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时节》李月山

3、初中学霸的快乐

　　2007年12月初二

　　罗小满对于上辈子初中的记忆真的都是很美好的，因为那个时候成绩很好，老师疼爱，父母散养，同年级甚至有七个男孩在追她，整个初中基本上就没有让她操心又不开心的事情。

　　就连在这种下着雪的凌晨6点起床，她都觉得幸福。照旧是穿好衣服，下楼上厕所洗漱，扎好头发，拿起昨晚就已经收好的书包出门上学。

　　上一世三年里总觉得去学校的路太长了。这一世以一个30+岁的心态，格外觉得自己身处世外桃源。冬日清晨的白霜落在路边的杂草上，被群山包裹的小路蜿蜒着指向前方，不远处的村落里渺渺炊烟，零星上学的孩子们背起书包一个个推开院门。

　　她过去总是缠着爸爸早起骑车送她，有的时候领居老师早起有课也会稍上她，但那时候她总觉得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她也不知道缺的是什么，好像早起，上学，放学，回家。这中间就是缺少了什么。

　　现在罗小满想明白了，十七年前，她就没有交心的朋友。无论是父母还是老师，给予她的都是考进重点高中的希望，老师们不吝赞美，当着全班的面夸她懂得多，夸她聪明，夸她又考进全校前三为班级争光。

　　她也是那么骄傲，觉得自己的的确确是别其他人懂得多，你说在2007年的农村，有几个孩子知道赵小兰是谁，有几个人关注过海峡两岸，她的同学们信息闭塞的甚至没有几个人看过《哈利·波特》。

　　但是他们可以玩到一起，除了那些喜欢她追她的男孩，其他人总有话题能凑到一起，而并不愿意带上她。罗小满印象最深的是，女孩们课间结伴去厕所，她们都挽着手，但是没人喊她，如果她主动邀请的话，通常会赶上她们都不在尿点。

　　但是罗小满的青春期真的不太在意这些，她其实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群居动物，利用好了家里给的条件，读过很多书，父母也不拦着她看电视、看报纸、看新闻，有几个初中生会每晚9点蹲《海峡两岸》呢。

　　13岁的罗小满，可以在10秒内指出地图上的任何国家。这是每每停电的时候，爸爸会和她玩的游戏。也是间接导致罗小满高中选了文科的原因。

　　她太知道现在的这些同学和她之间的差距了，即使他们开始冷落她，她都不甚在意，因为她觉得她已经超越了她们，未来她会越走越远，直到她回头时，已经看不见这些同学们了。

　　“罗小满呀罗小满，你怎么会活的那么清醒又糊涂。”小满走在雪地里，不经自嘲。再次初一的她，依旧是全班第一，六年级的时候因为不想惹麻烦，成绩上升的很慢，而且小学以多少分毕业真的不重要。但是初中不一样了，她知道有个人一定会来跟她争。她知道，要想再次快乐的过三年，她该怎么做。

　　“小满！！！”她听见身后有人喊她。她挺享受每个可以独自上学的清晨，尤其是这种天还全亮又下着雪的日子里，她能够踏踏实实的感受到自己是有温度的活着的人。

　　但是，偶尔嘛还是会遇到同学。

　　喊她的人是程菲菲，她的小学同学，其实可以说认识的更早，幼儿时期就认识了，她家在市场，父亲卖菜，母亲卖衣服，镇上年纪相仿的孩子大多数都相互认识。现在在二班，小满和程菲菲吵过架，也不是因为别的，就是两人因为一个话题各执己见，然后都想说服对方，并且都有暴脾气，但是程菲菲人不坏，一直到小满去世，她微信里偶尔聊天的小学同学也仅她一个人。

　　“不要跑，慢慢走，路很滑的。”小满看着程菲菲小跑着朝她，框几，果不其然摔倒在雪地里。小满记得她小学也在这样的雪地里滑倒过，而且那次还很华丽的带走了两个人一起滑倒。说实话，以一个32岁的人来看这一幕还是很可爱的，小满忍俊不禁。

　　“你还笑，你快过来扶我一把。”
　　罗小满走过去扶她起来。帮她拍拍身上的水和雪。“还不是你自己要跑，你没看见这路上很滑吗？”
　　“那还不是为了追上你。”
　　“你喊我我就会停下来等你呀。”
　　“切，人家现在都说你高冷了，喜欢一个人呢！说不定你就不理我跑了。”
　　“哈哈，什么鬼，谁说的我高冷。”
　　“陈天酷，昨天放学我跟他一起走的，他说你现在在班里很高冷。”
　　“他的话就不稀奇，那小子整天琢磨着怎么捉弄我”
　　“他是不是喜欢你？”

　　罗小满没有立刻回答她，据她所知，上一辈子陈天酷的确是在初中暗恋她，而且是一直用罗小满很不喜欢的挑事的方式要引起她的注意。他和罗小满吵架吵到班主任都头疼到置之不理了，所以让罗小满承认这样一个情商巨低的男生喜欢自己真的有点儿下面子。

　　但是，当初在体育课操场醒来，陈天酷真的很担心她，一直努力在她打扇子。

　　“他应该不算喜欢我。”
　　“我倒觉得他喜欢你，一路上不停的在跟我说你。”
　　“那你是不是喜欢他呀，一路上在说他，嗯？”
　　“瞎说，我这是当你是朋友，把我的信息共享给你！”
　　“那你觉得他呢，他可不是也想找个人八卦一下。”
　　“也是，反正他肯定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我喜欢什么类型？”

　　罗小满这一问，程菲菲到是愣住了，说实话话赶话，她当然不知道罗小满喜欢什么类型了。“你真的有喜欢的人吗？”
　　“有呀，但你不认识，也不是咱们学校的，而且这是秘密，不允许你告诉咱俩以外的任何人。”
　　“我靠，你在哪认识的，谁啊！！！”
　　“如果有机会，也许过三年你就知道了，反正现在我不会说，而且，请你好好学习，不要成天想谁喜欢谁这种问题好吗。”
　　程菲菲都要炸了，但是她看罗小满的样子并不像骗人。

　　“小满，你就再多说一点，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罗小满想起来了，她两吵的最凶的一次，就是因为程菲菲把自己的事情到处告诉别人，所以她才非常愤怒的在学校大门口和她对峙。

　　“反正就是有这么个人，我现在就是在为了中考能和他考到一起，所以多的不说，帮我保密，也不要再给我乱拉郎了。”
　　“还有，你别瞎八卦，我可以在期末考试之前帮你复习，让你考个全班前十。”。

　　罗小满还不知道她这些同学的特点么，比如程菲菲，在学习上属于一般，在八卦上属于勤奋，在排名上又不甘落后。

　　“真的吗？！”
　　“我罗小满说到能做到，你先想想你自己能不能哦。”。
　　“啊，小满小满，绝对会帮你保密，下次谁再来说你我就帮你怼回去!”。

　　这样的早晨，要是可以永远重复，永远不变该多好，爸爸答应她这次期末考试全班第一，就给他买一台小型DV。罗小满也不在乎画质有多好，反正等到2020年，画质可以被修复，而此去经年，风景不在，都将成为人人怀念的回忆。

　　到了学校，两人就分道扬镳了，小满所在的6班，在教学楼最高层，程菲菲所在的2班在四楼，小满的习惯是去操场背书，绕着操场边跑边背诵，语文、英语、和数学，能背的都会默诵。这是她毕业后才发现的背书好方法，每次要做汇报前，她都会在跑步机上默一遍要说的内容。

　　而学校清晨毫无一人的操场，无疑比跑步机环境更好。

　　“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可别恼。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树叶子却绿得发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

　　天上风筝渐渐多了，地上孩子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他们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做各的一份事去...”

　　“The Spring Festival comes in wenter. It is the most important traditional festival in China.

　　People usually go home to spend the festival with their family. They have a big family get-together. .....”

　　初中小满的记忆力很好，像朱自清的这篇《春》和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她都可以在一节45分钟的课中，边听课，边背诵下来。十七年的罗小满没能把握住这种能力，她懒得多背一篇没被老师要求的内容，英语范文也是临时抱佛脚的多。从而错失了太多分数。

　　初一时期的小满，每天早上除了早读课30分钟，会提早30分钟到校，去操场多背诵一些范文，她要保证自己中考绝不能拖后腿，一分钱择校费都不会花，而且，必须高分考进市中四班。

　　课中和午休时间，也不会在学校里瞎转悠或者跟同学闲聊，就像上辈子老师最希望看见的那样，她和班长以及另一位同学吴怡，会安安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刷题。只是罗小满抢先一步，一个学期三个多月来，她已经刷到了初三。

　　一开始参加数学测验，罗小满还收着，不想拿满分又引得某些同学的嫉妒和老师的夸大。渐渐的她又开始有点不在乎这些了，就像是摆脱不了罗小满这个身份一样，过去的罗小满那股子傲劲，时不时还是会出现在她身上。她的目标很确定，其实过去的罗小满也确定，只是过去的罗小满太享受事半功倍的快乐，而现在则不敢有半点懈怠。

　　从110、112、115、120，罗小满渐渐就稳在了每次数学测验都拿满分。反正，这也确实是真实的成绩。理所当然的接受再生的自己不好吗？当然应该这样。害怕死亡，保持警惕，已经是重生带给她的负面影响，罗小满觉得就按照自己现在的水平活着就挺好，成绩好，本来就有自己努力的成份，说不定这个世界有一半人都是重生来的呢，他们或许也在享受着二次生命带来的优势，自己又为啥要藏着掖着。

　　小满绕着操场的跑道快走着，走着走着，脑袋瓜子就能慢慢清醒，她看见了五楼第二间教室的第一扇窗户边有个人影，因为她的抬头而一闪而过，即使是没看清，小满也知道那是谁的身影。

　　她看看手表，才7点01分，离早读课还有将近半小时，这个班里有3/4的同学不会来的这么早，尤其是家住在学校附近的同学更是会踩着上课铃进教室。罗小满闪过一丝轻蔑，真的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学习的，想效仿不如大大方方来问她，罗小满可不介意这个操场是她一个人在绕还是一群人都在绕。

　　但徐艾敏就是这么一个人，用2012年的形容词来说了，就是茶，但是她的外表可不能算进绿茶里。中考体测的时候，罗小满体重80，徐艾敏102，这两人还差不多高。

　　英语老师说听徐艾敏的妈妈讲，她晚上做题到两点才睡觉，早上六点就起床来学校。罗小满的妈妈告诉老师，罗小满不会晚于晚上10点睡觉，通常九点半要跟他爸一起看完电视，就算是周末晚上写作业也是守着《海峡两岸》结束了就睡觉。

　　老师告诉罗小满这个事情，然后旁敲侧击的想让她晚上也多学一点，罗小满反问老师：“学到两点我该学点什么，提前学习高中知识了吗？”。结果换来了英语老师的一顿不成器的骂，“你都还没完全挖掘出自己的潜力啊，你现在成绩是很好，但是不是说没有上升空间了啊。”。其实老师也是好意，无论是什么阶段的老师都希望自己的学生里能出几个京大学子。

　　遇到了罗小满这样的成绩，自然就寄希望于他们。但是他不该拿徐艾敏做榜样的，她学到两点的成绩在现在的罗小满看来也很一般，罗小满知道徐艾敏上高中后依旧是这样拼命的学习，虽然是学习恋爱两不误，但是学习这件事情上她确实努力了，只不过结果一般。

　　这回听了大姐的话开始悄悄的提前学提前卷，其实她的成绩真的算很好了，也不知道英语老师到底在期待什么，全科满分吗？

　　她知道再过一段时间，各科老师都会想来给她开小灶了，然后各位老师也会渐渐发现，她不需要他们的小灶了。

　　她不喜欢徐艾敏这样的女生，还不如像程菲菲那样正大光明的跟她八卦，跟她提问。总在背后跟别人嚼舌根子，学又学不过，罗小满打心眼里反感。她也很顺利的让其他同学察觉到了这种反感。几乎是全班同学都知道罗小满不喜欢徐艾敏，初中生划分阵营是在正常不过的不正常了。

　　林曦和陈天酷，他们三是发小，他们两的奶奶家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小学不在同一个地方上学，到了初中才给分到一个班。林曦是好好学习的男生，偶尔才会通过行为语言传递一下情感。

　　比如，他现在突然出现在了操场上，在小满的身后给她递了一件外套。实际上，小满是因为边走边跑身体热起来才脱了羽绒服，而林曦又把自己的羽绒服递给她。

　　“快上课了，你还不回去吗？”
　　“快上课了你来这干嘛？”
　　“我...我去上厕所”

　　罗小满笑笑，“那我回去了，谢谢你的衣服，你自己穿好别着凉了，还在下雪呢。”。

　　真不愧是未来的医生，从小就会关心人。罗小满在心里默念。林曦真的是挺好的男生，长得不错，因为小的时候口吃，老被人欺负，性格也温和，学习也踏踏实实的，从不跟陈天酷那样给罗小满找堵，看见她的水杯空了会直接帮她倒水，体育课看见她跑步摔了也会飞快去把她扶起来。

　　打住、打住、打住。罗小满作为一个点了点恋爱脑的30+女性，正在让脑海里的小天啥打到邪恶的小恶魔。

　　“哦嚯，全校第一来了。你是不是跟林曦谈恋爱了呀？全校第一。”

　　“陈天酷，你是不是想成天哭？还有，请你闭嘴离开我的座位。”。

　　为什么徐艾敏初三才和陈天酷谈恋爱啊，她能不能现在就把这个嘴碎给收走啊！

　　“我就不。”
　　“别找茬，走，快点”。

　　“陈天酷，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班主任站在门口朝着里面说。“没听到上课铃吗你们，已经在打第一遍铃了，还有一个月期末考试了，你们都复习的很好了是吧。”

　　“陈天酷，你是个男生，你不要考试考不过罗小满，就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对她，有本事你就这次期末考试考个全校第一。”

　　他就是考不过我。罗小满心想。

　　早读课的时候汪可给她传了一张小纸条，大概就是叫她不要跟陈天酷一般见识，他是嫉妒小满。小满能不知道吗，他不仅嫉妒罗小满，他还嫉妒早上林曦给罗小满送衣服，等下他还要嫉妒汪可给罗小满传纸条。

　　小心眼的男生真可怕。

　　“你可以给我做数学课后辅导吗？”。

　　欸？好像上辈子没人找过罗小满做课后辅导吧，更别说是汪可，他不爱学习的，中考考的不好复读一年考的依旧不好，后来高考上了大专就自己做生意去了，生意到是做的不错。

　　“你想辅导什么？”。
　　“我不会做的题目可以问你吗？”
　　“可以”

　　罗小满只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并不想改变其他人的。原来的她读完初中后，和初中同学的联系就不多了，只是这么几个加过微信的同学会在朋友圈偶尔发发自己的现况。

　　就朋友圈看，其实他们三过的都还不错。

　　汪可大专毕业后在市里一家婚庆公司实习，后来自己家里凑了钱开了一家婚庆店，他肯努力肯吃苦，加上婚庆行业被网红婚礼平台带火，他赚的也不少。重要的是，他的女朋友是大学同学，毕业后跟他一起来市里，他们两早早的结婚，生了一儿一女。

　　林曦大学学的医学，读了很多年的书，在省里另一个市医院做医生，极少发朋友圈，老婆也是医生，偶尔秀一下恩爱。

　　所以即使，汪可现在不好好学习，其实未来他的人生也不会说因为学习而吃亏，但是现在他想要做课外辅导，罗小满也能满足他。毕竟，最拔高的学习方法就是当老师。

　　下了课，同桌许微微问她汪可给她的小纸条写的啥，小满也照实说了，许微微也想加入，小满原先还想着只是帮忙答疑，也花不了多少心思，课间10分钟可以讲一两道，放学后可以拖延半个小时讲讲，回家后也可以电话给他讲。但是多一个人意味着，这就不是答疑，而是学习小组了。

　　“那你想我怎么辅导？”
　　“老师上课的东西有些我就是没听懂，他们也不多说，这一单元学完了，测验没考到我还没懂的点，进入下一个单元后我自己也会忘记上个单元没学懂的这些，我就想你能不能把老师没说明白的或者我没懂的，再讲一遍？”许微微抱着两个小拳拳，睁大双眼，饱含深情的看着她。

　　“你让我想想我能不能讲，毕竟我不是老师呀。”

　　现在已经有三个人要她辅导了，程菲菲是外班的，肯定不能在课间给她辅导，但是放学后，如果他们都愿意晚点回家，倒是可以做系统的课外辅导。

　　“我问下别人，如果你们都可以放学后晚一个小时回家，我就答应，而且你也回家跟爸妈通个气，你家不是离学校很远吗？”。

　　据罗小满所知，汪可住的近，就在学校附近，程菲菲和自己都是镇上的，大约离学校2公里，而许微微家远的多，离学校有5公里远。夏天天黑的玩，5点放学后，回到家天还没黑，但是现在是冬天，下午5点天就黑了，要等她七点多回家，这在农村来说已经很晚了。

　　“没事的，我可以跟我奶奶说一声。”

　　“对了，我可以叫林曦和我一起，这样回家有个伴。”

　　嗯..也不是不行。

　　林曦很爽快就答应陪许微微，还一脸深情的看着小满，许微微像是看出来什么悄悄的露出姨母笑。罗小满你三十几岁了哎，怎么还是会被这种小暧昧搅动一池春水。

　　“如果你们都可以，那就从后天开始，今晚大家都回家跟家长说一声，然后我也要告诉班主任一声，以后我们来锁门，明晚再给我一晚上时间整理下该怎么给你们辅导。”

　　陈天酷是不会承认自己比小满差的，罗小满搞一个学习小组，那他也要组一个，就找小满的对头徐艾敏。

　　罗小满内心OS：幼稚。

　　于是他和刘洋、徐艾敏，还有几个跟徐艾敏关系好的同学也组里一个课后小组，一样在放学后多学一个小时。

　　“你们这样，那我不如跟校长申请一个晚自习，干脆大家晚上都多学个三小时不好吗？”班主任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等于说这个班能上重点高中的学生，都开始内卷了。

　　但是，同学们可不是这样看的，在其他同学看来，成绩好的同学们已经开始和自己分成两多个阵营。虽然学渣不爱学习，也不参与内卷，但是不少学渣都希望自己被一视同仁。

　　英语老师也很高兴，他觉得这是他对罗小满的激励起到了正面效果。这才初一，就这么卷了，想当初小满的初中可过的很轻松，她只考进过一次前三，也是那次让她意识到了，做全班第一是要付出代价的，不喜欢她的同学会私下跟其他同学传她的坏话，也有人会对她阴阳怪气。

　　但是这次她都三十几了，一点都不在乎这群十几岁的青春期坏小孩。不就是暗搓搓的校园冷暴力吗。

　　因为大部分同学不乐意上晚自习，班主任期待的晚自习最终也没组织起来。小满的课后小组人越来越多，程菲菲还介绍了几个其他班的同学一起学，这里面有未来去美国做博后的大牛医生，有未来的艺考辅导老师，私立学校高中老师，还有未来的新能源工程师，所以罗小满还挺愿意带他们一起学习。

　　林曦对小满的追求越来越明显的，当其他人拿他两的暧昧开玩笑的时候，他也不回避，每天早上还要帮小满带早点，即使罗小满自己也会买。罗小满经常会觉得自己像个四十几的大龄渣女，在跟小弟弟调情，可是她发现了林曦的成绩突飞猛进。

　　算了，初中生也不能在男女关系上玩出花来，顶多就是暧昧个三年，助人成绩一臂之力说不定也算造七级浮屠。就当是在培养未来的一位国家著名某科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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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满有个初中蓝颜叫林曦
有个发小叫程菲菲
有个善良的同桌叫许微微
还有一对死对头叫陈天酷&徐艾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