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乙女/杂篇]小人物》今天依旧在咸鱼

2、【孤星与千岩】漫长的余生（上）

　　#原创主角，璃月角色 x 你，CP未定，旅行者空，深渊荧（未出场）

　　#“你”在本文中有名字，有性格缺陷，冰属性法器角色。

　　#因为文章主体是主角内心的碎碎念，阅读体验欠佳，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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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那位异乡人成了璃月的英雄。

　　那一日，天衡山上，你看见暗色的云团裹挟着上古魔神的威压滚滚而来。孤云阁的幽影上方，群玉阁悬于狂风中，仙力涌动，如同水色迷雾中的微光，缠斗不休。

　　最后，是浮空楼阁冲向海洋的惊天巨响，冲击波，和提前降临的曙光。

　　人治的时代，到来了。

　　这是您的期望吗，钟离先生，或者说，帝君？

　　名为空的异世旅者，在翠玦坡一带遇见了自称“小云”的冒险家。年轻的璃月姑娘半蹲在休眠的遗迹守卫面前，捻着两根细长的金属丝，小心翼翼探入核心，身侧各式工具散落一地。

　　他回忆起一幅令人窒息的场景：遗迹守卫仰头，发射追踪导弹，而后甩开长臂高速旋转。而派蒙直接惊讶地捂住嘴，不敢出声。

　　......所以，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两人一精灵，坐在遗迹守卫巨大的壳顶上，晃晃悠悠地前进。这种奇特的代步工具甩着长臂，一步一震，不算高效，但胜在狐假虎威——沿途魔物纷纷逃散，一路太平——倒是独特的体验。

　　派蒙趴在平坦的位置睡着了，璃月姑娘向旁边挪了挪，挡住倾斜的一侧，以防小家伙睡迷糊了掉下去。

　　小云的祖上是驱魔人，但人丁凋敝，这一代竟仅剩她一人。机缘巧合，她在天遒谷得了两块“追叙之石”，受往生堂的博学客卿指点，前往翠玦坡调查“靖世之柱”遗迹。

　　“改造说不上，只是破坏了遗迹守卫的识别攻击模块。操作起来有点麻烦，好在时间充裕，不耽误。”

　　这不是她第一回对遗迹机械下手。冰元素在干扰机械方面有些许优势，创造视线死角，再慢慢接近，熟练后基本不会失手。

　　“遗迹守卫改造起来方便。至于遗迹猎者......飞得更快，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到处乱撞，时不时发射导弹，不安全。”

　　是个狠人。

　　但是，她为什么知道这些知识？

　　“家族天赋，可以从物体上读到过去发生的事，知道生产流程罢了。”

　　“千岩军好像撤销了对你的通缉。”

　　追叙之石融入岩柱，发出耀眼的光亮。小云从石柱上滑下来，取出手帕，小心翼翼包裹起地上饱含岩元素的石屑。

　　“刚刚想起来，在请仙典仪上唯一逃离现场的人，”黑发女孩拨开被汗水浸湿的刘海，微微一笑，“之前总觉得相貌有点熟悉。”

　　两人合力将完成职责的遗迹守卫推入地下空间，它拖曳着双臂走向更深处，不久，机械轰鸣的闷响和一连串爆炸声传来。

　　“很大的空间，有至少一个遗迹守卫，这种导弹......遗迹猎者，还有岩龙蜥。”小云靠在石壁上侧耳倾听，皱眉，似乎有些苦恼，“一起对付，怕是有点悬。再等等，让他们多闹腾一会儿。”

　　最后，两只幼年岩龙蜥遁地逃走，最难处理的遗迹猎者被飞弹打中能量枢纽，陷入瘫痪，两位冒险家坐收渔翁之利，用岩造物轻轻松松把它钉在了墙上。

　　留影、拓片、开宝箱，一切如常。小云忙着记录文字，象征性收了一部分摩拉，双方都很满意。

　　【关于岩王帝君......】

　　“有人劝我相信璃月的人民，但其实......有些茫然，璃月在帝君的指引下发展千年，如今就像突然失去了主心骨，只怕一些势力趁虚而入，生出新的事端。”

　　小云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半晌，她叹了口气。

　　“不管是不是阴谋，希望风波早日平定。”

　　??

　　2、

　　成就感这种东西十分奇妙。

　　改造遗迹守卫，坐在它的外壳上，无差别惊吓所有人（盗宝团居多），是你为数不多的乐趣来源之一。

　　也可以用两个时辰，和遗迹守卫周旋至深夜，在它打光导弹前，把它引到悬崖边，推入山谷。因为已然熟悉这些古老机械的攻击判定标准，这一玩法已被废弃，速战速决为好，也免得毁坏山林，遭一顿斥责。

　　这里不得不提到某位降妖除魔的仙人。

　　很遗憾，夜以继日的高强度战斗对你而言，仍旧过于吃力，人类的身体素质，在这一情形下，是一种遗憾的负担，所以你的主要工作，是祓除璃月境内邪祟的残留意志。仰赖深厚家学，你的知识足以应对绝大多数情形，即使任务对象过于危险难缠，你也并非没有能力自保。

　　你知道那位仙人的驱赶出于好意，毕竟仙家与凡人面对的敌人位于完全不同的层次，普通人贸然介入，结局难料。但在你成功平息地中之盐一带的不明混乱后，名为“魈”的仙人默许了你的行动。

　　更准确一些，“驱赶”变成了“督促”。

　　“无聊。”

　　“怠惰。”

　　在那之后，你方才体会到降妖除魔的辛苦。往日遇见同行，尚可打个招呼，而如今的状态，称作“疲于奔命”也不为过。由于胡桃的关系，你和年龄相仿的方士重云相熟，在遁玉陵数次擦肩而过却未曾停步，令他感到颇为奇怪，特意前去往生堂询问，误会方才解除。

　　你理解降魔大圣的举动。

　　身为仙众夜叉之一的降魔大圣，亲历魔神战争，行走于世上千年，为护法而杀生，身负业障。他走不到磨损的尽头——陷入疯狂，被业障彻底吞噬，如他的同族一般。

　　连理镇心散药性之烈，相隔十余米依旧可感。

　　遵从岩王帝君的旨意驱除邪祟，称他一句前辈并无不可，但难免多想——

　　将来的你，现在的他。

　　因此，“未来”一词，总会让你生出几分惶恐。

　　曾经在枫丹的小说中读到一句话：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价格。也许，这就是从那场灾难中幸存的代价。

　　但是......但是......

　　那位仙人守护璃月上千年，饱受业障折磨。

　　“千岩牢固，重嶂不移”的口号也伴随一代又一代千岩军，流传至今。

　　谁会像你呢？谁会像你呢？

　　一次又一次，你不得不直面自己的软弱和自私。

　　你该为自己感到羞愧。

　　3、

　　在风波平息，一切归于安宁后，操持生死大事的“往生堂”暂时收留了你。年轻的胡堂主接手了你家族相传的驱邪道具，对这笔生意十分满意，慷慨地垫付了你的医药费用。

　　深秋急雨，寒气入骨，你裹着厚重的冬衣，缩在不卜庐的长椅上闭眼假寐，胡堂主的火系神之眼在怀中散发热意。隐隐约约听见堂主和白大夫的交谈，女孩清脆的声音阴阳怪气，二人似乎有些摩擦。这时，一双僵硬的小手抓住了你的手腕。

　　名为七七的小药童避开胡堂主，悄悄凑近你，帽上的黄色符纸一晃一晃。

　　客人......生病了。”她的声音很低很软，语速极慢。“身上......好冷。药方......七七可以帮忙......抓药。”

　　还魂尸......吗?

　　胡堂主匆匆走近。

　　“嘶，冷得像冰一样。”

　　手背贴上额头，你感受到与怀中火属性神之眼相同的热意，她含着五瓣梅花的红色瞳孔里满是担忧，而后拢起你的手。而七七一退三步，躲到白大夫身后，僵硬的表情似乎染上几分惊慌。

　　身侧的窗台上已经结了一层冰，洒落的雨水表面也迅速生出冰壳——明显的元素力痕迹。

　　治疗方法：药物调养，注意保暖，尽量导出冰元素。逸散的元素力，与其解释为失控，不如说是身体自救的本能——从严重的失温。

　　胡桃说，如果熬不过去，她会让你入土为安。

　　你倒是无所谓，呼吸、眨眼、思考，一天也就过去了。度过这个冬天，坚持到来年温度回升，事情或许有转机。

　　你那时的身体状况过于虚弱，不足以支撑远行，只能在璃月港帮胡堂主一件件核查物品的具体效用，顺便做些筛选工作。

　　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对部分物品的评价颇高，但你摇头，拒绝了他的估价。

　　“并非不识价值。泯然千年，它们终于遇见有缘人，能沾上这点福气已经足够。我也受了胡堂主和先生您许多恩惠，无力回报，略表心意而已。”

　　你也知道，你反驳的究竟是谁。

　　那一日，你得以生还，源于岩王帝君的力量。原本致命的一击被挡下，创造了机会——反戈一击，彻底消灭那缠绕家族千年的梦魇。

　　......

　　魔神喷溅的血液融入皮肤，异变悄然发生，一些代代相传，沉睡千年的事物被唤醒。

　　多么讽刺。

　　家族，流淌着魔神的血，千年前的锐利岩枪摧毁了祂的形体，但祂诡异的权能潜伏于人类的稀薄血脉中，绵延至今。多年前，无知无辜的外来学者成了那根导火索，家族千方百计试图逃离的宿命，终于到来。

　　诅咒如瘟疫般发作，加之神秘的脓肿和感染，在煎熬中离去。

　　家族繁盛时，利用这股恶意清除了许多竞争对手，终于在许多年后遭到反噬。

　　沉重的真相被最后一人揭晓。

　　很仓促地，你得到了，同时也失去了许多东西。

　　冰属性神之眼，如魔神一般漫长的余生，以及长生者需要付出的一切代价。

　　神之眼导出的冰元素，或许源于一场大戏落幕的悲哀吧。

　　你的先祖，那些保守秘密、抑制诅咒蔓延的普通人们，火属性神之眼象征他们传承遗愿的坚定意志。那些熄灭的神之眼嵌于墙中，两侧镌刻一代代持有者的姓名。如今，它们永远陷入沉寂，寄托后人无用的哀思。

　　??

　　4、

　　岩王帝君并未仙逝。

　　祂只是卸下了承担千年的职责，身为魔神，寿数未尽。

　　请仙典仪掀起的动荡持续数周，恐怕在那些天里，你是璃月港内唯一知道这一事实的人。

　　凡人钟离，是祂在人间的化身。他说，教导你，于理于情，是他不容推辞的责任。

　　这份残酷的馈赠来得过于仓促，在你尚未成长之时忽地剥夺了你成熟、老去的权利。众神的时代已至尾声，无人教你天地的常理，教你如何对抗加诸万事万物、无穷无尽的磨损。

　　置身人海，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无不如是。

　　走出璃月港的人海，向层峦千岩中去，是一个尝试。

　　你需要找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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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症状类似海祈岛的圣土化，有元素生命的特征，在某种程度上脱离人类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