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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交流会（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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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安排，我不参演。”作为俞迩这组唯二的校外人员，顾姒想这无疑是合适的选择。
可惜，不知道另一位校外人员叶姿的想法，显然还在状况外：“啊？那评分怎么办？”
一时间，刚刚有所缓和的气氛瞬间又紧绷起来，除开顾姒和俞迩的所有目光，都落在了叶姿的身上，那位不知是王诗还是史仪的女生，甚至诧异到没掩饰住表情。
“……没事，我不需要。”顾姒确实不需要，无论它是否与胥考有关，又或者如何影响日后，对于此时的她而言，都不在考虑的范围内，毕竟她不会参加。
只是此话落在其他人的耳中，自然变成了另一番意思：不需要这些加成，顾姒她也可以完美通过胥考。
想起每当老师谈起顾姒时，流露出的自豪以及懊悔，同样身为学生的他们，心底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这无关乎妒忌，仅仅是一种不甘，与生俱来的骄傲。
在组好小组后，就一直没说过话的俞迩，轻飘飘瞥了那个女生一眼后，转而问道：“意思是挂个名？”
顾姒望着窗外的榕树，道：“嗯，挂个名。”
只是，其他人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一方面，大家同处于一组，首先应该是合作关系，无论关系如何，但至少现在应该一致对外，才符合组队的意义；另一方面，本来让顾姒放弃能拿评分的机会已经是他们理亏，不说是不是有“让”和“瞧不上”的思考在，但如今顾姒的行为不是明摆着内有文章？还是说，其实是要空手套白狼？
至于慷他人之慨的叶姿，她们懒得去搭理，不仅是给组长俞迩面子，实际来说毫无必要。
俞迩浏览了一遍众人的神色，似笑非笑，知道顾姒意思是一回事，但会不会解释又是另外一回事。
挂名干活，免费的劳动力，不愧是顾小四呢，尽是做出些不利己的事情，真令人讨厌。
顾姒自然也不会详说，而是道：“下午有事，和表演时间冲突，有事麻烦提前说。”
闻言，俞迩仿佛并不意外，甚至有意在搭话：“有事？”
顾姒有种想要否认的念头，但还是点点头：“去剧院。”这个想法算是一时兴起，本来她是不打算去的，只是心中总是有股压抑的情绪。与留在福利院对比，自然是倾向于后者。
“嗯，可那是另一个赛区诶。”俞迩挽住顾姒的手臂，神情遗憾，“而且我有一个很棒的创作念头，关于你的，你不看太可惜了。”
顾姒扯了扯手臂，没有从俞迩的禁锢中逃出，只好道：“没说不能去，事先约好的。”虽然，算是她单方面的约定，毕竟也不是非去不可。
“但我今天看你面相，不适合结伴出行诶，会遇上倒霉的事情哦。”俞迩语气有点神神叨叨，但是依然一派天真，让人不自觉想起那些美好的记忆。
只是，顾姒明知道其中不对劲，却是不曾在思考。说来也怪，面对着俞迩，顾姒有着独一份的奇怪信任，以致于有些盲目。她自己归咎于习惯，实际上，她也知道，说不定是愧疚。
很快，三言两语间就敲定了顾姒最后的行程，其中叶姿觉得有些许遗憾，好不容易能够一起重回成长的地方，却不能回忆往昔。而俞迩，神情有过一瞬间的复杂，但仔细一看，依旧是那副无邪纯真的表情：“也是，早去早回呀。”
……
剧院的穹顶漆黑一团，唯有一束光束照下，映在洁白的圆环上，穿着华丽衣裙的照姚肆意潇洒，周遭是如雪花一样的亮片，附着在了金线勾勒的花纹上。恍惚间，古神话中的美神坠落凡间。
非常耀眼夺目。
“不是说不来吗？”姜深的语气略带嘲讽，还夹杂着些许喘息。随之而来的，是旁座上来人的感觉。
同一时刻，仿佛有所感应，照姚直直望向这边，精准地找寻到了二人。复杂的眼妆掩盖了照姚那双小鹿眼的神情，但本能的，一份喜悦被传达至顾姒心里。
是的，照姚天生属于舞台。
顾姒唇角微勾，轻轻挥手，道：“嗯。”声音微不可寻，也算做回应了姜深。
做好充足准备发难，但面临顾姒在A和B中选了C的姜深：“……？”
“喝吗？”
姜深视线下移，是一瓶摘掉了标签的水：“……喝。”他逆时针拧开瓶盖，一瓶水很快见了底，随后，淡淡的薄荷味弥漫在唇齿间。
“抱歉。”顾姒的声音和她人一样，淡淡的，像是一股无名风，吹过就散了。
姜深一愣。
顾姒接着道：“虽然我不认为有问题，但如果你介意，下次我会注意。”
姜深：“……？”
很好，顾姒同学是懂道歉的艺术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说抱歉？”既然都不认为有毛病，那说这话算什么？靠，更生气了。
顾姒淡声道：“可能是不想你生气。”她想了很久，可能也不算太久，一开始她就知道的，但是不想承认。
那时，姜深压抑着怒气离开，顾姒的心很空，和以往一样的空。再后来，在文邻的催眠里，她看到了“然后”：没有姜深，没有照姚，也和以往一样。
她能接受，但…姜深的话回荡在耳边：试试又能怎么样？
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姜深默然。许久，才道：“你知道我生气的点是什么吗？”他认真望着顾姒的侧颜，那里几缕发丝垂落，“我真的以为，我们的关系，至少不用算得那么清楚。”
而不是，撇的一干二净。
〔“帮帮我两呗？不然都混个倒数回去老秦会生气的。”
“我们在不同的赛区。”
“又没说不能串门，说不定评委组看我们和谐有爱奖励我们呢？”
“准确来说，我不需要评分，你们需要是你们的事。”〕
脱口而出的拒绝。
它本身没有问题，但本身它就是问题。
“其实我一直不确定。”姜深很少会有不明确的直觉，“对于我和照姚来说，你是很重要的人，这点你应该能看得出来。”
如果不能看出来……怎么可能？他两是不够热情吗？一周七天，哪天顾姒身边没有他两！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于你来说，我们算什么？”
顾姒拉拉链的动作一顿：“朋友。”
“是吗？”姜深轻声问道，却显然并不需要得到答案。
他以为，是顾姒同学慢热，又或者，不熟也没关系，志同道合的战友那就是顶顶的朋友，混着混着就熟了。
结果，一切都如“正常”人际关系发展，可姜深发现，自己并不满足于这种“正常” 它是怪异的。
朋友阿，顾姒同学的朋友，是不是谁都可以，没有也可以？姜深很想问出来，但最终却只道：“算啦，我原谅你了，下次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懂？”
顾姒注视着姜深的故作轻松，答：“好。”
姜深满意地点头，道：“快结束了，去后台吧。”掐算着时间，刚好能吓照姚一跳。
顾姒想的则是，照姚应该兴奋地保住她和姜深，毕竟不止一次，顾姒听照姚提及谢幕后的理想场景：掌声、鲜花、拥抱。
两人各有所思，也正在此时，伴随着连声尖叫，巨大的碰撞声响起，视线倏地看过去，上空的圆环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舞台中央的一团白。
下意识地，顾姒单手撑在前座的椅背上，一跃而过，奔向舞台。
……
“啊，我要草莓——”
“咳咳咳，水——”
“薯片！阿娰你喂我——”
“姜深，去，接点热水——”
“……”
一连串的需求从照姚的口中蹦了出来，任劳任怨的姜深同学在满足了若干个后，终是把坐在一旁顾姒同学手中的果切拼盘夺了下来。
“姜深！我是病人！”照姚闭着眼，好一会儿没等来她阿娰的贴心照料，睁开眼才发现姜深那小子正颇为无语地盯着她。
“吃吃吃，就知道吃。照大小姐，衿姨那边我说出朵花来，我也瞒不住好吗？”先不说照姚同学额头肿起了一个巨大的包，光是掉下来的时候，全场观众都看见了。
全场！这是事故啊，怎么可能不通知家长？照姚还没良心地让他一起瞒，他看是一起挨揍还差不多。
顾姒默默再次端起果切拼盘，一言不发的开始喂。
姜深：“……”靠，合着只跟他泾渭分明。
“啊——好吃，”照姚一偏头，顿时又疼得龇牙咧嘴，“总不能说是我自己放弃了双重安全措施吧？”
顿时，姜深的脸色更难看了些。
是了，这位照大小姐不知道怎么想的，上场前跟主办方说，要追求艺术的完美，不需要钢绳以防万一……嘿，“万一”了吧。
“您也知道阿？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命？”姜深没好气地说，拿出病例单指给照姚看，“脑震荡，认识这三个字吗？脑子不好的病症。”
他是一点理解不了。
“姜深你最好说话客气点，这叫追求，你懂个屁啊。”本来就心情不好，结果姜深这小子还挑衅，气得照姚连粗话都爆了出来。
“你……”
“你什么你？”
眼看着两人就要在病房吵起来，顾姒重重放下果切拼盘：“都闭嘴。”
姜深、照姚：“……”
“你先休息。”
照姚看着顾姒严肃的表情，诺诺点头。
“你，出来。”
姜深朝照姚扯了扯嘴角，转头朝跟着顾姒出去。
病房房门关闭的那一刻，姜深听见顾姒问：“……真的，是意外吗？”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感情发展到了哪一步？
回答：额...
提问：剧情发展到了哪一步？
回答：来，打开语音，我跟你详说...
姜深：就离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