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就在头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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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被洗掉以后，几乎看不见。
但又因为曾经有过一个纹身，不管怎样都会永远留下一个很淡的印记。
程今的手指抚过那个位置，像是被烟头烫到一样，手指都微微有些颤抖。
洗纹身的记忆比纹身的记忆还可怕。
程今记得自己当时被陆霏齐按在床上，强行洗掉纹身的时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跟陆霏齐好了。
这个想法可能很幼稚，但程今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过这个念头。
手指摩挲了一会儿，程今放下手，握住了方向盘，开车直接回SG。
SG组织在东临市拥有一整栋大楼，气势很足，气派极大。程今作为特工科的科长，基本上不会在SG里露面，所以他开车也是直接把车开进SG地下的私密车库。
私密车库，需要瞳孔虹膜扫描和指纹印证之后，才能成功进入。
这里基本上算是SG的秘密基地。
程今把车停好，再次刷指纹和虹膜进入基地内部。
大门在面前打开，一阵冷库里的风吹了出来，温度很低。
程今随手拽下挂在通往基地的走廊上的黑色冲锋衣，冲锋衣的左边袖子上绣着SG的图标。他一边走又一边拿起走廊桌子上摆好的白色手套。
等到程今边走边换装完毕，在进入扫描空间之前，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穿着一身制服的、实打实的SG特工了。
程今眉眼生得清冷，黑色短发利落，穿着黑色冲锋衣制服，戴着白色手套，穿过了扫描空间，在扫描机器人确定他身上没有任何危险物品后，打开门放他进去了。
经过层层程序，程今终于进入了SG的内部。
SG的外部组织和所有写字楼办公楼一样，所有人也都正常地上班下班打卡，进行着他们各自的任务。但程今不一样，他所属的组织是SG内部的特工组织，工作保密性很强，所以进入的时候，也要经过层层的检验程序。
整个SG组织，没有几个人见过特工科。
程今直接去了检验科。
他走进检验科大门的时候，看见了一片的狼藉。
因为这里刚刚被人“袭击”过，还丢了一具尸体，所以检验科的同事都在收拾和查看监控，到处封锁逃离的通道。
他们都很忙，没人注意到程今。
程今走进了检验科的冷库。
在扑面而来的冷气当中，程今看到了躺在冷库中的四十七具尸体。
冷库里还有一个人站在那儿，穿着和程今一样的黑色冲锋衣。
他似乎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头发上都结了霜。
那人回过头来，看见程今，微微点了点头。
程今也点头回应。
这个人叫宋兹中，是检验科的科长，和程今算是同级。
宋兹中戴着黑框眼镜，整个人看上去偏斯文，垂下眼来的时候，眉眼也清秀，但这种清秀中又带了些阴暗。
程今已经知道情况了，所以没有多问。
他随便找了具尸体，稍微掀开白布看了一眼。
程今对于尸体长什么样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想找李阳所说的玫瑰纹身。
不用找，一低头就能看见。
“每一具尸体的左侧脖颈处，都有玫瑰纹身。”宋兹中推了推眼镜，“位置一致，很显然这些人都来自于一个组织。”
程今没有说话。
他一具一具尸体看过去，都不需要仔细对照，就能看到这些玫瑰纹身全部都在左侧脖颈的同一个位置，甚至都没有偏移。
宋兹中面无表情下结论道：“这些都是玫瑰组织的人。”
微微一顿，见程今依然没说话，宋兹中继续面无表情道：“听说玫瑰组织的老大是个十天不洗澡、浑身长毛的男人，听说他游走于地下工厂之间，跟那些老板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要他真的十天不洗澡，我可忍不了。”程今弯着腰检查尸体，“浑身长毛那是野人么。”
宋兹中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程今迅速地检查完了最后一具尸体，摘掉了手套，声音有些冷淡，“这些人，不是玫瑰组织的成员。”
宋兹中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程今指了指脖子：“据我所知，什么玫瑰组织的成员，确实有玫瑰纹身，但具体纹在什么地方，是完全看个人喜好，不会如此分毫不差地纹在脖子上的同一个地方。”微微一顿，他淡淡道，“而且，要想把这么多玫瑰组织的人抓在一起，也是挺不容易的。”
他的声音中，冷淡又带了些嘲讽，“你知道的吧，玫瑰组织的成员，完全居无定所，漂浮在这个东临市的地上或者地下，基本没有人能够找到他们的踪迹。”
宋兹中没有吭声。
过了一会儿，他看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具尸体，“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把这些伪装成玫瑰组织的？”
程今道：“我没有这样说，你手下的检验报告呢，检查这些纹身纹上去的时间没有，皮肤组织的损伤情况也给我看看。”
宋兹中又一次抬起手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道：“你特工科的，就不用看这些报告了，反正你也看不懂。我已经让人检查了，出报告会报上去，你负责好你的工作就行，帮我把那具丢掉的尸体找回来。”
程今没有说话。
两人都不苟言笑，沉默不语地看了对方很久。
程今最后淡淡道：“什么烂摊子都要特工科收拾。”
宋兹中道：“那没办法，谁让你们每天这么闲。”
程今没有继续跟宋兹中搭话。
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整个检验室的天花板。
当时那个来偷尸体的人，放了烟雾弹，但是对方是如何带着一个成年人的尸体，从混乱的检验科离开，穿过SG的重重机关，最后逃脱出去的？
程今退后一步，继续审视天花板。
“你在看什么？”宋兹中继续研究尸体，“头上还能有路不成？”
程今没有说话。
目光在每一片隔板上掠过之后，程今开了口，声音有些清冷：“偷尸体的人还没出去呢，就在你头顶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就在头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