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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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桥底设置好工房与结界，往后便闭门不出，只凭使魔观察外界的情况。
这一待就是数年过去，这才等到那位女性怀孕。
摩根合上映照着外界的手镜，还要等近一年才出生。
忽然入口处响起脚步声，摩根见怪不怪的起身，取出较大的木盒来到门前打开门，门后是数名衣衫破烂肮脏，散发着酸臭味的小孩子。
摩根没有特别的情绪，将木盒放下也蹲下身，打开木盒开始给孩子们做简单的治疗。
完成治疗后，孩子们纷纷掏出今天的收获，有些不舍得的递向摩根。
垃圾堆里翻出吃剩的盒饭、破烂的衣服、放了好几天发硬发霉的面包、过期的报纸。
上层人们眼中的垃圾都是下层孩子们生存的必须品。
而摩根已经不是第一天拒绝这些报酬，孩子们会听话的把东西收回去，但下次还是会再送东西来。
一开始孩子们都很怕来自上层来的摩根，像之后有同伴在上层找食物时，只因为对方不高兴而被杀了，偶然也有同伴失踪。
后来看着摩根在桥下的仓库后建立居所，曾有大胆的孩子想闯空门偷东西。
第一次就被摩根抓个正着，不过他没对那个孩子做什么，让孩子回去前顺手治好之前受过的伤。
后来碰运气般，有更多受伤的孩子来到他的工房前，无一例外进行治疗。
孩子刚开始警惕没有进门，摩根面对这些没有父母被舍弃的孩子，不曾摆出嫌恶的表情，利落地给他们疗伤。
到了下雨或是寒冷的日子，孩子们都会尽量聚到他的门前，因为只有这附近是很神奇地暖和，眼看人数变多便另设结界。
久而久之，摩根的事在桥底的孩子间传开去，虽然摩根没有解决他们饱腹的问题，但暂避或生病都可以来找自己。
后来有一次，作为头领的孩子失踪，孩子们尝试向摩根求助。
最开始摩根听完就关上门，就在他们失望的下一天，失踪的孩子重新出现，他们这才知晓对方是去救人。
孩子们这才稍微放松戒备，选择相信连姓名都不知道，不会嫌恶他们，不会对他们笑，给他们疗伤治病，只有语气凶的摩根。
就这样继续保持着一段对彼此来说都舒适的距离。
摩根也终于等到洛特的出生，一如上次洛特作为魔术师的潜力并不大，魔术回路的数量只能说比一般要好一点点。
生下洛特的女人脸上没有掩饰的失望，把婴儿交给分家的人养育，她自身养好身体就离开，之后再没有回来。
洛特将在被父母舍弃，不受期待的环境里长大。
往后的每天，摩根不分昼夜潜入阿奇博尔德分家，在无人照顾洛特的时候出现，照顾她，见证她的成长。
摩根一手小心抱着小小的洛特，一手拿着自制的婴儿玩具逗笑她，哼歌哄她入睡。
长期照顾自家妻子是有副作用，摩根回到桥底的住所时，给孩子们感觉温和不少，心情好得教起孩子们识字，甚至从中挑选能学魔术的孩子，只要努力就能获得干净好吃的食物。
一边照顾小小的妻子，一边教导小孩子们，摩根的生活顿时充实起来，不再虚度光阴。
同样地，摩根的教学长久下来会变得更严厉，但孩子们早已承受过更煎熬的事，很明白摩根的严厉是出于好意。
部分孩子长大之前，会魔术的凭自身的能力进入时钟塔，不会魔术的则找份普通的工作，都成为摩根的眼线，提供一般社会与魔术界发生的大小事。
另一方面，洛特从爬行，唤出摩根的名字，学会走路，到阿奇博尔德分家找来家庭教师开始学习，并因一次'偶然'看出她有天赋，可以进入植物科，开始重点培养。
这次的童年能更美好。摩根隐去身影注视小洛特努力学习的样子。
等课程结束，所有人都离开后，小洛特打开门四处张望，回来关好门，对空无一人的房间问，“妖精先生你在吗？”
在她的呼唤下，一直在暗中守护并教导自己，有一头中长金发，发梢带点蓝，冰蓝色眼眸的妖精先生便现出。
是的，摩根把头发弄成金色，要是变成女的就真Saber脸了。
小洛特快步走近，朝他举起双手，下一瞬间被抱起来，那张漂亮的脸孔近在眼前。
“今天表现得不错。”摩根摸摸她的头夸赞。
“但我还是用不到您教的魔术。”说到这点，小洛特的表情有些失落。
“长大一些就能用了，你现在还小，对魔力的控制不稳定，现在先练好体力。”摩根教她的魔术都是强化自身配合体术用。
“好的，我会努力。”小洛特抱住摩根的脖子，近距离下能闻到对方身上散发淡淡青草的气味。
摩根把她带到较空旷的房间才将人放下，帮小洛特换好衣服开始今天的格斗术指导。
眼看小小的洛特对自己拳打脚踢，摩根心里只有好可爱三字，嘴上一本正经纠正她多余的动作，然后自己演示一遍。
洛特专注的观察摩根的动作，接着换她再尝试。
除了可爱就只有可爱，小小的身体无论怎样挥舞拳脚，摆出认真的表情都只给人可爱的感想。
虽然只是低强度的训练，摩根没有让她持续太久，在她感到疲累的时候就停下，带回寝室休息一会便去沐浴。
摩根很自然的取来换洗的衣服跟她一起洗。
不是他变态，而是不能让小孩子独自洗澡，要是溺水就危险了。
如今每天能看到她的笑容，是对他最大的奖励。
把昏昏欲睡的小洛特抱在怀里，任由她睡过去，清洗完身体，擦干换上睡衣送回床上休息。
从无人时照顾，成长时陪伴与教育，这便是摩根每天都在做的事。
直到小洛特五岁那年，摩根获到小洛特说长大后要嫁给自己的承诺，他顿时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同一时期，在摩根治疗的孩子当中，亦有不少是先天缺陷的孩子，当中一名因有着部分魔女血统而导致精神有些失常的孩子突然拉着他。
摩根低头看到孩子身上都是被殴打的伤痕，皱起眉头问，“你的项链呢？”
孩子只是继续拉拉他的衣袖，要带他到某个地方，摩根只好跟着来到孩子昔日的住处。
在满是灰尘和臭气的破旧地下室，木箱上躺着一名金发蓝眸的少年，身边还放着一条项链。
摩根认得他，年轻时的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
基尔什塔利亚在看到摩根时明显带上防备与敌意，无法动弹的他又有了一丝走到尽头要放弃的表情。
看来是以为自己是他父亲派来追杀的人。摩根没有再往前走，站在门口不动。
身边的孩子一手拉着摩根的衣袖，一手指向木箱上的少年，不太流利地说，“治他...受伤...他...治好他...更漂亮。”
而这个孩子就是原作中救下基尔什塔利亚的孩子，摩根就是为此住在桥下，不管是那一个'命运'，他与迦勒底有关的人搭上关系是没有损失。
摩根用空着的手打了个响指筑起结界，把从阿奇博尔德分家拿的苹果放到孩子手里，又不在意的摸一把孩子没洗过的头发，简短地说，“坐着等。”
孩子像是看到宝物般接下苹果，然而他的下一步是走向基尔什塔利亚，将手里难得的食粮递去并说，
“...食物...好吃的食物...给你...。”
孩子边说着就要将苹果硬塞到基尔什塔利亚的嘴里，摩根伸手一挡阻止。
孩子抬头看向对自己摇头的摩根，“？”
摩根一字一句，用简单的话慢慢说，“你吃，他吃别的，治病。”
孩子没有再执着将苹果给基尔什塔利亚，捧着红彤彤的苹果，在旁边开始吃，眼睛一直盯着基尔什塔利亚。
摩根上前来到无力躲避的基尔什塔利亚身前，朝他伸出手。
基尔什塔利亚认命般闭起双眼，好一会都没感到动静便睁开眼。
对方手里拿着数个瓶子正在混合成一瓶，然后就像刚遇到这孩子一样，塞到他嘴里。
不过这次想要吐出来却被按住下颚强行吞下，喝下没多久，基尔什塔利亚顿住了。
失灵的魔术刻印与魔术回路以很缓慢的速度重新运作，被毒麻痹的身体能动动指头了。基尔什塔利亚有些难以置信和感到意外，眼前的男人，不是父亲派来的追兵？而且还给陌生人治疗？？
“要接受后续治疗？还是躺着自行恢复？”摩根给他一个根本不用选的选择。
基尔什塔利亚没有立即给予反应。
孩子先有反应，沾有果汁的手抓住摩根的衣袖，对基尔什塔利亚说，“很温柔，好人，没事的。”
被弄脏看上去就很昂贵的衣服，摩根眉头都不皱一下，反正是灵子构成的灵装，就算是真衣服洗洗就行，蹲下来对孩子说，“很快会治好，我先回去拿药，你看着他。”
没有回答就是默认。
孩子点点头趴在木箱边上，边吃苹果边盯着基尔什塔利亚看，嘴里一直说着很漂亮，然后回头看摩根又是一句很漂亮。
摩根只是轻拍孩子的头就转身离开。
人走了之后，基尔什塔利亚才问孩子，“他是谁？”
“漂亮，会帮大家治病，不会痛，无视不会，好人，有点严厉。”孩子说完就很开心的笑着，自从遇到摩根才不再是独自一人。
不会打骂，会治病疗伤，教识字和使用神奇的力量，漂亮的好人。
孩子们更是默契的在摩根面前当个讨喜的好孩子，这样才能获得更好的生活。
“...........。”基尔什塔利亚想要知道那人的姓名，看来这孩子不单没有名字，也不知那人的来历。
摩根的确没让两人等多久就再次回来，手拿着朴素的小木盒，先给基尔什塔利亚处理受感染的伤口，切去腐烂的组织，消毒完抹上草绿带点珠光的药泥，在包扎的过程中说，
“我曾经见过中了这种毒的家伙，被未婚妻背叛，最终在痛苦与耻辱中死去，有着长久传承的家族因此败落。”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基尔什塔利亚不认为对方是不认识自己。
“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感慨你的命大，当然也许是毒的量不同吧。”摩根的确是没其他意思，取出一瓶加快身体内魔力循环的药让他喝。
基尔什塔利亚喝下这瓶味道复杂的药，面不改色的反问，“阁下为什么没有救那个人？”
“没有要救的理由。”摩根没有要谁都救的念头，尤其是自作自受的人。
所以这人是有利可图才救自己。基尔什塔利亚多少安心了，这才是他所知晓的魔术师，不会像那个孩子不求回报的救自己。
然而摩根的下一句又让基尔什塔利亚难以置信。
“既然这孩子救下你并来到我那里，我就有理由要治好你。”摩根不管是谁，孩子们来找自己，只要对方不怀恶意，或企图伤害孩子们都可以治。
“但要是事后来报复，我就会把和你有关的人全杀了。”
不带杀意的警告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但基尔什塔利亚清楚对方是认真，甚至有办法独力杀掉自己身边的人。
“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基尔什塔利亚自报家门以示诚意，不论对方到底认不认识自己。
魔术界之中没人不知晓的古老家族，以及他继承人的身份。
摩根没有要自报姓名，木盒放到箱子旁边，扭头叮嘱孩子给基尔什塔利亚服用，“一天一瓶，有食物，乖乖的侍着，不要再到上面。”
“我！照顾他！”孩子高兴的点点头。
“嗯，你照顾他，做得好。”摩根语调平淡的夸赞起孩子。
突然门外有动静，一名女孩子从门框后冒出来，看到室内有不是地下的人时吓一跳，用颤抖的声音说外面又有黑色大老鼠。
摩根顿时露出一抹找到乐子般高兴的微笑，“进来，我把大老鼠赶走就回来。”
女孩偷瞄一眼基尔什塔利亚，摩根上前把女孩抱起带进去放下，女孩的目光没有从基尔什塔利亚身上离开。
这么漂亮的人，除了摩根外，女孩只在上层才见过。
摩根安置好孩子，转身去狩猎大老鼠。
毫无疑问，女孩口中的大老鼠便是父亲派来的人。基尔什塔利亚在摩根消失在门后前，看到一闪而过似是杖的东西出现。
没多久，孩子们口中的大老鼠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暗之中亮起一道幽蓝的光芒，光芒消散后一切重回归黑暗。
地道里回荡着一人清脆的鞋跟声，鞋声远去紧接传出的是重物被拖行的声音。
啊，今天也会是平静、没有危机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第 2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