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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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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林匹斯一战,由于奥林匹斯人的同心协力,终于在艰难的战斗之后取得了胜利,盖亚与他们签订合约,宙斯也答应放了普罗米修斯。由于宙斯那一方面元气大伤,现在,奥林匹斯的军政权已经暂时委托给众神组成的联盟共同处理。
圣域方面,虽然天使军被打跑了,但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在一段时间后咸鱼翻身卷土重来。何况,加百列要是现在去打埃及的阿吞也绰绰有余。
于是众人在稍事休息两天后,又聚在神殿里开会。由于通晓医术的卡密拉要照顾德古拉,外加给伤员们制作药品,所以只签了到就匆匆地回去了。
“我们最好派人去散播流言,给天使军造成一些困扰,虽然加百列不信流言,但是芭碧萝会信,目前她对那些老帅们排挤得格外严重,不管是什么理由,她都会接受的。”帕拉斯提议道。
“流言?”西佛尔不屑地摆摆手,“流言有用的话,要拳头干嘛?马桶头。”
“你再叫一声马桶头试试,它肯定会砸在你那张妄自尊大的脸上。”帕拉斯将头盔摘了下来,将它拿在手上颠来颠去。
“想打架吗?男人婆。”西佛尔攥攥拳头。
“是啊,是想打架,我从出道为止已经杀了不少比你优秀的战士了,对付半身不遂的你用头盔砸死就可以了,这还是对你的优待。”帕拉斯恶语相向。
“切,你那丑陋的头盔也只有砸人一条用途了。”西佛尔将自己头上戴的头盔摘了下来。
“只会用头盔思考的笨蛋,适可而止吧。”雅典娜咳嗽了两声,“不过,现在使用流言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因为现在我方实力减损,要是被加百列抢了先,把埃及作为了天使军的基地,那么,打赢他们就难了。”
“我觉得帕拉斯说得有道理。”悉达多笑道,“对于一个被权力冲昏了头,一心想排挤走可能对自己的权利造成威胁的统治者,用流言最好不过了。”
“悉达多,你怎么可以背叛自己的性别?”有点大男子主义的诺亚说。
“诺亚,不要把自己的偏见加诸在所有人头上,否则大家会鄙视你。”老好人诺玛劝他道。
“真是混蛋不分男女。”西佛尔的不看气氛乱说话症又发作了,“要是诺亚你投对胎的话,会成为像罗格或者雅各那样卑鄙的政客,可惜啊可惜,可惜你穿的是黄金圣衣呀。”
“那你承认你是混蛋了?”诺亚道。
“阁下的认知能力完全可以够上混蛋的级别,因为他是在说阁下啊。”悉达多在一旁补充。
“少来了,你这个人妖。”马尔杜克将悉达多的脑袋推了一下。
“狮子座,不要找事。”承影板着一张脸,将马尔杜克的手按了下去。
“最近你的恶意表现似乎大有进步嘛,马尔杜克,似乎终于从无脑的软体爬虫进化到有一点点脑了,这样亲热地对待在下,小心你的那个吃醋哦。”悉达多笑嘻嘻地说。
“咳咳,你们不要闹了。”魃偏过头来说。
“我好像在恍恍惚惚之中犯了人生中最大的错误,将宝贵的,金色的年华消耗在毫无意义的,全是奸邪与恶意攻击的会议上。”目前正在学习诗歌的黛拉布兰卡叹口气说。
“少来了,一看见诗人就恶心。”李维赞偏过头说,“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诗人和作家,尤其是诗人联盟里那帮猪头!他们的诗和你一样拙劣。”
“如果是到天使军的老巢附近造谣生事的话,我愿意去执行任务。”阿蒙笑眯了眼,“我最喜欢这个了。”
“制造幻影的话,我也可以出力。”阿克墨涅说。
这时候,一个绿色的身影推门进来了:“抱歉,老师,各位前辈,我来迟了的说。”
他一开门,众人便觉得一股水汽迎面而来。
来者正是魃的徒弟,天龙座的应龙,后来魃嫌应龙这个名字太一般,应龙以前又姓水的缘故,就给他起了个大名,叫水光羽。
水光羽长得很快,短短一个月已经长到十三、四岁的样子了。脸上的少许婴儿肥虽然没有退去,但已经有了东方美人的文雅气质,一双明媚的凤眼,乌溜溜的眼珠子像两颗黑珍珠,肤色明显是东方人春日阳光般温暖细腻的颜色。乌黑飘逸的光亮头发已经长过了腰部,不得不用一根红棉绳扎成松松的一束。
“你死哪儿去了?”同是本家的李维赞问。
“抱歉,因为帮食堂里制作汤饼的说,所以耽误了些时间的说。”光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是厨师们的事情,你去掺和什么?”李维赞问。
光羽抓了抓耳朵:“可是我觉得在后勤这种事情上,充分的粮食补给比什么都重要的说。”
“粮食是什么?”诺玛问。
“你没见过粮食啊?”魃问。
“我在家乡的时候一直是吃土蛙的肉还有棕榈树心的。”诺玛回答,“还有野兔、猴子、猩猩、以及香蕉,不过这些很难得到,所以在我们那里填饱肚子很不容易。”
“呕……”离他最近的诺亚吐了。
“真恐怖,你们家乡是什么制度啊?”西佛尔问。
“我们部落里处理事务一向都讲究比较尊重所有人的意见的处理方法。”诺玛说。
“尊重所有人的意见是什么意思的说?”水光羽问,“在我们国家没有这种方法,凡是底层成员的意见一律被忽略的。”
大家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会议结束后,西佛尔一瘸一拐地走下台阶,两条叶绿色的辫子在胸前晃晃荡荡,他的腿伤虽然经过治疗了,但还要养上三五天左右才能痊愈。
西佛尔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英雄落难这个念头来,却没有注意到他一脚踩空了。
“前辈小心。”突然有个人扶住了他。
“唉,谢谢”他回过头来,天马座佩格萨斯正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半蓝不绿的杏核眼对他笑,白净的小脸像个剥了皮的新鲜荔枝一般可爱,他的腿上也打了绷带。
“佩格萨斯,别这么看我,我会看上你的。”他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顶。
佩格萨斯笑起来,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到树荫下坐了一会儿,头顶上的蝉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天空上一片灼热的白光。
“你说咱们像什么?”西佛尔突然问。
“两个圣斗士呗,还能是什么。”佩格萨斯说。
“像两个被狗咬过的叫花子。”西佛尔笑道。
佩格萨斯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打击道:“你要是化装成叫花子,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长了个鸭子样,好歹也能卖吧,要饭谁信?”
“这倒也是。”西佛尔笑道,“以前当佣兵的时候,我什么都敢化装,连鸭都装过,就是不敢化装成要饭的。”
这时候伊万诺夫斯基也来了,他的手上缠着绷带。
“伊万,坐过来坐过来。”西佛尔急忙招手。
“唉?”佩格萨斯有点好奇地看着他。
“你不觉得他坐过来会很凉快么?”西佛尔笑道。
“小心感冒喔,上个月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格外热,大家都往伊万的宿舍挤,结果很多人因为贪图凉快感冒了。”佩格萨斯说。
“嗯,说真的,大概是水瓶座迟迟没有归位的原因吧?由于放火天才太多了,所以圣域的夏天才这么热。”西佛尔偏过头说。
突然他们身边燃起了一个暴热的小宇宙:“你们在背后嘀嘀咕咕说我什么?”
三人回过头来,沙拉曼德那双金黄的月牙眼睛此刻变成了桃核眼,正不怀好意地瞪着他们呢。
“我们在说火攻的事。”无视吓得缩成一团的两个小辈,西佛尔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回答,真不愧是前辈。
“切,一定是说我坏话。”沙拉曼德嘀咕道。
“扯淡,我说人坏话从来不会小声。”西佛尔抱起肩膀说,“我家的家训就是讲人坏话一定要当面讲,否则那个人不会哭得五体投地。”
“你还敢说!”沙拉曼德抡起拳头来。
“啊哈,你竟敢挑衅黄金圣斗士,今天我让你尝尝黄金级的拳头!我要把你打到冰天雪地里去,让你自己忏悔你自己的缺德。”西佛尔扶着身旁的树干,摇摇晃晃地立起来。
“是调戏而不是挑衅吧。”伊万诺夫斯基在一旁说。
“沙拉曼德,今天光羽说要做汤饼给我们吃呢。”佩格萨斯在一旁劝架。
这话真灵,沙拉曼德立刻扶着佩格萨斯走了。
“喂,让光羽给我留一份!”伊万诺夫斯基跳着脚喊。
西佛尔笑笑,接着向双鱼宫走去,伊万诺夫斯基扶着他。他们要去双鱼宫里拿药。
双鱼宫前聚集了一群杂兵和高级战士,大部分人用经过药液处理过的麻布或者棉布捂着手背。
“你们是干什么?”西佛尔问一个脸色苍白,拿着木杯喝水的杂兵,木杯中的水里似乎是掺了不少蜂蜜----这在当时可是难得的补血食品。
“我们是德古拉大人的血瓶。”那个杂兵放下杯子说。
“是药渣……”另一个正在喝水的杂兵翻了个白眼。
西佛尔有些诧异地走进门去。
内殿大厅里弥漫着一股草药的古怪香气,桌子上堆满了疗伤用的药材,许多识字的杂兵和通晓医术的神官认真地按照卡密拉给他们的药方将药材分门别类地碾成粉末或者切成碎片,然后将它们包裹起来,有的药材则是熬成药水被分发出去。
卧室里,卡密拉正端着一个水晶杯,将杯子里鲜红的液体喂给半昏半迷的德古拉。德古拉微微闭着眼睛,原本漂亮如同苹果花的脸蛋此刻显得苍白且弱不禁风。
西佛尔一眼看出杯子里装的是什么,他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妥。于是走过来问,“他怎么样了?”
“不行。”卡密拉皱着眉头说,“他的伤需要大量人血才能治好,不过,合格的血液却是很难找到,火象星座的人不符合条件,这就淘汰了四分之一,小宇宙中有光元素的也不行,这又淘汰二分之一,其他星座必须是性质寒冷的血液才行,目前才收集到三四个人的合格血液。”
“魃不行么?”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脸色为冷色调的中国妖怪。
“不行,她的血是滚烫的。”卡密拉苦笑道。
“帕拉斯和李维赞、光羽呢?他们可是水生动物。”西佛尔笑道。
“也不行,帕拉斯和李维赞的属性太过杂乱,光羽年纪太小。”卡密拉说。
“还有什么别的人吗?”
“圣域里几乎全部的人都来过了。”卡密拉无奈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我来试试。”伊万诺夫斯基说。
“小弟,你行么?”西佛尔问,“你也有伤。”
“就当是伤上加伤了。”白鸟座满不在乎地说。
伊万诺夫斯基完全符合血瓶的条件----他给了德古拉价值在三个塔伦托左右的血液,还能活蹦乱跳地去食堂吃光羽做的汤饼,他们族中的血液是一种救命的良药,一升血液的价值约为六个塔伦托。
“德古拉和伊万会是两个优秀的战士。”
西佛尔换好绷带和药物,临走前,卡密拉如此对他说。
“对,德古拉不像他那个个人生活问题一塌糊涂的老妈,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成为一个合格的男子汉。”西佛尔笑道。
“已经是个很合格的男子汉了,目前他还没有花我一分钱的抚养费。”卡密拉说。
“搞不好他以后要知道了您这个花心的中年妇女的情史,嚷着要精神损失费呢。”西佛尔贼笑起来。
“有一件事要请你改正一点。”卡密拉严肃地说。
“什么?”
“听说你这个比什么都不是还不是的八公到处把我宣传成花心的中年妇女,我还没有满四十岁呢。”
西佛尔被噎得说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