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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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纱雾眼眸陡然睁大，唇齿间剩余的话语被颤颤抿咬的动作洇湿，紧紧附着在她微启、烂红一片的唇边。
那句“欺骗感情，我可不认”轻轻又重重地碰敲她的鼓膜。
纱雾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什么反应。
她呆愣而迟滞地掀抬眼睫，像是试探确认般，小心翼翼看向五条悟，一点点将浸没在昏沉亮色中的五条悟拢进眼眸。
声音又哑又小，含着哭后哽咽：“真的吗？”
此刻，她的模样可怜极了，像只被人故意养得又傻又呆的小猫——细密、长翘的眼睫掩去大半瞳仁，留下一小半湿漉漉的眼底和哭红的眼眶，亮闪闪地望着五条悟。
完全没有考虑分辨真假，脸上写满：“你说什么我都信。”
……真是。
五条悟眼睑微阖，点碰纱雾眉心的指腹不自觉偏移，追赶起纱雾脸侧倾落的、长窄莹润的光。
他似乎有些走神，手指抚过纱雾脸颊的力度越来越重——那片小而粗糙的薄茧游弋、追赶的过程中，擦出连串殷红，蔓向纱雾唇肉附近、莹莹闪烁的光点。
“纱雾。”
五条悟凑得更近了，额前银白的发丝交缠上纱雾耳垂旁散乱的金发，温热的呼吸一下下敲附纱雾的脖颈。
“真的。”他说。
*
五条悟最后的回答，纱雾根本没有余力听清。
高中时，她就是老师口中无奈惋惜的，无论多么努力学习，考试成绩永远不及格的笨拙学生。
在私立大学就读两年，也没聪明多少，呆笨又天真，经常被骗去当工具人、一有人问她借钱或者摆出可怜样，就傻兮兮的掏出钱包。
明明自己都快没钱吃饭了，还问别人：“够不够？”
而现在，五条悟只靠一句“欺骗感情，我可不认”就轻而易举占据纱雾的感知与呼吸。
纱雾感觉自己脑袋发闷、昏昏沉沉的，整个世界好似刻满五条悟痕迹——呼吸全是五条悟指间的茉莉香；脖颈、甚至皮肤通通沾染银发青年的体温；而她的视线，早在对方点碰眉心的瞬间，就已经被牢牢占据、吃得干干净净。
拼尽全力也只能虚虚对上五条悟的目光，在一片暧昧的光亮里，糊里糊涂地咬含茉莉香——指节分断得格外明显，触感粗糙生硬，纱雾小口小口吸着冷气，呜咽、含糊不清地喊：“疼。”
“疼？”
五条悟语气温和，耐心细致，用空落在纱雾唇畔的手指拭去浸渗的水渍，声音低哑，认真询问：“需要帮忙吗？”
“……”
“……”
隔了很久，直到指节有意无意碰擦的频率增多时，纱雾才勉强回忆起五条悟说的话，后知后觉、呆愣愣地说“好。”
五条悟：“乖。”
他忽然感觉，笨也很好。
*
由于怕冷，购买地毯时，纱雾特意选择了最厚、绒毛最长的款式。
买回家后因为地毯太软、比榻榻米舒服很多，她舒服得在地毯上滚了滚，正好被前来探望的五条悟撞见，对方手里还拎着一盒点心。
她记得，自己当时理直气壮：“都怪它，谁…谁让它比榻榻米舒服。”
五条悟：“哦？”
*
“哦？”什么呢？
或许是——青年的手指渐次剥撩纱雾披垂、粘附背脊的长发。
他理得认真而细致，沿着她过分纤瘦、微微凸显的脊骨痕迹缓慢攀缘，从那片雪润白皙的颜色挑走晃眼的浅金，慢条斯理征询她的意见：“可以吗？”
可以什么？
平日里长密、柔软的地毯，缠裹后腰时渗开一种隐晦难言的痒，合着背脊传来的，频繁粗砺的触感，揉杂成密密麻麻的烫热。
烫得纱雾紧紧攥住身前的衣襟，试图靠近那双苍青、澄澈近乎冰冷的眼瞳。
纱雾脸颊微垂，小幅度地蹭了蹭五条悟的脖颈，她动作生涩笨拙，明明是有目的讨好、祈求青年，偏偏因为满身湿润，不敢触碰他的眼睛。
只敢含着泪，怯怯抬脸，泪眼朦胧地望向诱人的苍青色。
“五条先生…呜…”
“求您，救救我。”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