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克斯的公主——明星恋爱指南》铃铃柒

36、第36章 完美的照片

　　亚历克斯和蒂芙尼站在窗边看着城市，亚历克斯的胳膊搂着她的肩膀，蒂芙尼的胳膊搂着他的腰。
　　外面一定很平静，因为黄浦江的水面完全静止，与对岸的高楼形成了清晰而鲜明的镜像。陆家嘴后面有一层淡淡的雾霾，看起来几乎有点怪异，就好像他们在看一张明信片。
　　“你说得对，上海确实有些特别的地方。”亚历克斯说：“它每天看起来都不一样，但总能让你惊叹。这就像一首古老的诗，三百年后依然如故。或者更像是旧歌词和最新音乐的混合。看看这些古老的街道，高大的梧桐树，小商店——然后就在它们旁边，那些闪闪发光的现代摩天大楼。”
　　“而且你感觉不到任何矛盾。”蒂芙尼同意道。
　　“没错。就像天气一样。冬天可能会下雪，然后在夏天会有热带风暴，甚至偶尔会有沙尘暴。它可以像今天的河流一样平静，但市中心的建筑声却永无休止。它什么都有，但你永远不会嫌多。”
　　蒂芙尼笑了。“这听起来像一首诗。”她吻了亚历克斯。“我很高兴你和我一样喜欢它。”
　　“现在这里有家的感觉了。”
　　“多伦多怎么样？我喜欢它。那是我们相遇的地方，记得吗？”
　　“我也喜欢多伦多的这一点。除此之外，就是关于我爸爸和迈克的事。”
　　亚历克斯从他的一位前同事那里听到的只是他的职位被取消了，多布森负责他以前团队中的工程师，而佐伊被提升为注册会计师主管，一直和梅尔在波士顿呆了很长时间。
　　嗡嗡声传来。蒂芙尼看了看手机，扬起了眉毛。
　　她接起电话，简短地说了几句，试图说服某人，然后低下了头。
　　“是我妈妈。”她说。
　　“发生什么事了？”
　　“嗯——”蒂芙尼瞥了亚历克斯一眼。
　　“什么？”
　　“她在楼下。”
　　亚历克斯的眉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她过来了。”蒂芙尼叹了口气补充道：“系好扣子，友好点，好吗？”
　　“当然。”亚历克斯的手指在他的衬衫上上下滑动。“她会打我吗？”
　　“不太可能。”蒂芙尼说：“但我不能保证。”
　　她走到门口让妈妈进来，亚历克斯也出来门厅打了个招呼。
　　李太太穿着一件花裙，显得镇定自若。她递给蒂芙尼一个包裹，两人用普通话交谈了几句，亚历克斯听不懂。
　　“亚历克斯。”她妈妈用英语说：“你好吗？”
　　“很好，李太太。”亚历克斯微微点了点头：“很高兴终于见到你了。”
　　“是的...”是一个深思熟虑的回答：“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来，妈妈，坐下。”蒂芙尼搂着妈妈，把她拖到沙发上。
　　他们坐了下来，蒂芙尼瞥了亚历克斯一眼，也坐了下来。蒂芙尼的妈妈先看了看女儿，然后又看了看亚历克斯。
　　“对不起，我的英语不好。”她说：“我让我女儿来翻译。”
　　她说话时既自信又谦虚。
　　“我也很抱歉，我刚开始学普通话。”亚历克斯回答。
　　“你学了？那很好啊。”
　　蒂芙尼轻敲妈妈的膝盖：“没关系，妈妈，我来帮你们翻译，别担心。”
　　李太太说话，蒂芙尼翻译，偶尔脸红。她的妈妈感谢亚历克斯对蒂芙尼的支持和谨慎，尤其是在最近的争议中。亚历克斯非常希望她没有看到这些信息中最糟糕的部分。
　　“她说她看得出你是个好人。”蒂芙尼翻译道：“她很高兴我有一个好伙伴，她想知道你的意图。”
　　亚历克斯看着蒂芙尼。我该说什么？
　　“我想和你女儿在一起，但我不想以任何方式占她的便宜，怎么说最好？”
　　从李太太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亚历克斯猜测，在蒂芙尼开始翻译之前，她至少理解了他说的话的一部分。李太太端详了一下亚历克斯的脸，然后把目光移开，似乎很满意。
　　“我告诉她你已经开始工作了。”蒂芙尼说。
　　“也请告诉她，我也要找自己的公寓。”
　　蒂芙尼皱起了眉头：“这完全没有必要。”
　　准备离开时，李太太用英语对亚历克斯说:“蒂芙尼的父亲还需要时间。他是一个坚强而固执的人，但是——”她温柔地微笑着：“他懂得道理。”
　　“你妈妈看起来人很好。”她走后亚历克斯说。
　　“是的。当你了解她的时候，你就会意识到她有多好。”
　　亚历克斯笑了。“我很惊讶她说我是个好人。”他说：“她刚认识我。”
　　“她可能读了那篇文章。”蒂芙尼用手捂住脸颊。“在那之前，我可能告诉过她一些事情。”
　　“什么样的事情？”
　　“嗯……关于我和爸爸吵架时你对我说的话。她知道去看医生的事情。”
　　“啊。”亚历克斯点点头。
　　女人更擅长处理人际关系。情商，嗯？
　　***
　　***
　　社交媒体上的风暴已经平息，尤其是在那篇关于蒂芙尼慈善孵化器的文章之后。剩下的反对者的声音被潮水般的支持淹没了。当各大品牌开始再次接近于梦寻求代言时，蒂芙尼觉得自己是对的。
　　“他们中的一个想让我去罗马拍摄，看！”她给他看她的手机，满脸通红。
　　“太好了。”
　　蒂芙尼在房间里跳着华尔兹，然后坐在亚历克斯旁边。她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腿上，看着他，顽皮地歪着头。“你可以跟我来。”
　　“你确定吗？”
　　“当然。”她吻了他一下。
　　亚历克斯叹了口气：“这让我很好奇。”
　　“什么？”
　　他转向她：“还记得我们相遇的时候吗？我们在卡座里说的话？你不是说躺在沙丘上看狮子吗？”
　　蒂芙尼点了点头。她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她拍着下巴，假装在思考。
　　“你不想让我去，对吧？”她说。
　　“不，我只是不想让我们错过生活中最美好的时光。”
　　蒂芙尼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教授，人生最美好的部分是什么？”
　　“这。”
　　她慢慢地点了点头：“是的，这是真的。”
　　“我们可以去纳米比亚。或者我们可以随时在这里一起看《野猫海岸》。”
　　“今晚怎么样？”她说。
　　“成交”。
　　“然后我们会选择去纳米比亚的日期。”蒂芙尼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们就那样坐了一会儿。太阳在云后藏了大半个下午，终于出来了，照进了那扇大窗户。
　　“但我们还是得吃饭。”蒂芙尼终于说。
　　“是的。”
　　“我来做点心。”
　　他们吃完饭，过了一会儿就进了卧室。蒂芙尼脱下了裙子。每次她这么做，亚历克斯都很兴奋。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什么都没变。她把他逼疯了，不管她穿衣服还是裸体。
　　“你觉得你爸爸会很快恢复正常吗？”他们依偎在床上时，亚历克斯说。
　　“我希望如此。”
　　“你说过他以前很难相处。”
　　蒂芙尼哼了一声：“他现在仍然是。”
　　“你说过你小时候情况更糟。”
　　蒂芙尼没有立即回复。亚历克斯感到她的身体紧张起来。
　　“我不愿意去想它。”她最后说：“那时我并没有把一切都告诉妈妈。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些事情。”
　　“天哪，发生什么事了？”
　　“这和另一个女人有关。”蒂芙尼叹了口气。
　　他们静静地躺着，亚历克斯正在消化他刚刚听到的东西。
　　“有一天，爸爸带我去河边野餐。我妈妈出差去了。有个女人带着她的儿子和我们一起去了。我爸爸没有告诉我她是谁，他只是邀请他们俩和我们一起去海滩。”
　　蒂芙尼把自己挤到亚历克斯身上，这样他就可以更紧地拥抱她。
　　“他们让我和那个男孩去水里玩。我不想和他玩，所以一开始我只是走进河里，站在那里，没过膝盖。但是那个男孩在追我，给我泼水，我开始游泳。他在我后面游，不断地把我往河里推，后来河水太深了。”她哆嗦了一下。
　　“我仍然记得我当时有多害怕。我很确定我要死了。我本来要祈祷的，但是没有时间了。我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但我挣扎着回到了岸边。我爸爸也在那里。我本想跑向他，哭，拥抱他。然后我看到了他的脸。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他扔给我一条毛巾，嘶嘶地说:‘别让我难堪了’。当时我真希望自己淹死了。”
　　“你不是那个意思吧，宝贝，”亚历克斯说。
　　“我是认真的。这并不是唯一一次。但每次都有什么东西支撑着我。这倒提醒了我，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应该去趟寺庙。我们不要忘记。”
　　“好吧。”亚历克斯在想办法让她感觉好点。他太自私了。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有她在身边，享受她的陪伴，和她□□。他应该想想蒂芙尼发生了什么以及她需要他做什么。
　　“我敢打赌，你爸爸现在一定后悔做了这些事。”他说。
　　“我希望如此，但我怀疑。我脑子里一直有另一件事。那也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就是在我开始跟父母说要和埃里克结婚的时候。我妈妈在谈论孩子。最后她告诉我她在我出生前怀孕过一次。但她流产了。她说他们被告知是个男孩。她给我讲这个故事时，我爸爸什么也没说。但那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看到他眼中含着泪水。”
　　亚历克斯认为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一幕是如何展开的。他希望蒂芙尼能把这件事从记忆中抹去。
　　“我可怜的孩子。”他说。
　　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她比他更关心她的父母。她是完美的。他又紧紧地抱住她。上海天使。
　　“忘掉这一切吧。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让你难过了。”他说。
　　“那将是涅槃。”
　　“我保证。”亚历克斯轻轻地抱着她一会儿，直到她满意地叹了口气。“我去把东西摆好。”他说着，小心地把蒂芙尼放到床上。
　　那一定是个完美的夜晚。从现在起，每天晚上都必须完美。生命太短暂了。
　　亚历克斯走进客厅，环顾四周。每当天气好的时候，窗外的夜景都很迷人。他把他的豆袋椅放在窗边，拉上一块柔软的小地毯，走进厨房。他们需要一些零食和蜡烛。他已经把电影准备好了。
　　蒂芙尼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只穿着一件短毛衣连衣裙，懒洋洋地伸着懒腰。她惊讶地环顾四周。
　　“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是假日吗？”
　　“是的，我的公爵小姐。过来和我坐在一起。”
　　蒂芙尼带来了一条毯子，他们依偎在一起看《野猫海岸》，吃着条头蛋糕和开心果。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当他再次瞥了她一眼时，她问道。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有多幸运。”
　　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你和我都是。”
　　亚历克斯在想他们相遇后发生的一切：“我想说——我为我说过或做过的所有蠢事道歉，为我的软弱和优柔寡断道歉。”
　　蒂芙尼笑了：“没关系。我没什么可抱怨的。”
　　“我是说真的。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和问题试图让我们失望。我们都有份，你的比我的多得多。如果我们能做点什么，那就是互相帮助。我觉得我这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半睡半醒，现在我醒了。多亏了你，我明白了每件事的意义。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哭了。我会保护你不受任何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你只需要知道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她歪着头：“你在说什么？”
　　“我可爱的熊猫。”亚历克斯说，挣扎着坐在下沉的豆袋椅上：“我想说——首先，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又来了。”蒂芙尼嘲弄地摇了摇头。
　　“有没有办法把你的东西分配给威廉和你的父母？”
　　蒂芙尼皱起了眉头：“亚历克斯！”
　　“好吗？”
　　“我不想谈这件事。你说你想要个女儿。她怎么样？”
　　“是的，对她也一样。”
　　蒂芙尼把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别让我伤心。我不想再听到关于钱的事了。”
　　“可是——”他想继续说下去。
　　“不是借口。你真是个理想主义者。”蒂凡尼露出一种新的、柔和的、容光焕发的微笑。“你不需要解释任何事情，我知道你只是想为大家做最好的选择。这就是为什么我爱你。”
　　听到“L”这个词，亚历克斯大吃一惊。
　　“你知道我认为婚姻只是一种制度而已。\"亚历克斯说着站了起来，把她拉了上去。“但我们拥有的是不同的。我什么也不想要。李雪，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握住她的双手。他的脸很严肃。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你愿意嫁给我吗？”
　　蒂芙尼凝视着，微笑着：“当然，我愿意。”
　　她脸红了，亚历克斯吻了她。
　　他们在落地窗边互相拥抱，没有意识到河水依然平静，夜晚的城市背景依然是一幅完美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