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CH》进阁下

86、解放与重生

　　毛绒绒热乎乎软弱无骨的触感，让本身就高的人，腿更加施展不开，小魅极其聪明，听说小猫能理解某些行为。
　　李荀伊像一般铲屎官一样，我家猫最聪明的护崽情节，不管小猫实际上是觉得他们在打架害怕，每次两人刚亲在一起，就非常识趣的跑到小屋一个猫睡觉，等雨停云歇后，他们熟睡时，安静的趴到他的脚边。
　　为了不把夹缝求生的小猫踢下地，李荀伊便把腿抬起，勾住身旁人，腿架在少年的硬棒棒但很光滑的腿上。
　　少年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无意识的向下，摸到李荀伊的腿，往上抬到他的腰侧壑沟处放好。
　　李荀伊骨头硬，但长年运动，筋和肌肉柔韧性极好，这也是隋馨在“运动时”发现的。可以伸展，弯曲，做出奇奇怪怪的姿势，甚至有时瑜伽动作把腿抬到头顶，也能坚持二十几分钟，不求饶，红着眼隐忍的模样，可爱的不行。
　　所以夹着他腰睡觉，李荀伊才是最舒服放松的姿势，隋馨没清醒，可身体潜意识仍然记得清楚。
　　两人就这样，我挎着跨你腰，你扶着我腿，睡得甜甜蜜蜜。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打断了打着沉睡的两人一猫。
　　李荀伊眼睛没睁，手越过隋馨就去拿他充电手机，李荀伊自己独居养成的习惯，一个人晚上总要玩会儿手机再睡觉，有时充着电，放着视频就睡着了。
　　隋馨搬到和他一个房间后，多次说手机放枕边对身体不好，充电不安全，像个小老头一样说个没完。
　　李荀伊称他工作性质，有电话就要接。要是每次都要下床接电话，那他就更不用睡了。
　　最后只能隋馨让步妥协，睡觉前，手机放在隋馨枕头边充电，李荀伊安全而且有电话，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得到。
　　李荀伊也问，放你那边就不怕爆炸，辐射？隋馨在气头上捏着他的脸回，辐射就早点死正好陪你。我睡觉只朝你这边，炸也是炸后背，比你毁容强。
　　李荀伊眼睛眯个缝按了那个接听键，搁在耳朵边，又闭上了眼睛雪亮，把怀里有些吵醒的小人拢了拢，手有节奏的轻拍着对方后背。
　　拍了两下，手顺着脊椎骨往下，隋馨来他这里之后，他想办法更种食补，把这晚发育的孩子，补的身强体健，187的个子，有个时候，看到他背影，怎么也看不出是个刚满十七岁的小孩儿。
　　他全身只有两处，无论孩子性格多么从容自持，安之若素，待人接物合光同尘，贵族子弟书中才有的儒雅。
　　还是能从这两处洩露出他的少年气。
　　其中一个就是他的这张脸，虽然因为他儿时畸形的生长环境，让他眉眼中始终带着一丝审视漠然，但没毛孔的婴儿皮肤，葡萄莹润饱满的过大的黑眼仁，浓密的像双层的睫毛，简直和刚一周岁的孩童一般的幼态。
　　另外一处，恐怕全世界只有李荀伊一个人知晓，比他小脸还软弹的翘臀。
　　昨天孩子淘气，做为惩罚，打了他的屁股。
　　他自责昨晚又没有控制好力度，现在触感偏硬，Q弹紧致，倒别有一番风味。
　　他又升起了暴虐情节，但也不全是他的错误，昨晚小孩儿发神经的在关健时刻，叫他爸爸。
　　他最讨厌的称呼从隋馨的嫣红小嘴里说出，他没觉得一丝一毫恶心，反正像打了麻药，尾巴骨都跟着抖。
　　作为惩罚他怎么能不揍这边喊爸爸边索要无度的小孩。
　　他的巴掌一下下打着这不听话小孩儿的屁股。
　　小孩儿受了疼，求着喊爸爸让松松。
　　小孩儿坚强不哭，但眼尾也红得厉害，不小心哼出声音。
　　李荀伊这才停手，等回神，发现原本软绵非常的地方，已经被他打的又肿又翘。
　　电话里还没有出声，李荀伊闭着眼睛，良心发现的轻轻揉着昨晚打的地方。
　　隋馨吃疼，躲了躲，没躲开钳制的大手，也就随他去了，手穿过李荀伊腋下，搂着接着睡。
　　“荀伊，李荀伊？怎么看不见人？”
　　李荀伊刚要再次睡着，这声音吓得他直接清醒。
　　举起手机一看，才知道这是视频通话。而且最可怕的是视频那头是他的妈妈。
　　李荀伊把还在他胸当枕头的脑袋往下用力一压，捞起脚边的背子一盖。
　　“妈！怎么这么早视频？”
　　李荀伊妈妈愣了一愣，没明白孩子在屏幕那头鼓捣半天弄什么，慌里慌张的，她温柔地说道：“还没起？打扰你睡觉了？那你接着睡吧。”说完就准备挂了电话。
　　“哎，别挂，妈没事，我这会儿清醒了，你说吧。”李荀伊这才发现已经快11点多了。
　　虽然周末就是用来补眠，但李荀伊从工作后就几乎很少睡懒觉，想想是昨晚累到，又被妈妈捉了个正着，多少有些脸红心跳。
　　被闷在窝儿里隋馨被这一下子也弄醒了，从被子里伸出个脑袋，看着李荀伊。
　　李荀伊把手机往上移移，确保镜头前就他一人，然后低头，和隋馨用口型说，“我妈。”
　　隋馨本来还有些起床混沌的眼睛瞬间睁大，李荀伊被逗得想笑，伸手悄悄地摸着隋馨的头发，用行动告诉他没事儿。
　　荀妈电话说的简洁，前几天家里来了几个人，给了一张支票。然后就走了，她觉得是诈骗没怎么放心上，但她丈夫，就是李荀伊爸爸不这么认为，怕是他这边出事儿，一定要打这个电话。
　　荀妈说完就说换你爸和你说，他在旁边急完了。
　　荀爸那张久经风霜难看的老脸就在屏幕上，没办法，他妈妈眼睛瞎，找了个又矮又丑又没钱还家暴一无是处的老公。
　　李荀伊从屏幕上把眼睛往下瞄，看他家小孩儿的脸就当净化眼球。
　　“李荀，你听我说没有。”
　　“噢，爸我这信号不好，你重说一遍。”李荀伊爸爸屁话一堆，刚说了一堆和他妈妈告诉他的事情无关的事情，一会儿说他大冬天，睡觉不光膀子，一会儿又说他那破头发长得都挡眼睛，他听两句就烦的想挂电话。
　　荀爸喊着说，好像声音大信号就能好似的。
　　终于又讲了会其他，进入主题，冗长废话文学的开场白：“李荀，我跟你讲怎么回事儿呢嚎，就上周二那天，你妈下楼去快递驿站不是去取她买的网购吗？”
　　李荀伊用嗯表示他在听，手揉着隋馨的耳垂。隋馨表情上没有像李荀伊那种不耐烦，乖巧的趴在他的身上，听的专心致志。
　　“她买的冷面，想起来家里没有黄瓜了，就直接去了菜市场。我跑完车累了就在家里睡觉。有人就按咱们家楼下的门铃了，平时也没啥人会按单元大门的门铃，把我吓得脑袋都懵了，起来都忽悠就过去一开。”
　　电话那头，她妈妈忍受不了了发话:“哎呦费劲死了，墨迹什么，讲快点。”
　　荀爸：“我就把门，打开等他们上来。”
　　李荀伊拍着脑门，想着还好没贼盯着这老头，还然家得被搬空。
　　荀爸：“上来三个男的，小平头梳得倍儿利索，老帅了。说了几句话，把这张纸给我就走了。”
　　不掐头不去尾，只省略中间部分的叙述方式，听得李荀伊更火大，压着脾气问：“他们都说啥了？”
　　荀爸先急了，喊道：“我那会儿都睡迷糊了，能记住他们说什么了？这东西是不是你的，是我就给你留着，不是我就撕吧扔了。”
　　荀哥，气愤地要撕支票。他妈妈抢了过来，瞪了他一眼。
　　夺回手机 ：“荀伊，这支票一共五亿，你看要不要你拿去报警，假的也不能扔吧？”
　　听到支票的数字，李荀伊和隋馨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明白了这钱的来历。
　　李荀伊：“妈，我等会儿回家取。”
　　荀妈像松了口气，然后又有些担忧的问：“荀伊，你是不是感冒了？”
　　“没啊，妈。怎么这么问。”
　　荀妈声音平静道：“看你嗓子那红了一块，以为你不舒服自己揪的。”
　　李荀伊把他和他妈的主镜头切换，才发现喉结处红了一块。
　　隋馨在doi这方面称得上体贴的代表，他平时偶尔也会陪客户蒸桑拿，泡个澡什么的，所以几乎动情时也只是亲亲，不会再他身上留任何痕迹。
　　这个咬痕，纯是因为他昨晚拍小孩儿屁股打得太重，才受不了，轻轻的用牙齿黏啃着，只不过，他太容易留疤。换其他体制过了一夜，那瘙痒的磨牙，除了当时的爽快，肯定留不出这么明显的印记。
　　“…咳…妈…妈…这…是什么呢？啊…你说怪不怪，大冬天屋里，居然，有蚊子。呵呵…”
　　李荀伊为了演得真实，用力抓了抓他被吻肿的喉结。
　　荀妈点头：“暖气太热了吧。”
　　李荀伊真服了他妈妈，他从小到大和他妈妈有什么说什么，他妈妈都会理解，无条件站在他这边支持，所以很少有说慌的时候，他说什么，他妈妈就信什么，所以现在多少有些难为情。
　　李荀伊妈妈不喜欢说话，没等他再接话就主动挂了电话。
　　饭后隋馨开始翻箱倒柜，原因无他，只因他没有一身见长辈儿能穿的正装。除了几身和李荀伊一起的礼服，就是休闲装。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他都想回那个地方，取他定制款冬季西装了。
　　吃饭时，李荀伊突然说要让他陪着一起回家。
　　最后，他只能穿个白衬衫，外面是黑色带很多小熊图案的针织毛衣，这针织衫是时尚款，甚至是限量款，某当红小生的霸总电视剧里就穿这款，迷倒电视前的一片少女心，最外面是一件特别大气的长款毛呢黑色风衣。
　　李荀伊穿着粉白色破旧运动裤，白帽衫外面，又一个某德玛漏半长款带毛羽绒服。羽绒服帽子比白帽衫还小，两个帽子摞不到一起，堆在脖颈处。邋里邋遢，头发也没吹，前面的头发微碎的盖在额头。挡住了他的剑眉。
　　看到隋馨居然在给两人的皮鞋打油。
　　奇怪道:“一会儿就回来了，穿什么皮鞋？”
　　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雪地靴，穿自己脚上。
　　隋馨看了一眼，依然穿着那哑光亮的奢侈品皮鞋。
　　停车场，李荀伊开了他自己最早的那辆红色的大G，没开公司奖励的车，也没开隋馨那辆大粉红。
　　没什么只是烦他爸爸看到又要没完没了说他。
　　到了他父母家小区，李荀伊才明白，这小头发打理的清爽又帅气，穿得仪表堂堂发光发亮的隋馨是误会他说陪他回家的意思。
　　他说的就是陪他回家这一路，然后小隋馨在车里等着，他拿上支票就下楼，两人再该干嘛干嘛，怎么处理这笔钱。
　　小馨却是上门女婿的准备，怪不得路上问要不要买些补品。
　　忍了半天，才忍住想在父母家小区停车场亲亲这可爱的小家伙一口的冲动。捏了捏他的脸，把车钥匙留给他，空调调成不冷不热，拉了手刹。
　　不到十分钟李荀伊就跑着回到车里。他把手上的支票给了隋馨。
　　揶揄道：“你妈妈比起那给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婆婆，大方多了。”
　　隋馨有些自我厌弃，又心疼李荀伊因为他正在经历这糟心事儿。
　　摸了摸李荀伊的手。
　　李荀伊握住那只手，安慰着，这也不是他的事儿，他妈妈比起豪门太太的手段，不知道温柔多少倍。
　　“这支票也没个密码，这么放着太不安全了，你看看是送回去给你妈妈，说我们宁死不分，还是我们直接兑现再五五分脏。”
　　隋馨的阴霾密布被这话逗笑了：“先放着吧，等月底我母亲再不妥协没反应，我去兑了打你卡上。”
　　……
　　因为答应参加竞赛，双休的隋馨周六也要到学校，所以周日就成了难得的日子。
　　两人哪也不想去，李荀伊开始一天三顿的做饭，照顾这个备考生。
　　听到开门声时，李荀伊都没有从厨房出来，以为又是小馨买了什么学习用品，快递到了。
　　所以他穿着隋馨的粉色围裙，往衣服上擦水时，抬头看到，隋馨母亲在他家参观，先想得居然是应该穿正装的。
　　他这家虽然楼上楼下两层，快三百平米。一楼被他改成了两个健身看电影的地方。
　　所以二楼除了客厅大。两个卧室及书房都是普通尺寸。
　　没什么能谈事情，招待人的地方。
　　只有客厅，阳台处，有个用屏风隔出来的小茶室。显然也不适合。
　　隋母冷着一张脸，左右看了几眼，不满又冷艳高贵的站在那边。
　　隋馨一脸无所谓，拉出餐厅的椅子，让他母亲坐。
　　李荀伊看着隋母那个一身腱子肉的女雇佣兵保镖拿出了一条手帕，铺在上面。
　　隋母坐着，更显娇小，她今天穿得很优雅高贵，深棕色长裙加小香风披风外衣。波浪卷发在耳边卷了个发髻。
　　妆容也不似之前的浓妆，连口红也只是双色，表面那层是浅浅的发白的金色。有种病态的美感。
　　隋馨拉着椅子，让李荀伊坐，自己则坐到他的旁边。
　　隋母抬了抬手，随行男士恭敬的递上文件，还有一支笔。
　　隋母没说话，手也不想伸长，一抬手，那保镖双手接过，就拿给了隋馨。
　　李荀伊瞄到是放弃继承权，还有股权转让等的协议。
　　隋馨翻了翻，就拿起笔开始签字。
　　李荀伊看到隋馨每签一张，隋母那精致的脸上悲伤就染上一层。
　　长得相似的脸连难过都如出一辙，李荀伊看着也跟着感伤。
　　他知道如何为小馨好，应该及时制止他，贵族的独子少爷，因为爱情，抛下荣华富贵，这种烂梗，结局都不会太好。
　　生活没有钱，柴米油盐会磨没美好的要死的风花雪月。
　　但他知道，他如果这个时候阻止，除了伤隋馨的心，对叛逆小孩儿起不到任何作用。
　　随便吧，大不了他就拼命多赚钱，当富一代，让隋馨可以一样的只看到生活美好的一面。
　　隋母等签好后，冷声道：“我会再领养的女儿。未成年人断决关系，你知道要怎么做吧。收养人是他吗？”
　　隋母凶狠的看得李荀伊后背一冷。
　　李荀伊往隋馨方向看去，他稍微低着头，手上握拳，旁人看着简直就是被亲生母亲抛弃可怜又不甘的样子，但李荀伊怎么会不懂。
　　他家小孩儿在兴奋,被禁锢的囚徒逃犯，获得了象征自由的豁免权。
　　他用手包住隋馨的拳头，与他一起感受这份欣喜。给他力量。
　　隋馨回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抬头看向他母亲说:“是的。”
　　隋母点头：“等其他手续办好，再办理这个。我后面没事，就不会回国内。等高考后你再把户口迁出去。”
　　隋馨:“现在就能迁。明天你还在吗？”
　　隋母暗淡的像快要变成透明泡沫昏倒似的。
　　李荀伊看着不忍，不得不插言一句：“小馨，就听你妈妈这边的，现在迁户学校也是问题，我户口不在这，你高考还要换地方考试。”
　　隋馨不大高兴，但也没再多做反驳。
　　这隋母赶了个饭点儿。
　　李荀伊看谈差不多，礼貌的客气了一句，要不要在家吃了再走。
　　怎料，隋母居然轻轻的点了个头。让助理和律师先下楼去吃饭。
　　李荀伊手忙脚乱的上了菜，他今天很有心情，做了标准的四菜一汤。
　　火龙果挖空做容器，腰果虾仁等炒的香气扑鼻的金玉满堂。
　　内蒙的羊羔蒸的奶香，搭配红枣枸杞，还有蘸料，酱料，旁边是薄如蝉翼的面皮。
　　蒲烧鳗鱼，炝冬笋，还有鲜味的三丝汤。
　　因为加了个人，李荀伊又利落的拌了个凉拌海蜇皮。
　　碗筷一套新新的，放在隋母面前。
　　隋母夹起了一块腰果，嚼了两下，很有古代古佛爷那种挑肥拣瘦的感觉。
　　她又挑了一口虾仁，然后阴霾笼罩的脸居然鲜活了起来，晶晶亮的眼睛，和隋馨第一次吃他的饭时一模一样。
　　果然是亲母子。
　　李荀伊暗笑着，也动起筷子，习惯性地把小饼放到自己盘上，羊羔沾了料，卷了个饼，把这放着卷饼的盘子递给隋馨。还给小馨带上一次性手套。
　　隋馨拿起卷饼，吃得满嘴流油。
　　隋母没卷饼，但也吃了块羔羊排，没粘料的羊肉只有原味的肉香，她吃得没那么开怀。
　　李荀伊看着让隋馨给这位平时吃饭，一定是这喂嘴里的小姐一样的夫人，卷一个饼。
　　隋馨也会偶尔做卷饼类的菜，李荀伊喜欢任何面食类的东西，所以他从开始不会活面，慢慢也会烙饼，而且有时做的比李荀伊还好。
　　李荀伊加班时，他会卷好放到餐盒里，给他送去。
　　所以卷饼他包得又快又好。一会儿漂亮地包的刚好够他母亲吃的一小口卷饼卷了一排，放在她母亲的碟里。
　　这种母慈子孝的场面，两个当事者尴尬的对视一眼，就不约而同的扭转了头。
　　隋馨后面就没管他母亲，看李荀伊吃得拘谨，怕他吃的胃疼。给他盛好一碗汤，卷了一排饼，把李荀伊动了几口米饭挪到盆里，还去厨房热了一块红糖发糕撒上桂花，放到李荀伊面前。
　　做完这些，才自己端着个盆快速扒饭。
　　李荀伊叹气，刚用美食哄好的岳母。看着儿子这不值钱的样子，眼神刀着李荀伊好像嘴里嚼的不是大米，而是他本人。
　　隋母最后还是很捧场的吃了一小碗米饭，那一小排迷你饼了吃了干净。
　　隋母最后让李荀伊单独送他下楼。
　　隋馨不同意，跟着下楼，在离车几米的地方站着，眼睛死死盯着车内。
　　李荀伊把那张没兑的支票还给隋母。
　　隋母没收，只说这是给隋馨最后的抚养费。
　　他把只有隋馨一人的户口本给了李荀伊说考试会用到。她似乎很多话想交代给李荀伊，但却笑了，说自己不了解这孩子，让李荀伊之后好好照顾他。
　　李荀伊正式地接过户口本保证着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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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馨撤销了起诉他母亲杀人罪，也对父亲办理死亡的事情无限期搁置。他们默认为他父亲仍在国外，与他的相好，在异国他乡生活的很好。
　　……
　　李荀伊的案子开了庭，判决书沈律转发的时候，他甚至有些恍惚。
　　他的朋友承认所有指控，赔偿货款按照他提供的账号，七个工作日之内，打回。
　　他还没有读完判决书，他的个人账户就收到了那个坑他钱朋友的汇款。
　　法官还支持了第二条针对对方公司内部管理问题，对他公司造成损失的赔偿。
　　他个人都认为是天价的赔偿，沈律愣是把证据提交的脉络分明，有据可依，想不判都不行。
　　他原公司冻结的财产理所当然的解封。
　　一纸判决，恢复了他金砖的身份。
　　名副其实的富一代。
　　这样的财力，加上他近一年新人脉的积累，他公司重新开启，定会成为这个行业龙头老大。
　　隋馨今天学校又有检查组莅临指导，他们学生晚自习刚开始，就放学回了家。
　　隋馨指纹开了门，发现家里没有开灯。
　　开灯换了鞋，按照往常到书房先放书包。
　　看到李荀伊摸黑坐在书房转椅，面朝门口，还吓了一跳。
　　开灯急忙过去，蹲在他面前，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荀伊一把将隋馨捞上来，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还紧紧的抱着。
　　用力吸了一口隋馨身上的味道。才缓缓说：“有点对不起我妈，就感觉有些奇怪，遇到你之后，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所有的不好也变得顺心如意，就仿佛在那之前，我连出生都没出生过，或者刚重生一次。”
　　硬抗是他必须做的事情，小的时候，他爸爸发疯一样砸家毁物，他妈妈哭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只能坚强。
　　保护身边的人已经成为他的刻入骨子里的修养。
　　明明见面时大冷天穿了个薄的露肉，浑身发抖，看着就需要抱他揣进怀抱，养在温室呵护的小孩儿。
　　现在他才知道，从这小家伙来到的那一刻，就拼命的释放能量，把他碎弱，彷徨，迷茫，也认真的圈起来，让他变成了一个更成熟完整的人。
　　人无完人，没有人生来就无坚不摧，他李荀伊也有可以在一个人面前展示自己无助弱势的一面。
　　这温暖如春的情话，要是不配上李荀伊此刻的猥琐动作，定会成为教科书级别的表白名场面。
　　隋馨咬了下自己嘴角，又抿了一下，实在被李荀伊撩得混身发热，才咬了他李荀伊唇堪堪道：“需要我去洗个澡，让你重生吗？”
　　李荀伊这才把过了手瘾的手不舍的抽了出来，还把他校服衣服拉下，养好他裸露的后腰。
　　隋馨也没离开仍然坐在对方腿上，他长腿一伸，让转移移动到书桌前，拿了一张湿纸巾，给李荀伊擦手。
　　李荀伊的指甲还是干干净净，但隋馨还是仔细的用纸巾抠着缝隙擦。
　　隋馨笑出了声音。李荀伊用地方方言问他笑嘛笑？
　　隋馨趴在他肩上笑了半晌，道：“我感觉你忍不到我成年，你这摸摸索索的，我都替你急，不然你见日不如撞日今儿就把我办了得了。我真怕你憋死。”
　　李荀伊抓着他后颈，也笑了一下：“滚蛋，等你十八的，第二天你能下得了床，我跟你姓。”
　　隋馨很纯情的亲了亲他的脸：“我等着，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