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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离家出走的悠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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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源大□□洲屹立,洲之统者,洲主也。四洲分别为烟云洲,塞纳洲,汀海洲,雪麟洲。
烟云洲,仿若其名,人烟稠密,富含意蕴和灵气。湛蓝的天空,处处青砖黛瓦,红墙白塔。长巷纵横其间,南斜街,北老巷,偶尔有货郎纵横辗转于烟雨中。碧绿的湖水微波荡漾,娟娟细流,船夫手里握着一支长篙,荡起一圈圈的波纹。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古朴含蓄,人杰地灵,美景如画,诗意绵绵,文园诗侣,无论雨雪晴阴,在落霞,烟雾下都具美态,仿若仙境。
悠悠的娘亲,便出自烟云洲,乃是洲主的嫡亲妹妹。至于爹爹,乃出自雪麟洲,洲主的独子。
爹爹随娘亲居住在烟云洲,因为爹爹认为烟云洲气候养人,舍不得娘亲受思乡之苦,把雪麟洲洲主气得吹胡子瞪眼,扬言没生过这个儿子。
爹爹脸皮也不是一般厚,总是没忘记传信回去哭穷,洲主放话回去给,爹爹屁颠屁颠回去,打点好后,让人运一车又一车好物就回来,没错,就是回去扒拉东西的,难以想象,长得人模人样,玉树临风,尽不干人事。
洲主想把人扣也扣不住,留在那尽干折腾人的事,折腾到洲主都让人护送回来,把洲主气个倒仰。
悠悠总结评价,老爹就是个被家里惯坏的老小孩,悠悠出生时,本应该带回去见见,但推脱路上颠簸,悠悠翻个白眼,在家也没少折腾她呀。
姨母倒见过了,便是烟云洲的洲主,和娘亲不同,或许久居高位,庄重不失威严。但每次见悠悠,赏赐不断,严肃的面容也稍显柔和。
据说娘亲就是姨母带大的,外祖母平日事物繁忙,外公早逝。所以姨母和娘亲感情甚笃。
不过,姨母每次见爹爹,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爹爹在姨母面前也少了平日的机灵劲,跟个鹌鹑似的。爹爹跟悠悠咬耳朵“你爹我不是怕,是怕闹得难看让你娘亲难做,男子汉大丈夫,这算什么。”
悠悠点头如捣蒜,这确实没话说。
时光冉冉,岁月如梭。四季更迭,寒往属来,时许更迭。
悠悠已经五周岁了,精致眉眼的红衣女童,惬意的躺在一只通体黑色的黑豹上,穿梭在竹林间,不得不感叹一句,女童的平衡力可不是一般的好。
“黑豹,快点,”女童一边说,一边从储物戒掏出块软糯可口的玫瑰酥,唇似殷弘,线条优美,此时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着糕点。
“臭黑鳅,你干的好事”一个爆炸头老头在后面用着飘逸的轻功在后面急速的追着。
小女童又从储物戒取出玫瑰露,一口一口喝着,丝毫不在意后面追的人的气急败坏。
事情回到三日前,爆炸头老头,哦,不,应称之为丘老,乃爹爹为她请来的草药师,教导她识别草药。
悠悠忽悠丘老,用丹炉将草药炼制成成丹,出门在外也方便许多,丘老大为震惊,只有用草药搓成泥一说,至今还未有草药师用丹炉炼制成为丹药一说。
问悠悠如何炼制,也真是一个人敢问,一个人敢说,悠悠写下一张丹方,让丘老自行炼制。
丘老见悠悠如此气定神闲,想必是悠悠从古书看到也未可知,因过于心切,便也忘了去求证真假。
不出所料,炸炉了,丘老气急败坏,好在轻功好,逃得快,悠悠则说是丘老学术不精,多练练就好了。
于是丘老醉心炼丹,悠悠顺利逃课,在外面晃荡,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等悠悠爹爹过来探望,就知道悠悠又耍心眼逃课了,把悠悠提溜回来,问悠悠是从何处寻来的丹方,悠悠脸不红心不跳,表明是自己瞎写的。随便把几种草药写上去,再随意写了火候。
把丘老气了个倒仰。
彦清老爹默默把悠悠放下,坦言“您老尽管揍,绝不拦着。”
悠悠一溜烟的跑了,青老运起轻功就追了过去。
“丘老轻功还不错,纯当练练轻功。”彦清老爹轻笑道。
随即便在考虑得找哪位长老来授课了,自己闺女自己还是了解的,刚来的夫子因为悠悠在人家擅长的领域比不过人家,还是能沉下心学学的。
一旦学无可学,或者是夫子们的通性。喜欢将授过的内容重复讲,悠悠的耐性就不太好了,就开始喜欢整夫子。
武学的夫子,一开始打不过,被揍得鼻青脸肿,到也不哭不闹,但大半夜不睡觉,搁在人房顶放蛇放老鼠。
不得不说悠悠的隐匿功夫格外好,是从彦清老爹那学的,但却格外有天赋。
但夫子们却不得不承认。悠悠是他们教导过的最有天赋和悟性的学生,但性子实在恶劣,这世道信奉严师出高徒,偏偏悠悠是个反骨,性情阴晴不定,格外随性,让人又爱又恨。
俗话言“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以前彦清老爹和云婵老娘还能趁她刚出生或年纪小,折腾折腾她,但现在连他们都有点管不住了。
悠悠自小聪慧,又因为经常请各类夫子教导,学的也是五花八门,稀奇古怪的也有,悠悠又吸收掌握的快,甚至举一反三,融会贯通。有时把夫子们都整的苦不堪言。
毕竟悠悠用从武学师傅的招对付草药师傅,用毒药对付武学师傅,偏偏每次都让人防不胜防,轻功和隐匿气息又格外精通,滑不溜秋的。
拼体力吧,整片林子的凶兽都被她揍成小弟,听她发号。
苍穹之下,一道影子急速疾行而下,停留在青衣男子肩头,仔细一看,原来是海东青。
男子修长白皙的手打开海东青腿下的信条,信条上题字“人无远虑,必有尽忧。”
和煦的风吹拂起男子的心思,似为抚平几缕愁绪。
马蹄噔噔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纱雾,马车车身黑楠木为主,宝马雕车,低调奢华。
马车内坐着一位戴着的玄黑恶鬼面具,只露出淡粉色如同樱花一样的唇,唇薄而色淡。眼瞳无波无澜,隐隐带着血腥阴戾,原是一位贵族世家男童,约五六岁稚龄。
马车行驶的方向是--塞纳洲最大的斗兽场。
“小黑鳅,你听听爹爹给你掰扯掰扯,你瞧,这一边可以去外领略世间大好风光,一边可以收获志同道合的伙伴,还可以收获无数秘宝。”
“大可不必。”躺在榻上过着锦被的云悠悠无情拒绝。
“你看你最近也无聊得紧可不是”。
“我可以睡觉。”悠悠再次无情拒绝。
“你要是去了,爹爹和娘亲可管不到你了,山高地远,你爹爹也不念叨你可不是,你也不用费劲老逃课可不是”。
“可以。”悠悠回道。
彦清老爹随即一副西子捧心状的走了“娘子,咱家小黑鳅竟然不耐于我们如此。”
“没事,留她折腾别人去”。传来云婵隐隐压着笑意的声音。
悠悠翻了翻白眼,裹紧锦被,继续睡。
鱼白肚的天空,薄雾冥冥,淡淡的红色渲染在云朵上,美得像一幅古画。
卷在锦被的小人翻了翻身,一滴露水缓缓滴落在女童晶莹如玉的脸庞,卷翘纤长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那双碧水淋漓的小鹿型眼睛。
悠悠见自己已经身处山门处的草坪上,瞅着自己身上裹着的锦被,嘴角瞅了瞅,这到底得多迫不及待把自己送走。
小小打了个哈欠,慢悠悠踱步到临近的水源,拿着柳条漱口,洁面之后又躺回草坪。
从储物卷拿出一卷羊皮纸,眼皮跳了跳,不是说是四洲山河图,怎么是娘亲的画像。
嘟囔道“不靠谱的老爹,算了,本来也不打算去完成他的什么劳资任务”。
小胖手摸了摸发揪,竟然没忘记给自己绑了发揪,不过自己得好长一段时间自己绑了,因为抹了定型草药,貌似是爹爹搞得升级版的,也不知道定型多久。
随后小胖手一指,这边顺眼,就朝这个方向走吧,一辆马车都没有,抠门老爹。
“娘子,小黑鳅呢”彦清疑惑道。
“被我送到山门口了,主要是我怕她清醒时送,见她无半分留恋姿态,忍不住手痒揍她,到时候下不了床耽误天师算的出行时辰就不好了。”云婵道。
“没事,娘子,虽说为夫给黑鳅准备的马车用不上了,但这丫头平日里懒散惯了,也该多运动运动。”彦清安抚道。
“地图你给了吗?”云婵道。
“娘子,放心,给了的,黑匣子那个嘛。”彦清道
话音毕,彦清貌似看到了什么,在金丝楠木桌上,摆着一个黑匣子,一打开,是刚才口中说的山河图,两人对视良久,静默片刻。
“海图他们跟着去了,想必会告诉她方向。”云婵言道
彦清心虚摸了摸鼻尖“娘子,小黑鳅平日里鬼点子贼多,这不怕他们又被忽悠,就下了死命令,除非性命攸关,否则任何时候都不得露面。”
云婵嘴角抽搐了下,随后貌似想起什么,言“好像,小黑鳅,储物戒里,没有黄白堵物吧。”
此时的云悠悠与倒挂在树上的海图等暗卫们大眼瞪小眼,此时的他们被扒拉得光溜溜的,羞愤欲死。
悠悠的眼神透露着忧伤,孰能想到,这么一群暗卫,竟然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有的只是些干巴巴的饼子粗粮。
望着散落一地的书籍,嘴角抽搐。
恰逢一阵风吹过,几行字跃然于纸上。
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线要开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