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止忧伤》清风影月

13、初吻芳香

　　下午出门前石碧云给我打了声招呼，本来打算送她去学校，但我心里惦记着没看完的小说，就叫她自己去了，我在屋里等她回来。
　　小说翻完之后心里反而空荡荡的，说明这本书没有太深刻的思想，但依着我的阅读习惯，我还是通篇看完。这是不是佐证了我是一个做事有始有终而非虎头蛇尾之人呢？对事如此，对情亦然。
　　看了下时间，琢磨着石碧云差不多要下课了。我起身出门，决定去学校接她。
　　经过体育场看到一堆人围着篮球场，不时有美女尖叫呐喊声，想必是某系院又举办什么比赛来哗众取宠。
　　尚有闲时，我挤入人群打算观摩观摩。看看球赛，也看看美女，尽管我知道没有一个比得上石碧云。可是当你站在这座山上时，你会觉得远方的那座山或许更高，那边的风景或许别有韵味，这是世人的通病。
　　我找了视野开阔的地方，准备正儿八经地“浏览”，做一个彻头彻尾的猥琐男。
　　“顾逸文！”
　　还没开始观察就听见有人喊我名字。我掉头回顾，原来是郭胜女友阿娇。
　　“阿娇，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美女找我搭讪呢！”我讪讪地说，故显失望的表情。
　　“你家里不是有位绝代芳华吗？还跑外面来赏花？”她反诘道。
　　“小云上课去了，我过来接她。”我照直说。
　　“哟，喊得这么亲热啊？小云……”她调笑道。
　　“新过门的媳妇儿，能不亲热点么？那我也喊你小娇好了。”说完我嘿嘿一笑。
　　“别，嫂子会找我麻烦的。”
　　“看把你吓的。小郭不找我麻烦就行了。对了，郭胜他人呢？你们向来形影不离的。”
　　“他去洗手间了，一会就过来。你也来看球赛的吗？”
　　“我是来球场看美女的，顺便来接小云。不对，我是来接小云的，顺便来球场看美女。”我故意说错又故意纠正道。
　　“新好男人啊。你是来盯梢的吧？怕你家云儿被风吹走了。”
　　“什么风能吹走她？龙卷风也未必能够。我的地盘我做主，咱的天下咱不怕！”
　　正说着，郭胜跑过来了。
　　他劈头就问：“你小子怎么在这？”
　　我反问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
　　“我是说这类蓬勃的体育运动你又不爱好你跑来干嘛？”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好？运动有两种，一种是床上，一种是床下。我都喜欢。你就不一定了。是吧，阿娇？”
　　阿娇也不回避，迎面回答：“确实。”
　　果然猛女也！
　　郭胜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说：“聊点正经的。”
　　我更正说：“你俩肯定想歪了。”
　　郭胜无语反击：“你小子……”
　　“哈哈……”我大笑。
　　这时手机响起，石碧云打来的，说下课了，问我饿了没有要不要给我带吃的东西回去。我说不用了，等你回来一起出去吃。
　　我望着他俩，询问道：“你们是继续在这里看球赛还是一起吃饭去？”
　　郭胜说：“现在还不饿，晚点吧。”
　　“那好，我先去跟石碧云碰头，回头给你打电话。”说完我就闪人了。
　　远远看见石碧云朝学校门口走来，带着耳机听歌。这女人，走路都不专心。
　　我悄悄跟在后面，离她大约5米。这样的黄金间距有个好处就是不会让她背后有压迫感从而怀疑被跟踪，同时我还能静静地心无旁骛地注视一番。我一直强调美女的吸引力，尽管在每个人心目中会有不同的审视标准，但也许大多数人跟我一样，喜欢长发美女。石碧云秀发披肩，乌黑柔顺，垂柳般随风微微摆动，我的心也跟着一起起伏。情不自禁地打破黄金间距，走得近了些。
　　她全然没有理会身后的我以及旁人异样的目光，我却被旁人带刺的目光刺痛，于是紧跟几步跨上前，伸手在她左肩轻拍一下，随即闪到她的右后方。她本能的回头左顾，不见人影，于是右顾，我迎头笑嘻嘻地一脸灿烂。发现被捉弄后几顿粉拳招呼我，嘴里却甜甜地说：“讨厌死了！你怎么跑学校来了？”
　　“把你这样的大美女放到外面我不放心，得慎重保护。”我嘻嘻说道。
　　她痴痴一笑说：“得了吧，你是在家闲着无聊所以出来转转顺便来接我的吧？”
　　“嗯，你形容得也差不多，其实主要是我想你了。”我不争辩。
　　“这还差不多。”她似乎很满意我的想念。
　　“郭胜和阿娇也在学校里。”我忽然想起他俩。
　　“那找他们一起玩吧。”她提议。
　　“行，先回家放下书包，你背着书不累么？”
　　“知道累还不帮我背着？”
　　“我不喜欢背书包。”
　　“我也不喜欢。”
　　“那我背你吧，你也省点力。”
　　“这样啊……那好吧！”
　　先前还是犹豫状态的语气，这会就直接爬到我背上了。从思维到行动短短数秒，看来女人的思辨执行行动能力未必就一定弱于男人。
　　想起我们第一次出游时的玩笑话，如今付诸现实，心里难免乐滋滋。尤其是她伏在我背上的软语，让我浑身有点麻酥酥。偶有的微风吹佛着她的秀发，丝缕间轻抚我的脸颊，芳香无限。我完全不去理会旁人激射过来的绝对不能算善意的目光，在我们第一次的零距离亲密接触中悠然而行。兴许，那些“旁光”中也带着艳羡的成分。
　　一段路后，我从悠然而行变为步履蹒跚，我终于能够理解女人为什么在选择择偶标准时喜欢高大威猛的男子，除了那些表象的虚荣，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保护需求？同时我也深深理解了男人为什么都喜欢纤瘦苗条的女子。
　　“放我下来吧。”见我气喘吁吁，她说道。
　　“不放，美女伏背何其荣哉！”我喘气坚定。
　　“以后，如果以后娶我，你是不是也这样把我背回家？”她的思绪似乎飘渺得有些长远。
　　“只要你肯过门，一辈子背你都可以。”我继续喘气继续坚定。
　　听到这话，她索性把我抱得紧了些，头也靠在我的颈旁，吐气如兰，幽香阵阵。我突然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浑身来劲快步捷走迅速到家。依然没有让她下来，直接腾出环抱的右手掏出钥匙开门，然后跨进去。
　　放她下来，我直吁一口气，说道：“媳妇，已过门了！”
　　她嗔怒道：“原来你所谓的‘过门’就是跨过门槛意思啊？不觉得过于取巧了点吗？”说归说，手也不闲着，连忙拿纸巾擦拭我额头的汗滴。
　　我一把抓住她的玉手，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郑重地说：“无论怎么个‘过门’法，其实质还是迎娶进门，通俗的说法就是过日子。当然，无论我如何取巧，我都能保证在诚意上做足一百分。你信吗？”
　　她怔怔望着我微微点头，双颊绯红，娇丽绝伦。
　　“小云。”我这是第一次这么亲切地称呼她。
　　“嗯。”她轻轻回应。
　　“你真美。”我此刻心中所感脱口而出。
　　“嗯？”她可能在想我怎么无端端地冒出这么一句，犹疑地看着我。
　　我牵着她的手静默不语，眼神对视，如此的近距离能让我们听见彼此的心跳。空气仿佛凝固，呼吸有些急促。想转移视线，却挪不开眼前的温柔，心中早已升起一片红霞。
　　夕阳斜射进来，满眼迷离。此时此刻，有一种莫名感动的情愫在心中涌动，荡漾开来，直逼胸口，使我呼吸不畅困难不已几近窒息。我下意识地搂紧她的细腰，把嘴唇凑到她的脸庞，对着她深黑的眸子凝视片刻，然后迅速闭眼颤抖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