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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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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现在又该说说耶路撒冷天使军的事情了。
话说这加百列损失了些许人马,挂了两个副将,还有一个成了废物,其余的也是个个带伤,但他们并没有气馁。
拿着鸡蛋碰石头是并不明智的,除非鸡蛋也变成石头。
加百列知道这一点,在休整了数日后挥军南下进攻埃及。
此刻埃及的神明们因为争权夺利而日益腐败,军务废弛,因此加百列的天使军竟然势如破竹,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加百列亲自上阵冻结尼罗河,在一夜之间使埃及全境遭受到了有史以来从未记载过的严寒,很快控制了大部分地区,虽然有少数埃及本地的神明组织抵抗军和他们对抗,但也是无济于事的。
埃及当地居民也听说过天使军的强盗行径,因此对这支军队感到前所未有的不信任,所以为了稳定民心,长期在此地驻扎下去,天使军改变了战略,不仅仅是攻下城抢了物资就跑了,而是攻下城后,打开了神殿库房以及王宫中的库房,将财物以及粮食分给本地居民,剩余的才用作军资,而且明确了军纪,严禁战士们欺凌平民。接着,发布了一系列利民措施以及严惩了一些贪官污吏,所以逐渐受到了本地贫穷民众的拥护。
由于是人为制造的严寒,所以并没有记载在正史之内,流传下来的只有一些民间口口相传的野史。
“说起来,埃及的民众逐渐开始拥护我们了。”这天下午,巡查回来的时候,提利耶尔用希伯来语对加百列说。
巡城的士兵外加他们三人都是骑着纯种的耶路撒冷银飞马,带有双翼,可以飞天,隐形,而且能在沙漠里行动自如的高头大马令当地的富豪们惊讶不已,同时带有一丝丝羡慕。
加百列冷笑一声道:“这些人类只不过是一些墙头草而已,只要你让他们吃饱穿暖,他们就会老老实实地缴税,心甘情愿地伺候你,比精灵等天生就是战士的高级种族好管许多。”
“说起来,如果有人有了反抗意识呢?我们毕竟是侵略者,从身份上看就吃些亏。”提利耶尔担忧地说。
“查出来一个杀一个。”一旁的愤怒天使吉塞普说,“将他们的内脏和脑袋分别挂在最高的建筑物上,让那些老百姓看看。”
“吉塞普,不要搞得所有人都像欠你五百金币一样。”提利耶尔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另外,要颁布这样一项法令:举报反抗者有重奖,奖励财物,农具,耕牛,或者授予官位,隐瞒不报者将受到连坐,用分化的招数瓦解这些人类的反抗意识,最好不过了。”加百列说。
“我也有个办法。”提利耶尔看了看外貌指数偏高的天使军成员们,笑道。
“什么?”
“培养兵员们的礼仪规范和亲切程度,用他们笼络当地的女人,不久我们就会有新生的混血儿用来巩固基业了。”
“馊主意,人类与天使之间通婚,生出混血儿的几率很低的。”吉塞普说。
加百列笑而不语。
正当他们意气风发地讨论如何巩固埃及的时候,后方的耶路撒冷,正在酝酿着一场迅猛的风暴,这场风暴,不仅仅会将他们卷入其中,更造成了耶路撒冷天使军圣父派元老和神子派的内斗,严重削弱了耶路撒冷天使军的实力。
此刻,阿蒙等人制造的谣言已经传到了耶路撒冷城女皇芭碧萝的耳朵里。
芭碧萝原名琳缪·丝琪尔珊,是天使族的一名失意歌手,年轻时候,她为了出名,在希伯来制造一桩又一桩的绯闻,让不少人家妻离子散,结果却适得其反,搞得声名狼藉,每当她一上场,台下就会嗡嗡地议论起来,没人愿意听她的歌曲,对于这个又傲又辣又没多大本事的歌手,歌剧院方是大摇其头,无可奈何。
终于,芭碧萝混不下去了,提着行李混迹耶路撒冷。
那时候,耶路撒冷正值兴旺时期,无论男女,都可以免费求学,芭碧萝看中了耶路撒冷最有名的一所社会科学学院,住了进去,不过也无心读书,只是满心欢喜地想见圣父耶和华一面,因为耶和华经常到学院中讲课。
那时候的“圣父”耶和华正值风华正茂,有着让无数人艳羡的美女般的容貌,又不失阳刚气息,他外表温柔,一头柔顺的金色长发,肤色如同无瑕的白玉,剑眉,清淡的碧绿色眼睛就像山谷里的泉水一般明澈,有着充满浪漫情怀的诗人气质。凡是他来学院的时候,用来授课的礼堂总是被他的仰慕者们挤得水泄不通。
芭碧萝的外貌并不算是太出众的,只有一双杏核状的明媚慵懒的眼睛是可取之处,高颧骨,皮肤是很浅的棕色,头发则是奶油色,鼻梁细挺,不过她所有的美貌都被她那张对于她的脸来说过于大的嘴巴破坏了,只不过她善于打扮,等到耶和华来学院的那一天,她特意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来到讲台下坐着。等耶和华走上讲台的时候,她又是拍手,又是招手,力图引起他的注意。
但是似乎并没有取得成效。她又把结交的方向转向耶和华身边的小弟,以及他们的妻子,当时路西弗的母亲约雅在耶路撒冷是专管文化教育工作,芭碧萝通过约雅认识了耶和华。那时候他刚失去了妻子玛利亚,后世传说芭碧萝和玛利亚曾经在神殿里吵架,玛利亚被气哭,实为杜撰,不过以芭碧萝的人品,令大多数人相信。
“原来是从希伯来到这里的歌唱家呀。”这是他见到她的时候说的头一句话。
外加一个温柔的浅笑,她立刻觉得心都要从嘴里飞出来了。
她对他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虽然说遭到了部分人的反对,但两人还是结婚了,结婚后,芭碧萝按照规定,并没有过多干涉耶和华的公务。
过了一段时间,耶和华由于征战的原因受了重伤,不得不回到天使界进入自我封印状态。芭碧萝没有了约束,开始从后方走到前台,培植势力与元老们对抗,终于,她利用自身的魅力与善于化装、撒娇、撒泼、软磨硬抗,凭借着她的男宠们将元老会搞的七零八落,将玛利亚留下的神子害死,并将自己的儿子立为神子,趁机加冕为女皇。
由于元老以及其后代对她不满,她为了巩固权力,加紧了陷害他们的动作。
此刻,耶路撒冷金碧辉煌的神殿里,芭碧萝正皱着眉头看一份递交上来的文件,文件上满满的全是恶意中伤加百列等人的谣言,她看着看着,展开眉头,笑了。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赛特……”她拖长了声,娇娇软软地叫道。
芭碧萝的男宠之一,身材高大的赛特从神殿门前走进来,恭敬地行了个礼。赛特是自从乌立叶走后担任军务审查官的人,权力格外大。
芭碧萝从神座上站起来,开心地跑过去,吧唧吻了他一下,在他身旁不断用香软的娇躯来回蹭着,用着甜腻的声音说道:“看,加百列他们又想造反了,我叫他去打圣域,他却打到了埃及,你看嘛~~~嗯~~~~~看嘛~~~~~~~怎么办~~~~~怎么办嘛~~~~~~~~?”(您要是觉得恶心或者雷或者说是败笔的话就证明本树成功了)
赛特考虑了一会儿,笑道:“女皇陛下,不遵守您的命令就是必死之罪,不过他们只是癣疥之患,在您的荣光之下不足为惧。您连下十二道命令,他一定会乖乖回来受死。我一定会拼死保护您的安全的。”
得到了赛特的允诺,芭碧萝心满意足地像一只猫般跳回了神座,赛特走后,她又拖长了声音喊道:“亚当~~~~~~~~”
亚当也是她的男宠之一,他一直在嫉妒天赋出众的加百列和米迦勒。一心想将两个人从台上撵下去,自己好独揽军事大权。
一听说女皇要见他,他立刻跑了上去。
“加百列好对付,但是米迦勒就不好对付了。我们还是召加百列回来,消去他的兵权,如果他不愿意呢,就命令米迦勒杀了他,因为军中众多天使都以米迦勒为尊长。接着,我们给他使用攻心战术,让他为杀了加百列而后悔,再找个茬子,命令因为失去挚友而伤心的米迦勒去打奥林匹斯山,打下来算是女王您的荣光,打不下来,他也就只好死在外面了。”亚当出了一个计策。
芭碧萝一听,眉开眼笑地赞扬道:“就知道你比赛特有智慧,今天晚上到我的寝宫来吧。”
“不过,这只是下策,上策是不杀加百列和米迦勒,留着他们,当做冲锋陷阵的武器。”亚当说。
“对对对。”芭碧萝点头如啄米。
一个星期后,加百列就收到了一连十二道的女皇手谕。
他将女皇手谕叠起来。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景色,叹了口气。
远处农人的歌声从田间传来:“尼罗河长流,绵延万里,带给了我们,感到幸福的丰收……”
“一连十二道女皇手谕,那女人疯了吗?”提利耶尔不满地冲进门来,“埃及的建设刚刚走上正轨,军队也恢复元气了,正要招募地方义勇军,正巧过来十二道手谕,十二道手谕让我们滚回老家啊妈的!”
“我们以清君侧之名反了吧!像路西弗一样!”吉塞普也激愤地站起来。
加百列沉吟不语,低头看着石板铺就的地面,树枝的影子在阳光照进形成的光斑上摇摇晃晃。屋里的阿努比斯像还没有撤下,那座雕像看上去像一只忠诚的黑狗。
“我们这几千人,可没有实力跟米迦勒领导的天使大军对抗。”半晌,加百列才轻轻地咳嗽一声,说了这么一句话,“何况,米迦勒这个人的脾气我也清楚,他只是看不惯芭碧萝而已,要是对于耶路撒冷的叛徒,他可是毫不留情的。当初,要不是我们偷偷放走路西弗他们的话,路西弗也难逃一死。要知道,路西弗可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啊。”
“那我们投靠什么神的手下吧?”提利耶尔建议道。
“没有一个变节者是完全自由的。”加百列立刻回答,“何况,我们要是逃到别的世界去,也会受到追杀,芭碧萝是个小心眼的女人,谁得罪了她,是必死的,不过,除了男宠的意见,她一概不接受。”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收买那帮可耻的男人吗?”提利耶尔烦躁地在屋里的石地板上蹭来蹭去。
“除了这样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再恶心也要接受。”加百列说。
“好吧好吧,就当是银钱喂了狗。”提利耶尔说。
虽然天使军是以侵略者的身份来到埃及的,但很短的时间不到,基本上大部分淳朴的本地居民都不将他们看成是侵略军了。因为天使军在此收敛了强盗习气,尽量地散发身为天使本身的魅力,一个个行事作风温文且尊重当地民俗,再加上加百列他们以替天行道之名收拾了几个典型的贪官污吏,将他们的财物分给平民,有些贫穷的农民还得到了食品、耕牛、农具、稻作种子等等救济,令当地居民对他们的印象一下子好起来。
所以听说加百列要班师,当地居民竟然聚集在一起,堵在他们的道路上,甚至有几个加百列在当地认识的少女走上去拉住他的马,哭着不让他走。
“你们恨我们吧,我们是侵略军。”加百列一见她们哭红了眼圈,自己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对着人群喊道。
说着,他用马鞭的柄儿温柔地将少女们的手一个个敲开,同时展开自己的羽翼,打了一下马,银飞马也展开巨大的双翼,凭借着风的力量,冲天而起。
其他天使也纷纷仿效,不一会儿,翅膀振动的声音逐渐远去了,天使军面向着深红的朝阳所在的地方飞去,在如同鲜血般的光辉中留下优雅的身影,慢慢地,任凭谁也看不见了,只剩下洁白的羽毛在空中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