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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

  •   “然后他就走了,第二天一早的飞机,我本来还想着至少得在家等养好了伤再走吧,谁知道这么匆忙,谁也没通知,都没来得及去机场送他。”

      “哎,都过去了,你也别哭了。”赵西商连忙把从餐巾盒里抽了几张纸递给鹿童言, “回头你眼睛哭肿了他该来找我了。”

      鹿童言吸了下鼻子,下意识地道歉, “对不起。”

      “害。”赵西商一摆手, “我不是让你跟我道歉,就是快别哭了,虽然我当时看着也疼,你不知道当时陈叔叔打的那是......”

      话没说完,椅子突然被人从后面踢了一脚,赵西商哎呦一声,正想说谁这么不长眼,回头一看,

      “哥,你怎么过来了。”

      陈错抽了两张纸巾,捏起鹿童言的下巴给她擦眼泪, “我再不过来你是不是都要把我小时候因为爬树掏鸟窝摔下来的事情都要说出来了。”

      “那不至于。”

      他那么怕疼一个人,心酸,眼也酸。
      陈错看眼泪止不住,有点无奈,半蹲在她面前, “我一大老爷们挨顿鞭子怎么了,真不疼。”

      等鹿童言去休息室补妆,陈错才在赵西商对面坐下来, “你说你提这事干什么,她那么爱哭一个人。”

      赵西商摸了摸后脑勺, “我这也不知道她那么容易哭。”

      也是,鹿童言在外人面前掉眼泪的少。
      陈错低下头扯了下唇角,这点他还挺满意的。

      赵西商啧啧两声, “这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哥你知道你刚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陈错抬起眼皮。
      看他要做什么。

      赵西商正了正衣领,然后双手抱臂往沙发上一靠,沉着脸,一副滚远点别来沾边老子现在很烦的模样,浑身上下写满了不爽。
      陈错笑骂着踹了他一脚。

      开过玩笑,赵西商往前坐了坐, “我可是听说她前段时间在龄叔那拍电影。”

      “那机会是她自己争取的,我也就打个招呼说我媳妇脸皮薄,让他不要凶她。”
      陈错不会给她铺路,但会尽所能让她的路好走些。
      无论是年少时立志成为一名作家,还是成长后当一名演员,他都不会干预她的选择,无条件、毫无保留地支持。

      “啧,龄叔原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说要是把那女孩弄哭了你要断了他资金链”
      陈错笑。

      “就这么护着她?”
      “不然呢。”陈错顿了顿, “她是我的玫瑰,我很自私,当然不想她受到伤害,哪怕是一丁点,也是不愿的。”

      “不过这在一起了,你就还让她待圈子里啊,和那些男演员玩意拍亲密戏神什么的,你能接受?”
      赵西商这话可谓是正中要害,陈错沉默不语,也由此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开启了人生副本——片场探班。
      因为气质太过出众,常常被隔壁的陈龄导演拉过去做角色客串,顺便带高了华远公司的股价。
      之所以说是一段时间,是因为鹿童言在她二十四岁那年,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这都是后话。

      “这位是?”
      鹿童言回来的时候,陈错正坐在之前她的位置上闭目养神,赵西商身边多了个女人,丹凤眼,黑长发,属于一眼美女的那种。

      “南佳。”
      就是之前那个,自己代替去拍综艺的唱作人?
      赵西商搂住她的肩膀,冲鹿童言挤了挤眼, “懂得都懂。”

      鹿童言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先看见刚进来站在入场口四处张望的岑叶宁。
      今天这场发布会有个最近很火的爱豆也会来,岑也宁最近很迷他,知道后问鹿童言要了张入场券。

      “叶宁。”
      离得也不远,岑叶宁听到声音往这边看,刚巧赵西商也回头,手还搭在南佳的肩膀上。

      这场见面明显在两个人意料之外,赵西商怔在那, “你怎么也来了。”
      更像自言自语。

      岑叶宁当然没有听见,她看到座位上的两人,眼底错愕,不解,唇线慢慢抿直,接着一扭头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叶宁。”鹿童言转过头问赵西商, “你们两个之间发生什么了?她怎么看见你就走了。”

      “没什么。”赵西商吞吞吐吐,转着手表,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陈错睁开眼,看赵西商反应。

      鹿童言不放心, “我先离开一会。”
      “我送你。”陈错站起身。

      “不用,一会你要上台发言,我自己去就行了。”
      这种场合陈错不能离开,还得面对记者提问,到时候不好解释。

      鹿童言走出发布会大楼,以为岑叶宁没走多远,结果拎着裙子到外面看了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根本找不到她。

      电话打了好久才通,鹿童言连忙接起, “叶宁,你没事吧,现在在哪?”

      那边岑叶宁一接电话就哭起来, “我刚到家,童言,真的好难受,你过来陪我。”
      “好。”

      岑叶宁光着脚给鹿童言开门,抱着她就开始哭,一边嘴里说着渣男。
      客厅桌子上摆着几罐开了的啤酒瓶。

      鹿童言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大概率也是和赵西商有关,只能先安抚她的情绪。
      鹿童言在微信上给陈错发条消息过去, “今天叶宁心情不太好,我可能要晚点回去。”
      那边立刻回复, “大概几点。”
      鹿童言看了眼时间, “我也不确定,你不用等我,先睡吧。”
      “好。”

      岑叶宁始终不肯说和赵西商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仰头喝光了半罐啤酒,脸上的妆容花得不成样子,
      “其实我有时候真的好羡慕你,不是所有的人都像陈错那样,只要你一句话,他就能坐连夜的飞机,跨越八千多里的路程来找你。”

      鹿童言给岑叶宁擦着眼泪,闻言动作一顿,神经绷紧, “你说什么?”
      等等,她一句话?

      岑叶宁红着眼,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 “就是嘛,哪有那么多好男人。”
      “叶宁,你刚刚说我一句话他就回来是什么意思?”

      岑叶宁打了个哭嗝, “你还记不记得,陈错回国的前一天晚上,咱俩一起去酒吧喝酒。”
      鹿童言点点头,好像有点印象。

      “那天晚上你喝多了,一直要我的手机给陈错打电话,我被你缠的没办法,也就打了,他电话号码一直没换,接通了。”
      “把电话给你的时候你都醉的不成样子了,说了什么我也没怎么听清,好像是,我想你,这种差不多,人就趴在桌子上了,可就那么几个字,他就听出来是你。”

      岑叶宁拿着纸巾抹了把眼泪,接着说, “他还问我你在哪里,怎么那么吵,我说在酒吧,他让我一定要把你安全送回家,然后说酒喝多了第二天容易头疼,给你弄点醒酒汤喝。”
      “第二天他就飞回来了,八千多里啊,他妈的这样的好男人现在哪还有啊呜呜呜。”

      鹿童言鼻子也渐渐泛酸。
      原来他回国,不是因为陈闻南,只是自己的一句我想你了。

      离开岑叶宁家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多,她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手机,想着这个时间点还能不能打到车。

      信号不太好,页面上一直转着灰色的圈。
      刚走出小区门口,一抬头,就看见对面停着辆车。

      陈错单手插兜靠着车窗站着,穿着休闲服,黑色短袖,往这边看过来,微微扬着下巴。
      额前碎发被风垂着,鼻骨硬朗,眉眼带着点笑意,颇有些少年时代的影子。

      “你怎么在这?”鹿童言跑过去。
      “想你,睡不着。”
      他大概是洗过了澡,身上带着淡淡沐浴露的味道,头发半干,更显黑。

      “也不说一声,万一我今晚不回去了呢,你要在这等多久。”
      鹿童言低下头,眼圈有点红。

      “怎么了?”
      他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劲,轻声问,
      “我也没等多久,刚到。”
      哪里又把她惹哭了。

      “对不起。”鹿童言头抵在他肩膀上,闷着声音, “让你一个人在国外那么久。”
      “怎么又提这个,我这不是回来了。”

      “你看,我并不是很聪明,也不十分漂亮,还总爱哭,你会不会后悔......”
      “不会。”

      那几年,他从未后悔。
      喜欢加上时间的沉淀,便成了爱。

      陈错走上前一步,搂着她往怀里带了些,弯腰俯身说道: “你说想我,我就回来了。”

      那天晚上,在热气蒸腾的浴缸里,鹿童言伸出手,抚摸他背上的疤痕,她含着眼泪,
      “痛不痛?”
      陈错背对着她,那长短不一的印记,深深浅浅,从肩胛骨,蔓延至腰际,可以想象当年有多么触目惊心。

      怕惹她哭,陈错在手里握住她的手, “没那么疼,真的。”他故意逗她, “要不你吹吹?我就不疼了。”
      鹿童言低下头凑近,吻那些浅印,睫毛在他背上刮蹭,女孩的嘴唇很软,很轻。
      如水又似风,如梦又似幻。
      浑身细胞都受到她的鼓舞。

      他转过头,欺身过去,将她的手按在光滑墙壁上,鹿童言背往后重重一撞,惊呼一声, “哎。”
      陈错在她被热气蒸腾的红润脸颊上泄愤似的咬了一口, “你胆子是真大。”
      “......”

      吹气他都不一定能忍住,还亲。
      热气滚滚,浴缸里的水像是涨潮时海浪,不断地被激起溢出去,洒了一地。

      后来在床上,他做完一轮后下来,沉沉呼了一口气开玩笑, “其实我们家家教很严的。”
      鹿童言当真了,半撑着身子,偏圆的瞳孔微微睁大, “比如?”

      她是真的有点担心,自己将来会有些地方做的不好,想着提前学学。
      乌黑的发丝柔顺的垂在枕头上,陈错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几缕头发玩,动作漫不经心。
      “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

      两个人近在咫尺,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
      他的嗓音懒懒的,是正午和煦的阳光,一点点往房间里移,直到把心房暖烘烘的铺满。

      说情话时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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