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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

  •   庄严巍峨的王宫之上,穹顶尖端飞掠而过一群象征自由的白鸽,它们具有灵性,会径直飞到王宫内的花园里,停留在彼时尚且年少的少女身边,驻足,觅食。

      她穿着一身华丽繁琐的裙装,靠在花园的躺椅上小憩,阳光喷洒在她的侧脸上,身边的女佣见她不适地眨眼,立刻会意地上前用团扇为她遮挡。

      神宫家的小女儿,乃是皇室辉王子的未婚妻,身份尊贵,尚未及笄便享受着可以自由进出王宫的特权,比在伯爵家里更加优渥。

      澹月做了个很冗长的梦,睫毛颤颤巍巍地扑扇,她被晒得皮肤发烫,才睁开了眼,入目是一片纯白的天空,鼻尖嗅到浓郁的花香交杂,却不是在提瓦特星空的笼罩之下。

      一扭头,她呆愣愣地看见了有几分熟悉的面孔,女佣见她醒来,连忙去扶她,给她端茶送水,忙得不可开交。

      “神宫小姐…小姐?”女佣撑着一把复古设计的伞,在她身边站了半晌,也不见她起身,只是杵在原地发呆,目光依次掠过她们的脸,瞳孔微微收缩。

      澹月没反应过来这件事的真实性,就在她们的簇拥之下来到了王宫内,正前方走来一位穿着金色王子服饰的少年,他此时还没完全长开,稚嫩青涩的小脸上故作成年人的严肃,在与同行的下属交代些什么。

      他也看见了澹月,脸上浮现几分愉悦,悄无声息地被他掩盖了。

      他们的婚约在王国人尽皆知,伯爵家的神宫小姐聪慧机敏善良美丽,辉王子自小就以礼貌贤明传遍了王国,他们是佳偶天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们都如此流传。

      可…在她的记忆中,自己臭名昭著,刁蛮任性,实在上不了台面,辉王子厌恶她到了极致,根本不曾邀请她进过王宫,对她也没有半分笑脸。

      澹月想回提瓦特,她对这里的空气感到严重的不适,直到辉王子走向她,脸上带着温和谦逊的笑容与她说:“明日就是你的及笄礼,我们终于可以订婚了。”
      “呃…啊?”她脑袋发懵,只觉得如果这是个梦,能不能赶紧让她醒来,太荒谬了。

      或许当真是梦,下一个时刻,她就和辉王子完成了婚礼,成了王妃。

      她看见严肃的神宫家家主,伯爵先生揽着她的母亲,喜笑颜开见证她的幸福,丝毫没有了往日面对她的严厉与决绝,好似他们只是世界上最平常的一个家庭。

      原来这就是另一种结局吗?
      她没有行差踏错,父母疼爱她入骨,未婚夫也对她情根深重。
      家庭美满,享受所有人的赞誉,婚约幸福。

      澹月渐渐察觉到,这里是蒙奇莉送给她最后的礼物,它制造了两个不同的梦境,可不管是在王国或是在提瓦特,她的结局都是圆满美好的。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有机会能见到记忆中的人了,她视线扫过雍容华贵的父母亲,以及满眼都是爱意的辉王子,他们现在都爱她,可她不能留在梦里。
      即便这不是梦,她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发生过的事不会磨灭,她已经接受了惩罚,就没有重头再来的勇气,那太过沉重了。

      最后,她独自醒来,在七天神像旁的一棵大树底下,晶莹的蝴蝶闪着光从她鼻尖掠过,留下点点星辉。

      澹月听到些许风声,紧接着就看见一身青白色的巴巴托斯走了过来,他手里举着一壶酒,尚未开封,递到了她的手上,她沉默着接过,两人都没有说话,像是默契十足的老友。

      “朋友,要留在蒙德吗?你的那位恋人可是在这里置办了房子呢。”温迪轻声说。

      风神记得在蒙德的每一位子民的名字,当然也不会错过来访者,那位头戴斗笠的少年,身上拥有风元素的神之眼,虽说神之眼的发放不归尘世七执政所管辖,不过看见那少年,他感到无比亲切。

      澹月颔首,仰头喝了一大口蒲公英酒,入口香甜,并没有烈酒的劲辣。

      “谢谢你把我带来这里,如果可以,我真想把房子建在这棵树下,待在这里我很安心。”她抬头,凡是目光所到之处,都被这颗磅礴的大树覆盖,它就像一双手,庇护着人们。

      温迪说:“可以是可以啦,不过你不想去看看你的新家吗?”

      他自作主张告知了她那位少年的房子地址,又和她闲聊了一阵,就悠悠闲闲地四处闲逛去了,神明漫无目的,或许正是因为子民都过着不需要神明的好日子。

      凝望他的背影半晌,澹月才拍拍身上的灰尘,顺着这条路直走,到了清泉镇,镇子并不算大,有风车伫立在正中央,她看见了在清泉镇周围的一栋小房子。

      与普通居民的住所格格不入,独栋的设计,还有小花园,加入了须弥建筑的风格,周围种满了她钟爱的果树,花圃里还有没有发芽的鲜花。

      她想起散兵总是外出,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她心中最是焦灼折磨的时候,他都不在自己的身边,埋怨总是有的,不过在看见这座房子时,都烟消云散了。

      澹月在窗户上找到了钥匙,这是他们共同的小习惯,她走进了房子里,见到了蒙奇莉说的大阳台,还有她的衣帽间,里面已经摆满了蒙德时下最流行的裙装,还有地瓜的窝,蒙奇莉的小房间。

      太多太多了。
      她从来没想到过,散兵会心思细腻成这样。

      明明是温暖的场景,她却莫名哭红了眼睛,离开房子时,她遇到了清泉镇的猎户,听闻她来自须弥,便与她说起了那位凭空冒出来在这盖房子的少年。

      “你是这里的女主人吗?怎么没和那个小子一起来?”猎户口中的散兵是个出手阔绰的年轻人,给清泉镇的每户人家都送了小礼物,他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爽快人,对散兵的印象很不错。
      澹月听到这个称呼,抿了下唇,有些想笑,“你们都是这样叫他的吗?”
      “那可不,他很大方,送了我一只个头很大的蕈猪。”

      猎户说完,指了指蒙德城的方向,大剌剌地冲她说:“我今天可还看见他了,去了果酒湖那边,也不知道来干嘛了,路过自己家都没进去看看。”

      …

      闻言,少女神情微愣,反应了许久,才迟钝地点了点头,莫名和他道了一通谢谢之后,拔腿就往果酒湖的方向奔去,绛紫色的裙摆随风舞起。

      猎户在原地站了一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着应该是小两口闹不愉快了,他倒是做了一件好事,没什么事是不见面就能解决的,见了面好好说道说道,总能迎刃而解。

      她一路飞奔,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是跟他说最近发生的事,还是先抱着他哭一顿,或是什么都不说,就只是抱着他。

      等她气喘吁吁跑到果酒湖边,在桥上,鸽子都被她给吓跑,一位叫提米的小男孩气哄哄地拿着饲料走了,只剩下她在桥上寻觅。

      只可惜黄昏将至,她都没在果酒湖附近找到散兵的踪迹,或许她来得太迟,他已经离开了。

      他还会记得她吗?
      蒙奇莉说他只留住了一部分的记忆,是哪一部分呢?

      “喂。”

      澹月坐在桥边思忖,视线愣愣地盯着水面倒映出的日落,忽而听到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唤,她动作略显迟疑地转过头,就看见了站在桥下,一棵日落果树下的少年。

      恍惚中,好像看见数年前固执别扭的小人偶,他满脸讥诮,嘴硬地对她说了一句:“别误会,只是听说某人的算盘落了空,我来看你笑话。”

      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那双清透的紫眸凝视着她,就好像什么都说了。

      澹月着急地从桥上下去,刚想扑进他的怀里,就被他给抱了个满怀。

      “…你是真的吗?”她摸了摸他的发丝,又用手放在他的脖颈上,探量他的体温,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幻梦。
      散兵轻声嗤笑,捏住她的后颈,反复摩挲那块的软肉。
      “要不要试试,确认一下?”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细细密密的吮。这种感觉太久违,她舍不得放开,最近梦境太多,万一这也是众多梦境的一环,她想,她会生不如死的。

      散兵安抚地触摸她的发顶,脸颊上划过她流下的眼泪,冰凉苦涩,他一言不发地舔舐她的泪水,好似触碰到她痛苦的灵魂一般,嘴里越发觉得苦味。

      “我已经见过你在这里建的房子了,我也看见了你种的花,这一切都像在做梦,明明前几天我们还好好的,在须弥的家里面享受美食,可是蒙奇莉没有了…它彻底离开了我。”
      她埋在他的颈窝里,压抑地抽泣,嘴里发出类似小兽的痛苦的哀鸣。

      散兵无声地拥抱她,他能做的只有陪伴,听她倾诉她的悲哀与痛楚,他统统照单全收,她说蒙奇莉是她的家人,是她的朋友,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理由就爱她的人,失去它,对她来说是不可磨灭的伤痛。

      那只小恶魔啊,它也曾将他带入它的梦境,告诉他要永远爱她。

      “喜欢吗?那个房子。”他忽地说,在她情绪忽高忽低的时刻,像一剂强心针,她暂时缓和了些许,被他揽在怀里啜泣。
      “那里的一切我都很喜欢,如果可以,我们要一直住在这里,直到老去。”澹月贴着他的唇瓣轻轻地呢喃,咸味的泪蹭过他的舌。

      …

      夜深时,他们回到了清泉镇的家里,一起制作了晚餐,吃完后又一起刷了盘子,这里的布局几乎和他们在须弥的家里别无二差,就连地瓜都过来了。

      澹月躺在床上,不可抑制地想起会令她痛苦的事,眼泪掉下来,她就抱着被子压抑哭声,直到有人在身后捞过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舔舐她的泪水。

      “怎么那么能哭?”
      散兵几乎习以为常,她每到深夜就敏感的情绪,他可以做到次次都安慰好,可见不惯她掉眼泪,便伸手为她揉揉头和脸颊,她才会逐渐平息。

      她合着眼享受,很快少年的唇齿就肆无忌惮地侵入,微凉的手指扣紧她的腰窝,约莫过去两三分钟,他的唇才稍稍挪开,大拇指摁住她的嘴唇摩挲。

      “猫尾酒馆的人发来邀约,你明天需要早起,睡吧。”他说。

      澹月自然不肯,小腿缠上他的腰,只有做那种事的时候,她才精神百倍,待他眯着眸子将腰沉下,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相连,她轻声哼着,含吻他的唇舌。

      “我还没有问过你,你为什么没有忘记我?”她总喜欢在这种时候问一下无关紧要的事情,还非要缠着他回答,不然就啃啃咬咬,不肯罢休。

      散兵捏了下她发烫的耳垂,“世界树有存储记忆的用处,你也在提瓦特的监视之内,它也有你来过的痕迹,所以你现在知道了?”他叼住她的耳尖,衔在唇齿中碾磨。

      澹月低低地“嗯”了几声,迫不及待拉住他的手臂,跟他滚到了一处。

      结束后,她叹了口气,惹来身边人不悦的目光。

      “太好了。”

      散兵朝她看去,眼神意味不明,眉头微微挑了一下,“哪里好?”

      她说:“提瓦特没有人记得你,也没有人认识我了,就像整个世界上都只有我们互相认识彼此,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我有些庆幸。”
      “呿,无不无聊。”
      “我说的都是真话。”

      将要睡着前,澹月昏昏欲睡地阖着眼皮,嘟嘟囔囔:“哎我不喜欢打牌,七圣召唤什么的,费脑子又费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老有人约我去打…”
      “某人是不是忘了前两天对七圣召唤的热爱程度了?”散兵用指腹轻轻刮蹭她的眼皮,语调徐徐,没有夹枪带棒的意思,听上去娓娓如风。
      她舒服极了,躺在他怀里睡着了,睡前还让他明天和她一起去蒙德城。

      -

      “在下甘拜下风,不知小姐你在七圣召唤上使用的是什么秘籍呢?”

      猫尾酒馆门口,水蓝色头发的少年百思不得其解,挠了挠后脑勺,神情像是求知若渴,他时常拿着一把折扇,身上的服饰都是来自璃月的传统样式。

      澹月扬扬下巴,难得谦虚地莞尔一笑:“险胜而已,没有什么秘籍,指不定下回我就输得裤子都不剩了,二少爷不必谦虚。”

      来者正是璃月港飞云商会的二少爷,他最近也迷上了风靡提瓦特的七圣召唤,特地到蒙德来邀约,听说蒙德城有位名叫澹月的小姐,在七圣召唤上没有敌手。

      行秋走后,砂糖又来了,她昨天才输给澹月,她本想拒绝,可是看见女孩子羞赧得通红的神情,不忍回绝,便坐在猫尾酒馆里玩了一局又一局,她也会输,比如大风纪官赛诺。

      他这厮疯狂至极,冷笑话都能把蒙德的冬天给召唤回来,澹月打不过他,输了一局之后就跑出了猫尾酒馆,不再和他探讨七圣召唤的奥秘。

      刚走出来,澹月一眼就看见坐在猎鹿人外边椅子上的散兵,他正恹恹地趴在桌子上,斗笠几乎覆盖了他的脑袋,他没精打采的样子很少见,因为他总是昂着下巴,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

      是饿了吗?
      她小跑过去,恶作剧的想法涌上心头,站在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左肩膀,然后人又挪到了他的右边坐下。
      散兵似有所感,微抬起头,直接看向了右边,鸢尾色的眸子睇住她,语气很轻:“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有风声。”

      他们晚上有时会在外面解决一顿饭,再牵手回到家里。

      澹月轻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微微发烫,“在这等很久了吗?”
      “嗯,饿了。”他下巴抵在桌子上,嘴唇翕动,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

      他最近很会撒娇。

      吃过饭后,澹月跟他在蒙德城散步,快走到教堂的时候,她先驻足,抬头看了眼风神巴巴托斯的雕像,富有神性与压迫感。
      散兵见过这位神明,经常在天使的馈赠待着,或是弹琴,或是饮酒,看上去悠闲自在,没什么事做的样子。

      “哎,这不是澹月小姐和她的…咳恋人吗?”

      身后陡然传来熟悉高昂的声音,是侦查骑士安柏,她身边跟着一位须弥巡林官打扮的女孩,好像是叫柯莱,她很害羞,碰到过澹月他们好几次,都不好意思主动搭话。

      澹月牵着散兵的手,热情地和她们打招呼:“安柏,你们散步吗?”

      “嗯!听说澹月小姐又赢了,唉我总有一天也会赢过你的,不过澹月小姐真厉害,飞行执照考试一次就考过了,你的…恋人也是。”
      安柏面对澹月时,就热情似火,不过提起散兵嘛,她视线总是躲闪。

      原因很简单,他们两个第一次来蒙德城时,遇到的人就是安柏,她热心肠地带他们游遍了蒙德城,而他们两人的长相太过惹眼,而且相似度达到百分之八十。
      安柏一直以为他们是兄妹,暗地里还夸赞他们的关系可真好。

      这样单纯的认知一直延续到某一天,她在城里巡查,意外偶遇了在酒馆约会的澹月和散兵,安柏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看见兄妹在亲吻。

      “…噗。”澹月当场就忍俊不禁,喷笑出声,心底当真生出几分禁忌感。

      安柏到现在依旧觉得他们是兄妹,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只不过他们相爱了,仅此而已,她不会歧视这种不良关系,也不会大肆宣扬。

      在自由的蒙德城,每个人都拥有享受爱的权利,自由的程度嘛,也可以拓宽一下的,没关系。安柏这样安慰自己,她都可以接受的。

      等安柏和柯莱离开后,散兵才恶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笑得发痛的脸颊,咬牙道:“看起来你很享受这样的误会,需要我践行到底吗?”
      “你不觉得安柏每次看向你的眼神,都透着一股敢怒不敢言的委屈吗?真的好可爱。”澹月踮脚亲吻他的侧脸,挽住他的胳膊往教堂的方向走。

      或许是两人相貌过于优越,经常会有不知情的人越过一个人向另一个人示好,知道他们是恋人关系后,也会投来质疑的目光。

      经过教堂,澹月累得走不动路,便在神圣庄严的教堂前坐下。

      她倚靠在散兵的身上,指了指风神的雕像,“听说,巴巴托斯的手掌,可以坐下一个人,你想去看看吗?”
      “我可没你这么无聊。”散兵兴致缺缺,抬手调整了一下斗笠的位置,以免抵到她的脸上。

      嘴上说着没兴趣,可是下一秒还是带她到了雕塑上,站在风神的手掌上,就像是风神的宠儿。

      视野突然变得无比宽阔,午后的暖风拂面而来,说不出的快活惬意。

      澹月小心翼翼地在手掌上坐下,张开手臂吹了一会儿风,散兵就站在她的身后,垂眸不知在思索什么,地面上的人都成了蚂蚁大小,微不足道。

      “散兵,现在像不像?”她突然发问。

      少年微顿,低头刮了她一眼,嗓音沙哑:“像什么?”

      她摊开手心,叠起前面四个手指头,朝他弯了弯唇,露出脸颊边的笑涡,“就是像轻小说里写的结尾呀,午后黄昏,牵手散步,和最爱的人一起,我有预感,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是这样的。”

      散兵顺着她的动作,压低了脊背,刚靠近她的脸颊,她就微抬下颌,唇轻轻贴在了他的唇上,斗笠将两人的脑袋都遮盖住。

      “每天都一样,你会无聊的。”

      她抱住他的脖颈,丝毫不管这是一个多么别扭的姿势,笑意甜丝丝的,吻了一下他的耳垂。

      “当然不会,能够这样生活是我梦寐以求的,我只希望以后每天都这样快乐,我也希望你能快乐,你知道吗?这是最重要的。”

      少年并未开口,只是将她抱起来,环紧怀里的人,目光远远眺望,提瓦特的风景依旧,许久之后,他才低声说了句“知道了”。

      很多年前,他还在借景之馆中,曾经期盼过创造者的视线与爱。

      他现在得到的远超出当时渴望的,澹月给予他的是全部的爱,她的视线和目光都在他的身上,毫不吝啬。

      轻小说中的结尾吗?

      也是真是这样的,散兵静默地想,不过她能站在他面前,他就已经很幸福了。

      ——正文完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书最开始构思是在四月一号,我在某站找游戏里四国的资料,恶补了一下时间线,因为之前对主线都是一知半解,基本上就是个小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专注在角色(xp身上。
    列好男主后,也透透彻彻从头到尾把男主的背景故事都了解了一遍,实在是很有魅力,感觉看完之后对他们更加喜欢了。
    这本书全文无大纲,每天都在愁剧情该怎么发展,整本书写下来也非常非常不成熟,有很多剧情bug都无法修改,也有一些坑没填,总之我觉得能写完是个奇迹。
    完全是为爱发电,自割腿肉,感觉很爽。也有姐妹一直在看,我真的备受鼓舞,每天跟打鸡血一样,极其快乐。希望各位饱饱在三次元的生活顺利美满。
    全文完咯。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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