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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爱慕娘亲的恋爱脑老爹 ...

  •   “轻肌弱骨散幽葩 ,更将金蕊泛流霞”。碧水汇聚于群山间,缓缓流淌,泛着层层波澜,比往日多了层喧闹,黛瓦青石,通向层层小道,纵横其间,

      竹楼亭台,隐于其中,悠远静谧。

      竹楼凉亭处,一袭青衣,临风而立,风姿秀立,背影清瘦如竹。

      一枚梧桐叶随风飘落在他发间,眉眼,飘逸的细丝被竹簪挽起,眉目温润,浓密纤长的睫毛下掩藏着一双深邃的眼眸,往日噙着淡淡笑的唇此刻紧抿,透露出主人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但在望向竹楼的楼阁时,潜藏着几分柔和。

      竹楼阁内,奇草仙藤环绕其间,叮叮当当,一串串精致的风铃挂在竹窗前。

      细看之下,里面都是各类文字雕刻其中。

      无外乎是彦清情寄云婵也,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要么是彦清思慕云婵也,换吾心,为汝心,始知相忆深。

      可见这位名为彦清的男子爱慕云婵之深。

      导致云悠悠在认字时,哪怕不知道什么字体,都知道大概什么意思,酸掉牙的情诗,当然,这是后话了。

      纱幔低垂,纱幔间的的镂空雕刻成一朵朵栩栩如生的紫罗,纱帐在清风吹拂下露出室内的景象,细细柔柔的旃檀毛毯铺在竹板上,舒适又显低调奢华。

      卧榻是绣着比翼鸟草卉双面绣的拔步床,镂空散发着檀香的圆桌与绣墩。用着精美的鲛纱绸缎铺在其上,南海碧空铜镜,北冥紫云锦被……

      一位身穿云锦绣罗裙的女子懒懒倚在桃红美人榻,绰约多姿随风转,回风舞雪,抹额点缀额间,玉骨冰肌,琉璃似的眼眸漫不经心,缓缓停留在锦衣下的隆着的小腹。

      漫不经心开口“距离天师所算的临盆时辰还有多久?”

      立在一旁身穿紫衣锦袍的老者缓缓应道“夫人。还有一刻钟。”

      立在一旁静候的稳婆们和侍女们都不由紧绷,眼前这位夫人可不是普通人,倘若接生出个好歹,不说自己是否还有命活,恐累及家人。

      果不其然,一刻钟后,稳婆们立在夫人身旁,有条不紊的指挥侍女们,床榻上的夫人虽一言不发,但一双皓肤如玉的纤手紧紧抓着床榻上的锦被,如九天神女般的姿容此刻染上了几分嫣红,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生产过程很顺畅,就是孩子刚出生时不吭一声,稳婆们怎么拍打婴儿都无声,怕是个死胎,探了探鼻息,才松了口气,随即又心头一紧,不会是个哑巴吧。

      正想再拍几下又见床头投来的淡淡不满。

      不禁暗道“瞧着娇娇弱弱,竟然生完孩子后还有精力,不愧是习武之人,体质就是强悍。”

      随即门被人打开,一位男子步履匆匆,似一阵风掠过。

      不出须臾,就见他半跪于床榻,手紧紧握着床上女子的手。

      正是之前在凉亭处候着的男子,端着温水给女子擦脸。

      只见他念念叨叨“娘子,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很疼啊,想吃什么,头疼不疼……。”候着的稳婆侍女们见怪不怪。

      谁能想到,在初见到这位公子时,清风霁月,温润如玉,当真是公子世无双。

      但在他前来视察稳婆之间如何分工合作,如何安排侍女们的演习之际,见她们因各自想抢头功,协调得杂乱无章而变了脸色。

      只见那温文尔雅的郎君周身弥漫着可怖的气息,威压压着周围透不过气来,有好几个甚至吐了血。

      五脏六腑感觉快要承受不住破裂时,一道琴音仿佛冲破周身弥漫的威压,琴声清丽,盘旋在周围人身边,稳婆和侍女们顿有柔和的气息环绕在周围。

      郎君恢复惯常面貌,只是吐出的字却字字珠玑,冰冷刺骨。

      道“吾娘子的身体可经不住半点闪失,本君花费高额的赏金,在场的各位既早已接收,自得办好你们该办好的差事,若是因各位的疏忽,别忘了,各位领赏金时可是有户籍登记在册的,万万莫连累了家人才好。”

      众人中有人不经意撇到噙着笑说着的玉面郎君,只觉得那佛陀般的慈悲样貌瞬间化作地底下的修罗,遍体身寒。

      不过这位郎君也就在他夫人有关事情上比较严苛,堪称事无巨细。

      其他方面还是比较好说话的,出手也大方,平日里也是温和有礼。

      当然,前提是不涉及他夫人。

      这位郎君到处搜罗名医,询问产妇平日注意吃食,也会询问稳婆有关产妇平日里需注意的事项。

      花重金买人参年份,各类补药,补血药材,经常亲自炖各类补汤。

      林子后之前还围了个养鸡场。

      是的,一堆母鸡,只是因为知道产妇生育后鸡蛋是重要的营养品之一,确保夫人能第一时间吃到新鲜的鸡蛋,还研究鸡蛋的各种做法,确保口感新鲜。

      至于那个鸡场,现在自然是没了。

      理由是楼阁内的夫人嫌吵,所以这位郎君让人移往别处去了。

      这样的待遇自然也招来了人眼红。

      不是没有侍女动了歪心思。只是仅仅离郎君三丈远就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提走了,不知去处。

      众人一惊,不知道暗处隐藏着多少暗卫,更不敢造次。

      而这位郎君竟然委屈地向楼阁内的夫人诉苦,言有小人蓄意破环他们夫妻关系,其心可诛。

      由于可能是楼阁里的夫人最近嫌这位郎君有点烦,不让入楼阁,所以这位郎君只能在阁楼下说。

      自然听进了众人耳里,不禁嘴角抽搐,颇觉无言。

      这还没完,自从闹出那个小侍女事件,这位郎君开始疑神疑鬼,怕里面还有侍女贼心不死,怕她们接生时做手脚,危害到夫人,时不时让暗卫敲打一番,搞得侍女们苦不堪言。

      霏霏细雨覆盖着群山,织出薄薄的纱,朦胧梦幻,秋叶未加薄凉,为群山渲染点油画般的色彩。阵阵微风吹来,吹散了人间愁意,空气间透露着潮意,悠悠长长,淡淡的桂花香轻触夙世。

      在这位郎君对夫人嘘寒问暖时。

      突然出声“哎呀,门还没关呢,娘子刚生育后是不能吹风的。”

      正准备踱步去关门,见杵着的一堆侍女和稳婆。

      言道“你们怎么还在这呢,我娘子向来喜欢清净,小白,给些赏银派人把他们送出山。”

      侍女和稳婆们,顿觉无语,他们一直在这里一声不吭,安静如鸡。

      从进门开始一直唧唧歪歪的也不知道是谁,怎么有脸来说他们,不过有赏银拿还是开心的,毕竟这位主脑子可能有点,奇特,但出手大方。

      而暗卫小白则满脸黑线,这名字着跟叫狗似的,但没办法,主子是位取名废。

      以前他们还可以申请给自己换一个。

      但是后来某天,这位爷在犯花痴思念夫人时,

      突然对他说“吾初见夫人时,她就是九天神女,身着水仙云海的月白双面罗裙,你就叫小白吧,表示吾对夫人的爱慕之意。”

      小白有苦难言,您佬爱慕您的,关属下名字何干,关键是,涉及夫人了,换名无望,心有戚戚,不过目睹其他暗卫被陆陆续续祸害后,心里平衡了不少。

      当稳婆将女婴递给郎君时。他才注意到襁褓中的婴儿,脸皱巴巴的,甚至有白色不明粉末在婴儿周身,束手束脚的接过婴儿。

      心里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觉,快速踱步到女子床榻旁。

      言“娘子,你小时候是不是也长这样,希望咱闺女长得像你,性格也像你,这样你夫君我等于能看到你小时候的大致模样了,不过肯定没你小时候可爱就是了,娘子放心,你夫君已经让小黑带了些奶娘过来,在下面候着呢,等娘子你什么时候精神好点,就让她们给你展展眼,挑看看有没有顺眼的。”

      云婵美眸状似不经意撇了眼闭着眼的女婴,纤长卷翘的睫毛盖住眼底的温柔,脸部轮廓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

      彦清看呆了,娘子在时,他满心满眼都是她,怎么可能错过她任何思绪的变化,他已经有点嫉妒怀中的婴儿了。

      夫妻一起多载,云婵怎可能不知她夫君是怎样的为人,旁的人和事还好说,遇到她的事,心眼比针尖还小。

      缓缓言道“终归是我们的骨血,得劳烦夫君多上上心,她,终归得去完成她应该完成的事。”

      她的女儿呀,终归不能无忧无虑长大,她只能尽其所能,护她周全。

      想到天师的言语,内心终归泛起不小的波澜。

      彦清听完娘子的话,暗道“是啊。她陪不了娘子多久,但毕竟她身上流淌着娘子的血液,更是他和娘子永远的羁绊。”

      他不是不喜爱,只是肯定不及娘子罢了。

      看来,他的羁绊又多了一个。

      他轻轻笑了笑,如阳春白雪般温暖。

      彦清言“娘子,她便随着娘子姓吧,果然还是娘子的姓好听,为夫想改姓跟娘子姓,娘子还不让,真是便宜她了。”

      云婵无奈扶额,好好的,又不是入赘,夫君的姓跟她姓,哪有这样的做派,哪怕是入赘,也没有那样的道理。

      他又是家中的独苗苗,真改了,那些老头估计得吹胡子瞪眼,不过也不敢朝她撒气就是了,毕竟,他,确实护得紧。

      轻启唇道“既然姓跟着我了,那夫君为她娶个名字吧。”

      在彦清思索之际,云婵望向这对父女。

      她知道,她夫君,或许不是她年少憧憬的侠肝义胆之士,仗义走天涯,也不是心怀天下的正直之辈。

      但是,他是如今世上最爱她们的人啊。

      雨后的光晕透过门缝,洒在屋内,洒在了人的心头。

  •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其实,彦清老爹,还是很不错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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