,“为什么?”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做魔尊的属下做上瘾了,看不得有其他人做他的属下?
可是身为属下,怎么能产生这么奇怪的独占欲呢?
任枉凝快走两步,迅速回身挡在云瞻异身前。
他只得紧急刹住,这才避免和她撞在一起。
任枉凝装出气势汹汹,甚至抬手揪住他的衣襟,踮起脚抬高高度努力避免仰视。
“你说!你以后,会不会有其他属下!”
他确实惊讶了一瞬,眼中抵在身前的她怎么这么可爱?
而后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任枉凝见他居然在认真思考,一股无名火又上头:“不许想!”
云瞻异有些无措,只因她看上去是真生气了。
他诚实回答:“不知道。”
任枉凝揪衣襟的手揪得更紧:“我不许。你的属下只能有我一个,不能有其他人。”
“如果……如果、如果你有其他人,我就马上离开!”
她在试图用自己的离开来威胁魔尊?
话才说出口,任枉凝就有些后悔。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任枉凝垂首,狠狠咬唇,抓着衣襟的手也慢慢松开。
理智忽然回归:“抱歉……刚刚的话,老板可以当作没听过吗?”
她的手却被魔尊抓住,轻轻握在手中。
“可以。”魔尊居然答应了,“只有你一个,是不是永远不会离开?”
他显然从她的威胁中得到了全新的等式,即只要只有她等于她永远不会离开他的身边。
任枉凝耳廓渐红:“是。”
得到肯定答案的云瞻异松开握着她的手,下一秒竟用指尖轻轻揩了揩她唇瓣上的咬痕:“以后别咬,出血了。”
任枉凝感觉自己的脸此刻一定全部爆红,她双手并用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
“老板!!你怎么可以随便摸女孩子的嘴巴?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云瞻异的眼神看上去既清澈又无辜:“什么意思?你的嘴巴出血了,我用术法帮你愈合。”
任枉凝:“啊……”
她悄摸摸了摸唇瓣,还真是没有痛感和印子了。
任枉凝声如蚊蚋:“……谢谢。”
云瞻异一本正经:“嗯。我们回去吧。”
任枉凝乖乖跟着,试图冷静降温:“老板,以后你还是不要随便上手特别是嘴巴什么的……男孩子也不可以!”
“嗯。”云瞻异答,“只有你。”
任枉凝刚降了一半的温又迅速回升。
她默默想着:她大概是真的喜欢上他,才会产生这些奇怪的想法吧。
*
“快到黑水村了。”
云瞻异提醒着,同时看她一眼,观察她的反应。
然而,任枉凝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
书里没有。
任枉凝:“那我们要到黑水河了吗?”
云瞻异见她对此地毫无印象什么也没说,只道:“是……过了黑水村,便到黑水河。”
任枉凝首先发出一声喟叹:“终于要回家了!”满满是即将休息的欣喜。
云瞻异稍稍低头,无论从她口中听过多少次“家”的称谓,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欢欣。
但是……她并非没有来处之人,和他不一样。
看着脚下迫近的小村落,云瞻异忍不住:“你对黑水村还有印象吗?”
任枉凝有些不明所以,随即想到自己并没有继承原身的记忆,一时有些不安:“什么印象?”
村子很小,从上空俯瞰不过十几户人家,奇的是小村旁并没有农田,他们难道不靠种田生活?
任枉凝这么想的便就这么说:“他们不种田吗,为什么?”
云瞻异也没想到她的关注点居然落在了种田上,但还是解释给她听:“黑水河附近的土地种不出能吃的。”
任枉凝充满好奇:“怎么会?这附近分明有很多植被……”
云瞻异:“世间传闻,是被居住在黑水河环绕岛中的魔神诅咒。”
说完,他便等着任枉凝的反应,没想到却先听到短促的笑声,而后又是一串银铃般的笑。
任枉凝才不相信什么诅咒,如果他真是那个无聊到给土地送诅咒的人,又怎么会只是坐在大殿里听那些祈祷声,不早点把整片大陆都诅咒一遍呢?
云瞻异还被她笑得一脸茫然。
任枉凝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魔尊大人,所以你会诅咒吗?”
云瞻异:……
任枉凝:“你会?”好吧,魔尊会一些诅咒之术这不是很正常?
任枉凝又道:“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云瞻异尾音极轻微地上扬:“你知道?”
任枉凝一脸骄傲:“反正我就是知道。”
她眯起眼睛悄悄通过眼睛缝儿看他的表情,心道这反应一看就知道不是他了啊!
任枉凝恢复正经:“所以真相是什么?”
“你似乎……”云瞻异忽然停顿,目光审视。
任枉凝一头雾水。
云瞻异:“总想知道真相。”
任枉凝还是不明白。
云瞻异道:“真相如何重要吗?”
任枉凝:“为什么不重要。”
云瞻异俯视脚下的土地:“纵然所谓的真相与世人背道而驰,你依然会相信吗?”
任枉凝直言:“相信。”
“事实就是事实。怎么会因为不相信就可以被改变?”
云瞻异但笑不语。
他更不明白,为什么在经历过那些之后,她还能如此天真。
任枉凝:“而且,还有我相信不是吗?”
他沉默着。
任枉凝也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而且她总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
她摸摸自己的肚皮,这一摸,竟然更痛了!
她忍不住握紧云瞻异的手臂:“老板,我,可能……吃错东西了。”
云瞻异连忙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带着他气息的灵力强悍又温柔地进入她的领地。
云瞻异紧皱眉头:“不是吃错东西,你要突破了。”
“啊?”
任枉凝痛出一张皱巴巴的苦瓜脸。没人跟她说过突破筑基还会肚子疼啊?而且,堪比姨妈痛的疼!
任枉凝已经痛到不想说话。
云瞻异还在分析原因:“应当是因为灵力紊乱,在你丹田处乱窜引起疼痛,来不及了,必须马上打坐运气。”
他只能迅速降落,在旁边的丛林里找到一小块开阔地带。
他的手臂十分有力地搀着她,让她席地坐下。
恍惚中,她好似还看见他焦急万分的眼神。
完蛋了,能让魔尊大人露出那样的神色,她是不是快死了?史上第一个因为筑基灵力紊乱疼死的人?还真是……贻笑大方。
云瞻异确实着急:“任枉凝,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任枉凝点点头,略显虚弱,额头带着薄汗。
云瞻异稍微松口气,道:“现在原地打坐,我帮你引导灵力,注意凝神跟着我。”
任枉凝不想说话,只能点头回应,同时被他扶着,摆弄到打坐的姿势。
云瞻异也坐下,与她面对面,双膝相触。
任枉凝马上闭目凝神。
见她做好准备,云瞻异也马上分出一丝灵力入体,缓慢地引导她运行周天。
灵力交融流转,很快在两人身侧形成一个小小的气旋旋涡。
云瞻异的灵力很容易辨认,一眼望去就能马上捕捉,总是自带他独有的气质,凉丝丝的,对她来说又很温柔的。而且,在她自己的一片橙黄色灵力中,他的一抹雪白也极其显眼。
任枉凝马上带着自己的灵力迎上,乖乖跟在身后在体内循环,与此同时,还有源源不断的灵气涌入体内,她还要兼顾将这些外来的灵气练成自己体内的灵力。
很快,丹田处的不适就被缓解,她逐渐入定,沉浸其中。
见状,云瞻异才慢慢退出,只在身外为她护法。
他默默设置结界,屏蔽来自丛林深处的窥视。
过了半日,任枉凝身边才出现即将完成的预兆。
云瞻异只是微微皱眉,心想的是似乎常人突破至筑基并不需要长达半日的时间,而且,她吸收的灵气也远超筑基所需的灵气。
她从入定中回神,一睁眼就看见面前关切地看着她的俊美魔尊。
距离好近……任枉凝忍不住避开目光对视。
云瞻异似乎还不曾察觉,只是问:“现在感觉如何?”
任枉凝依旧低着头,动动僵硬的肩膀:“还不错……”
云瞻异便首先站起,朝她伸出自己的手掌心。
看着伸到面前的手掌,任枉凝的心脏漏跳一拍,想搭上去却又害羞不愿搭。这一瞬间的犹豫中,任枉凝已经自己撑着地面站起来,开始捶略微麻木的腿。
云瞻异默默收回手臂。
任枉凝悄悄观察他的反应。
此刻的她愿意相信不是错觉——云瞻异似乎对她是特殊的。那么他会不会对她也有除了唯一的属下之外的感情呢?
只是,面对她的拒绝,他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啊。
没关系,虽然是第一次,但喜欢就是追!
任枉凝主动牵着他的袖摆:“我们回家吧!”
她露出弧度最完美的灿烂笑容,收获他明显的目光停滞。
任枉凝暗喜:嘿~
云瞻异还带着任枉凝找到了当时她坐的小船,两人一同乘船回岛。
任枉凝欣然同意,因为坐船,又可以有一段悠然的二人独处时间。
云瞻异总是很少主动开启话题。
任枉凝便做主动的那个:“我一直很好奇。”
云瞻异就会主动看向她,静静等待下文。
任枉凝满意地轻扬嘴角:“中心岛被黑水河环绕,那黑水河是绕成了一个圆吗?”一进入黑水河水域,便一头扎进浓雾,四面看不到边。
云瞻异点头。
任枉凝更觉得奇怪:“那不就是湖吗?怎么会称作河?黑水河的源头又在哪里?”
“黑水河是人们习惯了的代代相传的叫法。”
“黑水没有源头。”
任枉凝还想再问。
云瞻异道:“或者说,它本不该出现在人间。”
任枉凝抱住双臂,忽然感到一股瘆人的冷意。
“别说了!有点吓人……”
云瞻异又笑出声,被任枉凝瞪了一眼。
“不许笑!”
浓雾中并没有忽然窜出什么可怕的东西,靠近岛岸边时,浓雾也散去,眼前景象变得清晰起来。
船只一直往前,直到搁浅在岸上。
云瞻异先行一步,站在船边向她伸手。
任枉凝这次没有拒绝,两手交握,不过短暂交换了温度,下船后,任枉凝轻易松开,只因她此时想到一件事。
当初她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被人献祭给魔神。
自从发现他能听到对魔神的祈祷,她就有所怀疑,怀疑魔尊就是魔神。
只是,如果还有人被献祭给魔神,他是不是还会留下她们?但是,除了她和云瞻异以外,她就没见过岛上有其他人啊?
任枉凝问:“我知道我是被献祭才来到这里,在我之前,还有其他献祭者吗?”
云瞻异点头。
他居然点头!
任枉凝一时紧张:“那些人呢?”
云瞻异:“都死了。”
任枉凝:“全都死了?!”
云瞻异看了看她难看的脸色:“你……该不会以为都是我……”
任枉凝:“当然不是你。”
相信不是他,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在被送上船之前就被处理或者在黑水河上发生了什么事。
云瞻异:“你是第一个活着抵达岛上的人。”
不,原身死了,她并没有活着撑到岛上,只是因为被她的灵魂占据身体所以才会活着抵达。
如果每个祭品都没能活着上岛,那小说里活着上岛的任枉凝又是怎么回事?
任枉凝陷入古怪的逻辑怪圈当中,她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
云瞻异:“你在想什么?”
被完全忽视。
虽然看起来过分可怜,任枉凝却没有马上心软,继续问他关于黑水河的事,以及魔神传说的由来、他又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为什么来这里?这些原文中尚未交待的事情,任枉凝全都充满了好奇。
这是他过去的人生,在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就是真实。
也是她能够真正了解的途径。
云瞻异本不愿向她提及自己的过去,那些在漫长的光阴中逐渐磨损的记忆对她而言有什么好处呢?
任枉凝却意外地十分坚持:“因为我想更了解你。”
“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现在就要说出口吗?
说出口,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想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