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们全都火葬场了（快穿）》晚星雀

13、第 13 章

　　柔软的皮质手套禁锢住晏恣的下巴，令对方方便享用。

　　晏恣起初挣扎，结果发现对方会愈发兴奋，索性开始迎合。但可以确定的是，此人吻技差，却意味撩拨起他内心几点火星。

　　狭隘的杂物间，只剩下二人交错的呼吸。在晏恣的引导下，对方开始游刃有余。视线漆黑，感官无限放大。
　　晏恣承认，他许久未曾沾过男色。再放纵下去，唯恐自己色心大发很难收场。挣扎间，他从袖中掏出一把放出小刀，插在男人坚实的有肩上，顿时，血腥味弥漫开来。
　　男人终于将他松开。

　　晏恣抬手，狠狠扇了男人一个巴掌。后来觉得自己刚才确实爽到了，抬手覆上他棱角分明的下颌，表示安抚。

　　男人发出低低的笑声，似乎十分享受这个巴掌。

　　领带从晏恣泛红微湿的眸滑落。他盯着黑暗里，那双妄海般狂热的眸，淡然的问：“霍哥哥？还是该叫你璃夜。”

　　系统这时发出声响：恭喜宿主，解锁人物隐藏身份。

　　晏恣认为，还是霍弦较为亲切。毕竟“璃夜”这个身份于他较为陌生。

　　“霍哥哥，请带我暂时离开这里。”
　　西冷庄园呆久了，晏恣有些怀念外面的生活。

　　南斯维加斯，洲民为永夜的到来，将大大小小的超市、便利店洗劫而空。风暴将袭，水平面疯涨，黑暗将吞噬一切，带给洲民们的压迫感丝毫不亚于世界末日。

　　海面上的天空，形成涡旋，它静而无声地，吞噬起周遭的云层，一点点变得厚重。
　　像恶魔窥视人间，露出一只玫瑰色的眼。

　　晏恣站在高高的礁石上，感受起风暴临近前的平静。霍弦立于他的身后，像是一道寂静的影。

　　“为了拥有一双人类的双足。无数次趟上冰冷的手术台，注射各种饱含副作用的药剂。值得么？”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穿书前，那些稍有姿色的男孩们为了博得他的注意力，无数次躺上冰冷的手术台，将自己的容貌精雕细刻成出彩的模样。但他是一个见色起义的人，愿意为那些虚荣的心思买单。可兰泽不是，兰泽的野心像是眼下的妄海，渡纱不过这片妄海的一粒珍珠。

　　渡纱厌恶自己人鱼的身份。仇视自己的人鱼基因，认为那是卑劣，下贱的。大海于他不是归宿，是罪恶的过去。

　　“主宰妄海岂不是更有意思？”晏恣肩膀耸动，笑的停不下来，他像是找到了某种乐趣，就连系统似乎都感受到了宿主的野心。

　　晏恣脱去全部衣物，银白月光勾勒着他优美的身体线条。稚嫩的足，蜕化成晶莹的璞。

　　雾紫色的鳞片自轻盈的腰部滋生，它的鱼尾与从前不同，不再瘦弱不堪。饱满的鱼身充满力与美的弧度，每一片鳞，色泽呈现一种绚丽而又高贵的紫，比那些人鱼舱中的高等实验品漂亮上百倍，甚至连月光都变得黯淡。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获得新的天赋「自由-翼」。

　　晏恣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鱼尾。那两片新生的金紫色鱼鳍，与翅膀无异。
　　那是自由的翼。

　　扑通一声，霍弦的膝盖失去某种支撑，坠落在石面上。他双膝下跪，双掌合一，仿佛站在他身前的不是人鱼，而是降世的神明。
　　他则是神明殿前最虔诚的信徒。

　　高耸的眉骨遮蔽住他痴迷的目光，泪水染湿他英俊的脸庞，顺着锋利的下颚滑落。
　　那是幸福的泪水。

　　晏恣伸出手掌，邀请他一起沉沦，像是降下某种福祗。霍弦不知是在哭着笑，亦或是笑着哭，他颤抖到无法抬起手臂，急到额上的汗珠疯狂脱落。

　　须臾，晏恣不再等待霍弦的回应，如同一抹耀眼流星，坠落深海，短暂逃离这个世间。

　　须臾，一抹修长高大的人类身影紧随而去。
　　*
　　世界的悲喜并不相同，红月社不同版面上的新闻即是如此。
　　社会新闻板块，每日轮番播放各洲灾情。濒临海岛的南大洲，西大洲，均有不同程度的淹没，无数城镇就此埋葬于海底。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片安详的富人区。近八成的洲民生活在高危区，金字塔尖的富人们则霸占大部分地理资源，没有丝毫生存的压力。

　　娱乐板块，铺天盖地布满关于晏恣的新闻。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终于被大众所知，他的唱片设置为免费放送，各家各户均能从收音机内听到那首荡人心脾的《海的礼赞》。
　　在随时可能会断电停水的情况下，收音机是人们的唯一慰藉。空灵，洁净，治愈的嗓音，从收音机传出来的含金量不言而喻，令黑暗的永夜，透出一丝光亮。

　　一周后，晏恣光荣成为银河军团的星际代言人。

　　兰泽的投资一本万利，成功利用兰泽的名气，让兰氏集团参与构建的银河军团在南大洲的民众间获得声望。

　　西冷庄园，晏恣能够自由活动的区域越来越多。

　　兰泽将天气调节成阴雨，与少年窝在沙发上，用一张薄毯裹紧二人紧贴的身躯。他批阅着电子文件，晏恣则趟在他的腿上，专心玩一款名叫小鱼对对碰的游戏。

　　这款小游戏有一个特点，没有体力通关的时候，可以通过答题来获取体力。

　　“眉头皱这么紧干嘛？”兰泽用手指舒展少年泛起褶皱的眉心。

　　晏恣指着游戏里为获得体力所出现的问题，询问道：“海洋在洲际星球的占地面积是？”

　　“在整个星球，海洋占地为五分之四。”兰泽言辞微顿，又说道：“大海的力量无疑是强悍的，人类在它面前不过蝼蚁。传闻，人类是进化失败的人鱼族，胜在繁衍能力强大。”

　　晏恣思索道：“如此说来，人类与人鱼对比，人类才是更低等的生物？”

　　兰泽轻笑两声，揉揉酸困的眼眶：“无论什么种族，适者生存，剩者为王。人鱼族存在于一千年前，他们天赋惊人，却依然难以逃避灭绝的命运，但人类缔造的国度则愈发繁荣。”

　　言毕，兰泽浑身散发出一股倨傲感。
　　在他的视角，就算人鱼族是千年前洲际星球的主宰，如今，仅存的人鱼被赤裸裸地关在实验舱，供他随意摆弄。

　　晏恣盯着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庞，心生厌恶。
　　他轻轻搂上兰泽的腰身，说：“不如，让我假扮人鱼，进行一场公演如何？”
　　*
　　三日后，晏恣原本规划好的公演被临时取消。

　　永夜来临，天气极度不稳定，一场风暴意外席卷低危区的海加尔教堂。不幸被雷击中，远远望去，宛若焦黑的熔岩巧克力顶。

　　一群占卜师在星网上活跃起来，大肆宣称，海加尔教堂被雷击中，是一种“天谴”。他们科普，某种人类秘密进行的活动，引起海神塞壬震怒，降罪于世间。

　　被雷击中的海加尔教堂只是警告，如果不结束某种行为，极光市即将走向覆灭。

　　永夜本就让民众人心惶惶，海加尔教堂雷击事件成为催化剂，调动起洲民愈发不安定的情绪。

　　市政为平复舆论，调来维修部队，不顾暴雨连夜抢修。

　　这一抢修不要紧，由于挖掘机吨位过大，造成教堂前地面塌陷。

　　第二日，一张名为“星球卫士”在红月社旗下的佛心论坛发表出一张照片，令全网轰动，一度进入瘫痪状态。
　　照片的视角疑似偷拍：隔着警戒线，海加尔教堂塌陷的地面下，泥泞之中，一具美人鱼骨架被雨水冲刷地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