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你能把对我的好感度拉满吗》吕的阴谋论

57、第 57 章

　　他们在璃月港的隐秘与喧嚣之间亲吻。

　　澹月脑子都乱成一锅浆糊，浑身上下都因酒精的作用而发烫，唯有唇上冰凉柔软的触感深入人心，她看见少年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抖着，不经意间就扫过了她的心头。

　　他的手都自然垂下，并没有禁锢她的自由，或是掌控着她的下巴或腰。

　　一个单纯到不涉及任何唇舌交流的吻。
　　澹月心猿意马，耳边充斥着烟花爆炸的声响，而眼前是耳根都羞红的少年。
　　她记不得自己究竟是怎样又招惹了他。

　　散兵睁开眼，正正好对上了少女茫然的眼神，他离开了她的嘴唇，粉饰太平一般扭头就走，斗笠的飘带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拂过澹月的侧脸。

　　“你别走。”
　　她哪会轻易放人离开，这人当街随便乱亲人，也没句解释，她微微眯着双眸，冷冷地睇住散兵的背影，几步跨上前，攥住了他的胳膊。
　　“哪有你这样的人，亲了人就走。”

　　少年眼神淡淡地掠过她泛红的嘴唇，他的表情可算不上羞愧，像是理所应当一般，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
　　他只不过是有样学样，把当初她做过的事还给她。

　　澹月酒劲挥散不去，脸上都浮现两坨红晕，站在高处往下看，她还有些头晕目眩，只能借散兵的力稳住自己的身体。
　　他迟迟不肯说话，长久的静谧让她失去了耐心，刚想开口，他倏地伏低了腰，凑近了她，斗笠的帽檐都抵到她额头上了，硌得慌。

　　“……”她莫名其妙就闭上了眼，因为距离过近，她觉得散兵是要亲她。

　　忽而勾连在耳饰上的发丝被解脱，澹月听见一声轻嗤，紧接着他的声音就从耳廓传来：“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脚步声响起，木屐踩在朱红瓦片上，踢踏作响。

　　澹月不禁攥紧了拳头，拎着裙角就追上去，揪住了他身后飘逸的飘带，愤愤不平道：“你就只会耍耍嘴皮子，刚刚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会儿戏弄人倒是长了嘴。”
　　“松开。”散兵没料到她会胡搅蛮缠，原以为这事就此翻篇。
　　她执拗地摇头，发尾的钗子跟着摇晃，“我不。”

　　故地重游，澹月总会想起不久前在璃月发生过的事，也说不上建立了多么深刻的联系，不过散兵的人就在身边，可是记得那段记忆的人，却只有她自己。

　　她眨眨眼，眸底就蓄起了一框眼泪，将要落下的时候，就被人伸手擦去了，散兵的声音响在耳边：“你想怎样就怎样，但是不准哭。”
　　“…真的怎样都可以吗？”
　　澹月把自己的双手都塞进他的手心，示意他坐下。

　　两人就坐在房梁上，烟花仍在绽放，底下的人成双成对，家人好友恋人都在身侧，俗世凡人的幸福轻易就在他们眼前展现，海灯节尽显人间烟火气。

　　澹月百无聊赖遥望漫天花火，手就放在他怀里脱下了他的手套，捏他的手指玩，玩累了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忽地想起在甘金岛见到的那场烟花会，也同样盛大灿烂。

　　心有所想，身边的人蓦地出声：“比起夏日祭那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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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脑袋晕乎乎的，有些恍惚地侧头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可临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有些事或许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了，而他亲她的动机，也有了答案。

　　澹月轻声说：“我觉得都好，不管是夏日祭还是海灯节，你一直都在我身边，这样真好。”

　　肩头一重，散兵低头看了眼，就知道她已经睡熟了，他眼底的讥诮渐渐淡去，神情却不见好转，他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情绪，总觉得太过外露会惹来她嘲笑。

　　或许语言真是一门艺术。
　　他该尽量压制自己的天性吗？

　　抱着澹月一路回到旅馆，他从她的腰上取出钥匙，把门打开后，入眼便是一张大床，她睡得不安稳，刚把她放下，她就清醒了过来。

　　二话不说就把散兵给压在了床上，随手摘掉了斗笠，双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她满身酒气，微微张开嘴都是浓郁的酒香，澹月哼哼唧唧去吻他的唇，被他摁住脑门。

　　“嗯…”她唇间发出不满的轻哼，手也不安分地去寻他衣服的暗扣，最后只能从缝隙里钻进去，捏住他的腰，“松开我。”

　　散兵眼尾那抹红被她摩挲着，他轻轻“啧”了一声，按住了她的手掌。

　　“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睡觉。”
　　他的警告不痛不痒，反而助长了澹月的反抗心理，她燥热不已，干脆扯开了自己的衣带，松开了衣领，露出一大片颈部的肌肤。

　　澹月趁他一时发愣，张嘴就咬在了他的唇角，肌肤相贴，她才渐渐平稳下来，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舔舐伤痕般，她不紧不慢地在他嘴唇上碾着，情欲并不旺盛，她只是舔吻。

　　少年并不专心，他感到身体有些不舒服，或是太过舒服，走神片刻就被她捧着脸重重撞了几下脑门，她气恼他居然在发呆，气不过就缩到了床角。

　　人类对肌肤之亲极为热忱，散兵倒是能做到不屑一顾，对她却稍微纵容。

　　他掰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两人视线一接触，也不知道是谁先凑近了一点，总之，他们对视不过两秒就能吻在一起。

　　澹月喜欢他亲吻时刻意安抚她的一些小动作，他对情爱不通，故而能做到收敛，湿漉漉的舌尖吮吸着她的脖颈，某一个瞬间齿尖划破了她的皮肤，血液的交换让人兴奋。

　　她浑身凌乱，他却穿戴整齐，似乎做这一切都是在安慰她，他并不想做到最后一步。

　　感受到他的吻落在身上，她身体给出的反应是最直观的，耳边传来散兵的轻笑，有几分戏谑，也有意料之中的掌权感。

　　澹月双手都捧住了他的脑袋，摩挲他过硬的发丝，等到他终于抬起头，脸上都是湿润的，她不自在地挪开了眼神，伸手将他捞回来，吻他沾满爱欲的唇，舔他的牙尖，一并都卷入了肚子里。

　　她喟叹一声，感受到了从身到心的舒适。

　　“要不要我帮你？”
　　她轻声笑着，一头栽进他的颈窝里，一脸餍足地亲亲他的喉结。

　　散兵按住她跃跃欲试的脑袋，声音略显沙哑，满是轻嘲：“大可不必，你以为人人都热衷做这事吗？”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点我纵欲过度吗？”她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听到他的闷哼，才沾沾自喜地松开牙齿。

　　他低头瞥了眼她这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不动声色给她披上了衣服，眼底含笑：“难道不是？”

　　她说不过他，便堵住他的唇，轻轻咬住，从喉咙里发出烦闷的声音：“你好烦啊，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吗？”
　　“你想听的无非是讨你欢心的虚伪的话，我说你就信吗？”
　　澹月搂住他的脖子和他唇舌相贴，嘟嘟囔囔着，“床笫之间，说一些无伤大雅的情话，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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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心思敏捷，同样也极其大胆。
　　她这一番话，实在是太过淫.靡，而且轻浮。

　　到最后散兵也没有说，她的话太多，他就用手指伸到下面堵住她的嘴。

　　澹月经不住这样的刺激，很快就累得睡着了，不难猜到，她明日一定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并且深感一失足成千古恨，不过那都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此刻。

　　散兵给她擦拭了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才轻轻推开门走出去。

　　半夜他回来，她有所察觉，翻了个身就滚到了他的怀里，他无可奈何，只能把手臂枕在她的脑后。

　　次日一早，澹月睁开的眼睛的时候，还有些精神恍惚，总觉得身心俱疲，直到她看见身边躺着的少年，才暗自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在做梦，散兵昨天真的舔了她。

　　她静悄悄地打量了一下他睡着后的眉眼，在他脸上盖了好几个吻，才肯作罢，等她穿戴好衣服，悄无声息地出门了。

　　散兵醒来，没看见身边的人，还以为她无法接受醉酒后的荒唐事，卷铺盖跑路了，不过下一秒，房门就被推开了，澹月拎着一大堆早点回来了，见他醒来，弯唇一笑。

　　“过来吃吧。”她喝了杯水，见他神情不自然，觉得有些好笑，“今天我们就走吧，海灯节已经过完了，我想在璃月其他地方再玩几天，然后我们就回须弥。”

　　他趿着木屐走过来，松散的领口露出她的牙印，她不免有点脸热，就走到窗口去吹吹风散散热气。

　　“你说我们？我不记得我答应了你要去做这些事。”散兵神情淡漠，说话像拒人于千里之外，也像是在试探她的口风，他鲜少有这种谨小慎微的时候，昔日在至冬他面对冰之女皇也不会这样。

　　澹月颔首，几步走上前，指腹轻轻触碰他的颈部肌肤，牙印清晰可见，“你未经许可就擅自做的事还少吗？”
　　“比你少。”
　　他反唇相讥，她不怒反笑，凑上去亲亲他的唇角，“好像是哦，那再答应一件也没关系吧。”

　　比起晚上两人的温情放纵，这样的氛围出现在白天，散兵总觉得她像一只狐狸，莫不是在鸣神大社被那些野狐狸附身了，她身上不带刺的时候，都在撒娇。
　　白日宣淫莫过于此。

　　散兵捏住澹月的脸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眯着眼道：“得寸进尺。”

　　他们并未有互诉衷肠的时刻，语言能言明的事情，用肢体动作能够更准确的传达，无需多言，那些矛盾误解都会迎刃而解。
　　澹月总会认为他是整个提瓦特最了解她心意的人，她无论做什么，他都能接住。

　　等他吃饭的时间，她就坐在窗户边盯着他，平时她都没有这么黏人，或许是昨夜里才亲近过，她暂时有些依赖性还没完全散去，只想一整天都黏着他。

　　想起之前和卡维的相处，澹月才首次发觉自己是个多么需要陪伴的人。

　　散兵知道她一直在盯着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等到他喝完最后一口茶，她立刻就跳下窗台，黏黏糊糊地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似的瘫在他的怀中腻歪。

　　“自己坐好。”他用戴了手套的手掐住她的下巴，眼神淡淡地从她脸上划过。
　　澹月埋在他的身上，按着他的胸口抬起头，伸舌舔他的下巴，“我不要。”

　　他眸光微微晃动，手覆在她的腰肢上，她又凑近一点，含住他的唇缓慢地吮吻，散兵嘴上不饶人，却并没有阻拦她的动作，只是揽着她的腰，似有似无地摩挲，直到她亲着亲着轻哼一声，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

　　“粘人精。”
　　“嗯嗯。”
　　她心里欢喜，没有了和他斗嘴的心思，要是另一种方式的斗嘴，她倒是可以多多尝试一下。

　　散兵没有料到澹月会让事情这么发展，不过这也是他乐见其成的，主动权交给了她，她却踢回到他的手里，那就没有办法了。

　　“散兵，我们该出发了。”
　　“需要我提醒你，是谁抱着我不让动？”
　　“嗯，可是我有些困了，我们可以在一起待一整天吗？”
　　“……”

　　散兵一低头，就看见她闪闪发亮的眼睛，他并未说什么，便封住了她的唇舌，她会心一笑，更加紧密地搂抱住了他的脖颈，任由欲望的狂潮将两人席卷。

　　“跟你商量件事。”她突然说，
　　少年正在舔她的耳垂，“说。”
　　“能不能别踩我的腿了。”
　　“你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