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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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原祭还未结束，球场外登记的人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但乱藤四郎和这个叫切原赤也的海带头不在外面打，被幸村带到了体育馆里面，具体如何，对方没解释，只是在切原赤也实在怠惰，乱怕自己趁人之危，打算放人一马时。
幸村拍了拍手，“切原，起床了。”
这一下比真田叫了七八遍都好使，对面那个海带头嗖地一下支起来了，眼睛瞪大，大的有点要突出眼眶的烈志，海带似的头发根根竖起，好像不知道从哪透支了体力一样挺胸扬起脖子：
“都说了发球啊！！！”
乱藤四郎：“……”
我真的搞不懂你们现世人。
他揉了揉网球。
表面很软，里面很硬，荧光色的，远了看以为只是单纯的球体，真正捏在手上才发现有一层细小的绒毛覆盖在上面。
反正，按照刚才从球场外看到的比赛，只要用球拍把小球丢到对方的半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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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当裁判的部员吹响哨子。
“发球失误！”
乱藤四郎都已经盯着空中的小黄球跑出两步，听见哨响这一句，划了条足印。
“哈——？”
判席上的部员被乱藤四郎看地有点磕巴：“看、看我干什么？”
“哪里失误了？”
乱藤四郎不服气地伸直臂顶手腕，再一直海带头的半场，海带头因为他发球失误抱着肚子在那笑的不行，“不是已经打到他那去了吗？还要干嘛？喊一句真剑必杀？”
“是、是脚。”部员手舞足蹈地冲他解释：“发球时两脚只准站在规定位置，不能跑动，你刚刚发球的时候抬脚了。”
……我哪里知道，那样不是最方便爆发力的嘛。
偏偏那个海带头还在那里挥球拍大放厥词：
“伪娘！看见本大人吓得腿软了吧！趁大人我还没睡醒，快下去跳艺伎舞！本大爷是最强的！哈哈哈哈！”
他叉腰仰首大笑，刚刚的委顿劲不知道跑哪去了。
“你很碍事欸！”乱藤四郎朝他吼了一句，看两圈周围，烦躁地过去场边又拿了颗网球。
拿网球时经过幸村和真田，两人都没对他说什么，只是戴帽子那个稍稍压了压帽檐，低语道：“太松懈了。”
乱藤四郎别过脸。
但是接下来的两次、三次都失败了。
“发球失误！”
“发球失误！”
“发球无效！”
乱藤四郎甚至没有余力生气了。
……好丢脸。
周围没有很多人看着真是太好了。
他孤零零站着往两边顾视的时候，正好和幸村对上眼了。
对方两手在胸前互搭，没有和对面那个坐地上抠耳朵的小子一样狂妄，而是朝他微弯弯眼：“稍微，互换下球权怎么样？”
旁边真田稍稍皱皱眉，明显不赞同这个提议，但乱藤四郎在前，没有直接驳言。
乱藤四郎甚至不想去问真田，低声咕嘟了一声“好哦。”就拖拉鞋过去，把网球抛篮子里了。
他又恹哒哒地托拉回去。
海带头一手蹬地，胳膊一个扳直就像一根弹簧一样顺利站起来，他朝乱藤四郎背搭球拍： “喂，晒蔫了的橙子头，看清楚了，发球是这样发的。”
乱藤四郎恶狠狠地磨牙。谁是晒蔫了的橙子头啊！
“海带头！”
“随便你说。”海带头舒适地扬着眉，他幸灾乐祸地空举球拍，垮好步子，眼睛盯着网球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野性的笑。
“看好了！”
网球先被一只手抛出半空，脱离重力的阻线迅速上扬，又在球拍的高度被一记球拍水平砸来，明黄色的小球顺势跳出，像一颗擦出线条的粉笔头。
明黄色的线条擦过橙粉色的发丝，快到将落地时才听见海带头的第二句：
“这才是将来的最强者的网球！”
“蔌——”哨子吹响。
“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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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切原开始发球，那个大放厥词的小鬼却总是干愣着后，真田的眉心就没有放松过，总是狠狠夹着。
他看到极看不过眼的比赛，又强忍着没有上前阻拦，内心里总烘着一团火，这团火反哺到脸上，叫他的脸色越发黑沉。
他在那站的笔直：“够丢人现眼了，我去叫他下来。”
“为什么？”幸村觉得有趣地追着那只网球。
“根本是一边倒！”真田把帽子拽下来，“欺凌弱者的比赛没有意义！有违武士道！和立海大网球部胜利至上的格条相悖！”
一句轻轻的句子把他拦了下来。
“啊呀……这不是符合双方愿望并追求胜利的比赛吗？”
网球部真正的最强者，幸村精市柔柔地说：“既然是对方的愿望，为什么不满足他呢？弦一郎，即便是无知的初学者，也要为莽撞的后果负责。”
“……”
“而且，这里是立海大网球部。”幸村微笑着，强调道，“不是任何一个不知轻重的无知者来踢馆的地方。”
乱藤四郎先前刻意引起骚动，故意挑衅的行为全被网球部的管理者看在眼里。
和温柔的外表截然相反，就像乱藤四郎先前潜意识察觉到的一般，他百合花似精致的气场和外表下是如刀剑般锐利而睥睨的内在。
“即便如此，幸村、”
一声突如其来的哨响打断了他的话。
“40-15！”
幸村稍顿，真田也惊诧地抬头。
场上，那名明明是男性却梳了长发，穿着女式短裙校服来学校的吉光乱正拧转手腕，把球拍一头搭在肩上。
“什么啊，也就这个速度，不再快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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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狠话的乱藤四郎其实只是把一只与身位天南地北的网球在边角拦下来了而已，虽然这个速度已经很叫他吃惊，简直想回去打电话给阿鲁及询问他的现世常识传输是不是也像灵力传输一样出了差错。
但是球场如战场，刚刚那个小鬼那么狂妄，他怎么可能说出这犹如夸奖一样的话？？
乱藤四郎把头发撩起来，再用球拍横在下面，用手扇后脖颈薄薄的细汗，脸上仰高角度，用鼻孔正对海带头：“要是现在是战场，跟不上速度的已经死了！”
他可是以速度出名的短刀！
因为断定对方绝对击不回球所以好端端地在原地看笑话，没想到迎面而来一只软趴趴的虚浮无力的球影，切原反应过来后，整个海带头都像被炸过一样朝天：
“你，啊啊啊！你刚才怎么接到的？！就凭你的筷子腿！”
“谁是筷子腿啊！”乱藤四郎喊回去。
切原一脚踩上滚过来的网球：“就你！一双腿细地快没我手粗！别以为运气好一次打回来就有用了！胜者还是本大人！”
“所以本大人究竟是什么啊！你自创的说法吗？文化半吊子！”
这句扯到了海带头的痛脚，他炸着海带跑回后场，一边跑还一边指着乱藤四郎：“你给我等着！”
乱藤四郎捏着球拍，搓着上面的胶条，嘴巴抿成直线。
虽然是人类，可身体素质和他常识里的人类天差地别，刚刚接到的那个力道，以他现在lv1的力气去接还是太勉强了，根本无法直直地打回对面半场，所以刚才凭速度打下的一颗球软趴趴的，虚浮无力，根本是飘到了对方半场。
作为刀剑男士，作为原本该奔往战场的常客，每一块肌肉和细胞都在灵力的指挥下为战场而生的灵体，乱藤四郎下意识分析起对方：
从赛前的表现来看，对方易怒，莽撞，又不知为何消耗了大量体力，即便跟吃了行军团子一样从体内压榨出体力，这几次跑动下来的呼吸都不同于正常人类……
正常人类……
乱藤四郎撇撇嘴，正常人类可以在这个年龄挥打出这个力道吗？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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