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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鹿童言还维持着蹲着的姿势,看着他的眼睛,确认性的问了句, “像我这种,两个星期也行吗?”

      “嗯。”他低低应了声,眼底浮现一层温柔,如果鹿童言注意看的话。

      目光微微下移,离他脚尖不过一寸的地方,她穿着的羊绒半身裙,黑色裙摆往地板上延伸,像在国外种的魔鬼花。

      “行,要不我们再来一遍?”赵西商提议, “刚刚还是觉得节奏不太行,缺了点什么。”

      乐队刚刚组建,正处于三分钟热度期。

      说完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赵西商觉得陈错嘴角抽了下,像是欲言又止。

      赵西商挠了下脑袋,对正起身欲离开的鹿童言说: “你要不在这待一会,看看我们练的怎么样。”

      “我?”鹿童言带着点惊讶回头,她一个没学过音乐的人,怎么知道练的怎么样。
      陈错转身拎起吉他,背在身上,伸手试了试音,琴弦震动,同时朝她看过来。

      不想让她拒绝,赵西商怂恿, “就当我们的第一个听众嘛。”

      他们继续排练,鹿童言也就坐在一边,手交叠搭在膝盖上,安安静静听他们练习。

      期间几个人停了段时间,商量了一会又接着练。

      鹿童言听着,低头回复这助理的消息,感觉有人在自己身边坐下,抬头往旁边看过去。

      音乐没停,陈错拿了瓶矿泉水,仰头喝着,喉结上下滚动。

      “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排练了?”鹿童言问,目光从手机上移开。
      他气息冷冽,一点烟味也没有。

      音乐声有点大,陈错好像没听清,看着前面的乐队,头往这边偏了些。

      “我说。”鹿童言仰头,嘴唇凑近他的耳朵, “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练了?”

      声音不是很大,软软的,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脖颈上,陈错面上表情无异,搭在身后的手却握了握拳,又松开。
      心都开始发痒。
      像蒲公英种子落在了上面。

      鹿童言只顾着说话,没注意距离,手往前撑着,胸前那片柔软几乎就贴上了他的手臂,眼睛亮亮的向一头小兽。

      陈错喉结滚了下,眼底压抑着情绪,稍一侧头,两个人的鼻尖堪堪挨着。

      她在他黑亮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时有些怔然。
      往下,他微薄的唇近在咫尺。

      两个人就这么怔怔看了会。
      谁都没舍得移开眼。

      鹿童言莫名心跳的有点快,垂眸眨了眨眼睛,脸上浮上淡粉,听到他凑近了说; “我只是过来玩玩,没有其他的想法。”
      家里人也不会允许。

      “哦。”
      靠墙摆着两把吉他,看上去很新。

      刚刚在微信上,小助理问她有没有要到签名,鹿童言看向他,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开口。
      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可就是觉得说出来怪怪的。

      “我脸上有字么。”
      陈错淡淡出声,挑了下眉看她。

      “没有。”鹿童言忙摇头。
      他脸上干净,皮肤甚至比某些女明星还要好,细腻光滑。

      “那你一直盯着我看?”

      鹿童言发誓自己刚刚只是在思考,真的。

      手机屏幕亮了下,助理发条加油的表情包。

      陈错视线停留在她脸上,微偏头,等着她说,
      “别憋坏了,有事说。”

      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期待,鹿童言对上他的视线,眼睛一眨不眨,
      “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明显的,陈错眉心跳了下,眼底的光似乎是一瞬暗淡了下去,莫名奇妙的看着她。

      鹿童言以为他是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她一脸虔诚,声音都包含期待,眼巴巴地瞅着他。

      陈错站起身,开口来了句: “我能给你画一只绵羊。”
      鹿童言歪头,不解的看着陈错离开。
      绵羊,为什么要画绵羊?

      “他怎么突然走了?”赵西商放下吉他走过来问,脸上带着点汗,看向门口,“你跟他说什么了?”

      本来上午的排练早该结束了,他看陈错和鹿童言在这边说话,还离这么近,就一直拖着,谁知道再看陈错已经走了。

      “我问他要签名,他没给,就走了。”

      赵西商活动着酸痛的脖子,闻言停住,满脸的疑惑,
      “你问他要签名做什么?”

      “我助理要的,好像把他惹生气了。”
      鹿童言有点泄气。

      真闷骚。
      赵西商眼睛转了圈,提醒鹿童言, “妹妹,你听我说,这个男人也要哄,你问他要件东西,就得先给他点什么。”

      “给他什么?”

      “这个嘛。”
      赵西商手撑在下巴上,想着措辞,鹿童言一脸诚恳的等着他开口,模样要多乖有多乖。

      他看着她,确实比高中漂亮了许多,或许她本来就是如此,只是那时候没有注意。
      赵西商不自觉想到了之前几个人经常在一起的时候,他有些怀念的开口: “你看,我们高中关系这么好,要放在以前,别说签名了,你就是要。”

      话没说完,鹿童言出声打断他,笑着说: “我突然想起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
      很明显的借口,显然是不想提之前的事情。

      赵西商叹了口气,这两个人面对以前的态度,真是一样。

      这边鹿童言前脚刚走,陈错从外面回来,一进门窝在靠墙的沙发上。

      “合着她在这的时候不能吸,人走了就被自己搞成这样。”赵西商闻见他一身烟味,揶揄, “你还真是绅士。”

      陈错抬眸扫他一眼,声音沉沉, “你的钱是多的花不完了?”

      “算了,当我没说。”
      赵西商走到桌子边,拉开抽屉,将几册书本之类的东西扔到沙发上。

      “她之前拍的杂志,每一期都有,我可没偷看啊。”

      陈错拿起一本,脸色缓和了不少,翻开杂志目录,直接去寻鹿童言的名字。

      低着头,神情专注,修长的手指搭在页边上。

      他妈的看照片都比看我的时候温柔,赵西商觉得内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一边自我安慰谁让他是自己最好的哥们。

      想到这,又趁机坐过去, “你回国这事,那边知道了吗?”

      “不知道。”

      “不是,这都多长时间了,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非要让他们在新闻上看到你才说吗?”

      陈错没反应。

      赵西商弓着身体,搓搓手怂恿着开口, “反正你最近也没什么事情,要不加入我们乐队?”

      陈错翻过一页书,一个眼神都没给。
      明摆着的拒绝。

      赵西商不气馁,接着说: “目前队里就差个主唱,要不你来?”

      ......
      陈错呼了口气,站起身, “这事没得商量,你觉得我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吗?”
      “就当玩嘛,图个新鲜。”

      陈错:.......

      陈错推开门,赵西商慌忙跟上去, “陈错,陈绍祖,祖哥,哥!”

      “梁岐行。”

      听到这个名字,陈错脚步一顿,墨黑的眸子看向赵西商,手上拿着那几本杂志。
      赵西商喘着气跟上来, “梁岐行,滨北大学毕业,目前梁氏集团影视行业主要由他控制,业内名声不错。”

      “大哥梁从淮,本来是作为家族继承人培养,两年前去国外谈项目,不知道沾上了什么,染了身重病,捡回一条命,此后就在一直在家里呆着,很少见人。”
      陈错微眯眼, “怪不得之前没怎么听说过梁岐行这个名字,他大哥我倒是知道。”

      陈家企业众多,生意场上合作的伙伴更是不计其数,他之前处理公司历来招标信息的时候,倒是有几次看到过梁从淮的名字。
      因为梁家也算是大族,印象比较深刻。

      只是梁从淮,他就见过一次,但总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来。
      ”你觉得他怎么样?”陈错问赵西商,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

      赵西商认真想了下,看了看陈错, “没你帅。”

      陈错:......

      他们两个说着下楼,陈错脸上上秒还带着点笑意,下秒薄唇抿成了线,将手上拿着的基本杂志塞给赵西商。

      “怎么舍得给我了。”赵西商接过,看他脸色有点不对劲,抬头发现前面不远处站着鹿童言和梁岐行。

      梁岐行身量偏瘦,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脸部线条较柔和,温文尔雅。
      看起来很完美的一个男人。

      不知道说了什么,站在他前面的鹿童言低头笑着,怀里还抱着盆水仙。

      赵西商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刚刚才说到他,这会又出现了。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话音未落,倒是梁岐行先注意到了这边,示意鹿童言, “那个,陈绍祖吧。”
      鹿童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陈错, “你怎么知道?”
      她记得自己上次并没有介绍陈错的名字。

      梁岐行笑,语气中带着点无奈,更多的或许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羡慕。
      “在滨北,想不认识他挺难的。”

      “这花很配你。”梁岐行看着她,换了话题, “我早就说过,你这张脸,不演戏实属浪费。”
      这样的美貌应该被更多人看到。

      手机铃声响起,梁岐行从西装外套里拿出手机,接了个电话。
      鹿童言往旁边站了站。

      没一会,梁岐行挂上电话,抱歉的笑: “学妹,今天可能不等请你吃饭了,公司那边临时有些事情,很重要。”

      “没事没事,学长你忙。”

      梁岐行的车很快在视野范围内消失,鹿童言转过身,陈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背后。

      “你刚刚不是走了吗?”她后退了一步问。

      注意到她有意拉开两人距离的动作,陈错眼袋染上了几分冷漠,看向她怀里抱着的花。

      “他送的?”

      鹿童言垂下头, “对。”

      洁白的花瓣,纯洁美丽,看起来却又十分脆弱,只能别人悉心照顾着。

      “你很喜欢?”他又问。

      鹿童言看着他,摸不准他什么意思,她舔了下唇, “还,还行吧。”

      话刚说完,鹿童言就看见陈错从自己手里拿过了那盆花,单手托着。

      她微微睁大眼睛,脸上带着诧异, “你干什么?”

      陈错穿着一身黑,与怀里抱着的黑色水仙呈现了鲜明对照。

      他从兜里掏出个对折的小纸片, “刚刚不是要这个,就拿这盆水仙换吧,反正你也不是特别喜欢。”

      鹿童言接过,打开,上面是他的名字。
      只是,签的是陈错,并不是陈绍祖。

      这该怎么跟悠悠说。
      而且,他现在写在纸上的错字,就很像醋,鹿童言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名字,简直有一种又回到转学第一天站在教室里的感受。

      陈错看着她垂下的长睫,低头时,拢在耳后的头发垂下来,微圆的脸颊看着就很软。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在几乎要碰到她头发的位置又停下来,收回了手。
      这一幕被刚从外面回来的何嘉欣看到。

      故作掩饰似的,陈错又凉凉补充道: “刚刚你问我要签名的时候,感觉挺渴望的。”

      鹿童言正想着叫错他名字的事,有些心虚,点点头。
      其实也不是那么的渴望,好吧,是有一点。

      “以后,别随便就接受别人给的东西啊。”
      陈错往前走了一步,将人逼到墙前,声音带着点懒。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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