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成魔不成神》卖菜买鱼

37、西去

　　出城西行，周边的人穿着开始怪异起来，他们还是没有找到关押猴子的五行山。

　　余多拦了路人，“先生，听说传闻中的五行山。”

　　被兰的人打量了一番两人，用略带不熟得中原话一字一顿，“二位不是这边塞之人所以有所不知，这五行山只是一个传说。”

　　“先生可听说来自东土大唐的和尚前往西天取经。”余多有些急了。

　　传说？怎会是传说呢，百秋也不信，他见过那经书，也远远见到过那师徒四人。

　　“五年前好像是见到过。”

　　余多问道，“那他身边可有什么人？”

　　好在这边塞人好客，虽余多毫无礼数，但他还是一一告知。

　　“是四人，还牵着一匹黑马。”

　　那人道，“两位公子，天色已晚，早些回去吧，这里晚上不安全，莫要在外转悠，若两位公子对佛僧一事好奇，不如明日早些去城外的断头寺看看，听说东土和尚曾在那里待过些时日。”

　　道了谢，两人并排离去，他们一致决定今晚就是那寺庙打探一番。

　　这座寺庙的名字杀戮太重，若不是本地人推荐，百秋甚至会以为那里供奉的是什么邪佛魔鬼。

　　断头寺不大，门外的人络绎不绝，但都是往外走的人，百秋听到他们在小声讨论着今晚寺庙有场祭祀。

　　什么祭祀会在晚上进行，百秋没有见到过，余多拦住说此话的两个小孩儿。

　　小孩儿不认生，问什么变答什么，“是进贡给佛的侍女，但是祭祀只有佛门子弟才能到场，两位公子还是快些回去吧，这城里晚上不安全。”

　　又是不安全，却不说什么不安全，这倒是引起了百秋的兴趣，他道了谢，和余多便往里走。

　　寺庙不见一个僧人。

　　古庙，老树，昏灯。

　　“尸油？”百秋嗅了嗅，越发肯定自己的直觉。

　　余多嗯了声。

　　两人继续往前路走去。

　　走过前院，推开厚重红木大门，庙里僧人都聚在这里，中间一圈打坐，后面跪着几圈佛门弟子，再往外，是站着敲木鱼的僧徒。

　　他们看着被围着的少女，目光中透露着贪婪和欲望。

　　这些情绪不该在佛门弟子身上展现。

　　百秋和余多选择静观其变。

　　少女闭着眼像是睡着般，但是偶尔颤动的眼睫毛告诉大家她们并未睡着。

　　她们双手反绑，千缕青丝自然垂下，不着一缕，身下是铁莲花。

　　梵语诵经。

　　结束后，为首的僧人看不出年岁，僧人排队而立，皆是脱下袍子。

　　少女不再装睡，两人看着眼前的僧人，饶是害怕却还是大张双腿。

　　百秋看到她们身体在颤抖。

　　明明不是自愿，却还要一副甘愿得表情也真叫人看不懂。

　　僧人排队和少女xx，动作粗鲁，女孩却不喊叫。

　　她们身下的血越来越多，后面小僧人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铁莲花上留着少女鲜血，模样妖娆，却也致命。

　　余多捂着嘴，“这里不是寺庙吗，为何和那成立红楼一样。”

　　百秋自己都不晓得，哪还能回了他这个问答。

　　少女嘴唇变白，看样子是要不行了。

　　僧人全部结束，过程用了两三个时辰，接着又由僧人提过两桶油浇在铁莲花上，两位少女强撑着跪坐起来，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僧人在她们抚着她们头顶，在众人的注视下，她们背靠背，横批而下，正面对着众僧人。

　　铁莲花被下面燃起的火烧的通红，噼里啪啦的声音像少女的哭声。

　　余多苍白着脸，趴在一旁的栏杆上吐着苦水。

　　百秋默默看着这一切，他好像明白那少女的意思但好像又没懂。

　　他双手合十，冲祭祀台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喊余多往外撤。

　　余多哆嗦着嘴自己想要说什么，但是百秋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因为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两人没有停留在此寻找五指山的想法，趁着夜色，他们出了城外，一路向西，半个月后找到传闻中高老庄的位置。

　　眼前的高老庄不似传闻中的那个。

　　这里的人不种地，不养殖，不做生意，他们靠抢劫路上行人生活的有滋有味，这里不分性别，不论年幼，只要你打劫的数量够多，便是其他人口中的老大。

　　两人刚到就被一众人团团围住。

　　“你们去哪？”

　　“寻人。”余多如是道。

　　“何人？”

　　“一个和尚和他的三个弟子。”

　　“有些熟悉？”大汉茫然的看向身边的人，一个赤脚小孩儿扬着手中的书，童真的声音中带着天真，“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是书里面的故事，叫西天取经。”

　　百秋只感到一阵后怕，这才取经结束多少天，这经历竟已经现在大众中传开，这像是有预谋般。

　　高老庄没有猪八戒，但是西行之路还得继续。

　　他们前往流沙河，这里没有沙，只有一条暗藏汹涌的浑浊河流。

　　河上一位捞尸人撑着竹舟，船上放着好几尊泡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这次两人没有喊他，只是闷着头继续往前，

　　他们现在已经对这条取经之路从怀疑到震惊，再到现在的麻木。

　　接着往西，两人在路上看到头上裹着布巾的人，他们衣服破烂，连鞋都没有，但是他们脸上布着祥和。

　　路边有官兵对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马鞭，被打的人没有反抗，而是站起来不停道歉，但是官兵似乎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一鞭接着一鞭，那人只不断的说着道歉的话，他们说的梵语，语速太快，百秋觉得自己耳朵好像出了问题。

　　但是他看到这一幕已经不感惊讶，这一路上更加匪夷所思的他都见过。

　　“还走吗？”百秋问道。

　　余多看着自己黝黑的手掌，木纳道，“还走。”

　　“走去哪儿？”

　　“雷音寺。”

　　雷音寺他们没有寻到，但是随着人流他们找到了一处告示，百秋看不懂这古梵语，余多便当起了翻译。

　　“雷音寺住持圆寂，普天同庆三日，所有贱民无罪释放。”

　　百秋问，“贱民又是什么意思。”

　　“上面上说人生来便分三六九等，那就下等的人便是生来赎罪的，他们是久等人，没有人权，活的不如畜生。”

　　百秋应着知道，这一路上沿街乞讨的全是这类人，但是他们身上只有与世无争的祥和平静。

　　官兵处理完贱民，扔下两枚金币便扬着马鞭前往下一处贱民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