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美人[快穿]》鸢洲

30、死去的学神姐姐又回来了（四）

　　“……洛菲？”有人在她身后喊了一声。

　　龙戚戚听声辨人立马就听出来这是把电话打到家里的班主任，她收回爪子，回身礼貌叫了声：“老师好。”

　　老师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班上公认的好学生，上上下下打量她，“洛菲，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你妹妹说你生病很严重，今早还在昏迷。”她目光停留在龙戚戚微卷的头发和小短裙上，“我现在非常怀疑，你到底是昏迷还是干这种不务正业的事去了。你有这时间不如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省得天天请假！打扮的再美成绩跟不上有什么用。”

　　所有人都对她的头发和穿着有意见，龙戚戚十分震惊，不明白为什么。

　　她拈起一缕头发，“老师，我的头发是天生的。”

　　“什么是天生的 ，你之前怎么不这样？”

　　龙戚戚认真道：“我之前每天都得拉直，但现在觉得那太浪费时间了，我要把整理头发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上。”

　　老师：“……”这很难评。

　　但她的衣服也有问题，“明天不准穿这种奇装异服来上学，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还有你们！”老师又指着小太妹集团。

　　“老师，有人打人管不管啊？”小太妹们马上告状。

　　老师：“谁打人了？”

　　龙戚戚立马成了众矢之的。

　　“是洛菲！我们就说学校不让烫头发，也不让穿短裙她就过来掰了孙如如的手指。”

　　孙如如就是首当其中最倒霉的那个，老师来了之后她倒是不嚎叫了，但还哼哼唧唧明显是要引起注意。

　　严厉的目光又射向龙戚戚，龙戚戚赶紧装柔弱，努力回想真正的洛菲日常是什么模样。

　　“我没打人。”她很委屈，眼圈一红，“是她们指着我说我头发丑要给我剪掉，还冲过来打我，我躲的时候她撞到我身上自己把手指挫伤了。”她咬咬下唇，“这不能怪我……”一副“你们都冤枉我”的楚楚可怜的模样。

　　【宿主，洛菲日常不是这样的，你现在绿茶味有点重了，容易遭人恨。】系统提醒道。

　　小太妹们面面相觑，她们单知道洛菲好欺负却不知道她还这么能信口开河，把她们还没来得及做的事都提前编出来了。

　　老师查看小太妹的手指，发现并没折断，只是肿的厉害，看看时间马上要上课了，也不太想管学生之间这些乱糟糟的小事，挥挥手把人都赶回教室，“都回去上课，手指挫伤去医务室包扎一下，洛菲明天不准穿这身衣服来。”

　　自从被盯上之后这半年来，小太妹集团在洛菲身上尝试了各种欺压的手段，这还是第一次在她身上吃了亏，狠狠瞪了龙戚戚一眼，琢磨着找机会给她来点狠的。

　　上午第二节课已经开始，徐洁一直想着怎么撕烂洛菲那张脸，今天这笔账就算跪下求她都不能轻饶了她，以至于她都没发现自己每天心心念念的班草竟然一早晨都没出现。

　　上课铃已经打完半天，第二节课过去一半的时候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忽然从校门口闯进来。

　　保安去拦，“喂，等等，校外人员要登记！”

　　这人充耳不闻，身形微微佝偻，抱着肚子步履蹒跚慢慢往前挪。

　　“怎么听不懂人话呢。”保安追上去，一把扯住他。

　　一道眼刀射过来，保安才觉得面前这张脸有点眼熟，定睛一看愣住，“是你？哎呦同学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副模样？跟人打架了？”

　　齐威在清泉高中确实很有名，因为兜里零花钱不断经常带着他那帮朋友去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水买饮料，为显大方时不时还会送保安两瓶，一回两回之后门口的保安大叔也就认识他了。

　　此时再看这张花花绿绿的脸不是平时那个为人大方经常给他们买水的好看男同学又是谁。

　　齐威这会儿没心情理保安大叔，咬牙切齿往教室挪，每走一步都觉得五脏六腑在移位。

　　想起那群五大三粗的黑西装就又恨又怕，明明说是徐洁有话带给他，结果把他拉进巷子里二话不说就开揍，一边揍还一拿手机摆角度拍视频。

　　最让他呕血的是，这个视频还他妈有旁白！

　　旁白是位戴大金链子配黑西装的大哥：“我们今天受清泉高中大姐大徐洁所托，给你带句话，让你长长记性——别他妈长得帅点就真以为自己是情圣，今天勾搭这个，明天勾搭那个，全校女生都让你勾搭个遍了。”

　　顿了顿，旁白大哥小声问旁边的人：“你真觉着这小子长得帅吗？又白又瘦跟他妈弱鸡似的没二两肉，就能勾搭全校女生？现在小姑娘的品味咋都这么奇怪。”

　　旁边的兄弟在齐威屁股上补了一脚之后抽空啧了他一声，“干活认真点，弱不弱鸡跟你有啥关系，就他妈是白斩鸡也不影响他挨揍你录像。”

　　旁白大哥咂舌，清了清嗓子继续干活：“你，齐威，生是我徐洁的人，死是我徐洁的骨头架子。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今天只是想给你个教训，告诉你——你只能是我的班草！你要是再勾搭别的女生我就划烂你这张脸，再划烂那个女生的脸，你记住了吗？”

　　一群花衬衫黑西装配合旁白的节奏，说一句轮一拳头，再说一句踹一脚，边揍还边问：“听清楚了没？我徐姐说的话记住喽！”

　　齐威从小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群殴，还欧的这么窝气。

　　他没什么经验，只知道护着头和脸，但这帮五大三粗的黑西装劲儿非常大，一脚下去踹在他手肘上就踢麻筋了，根本哪儿都护不住，最后还是被揍的鼻青脸肿。

　　而且这帮人打人很有经验，他们会避开要害，专门挑肉多的地方，没什么重伤但特别疼，看起来很惨但又要不了命。

　　录完旁白大哥哕了几声，“我的妈哎，我的鸡皮疙瘩都能把这小子埋了。哥们儿长这么大就没说过这么恶心腻歪的话，还特么是对着一个瘦条鸡小男生！还‘死是我的骨头架子’，哕~”

　　“少特么废话，就你废话多！”领头的大哥叱了他一句。

　　录好视频后旁白大哥谨慎收起手机，拍拍胸脯，“回去得先来两斤二锅头压压惊。”

　　想想自己挨了好一顿揍，最后还被人警告“你他妈要是再勾三搭四让徐洁伤心我们就把这条视频放到网上去，让清泉的女生们都看看他们心中的男神校草到底是啥弱鸡德行，骂不敢还口，打不敢还手”。

　　齐威简直要呕出一口老血来。

　　保安见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很担心，主动要求把他送到医务室去。

　　齐威原本是想马上冲到班级找徐洁对峙，但想想自己这副模样也怪丢人，默默点头同意了。

　　于是又半堂课过去，第二节课课间齐威一脸碘伏紫药水，满手纱布出现在班级门口时徐洁才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神班草丢了一早上，还一身战损装回来了。

　　齐威的人缘还算不错，看见他这副模样不少人冲出来慰问，“威哥你没事吧？严重不？”
　　“威哥这是咋了？和谁打架打这么猛啊？”
　　“威哥你都这样了都不请假，还来上学？”
　　“……”

　　早晨看着齐威被架走的几个人都大致知道怎么回事，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起围上来，把齐威搀扶回座位。

　　而后因为自己逃过一劫也不敢主动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只能喏喏解释，“我们想跟老师说来着，但这事吧……毕竟和徐洁有关，又不知道告诉老师之后会不会找她家长，万一找了她再对威哥有啥误会再找人来……”

　　“行了，闭嘴！”齐威心烦的吼了一声，这回不止几个朋友住嘴了，整个班级都安静下来。

　　他往徐洁的座位看过去，眼神厌恶，但没看见徐洁的影子，烦躁的骂了一声，问：“徐洁呢？”

　　几个朋友：“……不知道哇……刚才还在……”

　　……

　　龙戚戚感受了一节高中课堂，觉得干坐着听这些知识有点无聊，下课铃一响老师刚放人她就冲进了洗手间。

　　化为人形就是这点不好，她原来可以一睡睡上百年不吃不喝不挪窝，现在就要定时定点解决身体分泌循环问题。

　　她的动作很快，冲在所有人前面，等大部分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解决完内急问题开始慢条斯理清理个人卫生了。

　　龙戚戚接了点洗手液，搓了一手泡泡一边仔细认真清洗一边欢乐哼歌，未注意到身后的人什么时候已经一拨接一拨急匆匆走光了，而又一拨人从外面晃进来。

　　直到洗手间的门忽然“哐当”一声关上，接着是反锁的声音，她的歌声才停止，回过头略带疑惑“嗯？”了一声。

　　徐洁靠在门口抱着胸看她，脸上带着典型小太妹的歪嘴笑：“怎么不唱了？接着唱啊，你不是挺高兴的吗？”

　　龙戚戚撇撇嘴，“看见你就扫兴了，唱不下去。”

　　徐洁脸色一变，开口就骂：“你他妈今天胆儿挺肥啊，怎么地，生了几天病吃错药了？还是脑子烧坏了？”

　　龙戚戚不说话，环顾四周，最后视线落在对面小太妹身上。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以及这个熟悉的剧情，看来这就是那个关键的剧情点了。

　　她思索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先下手为强比较好，但真正的洛菲早晚要回来上学，可能是下午，也可能是下周一，如果自己真这样做会不会给她惹来什么麻烦，原本可以避过去的剧情反而被自己触发了。

　　【宿主你这样考虑是对的，很理智。】系统及时提醒：【你不能什么事都代替洛菲去做，你要记住你在这个任务世界的身份是“洛可”，而不是“洛菲”。】

　　龙戚戚“啧”了一声，她倒真希望自己是洛菲，这样一切就都简单了。

　　她控制住极度想出手的欲望，问徐洁：“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徐洁“哈”了一声，挑起眉毛做了个怪表情，“我们想怎么样你不知道吗？啊，洛菲美女？大学神？”

　　“学神怎么惹到你了？”龙戚戚问，“我家没有钱，所以我好好学习考大学是我的出路。你家有钱，你学不学习都无所谓，反正家里可以给你出钱找出路。所以我不懂，我们本来毫不相干，我到底怎么惹到你了？”

　　“呦，今天口齿挺伶俐啊，平时怎么都踹不出个屁来。”徐洁反问，“怎么惹到你不知道？”

　　龙戚戚一脸好笑的表情，“不会就是因为一个男生吧？可我连齐威是谁都不熟悉，你喜欢你就去追啊，我又怎么碍到你了？”说实话，在龙戚戚眼里只有自己目前两个任务目标算得上养眼，齐威还真就……都不如郁真好看。

　　尽管她在生气地质问，但徐洁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脸……连生气都那么好看的女生齐威怎么可能会不喜欢，都是视觉动物，连她看着都觉得灵动好看，齐威又怎么可能不心动？

　　徐洁咬着牙槽，时时刻刻都想把面前这张脸划的稀巴烂。

　　“你不熟悉？我看你叫齐威的名字叫的也很顺口。”

　　龙戚戚翻了个白眼，“学神，记忆力好，班里所有不熟的同学我都叫的出名字。”

　　这更激怒了徐洁，认为“洛菲”是在嘲讽她学习成绩差。

　　原本长相并不能代表什么，然而此时因为嫉妒，那张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连痘痘都变得狰狞。她扬手就要一巴掌，“你他妈少给脸不要脸！”

　　就算是骄横跋扈的豪门大少爷龙戚戚也没听见过频率这么高的脏话，她一巴掌反拍回去，“把你那些肮脏的话收回去，脏了我的耳朵。”

　　因为有系统不停的在耳边唠叨她注意不要出手、龙族一出手会把人打死，龙戚戚刻意控制了力道，但这一下还是把徐洁的手震的瞬间失去知觉，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只剩下了半只胳膊，另外半只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躯体飞出老远。

　　她捂着胳膊不明白今天洛菲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她怎么敢如此放肆？怎么敢反抗自己？

　　她不明白，龙戚戚也不明白。

　　龙戚戚看着眼前这个甚至还没自己高的女生，明明是丑陋却一点也不可怕的生物，顶多跳到自己的脚面上来会觉得膈应而已。

　　就是这么个存在，竟然让洛菲陷入绝境当中。

　　上辈子的洛菲能有今天很大部分原因都是她的纵容和软弱，看那段剧情时龙戚戚多次怒其不争。

　　小太妹集团对洛菲的欺凌始于一次尝试性的行动。

　　第一次她们先是几个人拦住她，见她没有反抗的意图便从她钱包里拿走了所有零花钱。哦，也不是所有，还有一毛钱的硬币，但龙戚戚觉得那枚留下来的硬币侮辱的意味更强。

　　第一次洛菲想只是一次零花钱，拿就拿了，虽然也心疼但并不想惹是生非，比起留住那些钱她更相信“破财免灾”。

　　令她没想到的是，这种事和家暴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第一次的纵容让这些小太妹觉得她软弱可欺很好出手，于是又有了第二次的勒索。

　　洛菲心里很烦，也很生气，但让龙戚戚怒其不争的是她仍怀着和之前一样的想法，认为只要给钱就能换来相安无事，她甚至认为这是自己在交保护费。

　　这无异于与虎谋皮，换成旧社会的土匪保护费或许还能换来短暂的安宁，但对于这些新世纪招式已经进化的年轻土匪们来说连几日的安宁都换不来，只能让她们变本加厉的剥削这些被欺凌者。

　　拿了几次零花钱之后小太妹集团觉得这点杯水车薪并不够她们挥霍，又听说洛菲家里开小卖部，于是徐洁提议：“既然咱们这位学神家里开商店，人还大方，那咱们还花钱卖什么，浪费这个钱，以后直接让学神每天给咱们带不就行了。”

　　小集团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于是本就不富裕的洛家成了小太妹集团的钱袋子。

　　“你们花别人的钱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吗？”想起这段剧情龙戚戚忽然问。

　　徐洁“呦”了一声，回头看看自己身后的小姐妹们，因为表情夸张脸上不均匀的粉有些裂开，“怎么，咱们的钱包也学会反抗了？”
　　小姐妹们开始起哄，怪笑的、做鬼脸的，比划下流手势的，甚至还有人伸手去拧龙戚戚的脸。

　　徐洁再次用力戳了下龙戚戚的肩膀，“今天学神到底是吃了哪家的熊心豹子胆，还是有人教了你什么，让你这么对抗我们？”

　　龙戚戚危险的看了眼她的手指，垂眸，“我只是认为够了。”

　　“够了？”徐洁又用力戳了一下，“你认为够了？但我们不够啊！我们这么多人每天要买很多东西，你那点钱说实话都不够我们塞牙缝呢。”

　　徐洁等人听不见系统的声音，否则此时就会被一系列的尖叫声刺穿耳膜：【啊啊啊拿开你们的狗爪子不要再碰她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好好活着不好吗？你们非要惹她干什么啊啊啊——】

　　龙戚戚被它喊的头疼，揉了揉太阳穴，“你可闭嘴吧。”

　　徐洁逼近的脚步顿住，顺手从角落一堆保洁用品里拎了根拖把颠在手上，一棍子就朝她搥过去，“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们让你头疼了是吗？”

　　这群小太妹大约是混的太久了，已经把自己和亡命之徒混为一谈，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下手也没个轻重，她这一棍子压根儿没考虑避开要害的问题，随手就捅过去，看角度正是肚子。

　　力度小，可能青紫乃至轻伤，力度大，内脏碎裂也未必不可能。

　　龙戚戚忽然晃了下脑袋，嘟囔一句，“我要是再忍下去我就愧为恶龙一族。”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系统听。

　　她一把攥住袭来的拖把杆，往旁边一甩，接着伸手一抓，和徐洁同时消失在小太妹集团面前。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刚听俩人废话唠半天好不容易动手了，正暗自叫好，忽然她们的大姐头就像脱离地心引力找不准方向了似的往旁边飞去。但是再定睛一看，飞过去的只有拖把头，只听“哐当”一声，大姐头和那个今天吃错药的洛菲凭空消失了。

　　小太妹集团：“……”到底什么情况。

　　此时龙戚戚已经把徐洁薅进了洗手间里的隔间里。

　　而且，与前世此时此刻的情景正相反，这次换她把徐洁的头按到掀开的马桶坐便上方，而她手底下按着的这颗头正因为挣扎不开而不断尖叫。

　　听见门里的挣扎声小太妹集团赶紧砸门，找工具撬门，便捶边骂，有两个比较机敏的赶紧去办公室找班主任。

　　她们是一路喊过去的：“老师，老师，徐洁被洛菲拖到女卫去了，还关在隔间里！我们都拦不住她，也打不开门，徐洁一直在哭在求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班主任顿时脸黑，一拍桌子，“这个洛菲，刚回来就给我惹事，还搞上霸凌这一套了！”

　　几个师生步伐匆匆朝女卫赶过来。

　　龙戚戚垂眸看着马桶底的存水，因为保洁清理不及时边缘还有不少黄渍，看上去有点恶心。但是上辈子她们就是这样对待洛菲的，不顾她苦苦哀求，毫不心慈手软的把她的头按了下去，按进那还未来得及冲刷的污水里。

　　那时她们甚至还在笑，在欢笑，在讥笑，因为她挣扎的猛了让那些恶心的秽物溅出来，溅到她们身上弄脏了她们的裤子和鞋子而加倍用力的按她的头，让她喝下去。

　　想到这里龙戚戚闭了闭眼睛，喃喃道：“其实你们完全不用因为那些秽物溅到身上而生气，毕竟你们和它们已经融为一体，根本分辨不出谁更脏。”

　　徐洁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拼命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嘴还不干净，“你放开我，洛菲，你个臭表子，你敢这么对我你死定了！明天我就让你吃屎！”

　　龙戚戚单手按着她，观察了一眼惊慌失措的徐洁，继续面无表情道：“当初的水可没有现在干净，你们甚至有人特地往里尿了一泡之后不冲水，就留给洛菲。你们是畜生吗？哦不，这么骂你们都侮辱了畜生。”她语气平平，甚至没有一点起伏，完全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她这架势完全不是闹着玩也不是为了吓唬自己，徐洁心里又急又怕，“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从来没想过要这么对你。”

　　然而她心里想的却是等这个吃错药的洛菲恢复正常之后她一定要把这个小表子的脸摁进马桶里让她用尿好好照照自己，到底什么德行敢这么对她！

　　龙戚戚完全看穿了她的想法，总觉得如果自己不替洛菲解决会隐藏后患，但……如果她真的替洛菲出手了会不会引起什么连锁反应？

　　她颠了颠手心下的这颗不断乱动的脑袋，像颠一颗不停话的球，“徐洁啊，你说我要不要先让你尝尝洛菲吃过的苦呢？体会一下她的恐惧和绝望？”

　　系统已经哭不出来了，只能哄了又哄：【宿主，你轻点，下手请务必要轻……】

　　龙戚戚忽地笑了一下，手下用力，徐洁因为过于恐惧瞪大了眼睛，她的鼻尖甚至已经伸进了水面，闻到了恶臭的味道。

　　“呕……”

　　“洛菲！！”隔间外忽然传来班主任的声音，她用力捶门，“你是不是和徐洁在里面？你们在干什么？你给我开门！”

　　龙戚戚皱眉，嘴角挂上冷笑，她这位班主任，往回又聋又瞎，这次来的倒是及时。

　　听见班主任的声音徐洁一瞬间找到了救星，尖叫：“老师，救我，啊！！！”

　　“洛菲，你放开徐洁，给我出来！”班主任操着喊破音的嗓子怒斥她，“你想受处分是不是？你想被学校开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