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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棒打鸳鸯 ...

  •   李荀伊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球模,又从酒架上取了个不倒翁的威士忌酒杯。开了柠檬。
      气泡音清透心凉,不伦不类的喝法,他却觉得享受舒爽。
      老小区的供暖一直很好,暖气关到最小一档,屋里还是热得比夏日还蒸腾,没穿几天的秋季睡衣,又换成了某优的大短裤和背心。
      房间里安安静静,先洗好澡的隋馨背朝外侧身,弓着身子看样子,是睡着了,也是他们两个白天加一个晚上只睡了早上三个多小时,对于长期熬夜习惯的李荀伊是没什么,但对于长身体的隋馨来说有些坚持不住。
      半干的黑发贴在白花花的脖颈上,漂亮蝴蝶骨伴随呼吸浅浅的起伏,白色背心应该是因为热的掀起一角,后腰清晰可见的暗红指印在莹白的肉上分外妖娆。
      李荀伊呼了口潮气,单腿一跪,侧身上床。热呼呼的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留下的印记。
      心里唾骂自己这不能自制的手腕力量,每次都和被凌虐般。还好是冬天,如果谁不小心看到隋馨的身体,保不齐以为下手的定是变态。
      李荀伊支撑身体往里看,隋馨小脸蛋儿润透如珠,一幅被滋养的很好的模样,唯独那眉间的竖纹,在小美人脸上,让李荀伊有些不快。
      隋馨这小孩儿虽然在外面一模冷漠清澈淡如水的样子,但在家一直会眉眼带笑。
      这皱眉只在第一天进家门时,在他脸上没下来过。后来经过他的仔细供养早没了这皱眉的毛病。
      他手臂从隋馨脖下伸入,把睡着的人揽到自己身上,手掌绕过去,揉开他挤在一起的眉心。
      长长的吸气呼气音让李荀伊屏住呼吸,免得打扰到隋馨。
      隋馨的脚丫挂到床外,他曲起腿,一条腿架在李荀伊身侧,另一条腿则是熟练的插入到对方两腿中间。
      李荀伊轻揉着隋馨的太阳穴,轻声细语问道:“没睡着?”
      隋馨在他身上拱了拱,醒来回道:“睡不踏实。”
      李荀伊将身上隋馨的腿挪下来,自己反过来跨在他腰上夹着他。
      带着晃了晃,道:“怕你妈妈打击报复?对付我?”
      李荀伊深知这刚17岁嫩得没熟的小孩儿,实则心思敏捷,又细腻深沉,只有遇到他的事情,才会有这明显的情绪波动。
      隋馨喃喃低语诉说:“母亲见面次数太少。她什么性格会做什么,我猜不出,从前我并未怕过她。”
      他抬手摸了摸李荀伊伤脸。缓缓道:“对不起,荀哥,没保护好你。”
      “行了,两老爷们,酸不拉叽的,腻歪死了,医生也说不会留疤,且长看看,不行你再唉声叹气地撅屁股,就让我取块皮肤组织,移植过来。”
      他手卡着隋馨腰间肌肉用了些警告力气。小男孩鲜活的肌肉韧劲十足,硬棒棒的,可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怎样,越摸越上瘾,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李荀伊深深吸了长气,又缓缓呼出,他想说他其实没那么脆弱,需要保护,但这种就是恶婆婆见“媳妇儿”的情况,他却是没想到会发生在他钢板大男人。
      他心理想着是恋爱个小姑娘,要是不同意,在丈母娘跪着,被打也是应该的。
      目前的情况也不是跪着求的就能同意,隋母的有着和隋馨一模一样的瑰丽的大眼睛,但看向他是就像刀割一样,隔断撕裂他的肉。
      “恨”恐怕不止,杀了他好像都便宜他。何况还不是普通人,能用什么折磨他,他心底真心有些没底。
      李荀伊开了空调调16度,用厚被子把两人裹住,一只手穿到身下紧搂住隋馨,亲了他头顶:“睡吧。”
      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
      ………
      再来公司,李荀伊开始反思,自己没把公司做到十几亿公司,还被坑真TM是自己不勤劳。
      隋母用了一个周末几乎把他的公司给暂停了,除了他自己后谈的业务外,没新订单,暂停回款,进行中的项目被各种理由叫停。
      政府临检,工地整改。已生产的发货产品被无端退回。
      公司更是几个国家部门轮着盘查。
      董事长一直对他尊重,向来放手,这次也动怒,说他招惹的仇,自己解决好,否则公司会统计损失对他进行起诉。
      他知道隋馨放了2亿美金给他时,还开玩笑直接写辞呈,有这钱直接养老,拼命就是傻子。
      现在有钱人有多努力的例子就摆在他面前,他反而激发了满身的斗志。
      甚至被刺激的有些莫名的亢奋,这个公司体系建好后,他大多决策都是以稳为主,已经忘记开始那种破釜沉舟,一往直前的冲劲儿。
      先从政府部门,被消防局关闭的工厂,按要求整改的同时,他亲自蹲局门口,以交罚款为由头,恳求上级领导给他们个机会,尽早揭了封条。
      业务方面腆脸让杨谏和Luca帮了大忙。说服有松动的公司重新合作。
      资金方面自己把之前的对赌奖金先垫回去,又约银行,谈贷款业务。
      与技术沟通工艺产品降本,拉了一批薄利多销的客户。
      管理层并不知道公司为什么会突然停单,这么大规模攻击,都担心公司会倒,或者总部停了他们这个分公司。
      看到自己老板用两三天和齐天大圣分身一样的忙碌,也被感染,有些高层联名写了证明,工资可以延发到公司缓过危机。
      …………
      七班
      一条大长腿侧伸了占了两个座位放松的后跟支在地上。
      张肖眉目舒展,枕着他自的胳膊睡的很沉。
      田甜的甜美的小脸在他眼前越放越大,少女清颤着卷密的睫毛,翘着小嘴,他怎么会不懂,也把嘴唇撅起。
      马上就要香软一刻,地震发生!
      “起开!”隋馨踢着张肖坐着的本属于他的椅子。
      张肖看到田甜女神的脸变成更俏更美的一张脸,他揉了揉眼睛,直到看清是隋馨,他叹了口气,怎么就不让隋馨是个小姑娘呢。
      就凭这脸他愿意追到地老天荒。
      张肖声音发哑,一边起身擦口水一边说:“校花,你怎么才来啊?这几天都去哪了,问班主任他也不说,我都想去你家找你了。生病了?”
      周南斗回头:“隋馨,你可来了,嚣张这变态想死你快,天天趴你桌子上,睹物思人。”
      其他同学疯狂点头磕起班级CP。
      隋馨看着桌面这厚厚的一摞卷子,最上面沾了张肖口水的卷子,优雅的用笔挑起来,甩到张肖桌子上。
      张肖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刚写了名字的卷子给涂掉双手奉上递给隋馨。
      他用胳膊肘顶了顶隋馨,道:“哎,校花,你怎么做到的,在倒计时能请假的?生病了?看着也不像,不对呀感冒发烧也要坚持,上周早会老师刚说,”
      “…没生病,答应她参加竞赛。”
      高三居然也能竞赛,老师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直接把他塞进决赛。
      “……就这?靠,好学生待遇真让人嫉妒。”张肖闻了闻他的口水卷子,干呕了一下。
      …………
      隋母在B市的大宅是个古色古香四和大院。
      沈眀杰作为隋馨的律师,此刻摒弃职业操守,跪坐在隋母身旁泡茶。
      隋母今天梳了个很端庄的发髻,穿了一身古风现代衣袍,画了个红唇,看上比电影明星还有韵味。
      她把资料轻轻扔在桌子上,瞪了沈眀杰一眼。
      沈眀杰一抖。别开眼睛,这表面功夫母子,平时疏离的比陌生人还远,第一次正面开战,还牵扯着自己作陪。
      隋母:“小馨,撤诉。”
      隋馨:“您先把对付李荀伊的撤掉。”
      隋母喝了一口沈律泡的茶,嫌弃的撇撇嘴:“沈律,就你们这些证据起诉我教唆杀人,你觉得能胜?”
      沈眀杰不敢对视,偷给隋馨眼神让他救他。
      结果那小子置若罔闻,气的他也直接张口说出实话:“不能胜。”
      隋馨品了一口茶,同样嫌弃的吐了口茶叶,缓缓道:“母亲,父亲已经不在了吧,他的死和您有关,不管是买凶还是让他出意外,我脑子是您开发的,所以我们说话不用绕弯子,我起诉民事,就是为了能随时停。如果刑事就不是我能叫停的。我不在意那个无所谓的父亲,你是杀人还是放火,我都不在意。只希望您放过李荀伊。”
      隋母轻笑:“小馨,你认为这过家家一样的诉状,就能我放过那个畜生?你和一个老男人在一起,比你那个没名的精子提供者还让我恶心。让我放那条禽兽,只有一个办法,你给我回家,乖乖的当我的儿子,我既往不咎。”
      沈眀杰余光看到桌底,隋馨的拳头在听到畜生快要捏碎血管已经明显凸起手。太阳穴也因为咬牙,青筋突突的跳。
      隋馨也拿出一份资料,放到茶台边,推给他母亲。
      她母亲不屑的翻开,读了几行脸就发青。
      这份是营养品R的药物分析,还有几个注射阳血液分析。
      后面是隋馨自身的数据。
      隋馨:“母亲,父亲这事最多股市下降,但制毒贩毒,在扫奸除恶,满大街扫黑的国家,挨枪子儿够了吧。而且……”他故意停了停:“这不算毒品,有办法解,我身上有抗体。我会破你研究。”
      沈眀杰暗骂小馨你这个傻子,能解就不叫毒品了,只能叫毒药,现在R都没下架,国家都没定性毒品,注射也只发现一位同学,把底牌都谈给姐姐,这叫什么威胁,笨死了。
      隋母捏着那份资料,猛的撕开那份还不成熟,但足以破坏毒性的分析。
      赤红着眼,把那份资料摔到沈眀杰身上。
      莫名挡躺枪的沈眀杰都想哭。为什么,被指控杀人都不怕,他姐姐现在激动个什么劲儿?
      隋母连吼都不会,她红着眼睛大声道:“隋馨,你不是我儿子。你和你爸爸一个样子,在我肚子里就该死。早该死。”
      隋馨站起来,道:“母亲,你不让我当儿子,我就不是您儿子,但我心里您一直是我母亲,所以即使将来东窗事发,您的所有罪我都替您认下。求您,放过李荀伊。”
      他说完深深鞠了一躬。
      隋母眼泪和那一躬一起落下,这儿子让她养坏了。
      隋馨最后只得到了他母亲的送客。
      是之后他只是隋家的客。他回忆到这习惯性的摩挲着项链,展开卷子,就像抄答案一样,扫一遍题目就开始动笔。
      ………
      李荀伊这一周因为隋母的膺惩,晚出晚归,夜夜挑灯,与合伙企业对接。
      隋馨为了阻止隋母的手段,早出早归,收集证据,与其周旋。
      两人就这样连着几天虽然睡在一个屋檐下,确没有双方都清醒的时候。
      李荀伊蹑手蹑脚的关上门,在客厅脱下衣服,进了客厅浴室灯也不开,冲洗一下,舌苔都要刷几遍,哈气确认口腔里,没有酒味,才换上他早上就挂好的睡衣,轻轻地推开房门。
      隋馨这孩子这周好像特别的累,每次回家都睡得很熟,他睡觉时总是将自己团成一个球,全手交叉握拳在胸,自己抱着自己。
      窗帘都没来得及关,电动窗帘有声音,介于隋馨睡的香甜,被吵醒肯定又会抓紧时间和他聊几句。一旦起来,隋馨就会很难入睡,所以他决定不关窗帘。
      月光澄澈,从窗户泻下的清辉,清冷素雅打在隋馨像婴儿般涓涓的皮肤,融融的睫毛在溶溶月色涣上轻纱。天仙小美人一个。
      紧抿的薄唇,可见睡得熟,却并未真正的踏实。
      李荀伊慢慢掀起被子,屏住呼吸一点点的先坐下,在吞吞地躺下。浅浅的胳膊靠上去。
      感受到热源的隋馨马上贴了过来,李荀伊趁机将胳膊放到他的脖子下面,隋馨躺了过来,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两人同时长舒一口,李荀伊是因为没给隋馨吵醒。而睡梦中的隋馨只是因为本能靠近,这怀抱让他安心温暖。
      李荀伊今天却没这么快入睡,他今天给他家里去了电话,才知道他爸爸前几天开车,车被扣下了。
      他的妈妈就是这样,从来把他当孩子,几乎不主动打电话。每次都等他打过去,喜事她妈妈会借机和她分享一下,要是不好事情,没过去她都不会告诉。
      有时连他爸爸住院,都是出院他才知道。
      所以今天也一样,听到他父亲车被扣,也是车已经取回来后。
      他爸妈除了过节收他红包,平时绝对不要他的钱。爸爸有养老金的情况下,还要出去跑拼车,赚那五六十块的烟酒钱。
      说给他买辆出租车又不开,就拿家里的他之前的奔驰小跑跑拼车,然后自己还买了一辆商务车。
      限行换着跑。只跑小区门口到城里地铁站的线。
      这种属于违法拼车,但都是邻居上下班方便。在交通不方便的郊区,这种便民服务,交警几乎是默认的。
      扣车更是没有。
      李荀伊不免多问几句,他妈妈说没事,都查了不是他爸爸一个人,小区的开拼车的都查,交了几百块钱就让取回来了。
      听了是统一检查,李荀伊吊着的心,才稍微有点放心。
      隋母针对他可以,千万不要祸及家人。
      他虽然真对他那个烟酒便宜父亲没多大感情,但他不能看着他妈妈跟着操心。
      果然是自己多想了吗?李荀伊把隋馨卷起来的背心往下扯了扯,盖住腰部,搂住他睡过去。
      ……
      李荀伊中午公司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李荀伊到接待室时,沈眀杰翘个二郎腿,一脸不屑的看公司宣传册。看到李荀伊进来,也只给了一个抬眼皮。
      饭点过来,李荀伊说已经定好餐厅,边吃边聊。
      沈眀杰合上宣传册,嗤了一声说要去酒吧,长辈派头十足。
      对于这同龄“舅舅”辈儿的人,他也只能听,尽管他已经快连喝一周酒,还是舍命空着腹,陪着过去。
      酒吧椅子都放在桌子上,只有一名调酒师在吧台准备着今日的酒用品。
      看到进来客人,还看了几次时间,确认是大中午,两人没进错地方,以为这是餐馆,才招待两位吧台椅上坐。
      两人气奋就像要打架,调酒师精明能干的一人给了一个酒单,从源头杜绝两人点单意见不合,在将酒吧砸掉。
      李荀伊翻了翻,问道:“这有主食吗?”
      调酒师一脸的明白理解,看吧这两人就是没看懂这酒吧上的外语,以为是餐馆,两老板走错了,又爱面子,只能来喝酒。
      他已经准备好了小吃单,直接拿给李荀伊。
      李荀伊看到单子很诧异,他觉得最多也就只有羊角面包暑片这些。
      可图文并茂的是煲仔饭,石锅拌饭,水煮鱼,还有牛肉拉面。
      “这牛肉拉面是那种方便面吗?”李荀伊问。
      调酒师:“现做现拉!”
      李荀伊转头,对沈律师解释,昨天只喝酒,到现在一直空腹,先垫底肚子,再陪他喝。问他吃不吃拉面?
      沈律没看他,对着调酒师说一共2碗。
      一百二十五一碗面,也不知道是牛肉是金子做的,还是面是用银子捏的。两碗面刚好凑了个二百五,李荀伊仿佛看到傻子二字,直接加在他们俩身上。
      调酒师乐呵呵的下去了,不一会儿,铺上了个面食软案板,拿来一个保险膜醒好的面坨。后厨的助手,还推出来个滚烫的锅子。
      他在案板上铺上干面。娴熟的揉了几下面。双手一抖,在两人面前,表演起了花式抻面。
      动作敏捷幅度夸张,一会儿游龙戏凤,一会鲤鱼打挺,面变得越来越细。
      细如龙须后,丢入锅内,汆烫几秒后,放入冰水中浸泡。捞到大碗。浇上另外一锅一直在沸腾的午肉高汤。
      铺上薄薄的牛肉片。问了口味,撒上香菜红油和米醋。
      又上了个四联碟子,上了满满的卤半筋半肉酱牛肉。几片烤牛舌,蚝油小青菜,还有几块凉拌藕片。
      热腾腾香喷喷面汤喝进去,就像置身在大草原,看到一望无垠绿绿的草原,牛安逸甩着尾巴,吃着自然美味青草。
      汤纯厚味香,恰到好处的小菜提升了口感,仿佛牛肉在口中弹跳,这么细的面条里面是空心的,但不绵软,非常有韧性,爽滑有弹性,这样有生命力的牛肉面,在个酒吧吃到?高手在民间。
      酒保看这两位衣冠楚楚的两个帅哥吃得眼睛都亮了,放了个呼叫铃。他先去后厨,让他们消化一个小时后,再叫他调酒。
      沈律没前言,没铺垫,告诉李荀伊他的二审案子被隋母拦了,按照正常程序,半年不开庭都很正常。
      被告有可能之前配合,还说赔偿,但恐迟则生变。
      让他做好心里准备,这种他没办法干预。
      李荀伊表示理解。
      沈律接着说了下他二审时想要争取的地方,还有提问的方向。
      李荀伊公事化的听着,不咸不淡的参与。他知道沈律一脸凝重来找他定不止是案子拖拉的问题。
      沈律酒品不怎么样,灌了两杯就开始糊涂,话也变多。
      沈律大着手头,还把胳膊肘子放到李荀伊肩膀上,道:“哥们儿,别看我们差不多大,但你依然要唤我声舅舅。”
      “嗯,舅舅。”
      “谁是你舅?”
      “……”
      “李荀伊,你放手吧,和小馨在一起,你会惨到比死还难受。我挂名姐姐真得狠。小馨现在疯了一样和他妈妈斗,最后你们都会受到重创。”
      “你说,小馨在和他妈妈斗?”
      “是,小馨这几天都在搜集他妈妈违法证据,真要给他妈妈送监狱去。那是他亲妈,他现在爱你爱晕头,为了你什么都能做,大义灭亲。将来呢,他会后悔的。你又能承受得了他因为你没妈妈吗?”
      李荀伊一怔,没有往下说,人是会变得,他从来也不信山盟海誓,钟情不渝的上头的情爱屁话。
      两个人可以爱到最爱为对方死,但未来日子永恒不变的爱,却是笑话。
      他自己都不能保证。
      爱人可以多个母亲只有唯一。
      他想了想:“小馨,不会轻易把他妈妈送进去,我了解他,他比同龄人都要睿智,成熟,也很心软。他做事不会做绝,会迂回行事。”
      沈眀杰最讨厌这种不听劝的主,结果一个隋馨一个李荀伊都一个得性,果然一被窝儿睡不出两种人。
      他又灌了一口,把酒杯重重的放下,道:“睿智我尚且认,成熟,心软?小馨在你面前是这个人设?我从四岁被接回老宅一起住,看了他12年。他跟本没心,冷漠嗜血。他上幼儿园的第二天就把园里的兔子剥了皮,把肠子刨出来,绕在其颈部,血淋淋的扔到同班小朋友的书包里。”
      “我那时还小,Susan带我去接他,其他同学做证,看到隋馨是活剥了兔皮。那两个小朋友吓得浑身发抖,隋馨反而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他笑,也是最后一次。”
      他没讲自从小馨碰到他后,就经常春风得意,新科状元取妻的不值钱样子。
      李荀伊若有所思,问道:“这件事,后来怎么处理的?什么原因你们问了吗?”
      沈律惋惜道:“原因回去后爷爷问的,问完后,就给他安排心理医生治疗。被吓得那些小朋友,有些给了赔偿,有些答应了对方合作。”
      李荀伊:“小馨后面呢,还有上幼儿园吗?”
      沈律:“后面就没有了,一直到快学前班,必须要上,医生也说他治疗好了才上。你不用想着给小馨找理由。“杀兔子只是开始,后来他又遇到那两个幼儿园小朋友,差点没用铅笔把对方眼睛刺穿,显些瞎了。”
      李荀伊问:“小馨呢,当时受伤了吗?”
      沈律在心里给这种只管自家孩子死活的无品家长行为竖了个中指,回道:“彵自己一点伤没有。所以他打小就有些残暴。他能对他妈妈做到更狠,一样他有一天不知道哪根筋没对,也会杀了你。”
      李荀伊想起他上次带小馨看心理医生也说他是反社会人格。失笑,没救了,专业人士的话,他也不信。他只知道隋馨在他心中是最优秀的好孩子。
      “他是因为这个事情后来被校园暴力的吗?”
      沈律已经喝多了想什么不过脑子就说什么:“他和你说,他被校园暴力了?呵呵,装可怜。小孩子太天真,记吃不记打,就算发生这个事情也很快忘了,又往小馨身边凑。只能我们做家长的来防患于未然。”
      “怎么防?”李荀伊想到可能性,声音冷淡下来。
      “姐姐那边和家长答成共识,让孩子离隋馨远些。”
      “那你呢?”
      “……我?后来我为了能去找已经回到她的祖国的Susan,也加入做了帮凶,将隋馨杀兔子传成更严重,说同学被小馨欺负成精神病。”他自嘲的笑笑,然后他又继续自圆其说:“可这也是为他好,不然他真杀人成瘾,即使在有钱,也要受到法律制裁。我们只让他没朋友,但隋家孩子定不会受人欺负。”
      李荀伊捏得拳头快碎了,他想过很多种隋馨轻描淡写提起校园暴力。未可知教唆施暴的居然是隋馨自己的家人。
      他希望沈律嘴里不要再说一个隋馨不好的字,他心疼死了,这幼儿时期被关小黑屋,注射药物,幼儿园被指控滥杀动物,残害同学,又被所有人孤立。
      没人问他原因就给小小的他定了罪,一切为他好,哪来的谬论。
      沈律却已经完全喝高不会看眼色絮絮叨叨:“小馨这孩子做什么都不走心,全校师生都抵触他,思想多难控制,但在隋馨这个身上却是统一孤立,所以问题本身在隋馨。”
      李荀伊一拳打在沈律的下巴。沈律从椅子整个人被打飞起来,跪在地上,吐了一口血,他觉得木哼哼的顿感,嘴里像含了砂子,又一吐,地上是混了血珠的几颗牙。
      沈律吓得立刻清醒,嘴里含糊说道:“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规定,故意伤害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酒保看这精神不正常的两人终于打起来,安心的报了警。
      李荀伊居高临下看着他:“隋馨什么样子,你不用告诉我,我自己有眼有心会看,再让我听到你说小馨任何坏话,我就把你牙一颗颗拔掉。你尽量来告。”
      警察的出警速度之快,到的时候,沈律在趴在地上,在那满地找牙。
      听沈律自述说是律师,觉得对面这小伙要倒大霉。
      沈律称自己喝多摔倒,警察问了几句后说教几句便离开。
      沈律的在被打后,如果问他感想,他只想大喊一句痛快。开始他年纪也小,懵懵懂懂,对收养的家庭有着奴仆般的敬畏,讨好,只要是大人交待的事情,就是死命令,当他上了高中接受了更多是非观,褪去了叛逆期,再次看到隋馨沉潭空寂的眼神,还有始终一个人的时候,他才知道,一个孩子,被他逼入绝境。
      他发现隋馨已经文武双全,有了自己的保护层。他外公对他从没有感情,看着长大,渐渐也变成在意他,关心他,知道孩子有暴力倾向,且无法阻止,聘请雇佣兵,教他杀人又逃离法网不留痕迹的方法。
      隋馨如果真的去杀人犯法,他就是造成这样元凶。
      他选择成为一名律师,和道德正义无关,他只想用自己的力量,保他隋馨一命。
      在家里只有他和隋馨两个孩子时,他没有关心反而为了自己私欲,在隋馨身上插了一把引血刀。
      让丑恶闻味而来,一点点的把孩子拖入潭水深处。
      男人的友谊干过架就算过了心,沈律重新做回座位时,自己都笑了,也不枉费隋馨这个小子和他妈妈这样,李荀伊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能无条件的偏袒相信,甚至和律师动了手,他这么名义上的舅舅也多少有些宽慰。
      他给李荀伊到了一杯酒。赔不是举杯道:“刚才是我不对,之后肯定不枉议论小馨,之前的事情,这一拳就当你替他报仇,种植牙的费用,我自作自受。化干戈为玉帛。”
      隋馨明面叫他沈律,但和李荀伊介绍时都称他为舅舅,自己的案子也交给他处理,可见他内心还是一直有这个便宜舅舅的。
      李荀伊也不想多再去计较,接过杯子,碰了一下,仰脖闷了进去。
      回去路上酒精上头,似梦非梦的光怪陆离,梦里高中隋馨没在他身边,坐着高档的劳斯莱斯上学,教室坐在角落的位置,连同桌也没有,晚上又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
      日复一日,有时候甚至一天没说一句话。
      醒来的他已经被代驾开到隋馨的学校。李荀伊闻了闻身上酒气,和代驾说让开回家里位置。
      到家他洗了个澡,去了身上的酒气,吃了颗醒酒药。
      ……
      隋馨晚自习刚结束,一个司机给他打电话,说李先生让他来接。
      出门后他发现了个婚车版本的加长版本的劳斯莱斯停在学校门口。
      张肖还笑着和他说是哪个新郎接错位置,跑学校来接新娘。就看隋馨虽然抿了下嘴唇,但又很得意的样子,走过去。
      带白手套,穿着规整西装的司机已经等在车旁。
      迎上前接过书包,恭敬的给隋馨开了门。
      留下张肖一个人吹着寒风。
      CP楼又更新新材料,
      【嚣张第777次被学仙给抛弃了。】
      【看他这孤独的背影】
      【唉!天亡何处无芳草,何必在意这一朵香花。】
      【每当这个时候,就特别可怜咱校霸。】
      【没办法,谁让咱校霸就喜欢被虐呢】
      【再说一遍,校霸有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人家跟本没答应。】
      【校霸爱而不自知,这深情的眼神,水汪汪的,这不算爱算什么。】
      【可不是,本人内部消息,学仙请假了,校霸每天坐他座位闻味道,嘤嘤嘤,今天过来被骂了脸都笑开了花,和狗不理包子一样的褶。两人还情趣地互相写卷子。】
      ……
      隋馨不知道这是带他去哪,这长车开到他们学校这曲径幽深小路,真是为难司机。
      结果发现只是带他来家附近的欧式公园。
      这个公园内部有车道,车到了教堂前缓缓停下。
      隋馨看到教堂又想着张肖说的婚车,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莫非真的是要被求婚。
      可是没到年龄,是不是只能定婚?17岁去哪个国家能支持结婚的吗?
      他脑补着一会儿求婚时一定要快速说好,一点反悔机会都不能给李荀伊留。
      李荀伊却从他身后过来,拍了下他肩膀,提起他书包,摘了下来。
      李荀伊的头发没有打理,微碎的卷发清爽的在额前,红豆色的运动套装,冲风衣,手上戴着可以打开可以露出手指的霹雳手套。
      “伸手。”他笑嘻嘻让隋馨把手芯朝上。
      自己攥着拳头,打开。
      一个雕琢的古时锁头缩小版,纯金的小锁头,手工珐琅葫芦,还有祥云的顶珠,几股细金编织的绳,尾端是如意暗雕足金尾坠独一无二这把锁的钥匙。
      “这是?”隋馨歪头疑问。
      “我家宝贝儿一周岁生日礼物。”
      “一周岁?”隋馨不解。
      “嗯,你说12岁开始每年生日都是车,豪门我不大懂,但一堆人借机会谈生意的场合我也没少去,没几个真心祝福的。我就按照平常老百姓的习俗,之后每年给你再补两个生日。”
      “两个?”
      “嗯,一年补一个要补32年,到时候你都49岁小老头了,再买17岁的礼物肯定不喜欢。所以补个16年。”
      17岁的礼物,一年补一个为什么要补32岁,李荀伊没细说,在没有他的16年里,小孩儿生日是利益的工具,礼物是复制粘贴的豪华。
      他比不上,可是他希望他家隋馨小孩儿,能感受到普通日常的温暖。
      有人庆祝他感谢他诞生在这个世界。
      所以他要补的是父母双份的爱。
      两份父母会送的礼物。
      他之前的日子他管不到,但也不想别人小孩儿有的,隋馨没有,就想到了这个有些笨拙的办法。
      李荀伊看着自己定的这个礼物,很自豪的说:“我一周岁,妈妈把嫁妆里最贵的金吊坠融掉,给我改了这个平安锁,现在还在我妈那放着呢,等有机会带你去看。上面还有我小时候刚长牙的牙印呢”
      他说完自己嘿嘿笑几声。
      “你站着等会儿,还有一辆车。”
      隋馨急了,拽住李荀伊,忙说他不是生日就要收车当礼物。
      李荀伊笑着跑到教堂后面。
      自行车车轴声音,在静谧的夜里,轮转发出,李荀伊推个特别炫酷粉蓝,不太符合隋馨低调穿搭的自行车走了过来。
      “此车非彼车。小馨少爷你四轮的车会开,但不会骑两轮的车对吧。”
      李荀伊从上次共享单车不骑就注意到这孩子不会骑车。
      李荀伊要回了长命如意锁,把他当钥匙扣,穿到自行车钥匙上。
      “坐上,我后面扶着你,教你骑自行车。”李荀伊手兜里拿出一副同款手套,给隋馨带上。
      隋馨扶着把上车,李荀伊一手替他稳住把,一手扶住后面的座位。
      为什么选这个带后座的,只觉得当时他学车时,他就骑个这样的车。小时候本来他妈妈买的是带辅助轮的他自己在家里骑。他父亲说该学骑两轮车,在家要卸掉辅助轮,结果直接给拆坏,然后突然发飙当着他的面把他心爱的小自行车一顿砸,飞出来的车把打到了他。
      等他妈妈回来,就看到小李荀伊顶着满头包。哭说再也不骑自行车,在那求他爸爸。
      后面别人又将他孩子淘汰的自行车给他爸爸。他爸爸带他到公园里骑,刚骑上,他父亲就松手了,那时候他才四岁,他两个膝盖和小手手摔的掉了皮,当时就流了油。
      李荀伊想起扶的更紧了,灌着冷风道:“目视前方,腿要一直蹬不能停,身体前倾,自然放松,不要总想着平衡,只看着前面,和走路一样。”
      隋馨怕李荀伊跑的吃力,不敢骑快,蹬得极慢,身体总往李荀伊这边倾斜,更着急。听着他的指导,才加快点速度。
      在他越来越快时,转头发现李荀伊跟着跑,手紧紧的护住他。一分心就又栽倒在李荀伊怀里。
      李荀伊扶着后座位的手,把他腾空接了一下。
      “你回头看看骑了快一圈。一次就可以厉害啊。”
      隋馨笑道:“我感觉我会了,荀哥,再一次,我喊松手,你就松吧。”
      “行!”
      “松手吧,荀哥!”
      李荀伊松手又护着他跑了一断路程,让他绕着最外道大圈骑。
      骑一圈后隋馨已经可以单手离把,到他面前与之击掌。
      突然一个路口,一个孩子窜出来,这种距离又是个初学者,李荀伊撒腿就往那边跑。
      隋馨反应灵敏,在五米远的地方,刹车来不及,车尾要甩出去的情况下,用腿撒了闸。
      小朋友被吓到坐在地上,张大开嘴就开始嚎,他妈妈人还没到,叫骂声先响起。
      李荀伊先问了隋馨脚有没有什么事。
      两人走到孩子面前,男孩儿的妈妈跑了过来,没分清红皂白,跳起來就要上手,但隋馨过高,只能打到他的脖子。
      在没打到的时候,李荀伊挡在前面。
      “这位妈妈,这条是机动车和非机动车道,行人过行,是要走那边斑马线等绿灯,况且我们没有撞到你家孩子。先将孩子扶起来检查一下再说。”
      妈妈瞪了李荀伊一眼。
      扶着她儿子起来:“乖乖,能不能站起来。哪里疼?”
      本来已经不哭的小孩被这么一问,又开始了号啕大哭。
      孩子看着也8.9岁的样子,怎么会像个小宝宝一样打滚蹬腿。
      隋馨和李荀伊面对这一妇一子也是无所适从,她妈妈开始打电话,结果不是打给120或110。
      原来孩子妈妈就住在这个公园的小区,和她老公告状说孩子被两个男的给撞了。
      他爸爸穿了个棉袄棉裤,趿了个棉拖鞋,手上拿了个铁棒,晃着膀子就过来了。
      男孩母亲的眼泪也来得快。
      喊道:“老公,我们娘俩被欺负了”
      李荀伊挑眉:“这位妈妈,你看要不要把孩子先从地上扶起来,天怪凉的。”
      他看了一眼小男孩,怎知孩子满脸得意的在笑。
      孩子爸拖着铁棍在地上摩擦,上下打量这两个人,一个穿着看不懂牌子的但很高档的运动装,和事佬合气样温温柔柔,一个穿着高中校服,冷冰冰的阴翳的狠,看着他一哆嗦。
      孩子妈有了靠山,拉住她老公没有拿东西的胳膊,晃着告状:“老公,就这两个人吓到咱家乖乖,这男孩跟本不会骑车,我刚窗户上就看到在学骑车。现在把乖乖撞了还不承认。”说着还拿出手机录视频。
      孩子爸:“赔钱吧!”
      隋馨想上前,李荀伊转头把他藏在身后,他可不能让他出现在一句词条就能颠倒黑白的信息化时代小视频上。
      李荀伊拿出一张名片,礼貌客气道:“这位先生,我觉得要先检查孩子伤情,我们没撞到你孩子,你孩子冲到机动车道,他自己害怕摔倒,你们家长已经监管不严,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报警,警方和监控会给你最合理的真实的事件还原。如果你不报警,那我们这边要先走了,这是我助理名片,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她会安排律师和你对接。”
      李荀伊的话滴水不漏,温文尔雅,即关心了孩子,又说明了情况,提出了解决方案,这视频威胁没起到,孩子妈妈开始急了。
      孩子妈妈:“呸,欺负老实人,还找律师,有钱人就了不起,撞了孩子不管?我找什么警察,警察都是你们有钱人一伙的,我就知道谁让我儿子摔倒,我找谁。”
      她嘶喊着,公园旁边小区,有些人被吵醒,纷纷趴在窗台上看热闹。
      还有人起哄说的好的。
      仇富不管对错,总是让人有种翻身做主的感觉。
      她听到有人叫好,更加有底气,喊道:“两个男的,大半夜在公园搂搂抱抱,搞同性恋,污了我们住户的眼,恶心死人,祖宗都替你羞愧,撞孩子都不承认。天天想着怎么捅□□,传播爱滋病毒!”
      那个妈妈刚开始骂时,李荀伊就开始双手背后,抓着隋馨。
      隋馨一直盯着那根钢管,计算什么角度能让他自己摔倒形成意外死亡。李荀伊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小孩儿可能真会杀人。
      两个人日常工作学习中几乎没有交集,没有共同朋友,知道两人关系的屈指可数,平时都是关起门,过俩人的甜蜜日子,那种感觉就很容易忘掉性别,忘掉他们的感情其实被不被外人看好。
      第一次他们俩人被外人因为同性被外人指骂,没想到就是这么恶毒,李荀伊听着刺耳的谩骂,笑冷一声,自己真的老了或者是稳重了,一点血性没有,居然没有动手,无论如何不能让隋馨在这个高考的关键点出事。
      李荀伊拿出手机,孩子他爸恐怕以为是他要叫人,直接棒子挥了出去。
      李荀伊单手夺回棒子,另一只手握起铁棒的另一端,就听到吱吱的金属声音,铁棒被用人力生生掰弯了。
      然后李荀伊又将棒子弯直回来。
      此时孩子爸爸已经吓到颤抖连连后退,李荀伊拖着棒子,发出更尖力的声音,走向那个爸爸。
      眼睛看向那位已经吓紫青的妈妈:“我数到三,当我面将刚才拍的视频删除了。一。”
      李荀伊举起棍棒,孩子爸爸跌倒在地,喊道:“快……删……”
      妈子妈妈手指不停哆嗦,嘴也哆嗦,删了视频,还把回收站也清空。
      “二”
      孩子爸爸开始跪求,搓着双手,已经删完了。
      妈妈也吓瘫在地上。呜呜哭起来,开始自毁手机。
      “三”李荀伊棍棒砸落在孩子爸爸的□□前一点点,因为事先的弯折,直接断成两节,脆生的一响,孩子爸爸当场失禁。
      孩子妈妈爬了过去。把已经碎了都手机举到胸前,一句句的说着错了。
      “奥特曼!”孩童已经自己站了起来,还拍手,崇拜的看向李荀伊。
      看样子是被徒手弯钢,又击退坏人的样子与心理的英雄人物重叠起来。
      李荀伊没理,转身摘掉手套,冲隋馨笑着眨眼。
      跨上自行车,道:“上车,回家。”霸气的不像是骑自行车,反而像是开了跑车。
      隋馨骑过自行车,自然也没坐过后座,腿又过长,在后面强收着,很是搞笑。
      李荀伊嘖了一声:“真是的,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时候要双手搂住,紧紧靠在我的后背上,抓后座干嘛?”
      隋馨轻盈一笑,照着李荀伊说的,很小鸟依人的靠住,李荀伊腰部很细一个胳膊圈上还有富裕。但肩膀很宽,蹬自行车时背部肌肉线条更加清晰明了,隋馨忍不住,摸了两把。
      安静骑了一断路,隋馨先打破沉默,道:“你在想什么?”
      李荀伊:“…我?我在想啊,我们俩个可不能要个孩子。”
      隋馨没明白,怎么话题拐这来了,但一想到孩子就像两人已经准备过一生的感觉,还是红了眼眶:“……啊?”
      李荀伊:“你看今天那小孩儿,他父亲在哭,他在拍手笑,先前听到母亲冤枉我们时,又很得意。是非观混乱。”
      隋馨:“我们定不会让我们孩子变成那样。”
      李荀伊:“但我不想他生活在这种周围环境里,现在的孩子接受到的是我们小时候几十倍上百倍的信息,好多坏的戾气太重。家长忙于生计起早贪黑,孩子被老辈骄纵,很容易心理扭曲。”
      李荀伊心理想,眼前就有个大孩子,差点没动手杀人。
      但他没打算教育,说教在气头上就变成了变相指责,不利于家庭和睦。
      “咱家就你一个宝贝儿就够了。”
      这么说其实有点找骂,传宗接代几千年的文化,人人都这思想,那还得了,而且咂摸一听,像他引诱隋馨不要孩子似的。
      李荀伊觉得可能自己说的会被误会,转了个其他话题:“其实,我今天自己在心里悄悄的给你当爸爸当妈妈来着。想把你小时候缺失的爱,搜罗搜罗补补。”
      “嗯!爸爸骑快点。”隋馨声音明快道。
      “艹!”李荀伊一激动拉闸,差点没两人都摔倒。
      “你真叫啊?”
      李荀伊这东倒西歪,左支右绌,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话,开始隋馨可能被生孩子震得有点傻。
      后面就明白过来了。
      那孩子妈妈骂得话,李荀伊听进去,但他没有无视,不想回避。
      要孩子虽然是个玩笑,但这是想让他安心。
      未来还很长,他却会和自己商量着走下来。
      隋馨听道李荀伊被陌生人辱骂时他有那么一瞬不理智,确实不应该。因为年龄小,李荀伊总是习惯性的把他护在身后,他很急着想向他证明,他足够坚强也可以站在他前面,为他狙擊风暴。
      可听了他刚刚的话,隋馨才开始平静,反正小也只是现在这个階段,他又不是一直未成年,享受当下,最重要的是就算在他羽翼下,他也会滋生出鎧甲,护住李荀伊的臟腑。
      一进家门,隋馨就看到,家里已经做好了布置,墙上的生日快乐,學業有成的蛋糕,还有一桌隋馨喜欢的家常菜。
      一个可爱的小猫蠟燭,隋馨第一次真诚的闭上眼睛,许愿吹蜡烛。
      李荀伊鼓了下掌,拿出了一个文档袋,密封是個蝴蝶結。
      “这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隋馨挑眉:“还有?”
      他拆开,里面是全球各名牌大学的简介,还有他喜欢专业教授的教学风格,性格特点。内容详细,不是网上能搜索到的资料,一眼就能看出是托了人仔细调查询问过整理出来的。
      每个学校会附一页附近的公寓或小别墅照片。
      隋馨:“荀哥,这是?”
      李荀伊:“留学。高三还有不到一年时间,你可以综合考虑多个选择,选喜欢的去,反正你成绩好。”
      隋馨不太能理解,送走他到异国他乡,跨国恋算哪门子生日礼物。
      这家长做的也太到位了,出国留学,他怎么舍得分开,明明刚在一起。
      别说什么现在分开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翻到最后,从简介掉出一张卡片。
      【宝贝儿,吓坏了吧,这些地方,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一起去,不留你孤单一人了。你男朋友—李荀伊】
      隋馨又惊又喜:“荀哥!”
      “哎,打住,我告诉你,别哭啊,煽情气氛被那一家子早搅和没了。我没打算牺牲给你当陪读,到那边我也深造,或者在那边开个贸易公司卖我公司产品。”
      隋馨直接扑倒怀里,捧着他脸,亲了又亲。
      “谢谢荀哥,这是我过过最好的生日了。”
      “说你语文不行,应该加上目前最好,之后肯定会更好,一年比一年好,懂吗?”
      “荀哥,我好高兴,能接个吻吗?”
      “费什么话,什么时候这还用问了。”
      隋馨亲的有些用力,李荀伊没正坐在靠背上,一个踉跄,搂紧隋馨才没仰下去。
      隋馨边吻空隙舔着李荀伊嘴唇问:“还能更近一步吗?”
      李荀伊眯着眼看着模糊的隋馨,边回应边说:“不行,被影响的没性致了。”
      隋馨捏了捏对方,一点点的吻着他耳朵,蛊惑的说:“喂我吃蛋糕会不会就有性致了?”
      李荀伊眼睛叮一下亮了,身体健康诚实的反应了他不仅有,还有很大。
      ………
      李荀伊瘫倒在床上,隋馨说话算话,确实吃了蛋糕,只不过后来也让他吃了蛋糕,具体怎么吃用什么方法吃,只有两人知道。
      李荀伊只知道自己从里到外都是奶油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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