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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4跨越第四步:认识 ...

  •   此时的大厅闹颇有点人满为患的味道,四周都闹哄哄的。
      因讲座还没开始,走来走去的人也不少,但大多数学生都挑好位置坐下了。
      余时刚进大厅就看到钟岁岁站在大厅中部靠左的位置,一边拿纸巾擦脸一边在朝自己挥手示意:“这里。”
      余时走近岁岁,在她身旁坐下。
      岁岁对余时的龟速表示不满:“怎么这么慢。”
      余时接过岁岁递过的纸,想到刚才所作所为,悻悻地摸了摸鼻梁。
      “我想着没那么早结束,,在门口借出去一把伞他说等会儿还我,借完才发现那是你的伞。”她拿纸擦干脸上的水珠,转头和岁岁解释。
      “这么好心?遇到谁了,还把我的伞借出去了。”
      钟岁岁掏出手机看时间,听到余时的话抬头问道。
      看岁岁果然不是特别在意的模样,余时松了口气。头脑一热把伞给出去,结果都不是自己的,真不知道刚刚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又暗自庆幸还好短时间俩人用不上。
      余时小声回复,声音有些发虚,但算不上后悔:“就门口那个,刚才在打电话,感觉很急,头脑一抽就说借给他了。”
      岁岁抬头视线离开手机屏幕,哼笑了一声,“小鱼,我都没注意门口有个人,你直接都把伞借给人家了。说吧,你是不是认识他,不然这么好心,我们两个人就一把伞。”
      岁岁揽过余时肩膀,一副看穿一切的语气,调侃地捏了捏余时的脸。
      “嘿嘿,看他有点眼熟。”
      余时讪笑着如实相告,顺便把岁岁正在作恶多端的手拍了下来,坚定自我想法:“说不定你等会儿看到他也眼熟。”
      “你眼熟就行,我不用眼熟。”岁岁嘻嘻笑,贴近余时说道。
      余时见她调侃自己,下意识反驳:“呵呵。我说真的,你说不定真的认识。”
      “好,行,我认识。”岁岁不再纠缠,转头看向空空如也的讲台, “不过为什么还不开始,上面到现在都还没人。”
      “都快三点了,还以为我们会迟到,结果再晚十分钟都游刃有余。”岁岁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忍不住吐槽。
      “说不定和我们刚才一样也被大雨困住了。”余时下意识回答。
      窗外雨还在下,似断线珍珠从空中坠落,回忆到刚才那幕,余时暗自想: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来了。”随着更加杂乱的声音传来,岁岁拍拍余时,示意她向前看去。
      只见人成群结队地涌入,大厅前部分的空间显得拥挤起来。显而易见,余时等人一直等待的便是这一群人。
      他们或有人西装革履,让人脑海中联想到都市精英一词;或有人身着白色衬衫,少年人意气恍若与底下观众同龄,正是青春年华;而这群人的中流砥柱很显然是走在最前几位的几位教授,虽步履蹒跚,却精神矍铄。
      然在人群中,余时又见那个眼熟的身影——陈隅。
      就说怎么会忽然碰见他,原来是回学校来宣传。余时收回目光,瘪了瘪嘴,靠近岁岁:“你看到那个白衣服,走在最后面的人没,我就是把伞借给他了。”
      岁岁应声向后看去,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语气肯定:“最后?那不是陈隅吗。”
      余时煞有其事地点头:“对,我看他很急,就把伞借出去了。” 她贴着岁岁不好意思地点头。
      “昂,看不出来啊小鱼,怎么你俩认识上了。”岁岁语调上扬,弯了弯嘴角,说出的话让余时放下来了悬着的心,“随便吧,反正我们现在不用。”她摆出了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她强调表示:“什么认识上,不是刚说了,我们不认识,但是我看他很需要,想着我们暂时不用,就借出去了。”
      岁岁只摇头却不言语,一副我很懂得你不用解释的模样。使得余时无语凝噎,叹气看向上方。
      正当两个人停止窃窃私语时,整个大厅已经安静了下来。一目了然得——宣讲会要开始了,不止余时岁岁停止窃窃私语,大多数人也抬起了头等待开始。
      就在两个人停止窃窃私语时,整个大厅已经安静了下来。一目了然得——宣讲会要开始了,不止余时岁岁停止窃窃私语,大多数人也抬起了头等待开始。
      五秒后,由一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教师起头,进行他的开场白,揭示会议的正式开始。
      “很感谢大家能空出时间来这里,听我这个老头子讲一些……”
      熟悉的开场,像之前去过的所有宣传会一样的流程,余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出余时所料,没过十分钟,旁边的人果然听得昏昏欲睡。岁岁小鸡啄米头一点一点地对着桌面,眼看就要摔下去。
      好在余时手快一步用手托住她的下巴,才没有酿成芳龄女高中生会后含泪补牙的惨祸。
      ……
      她就知道。
      每一次听讲座都是这个结局——岁岁睡着,余时无聊。
      但是岁岁仍旧乐此不疲喜欢凑这种热闹,并且以答应余时买这个买那个为条件,要求余时陪她一起,同时余时这么多年都没能弄清她这是个什么癖好。
      大概过了一小时,余时终于等到老教授讲完,听完内容暗自点头。云城大学宣传会名副其实,噼里啪啦这么久都是学校竞赛方面的成就,显得它更是天上有地上无。
      余时拍拍岁岁的脸,示意她可以醒了。看她迷迷瞪瞪的样子将她一把搂起好笑道:“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我陪你,怎么就睡过去了。”
      岁岁眯眼求饶:“我错了,我真的不合适,下次真的再也不来这种演讲会了。”
      余时看她困得眼睛直闭的样子直笑,出声提醒:“他讲完了,说不定不用等多久就结束了,你看会儿手机,看会儿手机就不困了。”
      余时说完又轻轻地拍了拍岁岁的脸,岁岁听她建议从口袋掏出了手机。
      窗外雨早就停了,又是艳阳天,晴空万里,日照大地,刚刚的暴雨像只是镜花水月。
      就在余时百般聊赖移回目光时,注意到讲台上的人已经换了。
      “那不是陈隅吗,我说他今天怎么也来,原来是参加这个宣传会演讲的。”不止余时,岁岁也注意到讲台上变化,出声道。
      “毕竟他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余时嘴上接过岁岁的话头,但目光仍一直随讲台上的身影移动。
      就在余时盯着他目不转睛时,像是有感应到视线一般,陈隅抬头向余时直直看来,瞬息间,两个人的目光撞了个满怀。
      余时秉持着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态度,况且莫名其妙对视一下有什么好尴尬的,也就是……莫名其妙对视一下。
      心里这么想,还是觉得氛围微妙,像是时间静止了一般,余时看着陈隅,还是不受控制地朝他僵硬笑了笑,感觉自己脸部肌肉微微抽搐。
      陈隅看到女孩有些僵硬的表情,莞尔一笑,想到适才她门口的突然出声,虽然莽撞,不过赤忱,思及此,眼里噙满了笑意。
      余时看他脸上的笑意更甚,颇觉气氛又微妙几分,转而觉得自己多想,立马转头看向别处,装作刚才并无任何眼神交流一般。
      陈隅看她与自己对视时微睁双眼,像只受惊的鹿,慌乱转头,眼神飘忽,生怕自己没有发现她的不自在。他哂笑着微微摇头,收回注意力,低头看向手中的东西,不再关注那边。
      余时抬头瞟了一眼,看见他已经低头,收回乱飞的心绪,又想到他的“江湖传说”,伸出手指戳了戳岁岁:“岁岁,你还知道陈隅什么故事么,他之前在我们学校的时候。”
      岁岁停下玩手机的手,带着惊奇地表情看向余时:“怎么?”
      “一直听说他霸占榜一,想了解一下有多强,你说我能不能超越他。”余时摸了摸下巴,略微思索,压下心中那抹奇怪的感觉。
      岁岁看她神情认真,轻声向余时分享自己听到的传闻。
      “据说他高一有一个学期考试数学卷子全是满分,当时有另一年级的老师不信,还专门去问了,结果是真的。”岁岁比了个大拇指,深感佩服。
      余时听到这又抬头看了陈隅一眼,他已经专注于自己的宣讲,将自己手中的纸张娓娓道来,
      温润清越的声音透过话筒从耳畔传来,余时接着询问岁岁。
      “他最拿手的学科是什么,数学?”
      “不,是物理和语文。”岁岁盯着余时的眼睛,调笑:“他最厉害的物理是你的弱势学科,你们俩完全不一样,别比了。”
      “说不定他的弱势学科是我最拿手的呢。”余时不服气嘟囔。
      岁岁补充说:“他应该没有弱势学科吧,没听到有人说过。”说要扫了几眼陈隅,回忆之前听过的小道消息,“他高二分科以后,基本就是次次第一,甩开第二数十分,打遍天下无敌手,稳坐第一宝座,鲜少有人把他拉下神坛。”
      “这么传奇,其他人真的没有可以超过他的吗?”
      “没吧,小鱼你不也是打遍我们年级无敌手,虽然擅长的不一样,分数却是相近呢。你提前出生几年和他一届绝对水深火热,你追我赶。”
      “……”余时无语凝噎,“那我还是更想永远第一。”
      “最让人印象深刻还是高三那次联考,他竟然理综两百九往上,真的有点太夸张了,果然是学校风云人物,至少所有老师都知道他的存在了。”岁岁咬牙切齿,忿忿地说:“我想都不敢想的分数,他直接考出来了。人和人的差距未免太大了。”
      二百九,余时思索自己最近几次的分数,心中升起几分气馁:照自己现在这样下去,不知道今夕何年才能够达到这个分数呢。气馁后信心却燃起更甚,我说不定也能和他一样,甚至超过他。毕竟他已经毕业,而自己正当拼搏。
      两人低头窃窃私语,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直到耳边传来阵阵掌声,揭示着台上宣讲的结束。
      雨后晴空早就变为晚霞万里,空气中水汽仍在,雨珠从树叶滴落,黄昏已至,掌声雷鼓也预示着宣讲会结束。
      余时抬头又和陈隅对视上,像一直留意这边才能第一时间发现她的视线。
      陈隅视线转向窗外,并朝余时点头,余时瞬间就懂了,他示意等会儿在窗户相见。于是也轻微点头,给出回应。俩人什么也没说却默契非常。
      四周又变得一团吵闹,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座位上离开,人来人往,沸沸扬扬。
      经久,等到大厅里的人已经走了个七七八八,余时才缓缓起身。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把伞拿回来。”余时朝岁岁说道。
      岁岁比了个“ok ”手势后,她转身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零零散散已经没有多少人。陈隅早就等在了窗边,手中拿着岁岁的伞,看到余时,抬步走向她。
      “多谢,不然今天真的要迟到了。”陈隅看着余时的眼睛,真诚道谢。
      余时清清嗓,表现得并不在意一样:“不用,顺手,反正丢不了。”
      “而且,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是我知道你是谁。”她落落大方,解释自己并不是随便借出去的。
      陈隅听后挑了挑眉,轻轻地笑了笑,“现在不是单方面认识了。”
      余时打蛇随棍,顺杆爬上,伸出手以示友好:“你好,我叫余时,算你的学妹。”
      陈隅看她笑出的浅浅月牙,轻轻回握住面前的手:“你好,陈隅。”
      云霞片片,微风吹拂。暴雨如注的时刻早就过去,一望无垠的天空尽是黄昏。放眼望去,瑰丽多姿。风雨晴时,落日熔金。
      结束后,两个人一起走在十字街路。岁岁还在止不住地啧啧惊奇,“这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我还记得小鱼你还说他是你对手来着——‘日落西山’、已经毕业的对手。”
      余时竖起食指在面前晃晃:“我单方面把他当对手,人家说不定都不知道我姓甚名谁呢。”
      “以前不认识,今天认识了呀。以后你人前问他学习方法,人后就把他所谓的不败神话给破了。那你——就是江城一中的新神话。”
      岁岁不愿放过任何戏弄余时的机会,言语铿锵有力,同时将伞变为伞柄朝上,以示第一。
      余时抽了抽嘴角,抬手把伞柄推下:“怎么加了一个好友而已,到你这里衍生出这么多戏份。”
      “这是站在你的角度上为你考虑,我这是相信你能做到啊小鱼。”岁岁西子捧心状,动作哀伤。
      余时听完笑了:“虽然你的言语不太符合你的想法,但是相信余时能够做到确实没错。”
      岁岁听着她豪言壮语忍不住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余时对此不满道:“你竟然不信,我说的是真的。”
      “没有不信,我信的,信的。”
      余时回到家里已经快六点,按照章女士所承诺,她出差完毕自己肯定能吃上晚饭。
      结果开门只见两个行李箱放在客厅,四周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余时瞪大双眼,属实没想到家里是这种情况。余时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滑稽中又带着无奈,反应多来后拿出手机拨通章女士电话。
      “喂,小鱼啊,怎么现在才给妈妈打电?”没等余时开口询问,电话那一头的人先发制人,理直气壮地问道。
      余时叹气一声,对着电话那头幽幽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家里还有这么大一个女儿了,你女儿听讲座一个下午,一个狂风暴雨的下午。这都不能得到妈妈做的一顿爱心晚餐吗?”
      “记得啊,我不是给你留纸条了。至于晚饭,我和你爸二人世界呢,你自己解决吧宝宝。”说完“嘟”的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听了章女士方才的言语,余时震惊地拿起水杯,接了一大杯凉水一口闷下——冷静一下。
      低头看见章女士口中的纸条就踩在自己脚下,小小一张,踩得脏兮兮,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视。
      余时捡起纸片,低头辨认上面的字:妈妈今晚有事,晚点回,勿念。
      以及最下方还有行小字——ps:爸爸也不回来哟,晚饭自己解决。爱你的妈妈留。
      ……
      余时看得又闷了一口凉水试图堵住四处漏风破碎的心。
      爸爸妈妈出差的时候,漏风的小棉袄只能拿出手机点外卖,谁能想得到爸妈回来了还是只能点外卖解决晚餐。
      翌日一早,三吃早饭时人分坐桌子两侧。
      余时暗含幽怨的目光一直飘向对面两人,看得夫妻两人像是抛弃女儿的罪人。如此对待唯一的小棉袄,真是气愤得令人发指。
      章语淑假装没看到,一个眼神都没给余时。余谦面对女儿的眼神职责,眼神左右飘忽,看看女儿又转头看看妻子。见妻子面不改色将夹起来的食物放进嘴里后,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吃早饭,面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而余时临走时,漏风的爸爸偷偷往自己兜里多塞了五百块钱,以这个礼拜生活费加倍作补偿。
      余时拿着手中的钱大发善心地表示自己勉强原谅了两个人罪行,下次不要再犯就揭过此事。
      正当即将出门时,眼珠骨碌一转,似想到了什么。又转头进了厨房,以心碎成了八瓣为理由,向章女士又要了四百。她捏了捏口袋里的钞票,吐出一口浑气,终于哼着歌神清气爽地出上学去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余时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学校门口碰到蒋鸣峥和蒋鸣嵘,
      蒋鸣峥看到余时嘴里哼歌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面上浮现好奇。
      他喊住余时:“发生什么好事了,余时你今天春风满面啊。”
      “哼哼,白捡几百。”余时人逢喜事精神爽,并表示自己大发慈悲:“今晚放学资助你们喝饮料。”
      蒋鸣嵘听后嘴角微翘,边上的蒋鸣峥更是夸张地拍手称赞,俯身作揖,十分大惊小怪地致谢:“可以啊!感谢余大侠仗义疏财。”
      余时摆摆手,表现得十分慷慨,自夸自擂:“心地善良,不用多说。”
      三人晨光熹微一路嬉笑着朝教室走去,即使来到高中,余时还是和岁岁同班。
      而更奇妙的便是双胞胎俩人的班级就在余时班级头顶。

      ——

      “高一年级下周有篮球联谊,联谊对象是同年级的其他班同学,感兴趣的可以组队报名参加哈。”
      小花下课前再一次例行宣布,这一消息也让寂静如死水的班级泛起一丝涟漪——学生们稍微得以放松的机会来了。
      学校一贯的篮球赛传统是在高一和初二这两个年级举行,不过其他年级如果正好上户外课也可以作为观众。
      岁岁语气兴奋,看得出来很有兴趣:“小鱼,你想去看吗,蒋鸣峥蒋鸣嵘也参加,主要是有好几节课都可以不用上了,这可是学校为数不多的良心呐。恭喜获得美好的假期一份。”
      岁岁一边摇晃着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一边眨着星星眼看着余时,满是期待。
      余时用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脸,慢慢捏住,另一只手虚空点了点岁岁额头,好笑地道:“你想去我会陪你去的,请岁岁女王放心。”
      岁岁的脸因为余时用力的动作皱了起来。
      余时连忙松开手,岁岁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红痕,她心虚地揉了揉,并讨好地朝岁岁笑笑。
      “好啊!下手这么重,这下你一定得陪我去。”岁岁一边揉脸,一边控诉。
      余时字正腔圆,掷地有声:“遵命。”
      岁岁一边揉脸一边嘟囔:“下手这么重。”
      忽然她语气一变,带上八卦的味道:“小鱼,听说这个友谊赛之前可是有人力挽狂澜,逆转颓势,让他们班赢了比赛。”
      “谁?蒋鸣峥吗。”
      “那当然是你刚加上的微信好友,陈隅,陈大学神啦。”
      “怎么,又是一个江湖传说?”余时面上提问,心里好笑:怎么学校的江湖传说这么多,不知道还以为是个什么武林基地。
      岁岁一看就准备充分,故事有头有尾,讲故事来因去果分享了个干净。虽然述之一半被上课铃声打断,但是在中午放学后以锲而不舍的心态将故事复述了出来,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陈隅最初是报名了,但是后来比赛时间临时调整,和陈隅参加物理竞赛的时间撞了。按理来说陈隅是来不了,他们当时班上有一个很强篮球先锋,但是没有人和他打配合,一个人猛冲打得还是有些吃力,以为可能要输了。结果没想到,人陈隅提前交卷了,回学校时比赛还有下半场没打,他一加入,整个队仿佛重获新生,打得那叫一个如鱼得水。和另一的同学天衣无缝地打配合,打得敌人节节败退,简直奇迹再现。
      “此版本流传甚广,据说这也是最接近事实的版本。”岁岁讲完故事,摸了摸下巴思索。
      余时看她表情,忍不住笑:“讲得这么神乎其神,活灵活现,仿佛你在现场一样。”
      岁岁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口就传来呼喊。
      “余时,岁岁走了。”
      蒋鸣嵘对里面的两个人挥挥手,当打了个招呼。蒋鸣峥背对着他哥,不知道在干什么。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教室里的人早就走完了,只剩下岁岁余时以及几个仍在刻苦学习,埋头写题的。作为学生,吃饭这种人生大事,半数以上的人都是跑去食堂的。
      学校里七成都会为了省时间就在食堂解决,但也有例外。余时他们四人就一般都约好出去吃。四人对于此事十分默契地达成一致:即使要花一定的时间,但是对于一口吃的,绝对不能委屈了自己。
      此思想以一贯之,从未改变。
      午饭时间,对于所有人来说是逃离学习烦恼的一段闲暇时光,可以吹吹风,可以散散步。这也是余时四人一直以来的齐聚时光。
      饭桌上。
      “我妈下个月要出差,我和我哥估计要在外面觅食很久了。”蒋鸣峥半是不舍半是兴奋地开口。
      “阿姨又出差?不是前不久刚回来?”岁岁咽下嘴里的东西,神色诧异。
      余时接过话头,同时向好友控诉:“他们部门就是这样,我妈也刚回来,而且他们俩根本没打算和我一起吃饭。我妈回来了我也没饭吃。”
      知晓实情的岁岁好笑地道:“或许你的那通电话破坏了叔叔阿姨的二人时光。”
      蒋鸣嵘为余时还有自己点了个蜡:“她这次是出国任务,估计要出差挺久的。”说完看一眼坐在边上的蒋鸣峥,叹了口气:“出去觅食还要带个祖宗,唉。”
      蒋鸣峥接收到哥哥眼神,便显出强烈的不满。筷子的头部对着桌子“笃笃”两声,发出抗议的声音。
      余时看他俩的情况想到了自己,毕竟章女士出差频率比起阿姨只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妈好没说,她刚出差回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又出差了…吧?”余时想着忽然改变语气,她也不确定章女士的想法。
      余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问起篮球联赛的事情来。
      “篮球联谊赛你们比赛时间定了吗,我和岁岁一定给你们加油呐喊。”余时语气夸张。
      岁岁立即附和:“对,记得欢迎我们的大驾光临。”
      蒋鸣峥听完冷笑,语气不屑地:“你们是想光明正大地翘课吧,看两个班的球赛就可以翘掉两个下午的课。”
      说完还不够,阴阳怪气地掀旧账,提起一桩“旧怨”:“毕竟初中让你们来看比赛你们非常都坚定地拒绝了呢。”
      这件事确实是岁岁和余时的错误,二人答应去看比赛,当时比赛时间还没出。
      后来时间定在周六,结果临时发现经周六免票,最后一致决定鸽了兄弟俩,出游最重要。
      余时回想起来后弱弱地解释:“谁会把美好的周末时间花在看一群初中生打篮球,这和看小人儿吹泡泡有什么区别。”
      “余时,这两者没有任何关系,你的比喻永远这么奇妙。”蒋鸣嵘听到后温声开口。
      蒋鸣峥听到余时的“真情流露”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一旁岁岁看好友马上要被两兄弟“包抄”然后被一举歼灭,迅速解救,她抛出核心问题:“那你们就说你们要不要吧。”
      蒋鸣峥瞪大眼睛:“为什么不要,你们必须去,这次你们如果约定好了又不来。”他说到这停顿一会儿,看向两人,语气威胁,“有你们好果子吃。”
      岁岁和余时听完心虚对视一眼,后转头看向蒋鸣嵘。
      蒋鸣嵘对弟弟的威胁表示同意。
      余时岁岁无奈撇嘴。
      余时眼神飘忽地打马虎眼:“上次是意外,谁能猜到你们比赛在周六,答应好了但还是睡过头了。”
      岁岁用力点头。
      蒋鸣嵘笑着拆穿:“余时,你和岁岁的游玩合照忘记屏蔽我了。”
      岁岁震惊地看向余时,眼神里的不可思议是最好的质问。
      余时弯着的嘴角顿时僵了僵,心里暗自懊恼——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两个人反应过来默契十足,一起讨好地看向在场的另外二人。
      余时告饶:“那天免票,我和岁岁没经住诱惑。”求饶第一法——剖析:自己万分期待这一次
      岁岁接上:“我们想去很久了。又想着反正你们一定会赢,我们去不去都一样。”求饶第二法——恭维:我们相信肯定会赢。
      蒋鸣峥看看余时,转头又瞄瞄岁岁,看她们两个人讨好的表情。终于大发慈悲挥手:“行了,这次你们来了就行,前面就不和你计较了。”
      “一定,我们这次一定会去看你们比赛的。”
      岁岁余时赶忙答应,俩人又同时看向对方,进行了再一次的对视,都松了一口气。
      岁岁抬起手隔空对蒋鸣峥点了一个赞,蒋鸣峥看到后不屑地哼了一声。
      蒋鸣嵘对两个人的小动作无奈地摇头。
      余时一锤定音,不给机会反悔:“那就这么定了,先前的食也一笔勾销了哈,下晚自习记得等我,说好请你们喝饮料。”
      岁岁拍掌欢呼,上半身黏到余时身上:“好小鱼。”
      蒋鸣峥勉强满意,面色稍微缓和,不再摆出那副刻薄表情。蒋鸣嵘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包容地看着他们。
      岁岁拍掌,蒋鸣峥阴阳地哼哼,蒋鸣嵘面含笑意地看着在场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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