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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捶躏 ...

  •   季映雪这才松开他,又啪得躺下去,还咳几声,沁出点血。
      【若非知道傅田文本心有善,真不敢托大,玩儿这出啊。】

      傅田文赶紧拿布巾擦过他的唇角,轻声道:“你……别怕,我去城里……”
      伴随季映雪瞪来的目光,他暗吸口气,快口道,“我认识今夜巡逻的沈晨曦,他不会杀我。我也不会去告密,你相信我。”

      【沈晨曦么……呵……】
      季映雪的眸光轻闪,似伤重的昏厥过去。
      【凌子衿的债已经要回来,沈将离的债也要回来,沈芙雎正自作自受,余下沈晨曦……小爷我既要你傅田文,也要他沈晨曦尝尝什么叫痛苦。】

      “阿雪……”傅田文去摸他的脸,又怕引发自身怪异的体质,转而隔衣衫抓在季映雪的肩膀,轻轻地摇了摇。
      他见人没醒,咬牙起身,跌撞得快步出门。

      季映雪凝神听院中的动静,从床上坐直。
      他抚在内腑处,心思道:这傅田文真滑稽,不让店里的小厮喊大夫,偏生自己去?嗤,告密么……那且看看吧。
      又转身下床,揉了揉心口的暗痛,撇眼室内的布置……
      他听到轻步和推门声,瞟向入室的黑衣竹沥。

      “少主,点了轻微的安神香,人都昏睡过去。
      南风馆那边正在被搜捕,已经叮嘱过老倌,成不成还得看情况。”竹沥回禀道。

      “没事,那边不能留,咱们留在这里,不是有天香同命丸可以控制他吗?”季映雪的鼻子顺竹沥的方向嗅了嗅,这食物的香味还挺特别,“有吃吗?”

      竹沥一头黑线,在灶间偷吃快冷牛肉都被发现。
      他到现场时看幕“两个身量不矮的男人比柔弱”的场景,之后就一直在忙:“灶房里还有半熟冷菜。另外,除菜馆子的小厮外,桃林酒栈的老板娘杜九斤在,二楼还宴请申尺素,人正打呼噜。”

      “老混蛋还在?行,这里交给我。
      你再去南风馆那边盯着点,盯住点傅田文。我要知道他入城后的一举一动。”季映雪接过竹沥递来的细剑,运劲一转,缠回腰身,显得越发宽肩窄腰。
      同时,他接过竹沥手上另一把比掌略长的三指宽银亮薄刀。这刀的光泽,在兵器里已算极品。
      他拿在手上掂量几番,有趣道:“这把刀不错,片鱼的好刀。”
      在竹沥一头黑线下,季映雪绕过他,去院外。

      竹沥瞧他的背影,轻叹口气。
      他想起季映雪在海辰道府雷厉风行入住的场面,一把细银剑直接把府台骆知夏和一干人等逼得哑口无言,威胁他人时的说法,“当年小爷我在海边片鱼入锅时,手法更凌厉。不知骆府台要不要试一试这千刀万剐?”
      这小郡王对片鱼还真是情有独钟。
      【他明明有别的地方藏身,偏要跑到这沈晨曦的相好这里,还把天香同命丸给人家服用。沈晨曦这辈子恐怕要恨死他亲爹得罪侯爷父子。】
      山野林地还特别冷,竹沥思绪万千,搓了搓手臂。
      他出院后翻出围墙,再往城里赶。

      柳源清气得插腰,阻止不了这人往九娘和白晨的房间吹烟气,真是气死。
      他还不放心那个杀气颇重的少年,直接跟去二楼。

      季映雪推开雅间的门,听屏风后传来呼噜声,闻着复杂的酒气味,嫌弃地耸了耸鼻子。
      他看向杯盘狼藉的桌面,不嫌弃脏,直接取剩下的黄瓜条吃,又晃了晃酒瓶子,全空。他扯下嘴角,直接转过屏风,见到一脸通红的申尺素倒在美人靠,老糊涂还知道扯被子盖身上。

      “老家伙装醉?”季映雪直接抽掉他的被子,又抢过申尺素用力抓着的酒壶,晃了晃,有水声。
      他直接把剩余的酒兜头浇在申尺素的脸面,看着他抽动的脸皮、转动的眼珠,还有湿哒哒滴水的胡须毛发,手中的多功能刀打个旋,直接拍在装睡的申尺素的脸皮,啪啪作响。
      “老家伙,你记得我吗?
      那夜,我和师父听你、还有第五铮,在书房里同凌子昌父子叽叽歪歪,什么征兵,以民养兵,打向江北……当时,我们撤退时被人发现,你喊得最大声。”
      说完,他又拿薄刀拍了几下申尺素的脸。

      申尺素本是醉了,只因窗户没关,夜里风寒彻骨,加上被暖,冷热交加中他头昏脑热、肚腹翻涌直接要吐。
      他朦胧地转醒,还没吐,就听到脚步声,一下子憋回去。
      听清季映雪的话,从脚底板凉到头顶,他只好闭眼,告饶前就是一阵呕吐,在季映雪刺来时,含污秽快口道:“……义……士……饶命,饶命啊……”

      “贪生怕死。”
      季映雪转刀,第二次刺向申尺素。旋即,他想起这是傅田文的客人,力度一轻,却被这把特殊的刀带的手腕翻转,激活“庖丁解牛”的功能。

      系统miao:心随意动,刀随意转,庖丁解牛的功能才会带动使用者进行技能释放。

      刀影如幻,“唰唰……”

      季映雪诧异地看向丝缕不挂的申尺素……而申尺素已经瘫怕成一团,一身老皮皱肤在寒气的刺激下泛起鸡皮疙瘩。

      季映雪看着手里的刀,陷入沉思。
      他回味刚才刹那的运行快感,扫见老匹夫竟然吓尿,嫌弃地转到背后的屏风面前。

      季映雪试着体悟刚刚被刀带起的感受,向屏风划去。
      手如残影,不过片刻,屏风就按绣面布局被切落成块。

      季映雪无声地笑起来,轻握刀柄,顺刚才被两次带动的感觉,意动下,手快如残影,仿佛割裂眼前得这片空气。
      【这傅田文的秘密还真不少。喝水喜欢咸口,他家村口一脚跨南北,还喜欢沈晨曦那样的男人……就连这把刀都这么有趣。】
      他兴味盎然,唇角带讥诮,回眸看向申尺素那一身肥白鸡皮肉。

      “不不不……大侠。”申尺素的酒彻底醒了,看着眼下这个杀神,想起昌王府那夜,这师徒二人杀掉三十多府兵。
      当时,他和这人还照过面。
      这张……“女人脸”,给人的恐惧真是植入在他的灵魂。

      季映雪一脚踹在美人靠,拿刀比划,恶劣道:“傅田文请你做什么?”

      “他他……”申尺素透过没有布料的屏风框,看向桌面和窗下的白梅,断续道:“好心,想劝……我离开……昌王。”

      季映雪诧异后皱起眉,“你在昌王面前可是红人,李多年都在招揽你。
      他劝你离开做什么?难道他以为没了你,昌王就不会领兵北上?”

      申尺素一脸尴尬:文人的气节,你这种无赖刺客懂什么。

      季映雪却已经顺这个思路在想。
      傅田文看着冷漠,却有一颗赤子心,长得也颇顺眼,就是这秘密有点多,还和沈晨曦亲近。
      他面上不动声色,继续拿刀拍了拍面色惶惶的申尺素:“你想不想看看传说中的庖丁解牛,我可以用这把刀把你片成一片片,摆在圆桌上得那只大瓷盘里,再拿去一片片的喂狗。”

      “饶命……我不敢了。
      杀你同伙得是第五铮,我……我看到你这张脸就怕,哪里还敢派人追你。”申尺素快口道,眼泪鼻涕一把落,甚至身下那地方都因颤栗而瑟缩抖动。

      季映雪想起师父的死,眸中流利。
      他嫌弃得把旁边的被子捡起来,扔在申尺素的身上。

      申尺素一把年纪,老来受辱,委屈地抓紧被子裹住自身。

      季映雪继续恶笑道:“你以为这么床被子就能护你?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申尺素呆了呆,有点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绪。
      他垂张老脸,思绪沉溺在见到这张脸得那夜。他本意也是撺掇凌天宝杀掉刺客,但在见到季映雪这张脸后……这张脸……像极十七年前夜宴上远远瞧过的女人脸。
      他当时有得不是恨,而是惧,惧怕得想要躲得远远。
      “第五铮……第五铮速度太快,我阻拦不急,他就把那刺客杀死。他……”

      “他看上我的眼睛,还恶心得说要挖出来赏玩。”季映雪想起那夜第五铮的恶劣。
      他和师父之所以会夜探昌王府,就是听说第五铮太多的恶事,动起上昌王府一探究竟的行动。

      海辰道府原先就有三万水师驻扎在洛川江附近,这里面有师父一半的功劳,却被两府府台拱上去的第五铮诬陷排挤出军营。
      水师又被第五铮在短短几年内以各种名义欺压、打散……军不军、盗不盗,义不义、贼不贼。
      师父那么好一人,前些年暗中帮助那些脱离第五铮的水师落草在青骊山。他有家国大义,兄弟亲情,偏生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当真可恨。

      消失几年后的第五铮再有风闻,已经是昌王府的座上宾。
      师父觉得此中有蹊跷,才带季映雪沿道来南旋道府察看,就发现昌王有谋反的意图,却也因此丢了性命。

      “杀他是第五铮。第五铮已经被沈晨曦斩杀,真的。”申尺素讨饶道,“我……我不敢了。明日我就返乡,返乡去,不帮昌王了。他傅田文说得对,山河无恙,天下皆安。我不做这个罪人,不做这个南方的罪人了。呜呜……”

      季映雪忍不住心底愉悦,扬起眉:山河无恙,天下皆安!?他傅田文果真有这样的抱负。
      他面上又有些复杂,在早春城藏得这些天,该知道的消息一样不落。
      在昌王府,才没有直接取沈晨曦的命,只想打残他了私怨。
      他又想起傅田文的说法,愉悦地勾起唇角。此前还担心傅田文会成为像李多年那样的贪官……纠结着该怎么办才好……多虑了,呵。
      “老家伙,江北的先遣队,屠佰林带的兵马已经渡过江。
      你继续待在昌王身边也没事,到时候江北军冲阵,趁乱中第一个就把你射杀。”

      “不不……我……”申尺素哪里没想过这样的结局。
      本来他想像以往一样来一番慷慨激昂的誓词,但是,当刀架在脖子上的恐惧,不是人人都能抗住。
      他贪杯好食,对昌王可以说死不足惜,但在刀下……却说不出口。
      “我我……答应傅田文,明日就离开……就离开,大侠饶命。”

      季映雪长吸口气,想起那夜刀滑过眼前,被第五铮斩落的师父头颅。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底气血,沉声道:“明日就离开,否则,我这刀就把你身上的骨头全剔的干干净净。”

      “是是……呃……”

      季映雪收回一肘子击在申尺素颈项的手,令他昏睡过去。
      他还把墙角摆放的酒坛子捞过来,直接往申尺素的身上倒去,弄得被子湿哒哒,加重屋内的酒气。
      又把酒坛子放在美人靠边,还把地上的屏风布和衣衫,用手撕得更烂,直接扔在申尺素的周围,再把屏风架和椅子推倒……瞧着大致不差,才转身出雅间。

      他进入院中后,细听四周的动静,一片安静,就想起季扶邪的教导:雪儿,你既要杀人,就要做的天衣无缝。
      季映雪嗅了嗅身上沾染的酒气,直接拿灶间的鸡血抹在身上遮掩,这才满意。
      “这把刀……”
      他又把腰间的软剑和手中奇异的刀扔回灶房的外墙下,这才满意地回傅田文的房间。

      季映雪没有上床,直接靠坐在地,怕身上的血直接把傅田文的床弄脏。
      他想起今夜因傅田文这人屡屡做出违背心意的事,吃桌上的残羹,放过申尺素……任由他入城去,试探他的行动,也不知最后得到是什么。

      **
      傅田文手持一盏灯笼,从角门入城。
      东城门的守卫已经被沈晨曦交代过,遂而他入城还算方便。

      守门的兵头朝傅田文道:“傅掌柜,你现在入城可不安全。城中戒严,刚刚还有人来报信,现在大队已经掉头搜到南风馆那边。”

      傅田文心下一动,只说:“今日我店里宴请申先生,老人家喝多酒,在发酒疯,我怕有个万一,来请个大夫去守着。这城里兵多,可否请兵头派个人同我一起入城寻医。你看这……”

      “行。沈……将军以前关照我们,现在还体恤我们。你的事就是他的事,他的事就算是我们大家的事,我让副头盯着点,亲自陪你走一趟医馆,省得路上不长眼的兵拦你。”兵头直接做请,被傅田文感谢后,两人一起上城里的街道。

      巡逻的兵士特别多,但有旁边的兵头在,傅田文走得很顺畅。他看向灯火通明的南风馆,朝旁边的人道:“现在沈将军已经搜到南风馆里吗?”

      兵头点头,带丝佩服道:“我听着像是东西南三方围城式搜捕刺客。这方法好,刺客无处躲,就会在街上乱串,只能选择往城北逃,而城北开阔,道通海辰道府,不易躲避。”

      傅田文却知道沈晨曦这么做是想放刺客一条生路,但是刺客偏偏往城东郊外躲。
      他又想起阿雪,既然他是南风馆里的小厮,恐怕还有刺客藏在南风馆,就同兵头道:“晚间时,沈晨曦本也要赴宴,如今申先生情况不明,我去同他去说一声。劳烦您,请把王大夫领到这里与我汇合,我在这里等你们,可以吗?”

      “傅掌柜客气了。”兵头想着申尺素是重要人物。他直接应诺,送傅田文到南风馆的门外,交给其余士兵,才转身去请城中大夫。

      沈晨曦在南风馆大堂听说傅田文到来,直接离开欲言又止的龟公,迎向入堂的傅田文。
      “你怎么来了,没事吧?”
      他上下扫视傅田文,一眼瞟见袖角上的血污,直接抓起他的手。

      傅田文心吓一跳,灵机道:“晚间做了烧鸡,可能沾些鸡血。”
      他抽了抽,没能抽出手,瞧沈晨曦一双深目,心虚道,“这里有搜到刺客吗?没有就走吧。怪……不习惯。”

      沈晨曦听出他不喜欢这里,想起晚间那刺客凌厉诡异的剑招,还有不是毁脸就是断筋的恶毒手法。
      他压下心气道:“阿文,若今夜我被刺客杀死,你会为我报仇吗?”

      “……”傅田文呆了呆,从始至终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何况,今夜行刺得是阿雪,怎么可能向阿雪报仇?

      龟公憋不住,看老倌儿缩在一旁,其他人也不敢出声,刚要说什么……

      “季清风”就懒懒散散从楼上着一身白袍下来。
      竹沥的目光盯在龟公的脸上,那眼神似在是说“第一个杀得就是你。”

      龟公吓得再不敢动。

      沈晨曦被打断询问,瞧着下楼的竹沥,沉声问道:“喊了半天,你为何才来?”

      “自然是陪客人了。”竹沥嫌弃道,转眸看向二楼的楼梯口,衣衫凌乱的张希贵跌跌撞撞地滚下来。

      张希贵瞧见傅田文在,赶紧露出个笑脸,荤话就出口:“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傅掌柜过来人,该懂得哈。”

      傅田文的脸色越发僵硬,同时也确认阿雪和“季清风”是两个人。

      旁边的沈晨曦直接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甲胄下的手一捞,就把傅田文的手抓紧。

      傅田文挣了挣,又没挣出来。

      段长青带人从后院出来,又与楼上下来的兵士汇合,齐齐朝沈晨曦道:“将军,没有搜到刺客。”

      “走。”沈晨曦拉上傅田文就率先出南风馆。

      竹沥看那两人交握的手,暗嗤声,再见兵如潮水退去,利眸凝向四周神情各异的男人和客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发什么呆。你给我过来。”

      龟公腿一软,倒在地上,被竹沥的人直接拖去后院。

      **
      沈晨曦让段长青带一小队人继续去搜,拉着傅田文就进一旁的暗巷。
      他把人压在墙,二话不说,俯身就在那柔软的唇瓣上重重地辗转吸吻。

      “你……放开我。沈……晨曦。”傅田文推他,却被他趁机侵入口内,支支吾吾被他缠着,口舌生津,却被他毫不犹豫夺取而去。他手脚发软,又被沈晨曦给使力撑起来。
      傅田文像衣服挂件一样被沈晨曦抓提着,如寒风枝头的飘零落叶,承受夜风给与得一切。
      眼泪就这样落下来,滴答在冰冷的硬甲上,滑落在泥地。

      沈晨曦喘粗气放开他的唇齿,埋首在他的颈项,一手探入傅田文的衣衫,摸索那滑润吸人的触感。
      他想要傅田文,疯狂得想要他,尤其在生命危急的关头,他老子的竟然还没有尝过傅田文的味道,死了都要缠着他。

      傅田文前世的记忆被碰撞复苏。
      前世的山野林地上,他像烂泥一样被一身甲胄的沈晨曦捶躏,抗拒不了,只能承受。
      “沈晨……曦……我……恨你。”

      沈晨曦闻言,心下一狠,直接咬在傅田文的脖子。
      然而,他也没敢真用力,咬完还吸吮。
      听着外头有人喊傅掌柜,他低沉喑哑道:“因为你说手下留情,我今天放过他们。可是,他们会对我手下留情吗?
      阿文,如果今日我回不来见你,你会为我难过吗?”
      他说完才放开傅田文,又替他整理凌乱的衣衫。
      一双深目凝在傅田文似会吞噬黑夜的眸子,轻抚他的脸庞:“对不起,阿文。今夜我……有瞬间被强烈的恐惧支配,令我难以安定。
      我送你回去吧。”

      傅田文的脸面潮红,幸好夜色够浓,被遮掩。
      他抬手抹去生理性的眼泪,推把沈晨曦,拖着脚软,走出暗巷。

      兵头带济世医馆的王大夫,见到傅田文出来,走上前。
      他又瞧见身后的沈晨曦,直接喊句:“沈将军。”一双目光在两人身上转悠,直接憨笑两声。

      沈晨曦呵了声:“不是说了,以后见我喊沈哥。走吧……”

      傅田文没动,垂头哑声道:“你有公务在身,去忙吧。我带王大夫去看申先生就好。”

      沈晨曦的目光落在他的袖角,刚硬的脸上,肌理的线条绷紧。
      他暗吸口气,转幽深的眸光道:“行啊,王大夫,麻烦你了。”

      王大夫要望闻问切,眼神好,瞧见傅田文那唇被南风馆外的灯光映照的血红。
      他知道两人刚刚是深爱过一翻,两人又是满城皆知的男风爱侣,理解地笑下:“放心吧,沈将军,我会照顾好尊爱。”

      兵头闷笑两声,直接点头:“我会照顾傅二哥。”
      【为顾全傅掌柜的名声和脸面,沈哥可是直接警告过熟人,遇到傅掌柜,客气的话就喊一声“傅二哥”。
      只是平日同傅掌柜说话不多,直接喊人二哥的话,显得太过巴结人。】

      沈晨曦乐呵了,附嘴在安静的傅田文耳边:“等我忙过这阵,我就去向爹娘提亲。”

      傅田文有羞有恼怒,还有一丝无地自容。
      他被沈晨曦的气息吹拂着激起一阵鸡皮疙瘩,还颤了下。又想着家里的阿雪,他快走两步,朝王大夫颔首后带人径直向东城门去。

      沈晨曦凝目送他们离去,压了压眼角的凶悍。
      他朝等候在不远处的小队道:“走吧。其他人从南门搜过来,我们继续从东面搜过去,与西面过来的人在城中汇合。”

      傅田仲正好在这个搜捕小队,边走边凑到前头。
      入城后,他听不少傅田文和沈晨曦的故事,但是两人很少真凑在一块,是把传闻当笑话听。
      但是,刚刚他要上去喊大哥,却被沈方制止。
      这会,他已经忍不住上前道:“沈……将军,你和我哥他……”

      沈晨曦想着这可是大舅子。
      他假咳一声:“你刚入南风馆,觉得如何?”

      “……乌烟瘴气?”傅田仲最近没少学文化知识,会用些成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捶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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