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为什么选择了这个职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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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斯塔默默地站在加图索的房间外，这种焦躁不安的心情让他很是难受。
他讨厌这种感觉，他讨厌那杀死姐姐的地狱犬……甚至有那么一刻，他是想要去暴揍一次维埃里的。
要不是跟那家伙一起出去，可能姐姐就不会……她可能现在还会对着自己笑，还会揉揉自己的头说「亚历长大了呢。」
只是，这都已经是幻想了，卡提亚姐姐再也不会回来。
他一遍又一遍按掉手机，根本不想去接听。现在除了复仇，他脑子里不去想任何东西。
这样的亚历桑德罗·内斯塔让托蒂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压力，他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散发着「别来跟我说有的没的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管」气场的家伙是不是那个小时候会跟自己一起出去溜狗的人。
他注意到手机上显示的那个号码，似乎是Lazio那个傻小子的。
加图索透过窗户看到在下面绕着圈一次又一次掏出手机，然后挂掉的家伙，身边还跟着一只顶着乱糟糟头发的方脸蠢狼……好吧，桑德罗对弗兰的这个评价其实是正确的。
「Bobo，你还要让他们等多久……？」在刚看到他们过来的时候，加图索就想要冲下去，却被搭档拦住了。
「给桑德罗的枪我还需要调整一下弹夹。」维埃里的表情很是严肃，像是在做着什么抉择。
「……Bobo，我想，我们今天应该不用枪……」
「装上子弹，可以方便他一枪崩了我。」维埃里检查完最后一个地方，将枪托推上去，发出「啪」的声响。
加图索并不认识卡提亚·内斯塔，不过听里皮说那是个对恶魔拥有很强的嗅觉的女人，在面对猎物的时候只要认准了就不会放手。
好吧，听起来这种性格跟一个人有些像，但具体是谁他记不得了，是安德烈提到的还是Bobo认识的人？
维埃里抓了抓头，「伙计，我们下去吧。」
内斯塔接过枪，默默检查着枪身和口径。
托蒂瞥了他一眼，这家伙在服兵役的时候并不是多出色，很多项考核还不如自己呢。
维埃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气氛显得有些沉默。
「地狱犬在哪里。」内斯塔的声音异常沉稳，冷静得不像一个刚听说猎鬼还不到一天的人。
…………
桑德罗，你同意做恶魔猎人就是为了这个吗。
「现在它们并没有出现……」维埃里痛苦地抓了抓头，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那我需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内斯塔平静地开口，似乎他问的事情都与自己毫无干系。
「桑德罗，我想……作为一个恶魔猎人，你不能只把着眼点放在那种东西上。它们很强大，你现在根本不可能与他们对抗。」
内斯塔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只是继续摆弄着手里的枪。「不，我需要知道如何消灭他们，我需要去为姐姐的死做些什么。」
维埃里沉默了，话题转到了卡提亚身上，他实在无法回避，却又不敢让自己再想起那段经历。
「亚历……」托蒂站在内斯塔身后，他拉了拉对方的衣角，「亚历你别这样……」
内斯塔冷漠地转过身，看向托蒂的眼中带着嘲讽和不甘。
「弗兰，你知道我最烦你什么吗？」
「我最讨厌你的地方就是你他妈滥好人，被打了也说不是对方的错。我告诉你，有些东西是必须要找回来的，不论以什么方式。」
托蒂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认识了将近二十年的人，似乎不是很能理解他在说什么。
内斯塔转过头，眼睛直直盯着维埃里。「Bobo，我要知道，如何杀死地狱犬。」
维埃里没有说话，加图索也只是站在一边。他的话一直不多，有时候甚至让人忘记了他的存在。
内斯塔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应，他不得不再次开口，「Bobo，里诺，不用那么看着我。你们也是一样，也有自己的目标，关于为了什么成为恶魔猎人，不是吗？」
维埃里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要说，「为了让世界变得太平点，人人都能安心些。」可是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那些过去，那些孩提时代在学校的空地上跟朋友们一起踢球的时光。当时他一个大力抽射，球却高出了球网，飞向别人家的窗户。
事后他并没有去承担责任，他选择了跑掉，他选择了退缩。
这样的自己，当真会是那种为了世界的和平愿意成天这样冒着生命危险，可能有今天没明天的在整个亚平宁跑来跑去的人？
这样一想，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什么光明磊落大义凛然的话了……
他最后讷讷地还换了个话题，「那个，弗兰，桑德罗，上楼去吧，先在这里住一下。」
这一次，内斯塔倒是没有太反对。他想了想，背着自己的包上了楼。
托蒂闷闷不乐地跟着他上去，他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申请了本来就不长的年假跟一个讨厌自己的家伙跑到米兰来。
走到门口，加图索掏出钥匙开门，这时候内斯塔转过身来，跟托蒂面对面靠得很近。托蒂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在冬天里显得十分亲近。
「抱歉，弗兰……我不该说那些话的。」他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他并不是真的讨厌托蒂，小时候的托蒂跟现在的长相有着微妙的区别，不是现在显得有些方的脸和宽肩，那时候的托蒂，一头金发修理得很可爱，笑起来简直是个小甜心。
但那个时候的他，也经常跟别人打架，有时候内斯塔也看不过去这小家伙被打得鼻青脸肿，会过去帮他出手。
而当对方人多的时候，托蒂总是会向内斯塔示意，是自己无理在先，不需要他来帮忙。
托蒂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去理解对方在说什么。
然后他点了点头。
屋子并不大，再进来两个人，似乎连趴着打FIFA的地方都没了。
招呼了那两个家伙找个角落睡下，加图索掏出手机，输入了一行字。
「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为什么选择了这个职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