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哥谭，代养柯南[综英美]》鸦酉

5、 第 5 章

　　好在，“阻拦物”那副无起伏音调在他即将因为连锁反应而被饮料浇一身之前已经与耳膜发生了共鸣。
　　“小心点。”
　　另外两个一同过来的成年人态度明显要好说话的多，尤其是其中那个明显年轻些的。不过这位同时注意到了另一边的另一个孩子：“提姆？你也在这儿？”
　　提摩西·德雷克这会儿看起来比刚才少了些公事化而多了点真诚与尊敬，以及一些孩子气的放松：“和朋友之间的一个电话，韦恩先生。”
　　接着他又向卡麦恩·法尔科内致意，在看到艾登的时候又重新看回去，等待着宴会主办者对于陌生的来客做出的介绍。

　　布鲁斯·韦恩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而卡麦恩·法尔科内对待孩子的态度看起来可比他带着刀疤的脸和善多了：“艾登（Eiden）先生，首字母E开头那个‘艾登’。”
　　提姆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姓氏，但他并没因此提出疑问：“很高兴见到您，艾登先生。”
　　其实按照礼节来讲这时候应该以姓氏来称呼并不熟识的人，不过显然介绍的部分已经结束，他只能如此称呼。

　　“或者称呼我为‘艾登·艾’，人工智能那个‘Ai’，”艾登手上的西装已经裹在了柯南身上，小男孩儿手里的冷饮则被他放在了身后经过的侍者餐托盘里，“希望你们刚刚相处得不错，小德雷克先生。”
　　“这就是那个孩子？”
　　布鲁斯从另一侧探头，和柯南打了个招呼，被柯南仗着“年纪小”顺理成章地躲在艾登身后给糊弄过去了。

　　“这孩子还不太适应这边的时差，真遗憾那位钢琴家的表演我得缺席了。”
　　柯南配合地打了个哈欠。
　　和卡麦恩·法尔科内之间达成的初步合作显然让这位哥谭地下势力的掌权者收获不错，他无意为难这个比自己孩子还要小上几岁的年轻人，很轻易的放行。
　　不过在此之前：“下次聚会上你会听到的，不会让你等太久。”
　　“我期待着。”

　　新客人离场后卡麦恩并没有离开，他对于曾救过自己的医生的儿子还有话说。
　　“他或许会变成你的对手，布鲁斯，”卡麦恩说这话时没避开提摩西·德雷克。这地方已经足够私密而安静了，“他的经营范围比我们原本想象的都要广泛，不少人‘小蛋糕上的奶油’都要换商标了。这算不上好事。”
　　言下之意，如果他需要，法尔科内那些白色产业对于这位新来客的合作将限定在今天沟通的那些‘小恩小惠’上而不会得到更多的发展，算是一种变相的限制对方在本地发展。

　　布鲁斯·韦恩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是一种变相的保护，救命之恩带来的小小的副产品。
　　“你太紧张了，卡麦恩。‘韦恩’没那么容易受到冲击。相信我，真要是有什么卢修斯也能应付得过来。”
　　卡麦恩对他这幅万事不上心的态度不太满意：“哈，那个奸诈的老家伙。他把握的东西已经太多了。”
　　这是在警告他小心员工夺权。也不是头一次，布鲁斯已经习以为常了。
　　“比起办公室我还是更喜欢在山尖上看雪，你知道，那上面可没有密密麻麻的烦人的条款。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再说下去就要不欢而散，卡麦恩举杯示意后回到厅内的人群里。提姆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少年人放松下来的动作比成年人们都要明显太多，布鲁斯这段时间阴霾的心情难得愉快一瞬间：“有那么可怕？”
　　“那可是、那个、‘卡麦恩·法尔科内’。”
　　提姆站在他的阴影里比了个夸张的惊恐表情，反正这个位置别人应该也看不到。

　　“你们两个关系好的就好像他不知道‘韦恩’在出资赞助蝙蝠侠一样，他看你像是看自家人。”
　　布鲁斯的那点愉快被别的情绪稀释了，上扬的眉尾和唇角又落了下来：“我父亲救过他的命，我们之间关系自然很好。”

　　提姆抿嘴。
　　是啊，好到法尔科内家族全哥谭追杀蝙蝠侠，而蝙蝠侠每天晚上都要打折几个“罗马帝国”的帮派小头领的肋骨然后扭送警察局。
　　真是够“甜蜜”的。

　　“所以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个孩子，”布鲁斯给他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来了个急刹车，“他似乎很想躲开你？”
　　提姆啊的恍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太安静了。”
　　布鲁斯等着他继续说。
　　“我在和一个朋友打电话，打了有一会儿了。他在旁边那个窗台上的时候我没听到声音，如果他没打喷嚏的话我可能连他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这有点……太过于安静了。”

　　布鲁斯比他更清楚哥谭的一些东西，态度也要严肃的多：“他在那儿的时间很长吗？”
　　提姆指了指那个柯南呆过的阳台：“我发现他的时候他表现得像是刚从里面进来，但是窗台上的那个杯子周围全都是水，时间不会太短。不过我没来得及问什么。”
　　确实有点不对劲，蝙蝠用于接收信号的那一部分警觉了起来。
　　“我们有事做了。”

　　无意间造成麻烦的柯南现在在车上裹着衣服的样子像个刚从水里拎出来的鹌鹑。
　　好久没被这么冻过，他都快忘了他现在比以前容易感冒多了。
　　“阿嚏！”
　　艾登把暖风开大了些：“手套箱里有外套，冷的话你先盖上。”
　　他没叫秘书过来，自己开着车腾不出手来。

　　柯南被暖风直吹脸反而觉得有点头昏脑涨的，把暖风口转了几度才突然意识到问题：“等等，你刚刚不是喝酒了吗？”
　　不管是哪个地球，世界上绝大多数地区对于酒驾的定义都是入刑的。他不会刚来异世界第二天就得去局子里捞人吧？
　　“有孩子的宴会上他们不会准备酒精饮料的。”

　　那就好，柯南松了一口气。扭头就看到周围的景色已经从刚才的城市街区转变成了林间小道，显然他们已经远离了城区。
　　当然，这也肯定不是他们回酒店的路。
　　“我们要去哪儿？”这回他的问题真的像个七八岁的孩子了。

　　车灯打了个闪，然后开始转弯，周围源自于房屋的灯光彻底没了。两侧的路灯间隔的距离看起来比飞机的滑翔道都长。
　　车里那点来自仪表盘的亮度根本照不清驾车人的脸，只有那个依旧没有多大情绪起伏的声音能被他明确的捕捉：“新的临时住处，等我们找到合适的房子还会再搬一次。之前那个不太安全。”

　　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带我去的地方更不安全啊！
　　柯南手已经挪到手表上了。

　　“白天的时候我简单查了一下资料，哥谭的情况有点复杂。”
　　艾登没看向他，注意力还在前面的道路上。
　　“那家酒店和周围都划分在哥谭的中心区，白天的时候治安看着还不错，但是每个月还都是有刑案。比较集中的案发区域就是酒店、餐厅和各种路边小巷。昨天那个人说不好是什么时候盯上我们的，今天之后这种人只会更多，最好还是离那周围远点。”

　　柯南手还是没挪开：“郊外岂不是更危险？”
　　“那些人大多数都来自于明确的帮会，不在他们‘辖区’的目标反而没那么引人注意、低头！”
　　艾登的胳膊挡住了前挡风掉下来的碎玻璃和柯南的视线，但他还是看到了一个长度比车宽略短的什么东西从上面滚过去了。
　　那看起来像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烧起来的脑子里先跳出来的是刚才已经想过的一句话。
　　这下真得要他这个七岁儿童去局子里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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