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学园]近水星星先得月》言言和煦

86、在一起了

　　“不过飘呀飘怎么会想到要提前回校？”谜亚星随口转了话题。
　　“说是她家人旅行去了，一个人在家也无聊，所以干脆来学园陪我，”乌克娜娜答，“她还想趁着这段时间和我一起制作开学礼物，准备到时送给欧趴。”
　　“一起做开学礼物……”略感新鲜的项目让谜亚星愣了一下，随即弯了眼眉期待地问，“也会有我的份吗？”
　　乌克娜娜点头，“有的，诺安也有。我还准备给艾格妮丝做一个，欢迎她就读萌学园。”
　　“……还以为是专属小礼物呢，原来大家都有啊。”谜亚星小声嘀咕，在接收到乌克娜娜疑惑的视线时，笑着摇摇头，答了一句“没什么”。
　　乌克娜娜便没在意，看了一眼墙上挂钟后道：“那我先回寝室，飘呀飘应该也醒了。”
　　“好，午餐和晚餐还是一起的吧？我到时候在楼下等你。”谜亚星说。
　　乌克娜娜点点头。
　　回到寝室的时候，果然看见已经醒来的飘呀飘一脸无趣地在走廊处飘来飘去。一身粉白的睡衣同制服一样带着蝴蝶袖，让她无声平移的身形越发显得如鬼似魅了。
　　还好开学前女寝没人住，不然怕是要吓坏一片。
　　“飘呀飘。”乌克娜娜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走过去。
　　“奈亚，你回来啦——”飘呀飘转头看见她，眼睛一亮，“我还以为你忘记今天要做手工所以跑出去玩了呢，这楼里一个人都没有，好无聊哦。”
　　“只是和谜亚星吃早餐去了，”乌克娜娜走过去，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随便买了些面包和牛奶。”
　　“面包就很好啦，谢谢，”飘呀飘开心地接过，随后问她，“你不是说要问谜亚星关于昨天的事吗？他有没有告诉你实话。”
　　听见她用“实话”来形容，乌克娜娜有些好奇，“所以你觉得谜亚星会对我撒谎或者继续隐瞒吗？”
　　“我猜的，因为他要是想告诉你就不会等你去问了呀，”飘呀飘啃着面包，含糊不清地答，“男孩子们不都喜欢用什么‘善意的谎言’和‘不得已的隐瞒’来解决问题嘛，就连欧趴都会呢。”
　　听出了她话里暗戳戳的埋怨，乌克娜娜抿唇一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介意心想事成棒那件事啊？欧趴当时不是保证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吗？”
　　“没有介意，就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会生气一下下而已，”飘呀飘答，“不过我想谜亚星应该也不会骗你，他肯定是告诉你自己有苦衷才不能跟你说实话的，对吧？”
　　“你怎么知道？”乌克娜娜微讶。
　　“我就知道，”飘呀飘扁扁嘴，“因为当初欧趴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看来好朋友之间总是相似的，所以用的理由也都大差不差，”乌克娜娜无奈一笑，“不过我能理解他，每个人都会有秘密，很多事情出于不同的考量也会有不同的解决方法。”
　　“藏秘密多累啊，”飘呀飘撕着面包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如果是好事还好，要是坏事的话，我肯定会受不了那种负担的。”
　　“你说得对，但这就是选择独自保守秘密所必须承受的，”乌克娜娜轻声道，“谜亚星大概也很有压力吧，我感觉得到他的‘苦衷’似乎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

　　“会比以后对抗暗黑势力还要沉重吗？”飘呀飘冷不丁问。
　　乌克娜娜不解，“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飘呀飘没有立即答话，而是三两口把剩下的面包吃完，随即拉着乌克娜娜回了自己的房间，叫她在床边坐着，自己再挪过椅子摆在对面。
　　“奈亚，我想要问你。”飘呀飘于椅子上坐下，定定地望向乌克娜娜的眼睛。
　　“问我什么？”乌克娜娜有些莫名，虽不知道她怎么忽然一副非常认真的模样，但也坐直了身子准备听她的询问。
　　飘呀飘有些犹豫地开口，“就是，你有想过和谜亚星之后怎么发展吗？”
　　乌克娜娜一愣，“什么发展？”
　　“当然是你们之间的关系呀！”飘呀飘一脸的理所应当，“虽然说学园里的大家好像从以前就一直默认你们是情侣，但是肯定没有互相正式告白过吧？”
　　过于直白的提问让乌克娜娜有些不知所措，说话也难得支吾起来，“突……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我们都长大了啊，”飘呀飘答得一本正经，“而且你和谜亚星已经当了十二年的好朋友了，不觉得彼此之间的相处可以开始更进一步了吗？”
　　“我从来没想过这些……”乌克娜娜有些招架不住她澄澈的眼神，略感不自在地别过目光。
　　“我本来也没想过这些的，”飘呀飘垂下眼眸，“如果不是欧趴说起的话，我可能真的会一直傻傻地认为，我们几个能永远这样快快乐乐地在一起。”
　　忽然低落的语气让乌克娜娜微怔，随即很快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于是轻声道：“这不是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有过共识了吗？”
　　“我一直以为那很遥远啊，因为之后过了好多好多年，久到我都快忘记了奈亚公主和萌骑士身上还带着使命。”飘呀飘低着脑袋闷声道。
　　她想起了假期时和欧趴见面，看见他神情不像平常那么轻松，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他怎么了。
　　那时欧趴回过神，温和地对她笑笑，说没什么，可能是因为临近开学所以有些焦虑。
　　飘呀飘就以为无事，仍然开开心心地看风景，而旁边的欧趴在犹豫了很久后忽然问她——
　　“飘呀飘，你想过未来吗？”
　　飘呀飘从来都觉得自己的心很小，小到获得一点点的温暖就觉得满足，小到稍微遥远一点的事就不想去考虑。因为她觉得，什么都比不上现在重要。
　　可欧趴的那一问，以及之后他对自己接近半个小时的温声倾诉，让飘呀飘第一次发觉，她似乎确实应该要开始好好考虑那些自己不曾在意过的“未来”。
　　“你说的考虑是指——”乌克娜娜好似猜到了什么，迟疑地望向飘呀飘，看见她向自己弯了眼眉，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我和欧趴，在一起了哦。”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乌克娜娜听了后还是愣了几秒，回过神来后眸光里染上了几分喜色，“这样很好啊，恭喜你们。”
　　“那奈亚你呢，你不打算和谜亚星在一起吗？”飘呀飘更在意的还是这个问题，“欧趴对我说，他的焦虑其实是因为感觉得到学园要开始不平静了，害怕如果之后真的出现什么状况的话，很多事情就再也无法说出口。”

　　“我……”乌克娜娜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摇头轻声答，“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件事……飘呀飘，我和谜亚星跟你和欧趴之间不一样的。你们有很多的可能，所以不需要太过担心。”
　　“你们也可以有很多的可能呀！”飘呀飘忙道，“其实那天欧趴还跟我说，校长已经委派他和艾格妮丝同学这个学期开始一起研究可以拯救奈亚公主的药水了，所以到时候真的开始什么灾难的话，那你一定也——”
　　“但只是起步对吧？而且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成功，”乌克娜娜浅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就算能研制出来，到时候战斗的结果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让药水派上用场。不然欧趴也不会焦虑，你也不会提前回校了。”
　　飘呀飘闻言，有些丧气地低下脑袋，“原来你知道我提前回校是想多陪陪你呀？”
　　“原本不知道的，在你说了刚刚那些就猜到了。”乌克娜娜答
　　“但是我没有觉得一定就会是那么糟糕的结果哦，”飘呀飘讷讷道，“我只是……只是在听了那些之后很担心你。奈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她在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捏紧了双手，十分认真地抬眸望着乌克娜娜眼睛。
　　乖巧可爱的模样让乌克娜娜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心里一软，忍不住抬手轻轻摸了摸飘呀飘的脑袋。
　　“谢谢你，飘呀飘。”
　　“不用谢，我们是好朋友嘛，”飘呀飘眯起眼睛，“欧趴说好朋友就是要互帮互助的！”
　　乌克娜娜点点头，见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追问自己和谜亚星的事，便松了一口气，干脆顺着欧趴的名字转移话题。
　　“但是欧趴为什么会觉得学园开始不平静了呢？”
　　“我也不知道，他说得稀里糊涂的，”飘呀飘挠挠耳后，“可能是猜的吧，这个学期有好多人要转学进来，听说有一个还是特别厉害的家伙呢。而且帕主任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念叨着要快点找到剩下的两个萌骑士吗？也许是这些让他开始有危机感也说不定。”
　　乌克娜娜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能是吧，之前给艾格妮丝写信的时候，她说会转学过来是受了校长的邀请，不过那时候倒是没有提过和欧趴合作研制药水的事。”
　　“欧趴说他也是前不久才得到的通知，还嘱咐我不要说出去呢，”飘呀飘说完这句，忽然想到了什么，蓦地捂住嘴巴，“可我现在把它说出来了！”
　　后知后觉的模样让乌克娜娜禁不住一笑，“没事，反正这药水听上去也是给我做的，迟早我也要知情。你实在担心的话，我可以装作刚刚什么都没听见，虽然我想欧趴应该也舍不得怪你。”
　　听出了她话里的调侃意味，飘呀飘面颊一红，低下脑袋嘀咕道：“那还是你当作不知道好了。”
　　“好。”乌克娜娜点点头。
　　之后又聊了些假期里的趣事，乌克娜娜看着快到午餐时间，便叫飘呀飘把衣服换了，等会下楼和谜亚星一起去餐厅。自己则回了一趟房间，准备把书和用来做手工小礼物的用具带上。
　　打开房门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乌克娜娜疑惑地环视了房内一圈，并没发现什么不同，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而没有在意，随后径直走到书桌前把准备好的材料盒子抱在怀里，转身离开。
　　而在房门被彻底关上之际，原本静静垂坠的窗帘传来被掀动的摩擦声，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窗帘后走了出来，低眸望向掌心里那与桌面上所摆放的小熊一模一样的玩偶，眯起眼眸微微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