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CH》进阁下

52、斗“牛”

　　李荀伊怀疑念叨这事儿有法力，杨伊晨非说她妈妈给自己妈寄的东西拿不动，让他去接。
　　李荀伊腰部挺直，尽量让自己爷们儿气十足。
　　但也被周围目光议论弄得大红脸。
　　虽然都是感叹他帅。
　　但一个小男孩儿投怀送抱后，还拉着他要电话号码。
　　第一次被男孩儿搭讪啊。
　　绝对衣服的锅。
　　杨伊晨那个二姑娘看到他后就喊：“哥！你终于经受不住诱惑下海了？”
　　她心想可得和他哥撇清关系，不然误以为她男朋友，谁还敢追她，上次隋馨送她就被有心室友扒到问了好久电话号码。
　　李荀伊想怪不得小时候我总打杨伊晨，我现在长大了也想打她。
　　回到妈妈家，他妈妈盯着他看。
　　李苟伊笑问：“好看吗？”
　　荀妈妈点头：“很帅。你之前的衣服太保守了。浪费我给你生的壳。”
　　李荀伊：“……”
　　荀爸还处于亢奋状态，开心的说给李荀伊买了大螃蟹。
　　结果午饭还没吃完，荀爸就拿起手机，让李荀伊帮他看手机设置问题，不让他继续吃饭了。
　　李荀伊刚要拿起手机，他爸又不让他碰，说我自己弄吧，你也不明白。还唉声叹气，大学生有啥用，什么也不懂。
　　李荀伊每次回家都要因为他爸爸的手机被折磨一下。
　　然后他父亲又让他帮看。
　　条件是仍然不允许碰他手机。
　　然后又说不用了。
　　上述步骤反复多次。
　　他爸爸自己先生气了。
　　把手机摔了。
　　荀父气鼓鼓回房睡午觉了。
　　李荀伊今天的好心情，被弄的开始烦了。
　　刚吃过午餐荀母已经开始准备晚餐了，给他做最喜欢的炸黑猪肉排。
　　还蒸了他喜欢的洋葱包子。
　　“妈，我晚上想回家吃。”李荀伊跟到厨房。
　　李荀伊妈妈知道儿子是要回自己那个家，想想好不容易回家的儿子又被自己丈夫折磨，心里也不好受。
　　“好，包子和肉一会儿就好，我给你带上。你拿回去和那小孩儿吃！”荀妈加快手上的速度。
　　“嗯？”李荀伊看向杨伊晨，她在那偷听比耶。
　　这大嘴巴。
　　荀母打包了好多好吃的给荀伊带上。
　　伊晨没和李荀伊一起走，明天上午她没客，要在他妈妈家待一晚。
　　李荀伊出门就给隋馨去了电话。
　　“你在图书馆？”
　　“没有，我来学校了，图书馆人太多了。”
　　隋馨听到车的声音：“你回来了？”
　　“嗯，你等着吧，我去学校接你。”李荀伊猛踩油门。
　　…
　　李荀伊靠在车边等隋馨，隋馨穿着早上那件暴露狂风衣，不过下面配了黑色裤子，还有高帮皮鞋。大衣里面是很标准的衬衫配学院风马夹。
　　变态男变校园美少年。
　　他旁边还跟了四五个同学，在他旁边说着什么。
　　那些同学看到高调扎眼和韩国idol的李荀伊都停住脚步。
　　李荀伊摘下墨镜，拎过他的书包，小声问：“他们是你同学吗？”
　　“不是。”隋馨学他小声道。
　　那些同学却来打招呼：“隋馨，这是你哥哥吧。”
　　“原来本人更帅，我的妈呀，”
　　“文艺会演只看了衣影，和照片。”
　　“妈妈呀，私服校草还有他的idol哥哥。我能给你们拍张照吗？”
　　李荀伊想他们好像也没少被拍照，之前陪他小组出游。但都是抓拍，没正经八百拍过。
　　李荀伊说：“好啊。但照片传隋馨一份。”
　　他拦着隋馨肩膀隋馨也很配合的拦着腰。
　　李荀伊笑的很灿烂。
　　隋馨则是迷人的微笑看向李荀伊。
　　拍照女生觉得太美好了，因为拍了照片能得到学霸隋馨微信号。问题方便了。
　　怎知，隋馨走过来，说了三个字隔空传。
　　女生：………
　　回家时，又碰到楼上新搬来的母女。妈妈仍然穿个高领毛衣，带个口罩和帽子。
　　看不清面部的妈妈说：“装修已经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就住上去。后面就不吵了。”
　　李荀伊客气礼貌回了个嗯。
　　心里想这么快？豆腐渣工程。
　　晚上就听到楼上摔碗摔盆的声音。
　　“人家害怕。”李荀伊掐着嗓子。
　　“你怎么了？”正式搬到李荀伊房间等自己房间重装的隋馨在给李荀伊吹头发。起了身鸡皮疙瘩。
　　“伊晨说我下海了？今天我被他们学校男孩投怀送抱。我就想试试，我娘气说话什么样子。”李荀伊笑回。
　　隋馨手上一用力品着刚才的话：投怀送抱，还是男的。
　　李荀伊头发又被拽下来几根。
　　“靠，以后你吹头发，我真不能说话，不然我得当和尚。”
　　哐好大一声，都和地震一样。
　　“艹，楼上是在干嘛？”李荀伊坐起来。
　　“是不是家暴？”隋馨耳朵贴墙在听“没哭声啊。”
　　后面又安静了。
　　李荀伊拿着电话随时准备报警。
　　隋馨又把棍子放床边怕李荀伊要上去见义勇为。
　　酒吧
　　醉的不成样子的蒲水蒲医生，骂着连漪盷不讲良心，让他朋友都没得做，对不起李荀伊。
　　……
　　七班
　　课间
　　“第一千零一次”
　　“晓晓你在统计什么呢。”晓晓同桌问。
　　“我在统计张肖倒在隋馨肩上的次数。”
　　“那右边这个一千一百次是什么？”
　　“被拒绝的次数。”
　　“被拒绝比得手还多？”
　　“不。是从来没得手过。”
　　“呃，晓晓，隋馨为什么没要求换座位。”
　　“…呵呵。”
　　张肖在隋馨旁边起腻：“校花，你说女人心怎么这么难猜。我周末约小甜甜看电影，她说随便。结果看完回家就不理我了。”
　　“你选什么电影？”
　　“消失的人。票房冠军。”
　　隋馨拿出手机查了一下简介。
　　无语中。
　　陌生来电。
　　隋馨接了起来。
　　对方优雅的声音先一步传来：“隋馨，我是连漪盷，方出来见一面吧。”
　　隋馨通过声音辩认出电话那头的人：“不见。”
　　“你不见，我就只能找荀伊哥说了。”
　　“说位置。”
　　“开园XX大街800号阁蔽典。就在你住的附近。”
　　隋馨心里咯噔一下，第一次李荀伊带他吃饭的地方。
　　“张肖，帮我和老师请下假。”隋馨直接就走了。
　　“下午有考…”试字张肖还没说出口，隋馨已经没影了。
　　隋馨坐到了曾经李荀伊坐的位置。
　　而坐在长桌对面的原来隋馨坐的位置上是连漪盷。
　　来招待的不是应待生，而是赶来的老板。
　　老板热情的和连漪盷拥抱，道：“连漪好久不见，你这次回国还走吗？不会又留荀伊独守空闺吧？”连漪盷分开拥抱回给老板恬静微笑。
　　老板：“喝点什么？”
　　“小沙文脱醇起泡。”
　　连漪盷说出了当时李荀伊的酒。
　　老板打了个响指:“OK，咦？这位是？荀伊家的小小朋友？”他很有印象，当时两人挤凑在桌子的同一边，举止亲密，荀伊腿放在小朋友腿上剥蟹喂他吃。
　　连漪盷嘴角抽搐：“老板你也认识他？”
　　老板：“当然，荀伊带小小朋友来这里捧过场。小小朋友这么漂亮，肯定忘不了。”
　　连漪盷：“甜点，我能自选一下吗？”
　　老板：“看在你好久没来，可以。”
　　连漪盷：“青柠檬蛋糕。多加柠檬。”
　　老板有点懵，但还是回答好。
　　“荀伊家的小小朋友要喝什么？”
　　“牛奶。”隋馨礼貌回道。
　　老板又问：“蛋糕也一样吗？”
　　“栗子蛋糕。”隋馨回。
　　……
　　连漪盷品了口酒。开口道：“你和荀伊哥口味真的差很多。”
　　隋馨喝口牛奶。没回道她的挑衅话语。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帮我劝劝荀伊哥，我和李荀伊之间只是误会，他和我闹脾气，但其实他心里一直有我。你看他带你来到这间餐厅就证明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我。这间餐厅，我们第一次定情，第一次接吻都在这里。他还策划了求婚。”
　　连漪盷一直注意着隋馨的表情。
　　那天
　　李荀伊从外面冲到房间时，外面的灯光照到他的脸上，一直在房间里的她眼睛已经适应黑暗。
　　捧着小孩儿脸李荀伊，是她从没有见过关切神情。
　　还叫他宝贝儿。李荀伊从来没这么叫过任何人。
　　加上看到窗户上的小孩儿温柔的都要化开的笑。
　　都说明他对小孩儿生出了不该有的感情。
　　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过的李荀伊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小男孩。
　　一定是他太孤单寂寞了。
　　现在她回来了。
　　一切还会变成原样。
　　她起身给了隋馨两个东西。
　　一沓两人的亲密照片。
　　还有一个白信封里装着钱。
　　亲密照片没有什么限制级的，和她说的相吻合。
　　连漪盷勾着还青涩刚进入社会的李荀伊胳膊。
　　在这店里亲吻。
　　还有李荀伊策划求婚现场。
　　等等等等。
　　他打开钱数了数。45000元。
　　“这个钱是补给你的，荀伊哥和我说他每月只收你几百块，看你没钱，让你做家务抵债。你还有9个月搬走。每月我按照市场价补给你5000，你近期找房子搬家吧。否则我搬回去再让你走，你手忙脚乱，荀伊哥也张不开这个口。”
　　“加我微信发红包给我。”隋馨特有的淡淡的留声机一般的声音飘出。
　　连漪盷脸上立马浮现笑容。
　　马上给他转了账。
　　连漪盷笑着说：“你之后可以常来家玩，毕竟你也照顾荀伊哥那么久。”
　　“阿姨，你那天知道是我，还抱上来对吗？”隋馨侧头眼睛里灰蒙蒙看她就像看垃圾一样。
　　“你…你叫我什么？”连漪盷脸都变绿了。
　　“大妈还是奶奶？”隋馨没什么形象的吃了一大口口蛋糕：“我其实觉得现在自己这样对女士有点没品格，荀哥应该不喜欢，所以我们速战速决怎么样？你还有什么招数一起上吧，我赶时间回去考试。”
　　“你……你…”连漪盷会手指指着他。
　　“你不说我来说，荀伊，不会和你说我房租的事情，他很善良，在背后说我给他做家务几百块房租，让我自尊扫地的话，他不可能做。你只能是看到了合同。故意抱我，是想看荀伊的反应。求婚没成功吧，不然你也不会坐在这里，真的是和你的求婚吗？怎么连你的影子都看不到。”
　　连漪昀脸色刷白。
　　“噢，对了，他不喝牛奶，但冰箱里最多的就是牛奶，他生日他给自己定的是最不喜欢的栗子蛋糕。还要我继续说吗？”隋馨看了一眼时间，考试赶不上了。
　　他和侍应生要了把锋利的刀，一刀下去，刺在了照片上连漪盷的脸，然后他几下，就把李荀伊从合照中剔出来了。
　　连漪盷面对这疯狂的举动，有些慌神。
　　“呵，荀伊就是这个样子，他对任何一个人都很细心，多情大爱。每次都帮他的助理拿包。”连漪云苦笑。
　　隋馨突然有种亲姐妹的认同感。
　　连漪盷发现了隋馨脖子上的亮光。
　　她走过去，要拉出项链，但隋馨反应太快，躲开了。
　　“别藏，有胆量，你拿出来。”连漪盷在激怒他。
　　隋馨感觉他并不想听到她接下来的话。但他就像被定在这里。
　　“你那条项链是情侣款。上面用显微镜能看到我和李荀伊的名字。”连漪盷终于在隋馨脸上看到他最想看到的惊慌失措的表情。
　　她趁机会再次伸手掏出项链，嘲笑的说道：“哈哈，他甚至给你用的是，给我买珠宝的赠送的有瑕疵的赠品。”
　　隋馨后面听到的话入耳像幻觉特别不真实，就像电视剧恐怖回忆里的带着雪花片丝丝拉拉响的影音。
　　“荀伊哥带我去见过他父母。我们双方家长见过面了。”
　　“他妈妈希望我们能生两个孩子。”
　　“我们注定是要结婚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笃定他一定会重新爱上我吗？”
　　“因为男人都喜欢得不到的，他从来没得到过我。”
　　“所以只要我献出自己的贞洁，他马上就会把持不住。”
　　隋馨失态了，从这个他珍视项链有可能出现情侣名。他就开始乱了思维。
　　他不记得是怎么强装镇定走出餐厅的。
　　也知道最后他那句不在乎有多么没有底气。
　　最初的感动，是个笑话吗？
　　他不能信。
　　就算是这样也没关系。
　　他给沈眀杰发去连漪盷的微信名，电话号。还有转账截图。
　　“沈律，用你所有的黑的白的手段查这个人的资料。主要查她有什么违法事情，没有就想办法让她有。还有她的微信聊天记录要找黑客分析出来。有没有坑荀伊的那个混帐。查一下她的资产，看她的医院市值多少。这次不能拖拉，我明天就要看到资料。”
　　“没问题，隋馨…Susan回来了。”沈眀杰说。
　　“我现在没功夫考虑其他事，查这个女人。”
　　…
　　私设置病房
　　SUSAN被囚禁在这个像病房又像仓库的地方三天了。
　　监管力度，比监狱还严格。
　　蒙面人会按设定时带她去卫生间。
　　然后将她重新锁在病床上。
　　嘴上贴着厚厚的胶带。
　　没有提供食物，仅仅注射营养液。
　　把她关在这个人，三天没有离开过这个仓库。
　　除了去卫生间时间外。
　　沈眀杰一直在她身边。
　　他无数次，吻上了她残破丑陋的伤口。
　　偶尔他的手机会响，但他都是看一眼就挂断。
　　刚刚的电话，他似乎很在意。
　　停下动作从她身上下来。
　　拿着手机去了外面。
　　她被迫无法说话，他也不说话。
　　她输营养液。
　　可她没见过沈眀杰吃饭。
　　他再次回来时，动作更加温柔。
　　就在Susan觉得他会进行到底时。
　　他却停了下来。
　　他的眼泪滴在她的脸上。
　　Susan看着和12年前一模一样的哭泣的脸。
　　体悟到他一直徘徊在过去。
　　没关系，她被没有渴求不堪的自己能被拥抱。
　　嗯！好疼。
　　原来第一次还是会疼。
　　她还能感受到被疼。
　　沈眀杰吃下Susan眼泪。
　　是啊，只要陷入爱情，大家都是会变得狂悖无道。
　　隋馨你小子也无法保持冷静。
　　……
　　隋馨大脑空白的走回学校，门卫大爷看到学校校服学生站门口迟迟不进来，在门卫室操控电动拉门，让门开的更大。
　　但同学转身垂头离开了。
　　门卫大爷孙女也在这所高中，才升高一没几天，天天回家念叨的就是这个比丫头还漂亮脸蛋的年级第一名。
　　他不理解现在孩子的审美，他们的年代都是崇拜英雄。
　　这男生长这么水灵脸有什么用，打战一准是个逃兵。
　　他带着有色眼镜，去隋馨班主任那里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