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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六、一千二百万人质（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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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1：10：00 东京都中央环状线高速〗
救护车，消防车，警车，街上呼啸而过的警报声一声比一声响亮，今夜的东京难以入眠。
熊熊燃烧的火焰里趔趄地走出两个身影，早就等候着的白大褂们围了上来，扛着受伤同伴的电力工人松了口气。
白大褂们都怕两人有些爆炸震到的内伤，硬是把人分开压制到了担架上。
消防队和警察们围了过来，和他们确认楼里还有没有需要救援的人员，灰发男人即使被烟雾呛到，咳得像要断气了，也认真地回答着问题，楼下见了保安，楼里没见到其他人，来维护的就他们两个。
为首的女医生眼神冰冷，瞪走了喋喋不休还想继续追问的菜鸟刑警，伤员抬上救护车，呼啦啦地往医院奔去。
“……等下！送的是哪家医院啊？！”菜鸟望着远去的救护车，后知后觉大喊到。
半梦半醒之间，Bourbon眯懵着眼睛，晕眩已过，他胸口痛，大概有两三根肋骨裂了，头顶的伤口已止血，不算严重的伤势。
瞳孔笔离开，他好像清醒了一些，白色的灯光晃得他脑袋疼，Bourbon合上眼皮，假装自己陷入了昏迷。
该死的……他被Cognac整到组织的救护车上了。
隔着口罩，他自也不会认不出那张脸，Porto，虽然是甜口酒可用这代号的人却不怎么甜，Sherry叛逃后科研组的唯一支柱，大概。
他并不清楚组织是不是还有后备的科研力量，不过能让Porto出动接应他们，也足够隆重了。
检查瞳孔，给肋骨上固定带，挂上氧气罩，确保Bourbon不会中途挂在救护车上后，Porto极其自觉地就探手入他口袋里摸出了密钥。
Bourbon心底一声抱怨，他可不想就这么把密钥交出去，可现在他无法阻止。
Porto在看到密钥模样时皱了眉：“什么恶趣味？”
“哈哈哈哈。”躺在另一侧的Cognac坐起来，故作柔弱的紧了紧身上的小毯子，“这位客户比较有童心嘛。”
Porto横了他一眼：“不要给我增加工作量。”每次这俩人组队出任务都要搞个你残我伤，组织的医疗服务不是这样给他俩浪费的。
“对不起对不起。”大概是这次成功坑到了Bourbon，Cognac心情甚好，嬉皮笑脸地建议到，“不如把我们送到最快到达的医院好了，那个小警官可还要找我们录口供呢。”
Porto看向驾驶座，车上连同司机一共三个外围份子，另外两人都在车厢里假装没听到问话，可怜的司机夹在三个代号成员中战战兢兢回答：“最快的医院，是东都警察医院。
Cognac立马回头看向窗外，车辆在中央环状线奔驰，西新宿的Opera City塔一闪而过，他惊呼出声：“哇，你开车速度可以啊，这就冲到新宿了。”
什么送羊入虎口的操作，Porto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司机又抖着声音说：“可是，那里应该没空……警视厅刚刚也被炸了，电，电台说的。”
这消息砸蒙了车厢里的所有人，包括装昏迷那个。半晌，Cognac悠悠吹了声口哨：“哪位人才这么好胆？”
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他未竟的话语，Cognac摸出手机一看，冷笑一声后接通：“有没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啊？比如，你炸了警视厅？”
“又——不是你啊，我还以为今年能帮你请功拿个代号，警视厅爆炸刚刚可是帮大忙了。”
“可以啊——你不用向我解释，明天行动的是Gin，你给他说去，让他明早九点起来干活。”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显然点炸了Cognac的怒火，男人嗤笑一声，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我又不是你上级，哪里管得了你，到底是9点还是15点，自然由你决定。”
“可你今年又要做成功的失败典型就别带上我了。”
像是听见了些蠢话，男人语调变得愈发轻佻：“警视厅都被炸了，机动队哪里还会有空去提前拆了你的小家伙们啊？官老爷们首先要保证自己安全的呀。”
“嗯嗯，明天注意点哦，出了岔子Gin的伯//莱//塔可不会饶了你。”
先扬后抑，推拉娴熟，给个枣子打一棍，Cognac调教下属向来得心应手。
比起冷漠的天才少女，Porto比她会做人得多，待男人挂了电话就抛出橄榄枝：“决定去哪个医院了吗？”让Cognac拍板，这真正的伤员会是什么结果就看他的同伴爱了。
Cognac歪了歪头，故作努力的思考，英俊的男人卖起萌来，总能吸引人多看几眼：“有没有好推荐？小警察还等着我们笔录呢。”不能留下疑点啊。
皮球又踢了回去，Porto了然撇了眼Cognac，他是真想把Bourbon送给科研组做材料：“百人区一丁目22号Yatoma医院。”
Cognac满意打了个响指，兴致勃勃指挥起司机前方路口转弯。昏迷的人无法提出异议，虽然他也并不打算抗议，Porto提及的医院是他第一次知晓的新据点。
何况这个地址，若没记错，医院后方就是外务省的公务员公寓，Bourbon舌尖抵住上颚门牙，疼痛使他清醒，组织玩得一手好灯下黑。
一个小时后，十分关心同僚的Cognac抢先一步拿到了CT诊断单，左侧第五、右侧第五、六肋局部骨质中断，骨折线明显。
男人不屑抿嘴，这点伤势连胸带固定都用不上，Bourbon居然想装病把给行动组擦屁股的破事丢给他，
Cognac脸上写满了对Gin实力的信任，拇指打字打得飞快，几秒不到投诉的短信就到了Lager处：「Sir，我们要相信行动组的能力，需要到后勤组去接应是对Gin实力的侮辱。」
盘腿坐在病床边的Bourbon眼神冰冷，他身上的装备在Cognac扛他出研究所时就被趁机摸走了，进CT室更是要把所有衣服都脱了换上医院病服，若是Cognac趁机做了什么手脚……
旁边人想刀他的眼神着实明显，Cognac嫌弃地把地上一篮筐踢到Bourbon面前，里面放着对方换下的衣物：“你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Cognac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信息叮叮当当的声音打断Bourbon的威胁，男人秒读了信息然后骂了句脏，大大方方把手机屏幕送Bourbon眼前。
「明天你和Bourbon接应Gin。
Lager」
上头有令，Cognac只能捏着鼻子忍气吞声：“东西在哪？”
“川崎港。明天由JACES的两个小队护送到Krus医学研究所，现在研究所，呵。”Bourbon毫不吝啬他的白眼，他本不打算惊动货主偷到密钥，确保仪器能按原计划运送，结果——
“贵重物品要重新找地方放，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盯上了，放港口始终是不保险的。”Cognac摆出了狐狸奸商的模样，“早点运出来好，找JACES签多天合同吧，花再多的钱也值得的。”
该死，Bourbon瞬间头皮发麻，他差点没想起这人明面上可是JACES集团在法子公司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公子哥，拉业务拉得好不亏心。
毕竟二手武器黑心商人的印象过于深刻，这人踩着他脸进的组织，在他搞砸了组织抢JACES新装备的任务，这人就堂而皇之拿那堆弹药枪支做了投名状。
“我调到总公司了。”今年组织要把他调到日本分部，他自然要把自己正式工作也挪过来，Cognac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样子，“这批货的目的地、路线、护送队伍和人数都需要协调。”
这搞定情报别叫他干活的言下之意只要不是笨蛋都能听懂，Bourbon按捺下脑门跳动的青筋，磨着牙吐出俩字：“成，交。”
“爽快。”Cognac为Bourbon的闻弦知雅意轻轻鼓掌，“十一点前通知你。我约了位法兰西淑女在科伦坡餐厅共享午餐，不能失约于人。”
Bourbon秒懂：“下午三点，时间照旧。”
出乎他意料，Cognac愣了，然后绽放出一个灿若春樱的笑容，为了两个人这点小默契，俊美的男人眼角眉梢都闪亮着快乐。
实在是，太像了。
Bourbon一时之间有些晃神，却没表现出丝毫，深入骨髓的警惕拉响了他脑子里的警报，瞬间的友好始终不是全部。
情报贩子的无孔不入在此时冒了头，Bourbon闲聊般试探道：“科伦坡餐厅主厨做的番茄牛肉酱意面非常正宗。”
“欧罗巴的美食自然要看高卢区。”说起美食，Cognac就很有法国人的自觉，哪怕他只是个法籍日裔，“当然法式甜点是无可翻越的巅峰。”
米花邮局旁边有家小有名气的法式甜点店十点半准时开门营业。
他应该说的，Bourbon神色不明地盯着Cognac，肋骨仍在隐隐作痛，他理应用上一些诱导一些威胁，继续在对方敏感的神经上蹦跶。
说吧，说呀，失控的情绪才会送来更多的信息，像他们这样的豺狼哪里要顾及旁人，恶魔在他耳边呢喃着。
不能说，会后悔。
思考不过两秒，Bourbon面上嗤笑一声，挑衅道：“堂堂JACES的运营部部长，连Arséne都请不起吗？”米花中央大厦的瞭望餐厅，米花町唯一的米其林三星，一顿双人法餐不过6万円。
“虽然那位淑女在西伯利亚经营多年，仍旧是法兰西人的舌头。”Cognac露出对部分餐厅为迎合当地人改良口味的不屑，“科伦坡餐厅比Arséne有坚持。”
见Bourbon仍想继续打探，Cognac轻佻地点点他肋骨的位置：“不能亏待了助我良多的客人，我可不想带着黑眼圈去伤害别人眼睛。”这份帮助是什么一目了然。
那还真是深有体会啊……Bourbon脸色秒沉，所有线索综合起来，知道Cognac要宴请的对象是那位瘟疫医生不困难。
再次让Bourbon吃瘪显然令男人十分满意，落下依稀带着嘲讽的轻笑声，Cognac离开病房，愉悦地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想着520写到这里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目测下周无更新，昨天开会方案被老板全否了，重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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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1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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