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树ONLINE》Link_Fail

24、第 24 章

　　24.

　　隐约间有人叹了口气，咕哝着呼唤了一个名字。

　　又隐约有人缓步走近，哗啦一声似是撑开了一把伞，持伞人便也叹着气，咕哝着吐出一句抱怨来：

　　“年级大了身子骨就是不太行啊，紧赶慢赶也才刚刚赶上。”

　　强烈的呕吐欲忽然间直线降低，褪色者咳嗽着抬起头，看见前方站着的人影手里正向前如盾牌般斜举着，那淡青色油脂伞面上画着一支粉白色的花枝和一弯月牙。

　　褪色者记得这把伞，上一次见到它还是在跑商小伙卡萨家的伞店里，是卡萨的父亲亲手制作的非卖品。

　　那斜举的伞面覆盖在“拉达冈”的金色封印外，让金发的神人也不由得转眸看了看持伞人。

　　然后——粉白花枝从伞面蔓延，渐渐染上更加浓艳的色彩，赫红枝干钻破油纸，肆意而热烈地在空中生长、发芽、开出火焰一般桃粉的花。

　　而那轮弯月则悄然升起，悬挂在人们头顶缓缓填补着盈缺，并随着月相圆满逐渐明亮，将微黄的光泼撒而下。

　　“这是，桃花？”

　　似乎是千手柱间的声音问道，于是持伞人终于微微侧过头，露出了真容。

　　褪色者觉得自己似乎又被耍了，这个疑似卡萨父亲的人，有着一张过度年轻的面孔，并且

　　——和当初装成兔子面具骗她的人一模一样。

　　“是的，是桃花，桃木驱邪嘛。”这个人这么笑着说，“别对我这么防备嘛阿褪，我的‘长相’是真的和小猎一样。”

　　他像个符合年龄的老人般笑弯了那双月白色的眼睛，手中拿着的“月下梅”伞上生长的桃花又突然长大了一截。

　　“因为小猎是我亲手捏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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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褪色者理智上觉得自己无法理解卡萨父亲的话，但实际上她确实隐约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

　　但不管她自己是怎么想的，持伞人又接着笑眯眯地说了一句：

　　“不过虽然我没能玩到……阿褪，你有白狼战鬼套吗？”

　　褪色者觉得自己后劲汗毛无端竖了起来。

　　我不该理解这个，停止去想，别去思考，停下来。

　　可实际上，褪色者所做的却是当即将全套“白狼战鬼盔甲”掏出来，用交界地所有人都无法解释故而甚至成立过专题研究组的凭空换装，把这套她其实没怎么穿过的装备全部穿了起来。

　　“啊，多了披风，是有服装修改功能吗？”持伞人高兴地看着褪色者（并得到她小声的“可以修改轻重装”的回答），手里的桃花开得也更旺盛了。

　　随着桃花越长越大，笼罩在心头的某种惧意与生理上的排斥逃避感渐渐淡去了，褪色者摘掉了脑后自带长假发般厚重皮毛的头盔，仰头看了看那轮从伞上升起的月牙。

　　不，那已经不能叫做月牙了，趋于圆满的月轮有着球形的实体，静静自转着靠近了天空中那颗眼球“月亮”。

　　持伞人顺着褪色者的视线看了眼，用手指弹了一指伞面。

　　无数桃粉花瓣随之落下，无风自起在金色的封印圈中飞扬着，每一片都似是无意地遮蔽了封印外还在不断落下的“眼球虫卵”，然后渐渐平息落地。

　　只是那些令人作呕的眼球，不论天上的还是落下的，在封印内看去都被淡化为了隐约的轮廓。

　　无论如何，至少从视觉感官上解救了所有人。

　　“好了，让我们放松一下，听一听老人的老掉牙故事，怎么样？”

　　持伞人轻松地说着，将竹制的伞柄放在地上，让伞骨与伞柄将自己斜撑在地上。

　　他像个真正的老人一样拍拍手，走向了褪色者，然后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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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伞上升起的已经完全圆满的月亮完全遮住了天空中的眼球“月亮”。

　　褪色者捂着眉心匆忙转身，随着持伞人的身影看向身后。

　　那里站着千手柱间和宇智波兄弟，站着她似乎已经很久没真正意识到存在的人们。

　　不知从何时起，褪色者知道他们在、看到他们在，却不能理解他们在，每一次脑海中想起他们时，那股思维便像是在思考某种固有存在一般本能略过，就像人并不能总是意识到空气的存在，又或是意识到自己在呼吸一般。

　　“放轻松，放轻松……”

　　持伞人用一副年轻的样貌与嗓音却以老人的语气与表情安抚着，他拍拍褪色者的肩，又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几乎消失在褪色者视线中的三个人前。

　　持伞人伸出手，向着那三个模糊的人影打了个响指。

　　于是火焰与草木的气息，白翼乌鸦闪亮的羽毛，朋友们的关切呼声终于穿破了某种迷雾，褪色者眨眨眼，仿佛从失明中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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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经常这么忽视我们。”

　　宇智波斑客观地评论道。

　　他正坐在持伞人面前，仍由这个怎么看怎么可疑的人为他检查额头上乱转的大眼珠子。

　　“别对阿褪太苛责啦，她原本所处的环境应该大部分时间都在唱独角戏，没有互动没有交流，她已经很努力了吧，交朋友什么的。”

　　持伞人一巴掌拍在那个眼珠子上，惊得斑往后一仰，差点没被拍到。

　　千手柱间侧蹲在斑后面，正在和宇智波泉奈一起给一个奇怪的器械做某种仪式。

　　“总之呢，你们先听我把故事说一下好了，这也是你们那位真正的朋友‘卡琉多’很早以前留下的安排。”

　　一巴掌把斑脑门上的眼睛拍闭眼后，持伞人随意地坐在地上，甚至转身拉了拉正在站桩当石雕的“拉达冈”，让他也过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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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持伞人的故事里，从这个世界到褪色者的世界再到卡琉多的世界，全部不过是各自从某种娱乐作品中衍生出来的。

　　对于他们此刻所处的世界，持伞人原本是个“不怎么上心随便看看”的漫画读者；

　　对于卡琉多的世界，持伞人原本是个“给最喜欢的游戏捏个最喜欢的脸很正常吧”的玩家；

　　对于褪色者的世界，持伞人原本是个“期待了很久试玩版把地图舔了个遍多次试图穿过空气墙未果就突遭意外穿越了”的预备玩家。

　　“所以与其说我和卡琉多长得一样，不如说是卡琉多长得像我。”

　　只不过持伞人——褪色者记得卡萨说过，他们家有个发音有些特别的姓，他们姓“chen”——用某种方法一直遮掩了自己的真实外貌。

　　据他所说，火之国大名所拥有的那些对忍者特攻的武器，全部都是他的责任和过错。

　　“我那时候才刚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那些贵人万分信任，他们让我去发明这些东西，我便真的发明出来了。”

　　他说就好像这个世界一直在期待他这样一个外来者一样，只要是他“想要做到”的，他就“一定可以做到”。

　　“这也是为什么卡琉多会给你下暗示并将暗示从你身上传染出去，”持伞人叹息着摇头，“你必须忘记自己是外来的，必须完全融入这里，甚至为此变得束手无策惊慌失措。

　　“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被世界意识注意到，我才能有机会出现，然后引导你回忆起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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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话说回来，我和卡琉多都没有想到的是，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一个定义，导致我们的安排有大半必须重做，但也因此减少了很多阻力。”

　　持伞人温和而略带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地面，

　　“你错把‘大名’理解为了‘天之子’，也不知道是谁教你的这些知识啊……不过也因此在事实意义上混淆了二者的定义，直接把最大的实体恶意表现给解决了，真有你的啊阿褪。”

　　褪色者被说得大为窘迫，她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那个胖乎乎的大名尊称为“黑色太阳之神”的。

　　笑完一圈后持伞人有些惆怅，他说如果不是因为卡琉多的到来，自己恐怕没那么容易从那种认知扭曲中清醒。

　　他说自己和妻子的相识一点也不浪漫，一个是御前军师，一个是被抓来的研究对象，他的妻子那时候可是恨他恨到连眼神都能咬掉他一口肉来。

　　持伞人的妻子叫“梅”，他说正好是他家乡象征性的符号之一，也是他最喜欢的花，所以才会对“日向梅”产生不必要的关注。

　　“但幸好阿梅叫‘梅’……”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而眼前的年轻人们都不太想吃这口狗粮，持伞人清清嗓子，说起了这件事的后续。

　　持伞人想办法用世界赋予他的天赋诓骗了其他研究者，把梅带出去藏了起来，再后来是一些不值得说的日常生活，因为那份天赋他都不用太怎么上心去对付其他人对梅的审查。

　　再然后是大儿子卡萨的出生和成长，小女儿春子的出生，他像个没法控制自己啰嗦的老头，顶着张青春靓丽的脸不自觉地絮叨。

　　“然后在春子三岁时，我发现剧情开始了，并且在想去偷偷观摩名场面时，发现你们创村组里多了一个人，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戴着船型帽和棕黑面罩的人。

　　“一个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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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玩
博德核心：天火之门[x
并偶尔运营维护一个开在北极的夏日游乐园[xx
其实是月底了事太多下班后只想玩[不过我本来也就不会在下班后写文嘿嘿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