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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八十章 ...
怀元说,他倾慕你。
毫不夸张,戚灼惊得彻底清醒,连尿意都险些绷不住。
兰时瞥见掌心的指尖骤然凝滞,指腹轻轻一拢,随即松开:“先解决自己的事。” 语罢,转身推门而出。
先前像是故意折磨,逗弄兰时,在【净庐】磨磨蹭蹭、慢慢吞吞的人,这次没有喊他,直接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眼看差点被【净庐】外的青石绊倒,兰赶紧时眼疾手快地稳稳扶住她的胳膊。
但仍是重心不稳,左脚踩在了右脚上,整个人骤然撞进兰时怀中,掀起一阵混着橘子味道的檀香。
未等兰时身上的暖意焐热戚灼的衣料,怀中人便一反常态,毫不贪恋地抽身退开,急切地抬手,在他掌心写写画画。
往日里,她最喜与他黏黏糊糊,各式肢体都不放过,眼下看来,那些都远不及怀元的心意。
【怀元师兄说那些,是在开玩笑?】
戚灼心里想的其实是:朝鸣不会是出于愧疚,想要刺激兰时吃醋,助力一把?
“应该不像。” 兰时端详她的神情。
朝鸣以为帮自己就能原谅他?
做梦呢!
随即在兰时掌心写:“那师父是怎么替弟子答复的?”
指腹粗糙的触感传来,连带兰时的心绪都轻轻绷紧。
兰时没有立刻作答,只是从她指尖滑向那双似含期待、实则茫然的眼眸,最后锁定她的脸,分毫未移,在察觉到附近阴影处,那道玄色身影仍未离去后,可以问她:“你希望贫僧怎么回答?”
戚灼想也未想,指尖翻飞,直白地在他掌心刻下:【告诉他,弟子这辈子就喜欢师父。让他死心!】
兰时的视线太过悠长,也太过复杂,静静等她一笔一画写完。一再肯定,一再执着的去撒一个喜欢他的慌,反复到他都快要信了。
他怎会看不出戚灼对朝鸣的在意。
但还是说:“贫僧不过是个方外之人,青灯古佛为伴,晨钟暮鼓为友,不值怀月这般挂心,你还是早日下山,另为自己做打算才好。”
这句话藏着无人窥见的山月,语气是恰到好处的温柔,偏生音量没降半分,字字句句都带着刻意的昭示,拼命的往阴影处的耳里钻。
这话听着是拒,实则跟勾引没什么区别。
以往,兰时从不正面回应她的情意,要么直接罚她禁言,要么冷语斥退。
今日倒是反常?
莫非是朝鸣的话真起了作用?兰时吃男人争夺找虐这一套?
那不对啊,宋听禾呢?
他还送了宋听禾那支定情木钗。
一个名满天下的高僧,总不至于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戚灼心念电转,指尖再度落下,语气又软又野:【师父的空壳,弟子也想要。】
“一具空壳,于你何用?”兰时喉结轻轻滚动,目光带着几分男人看女人的玩味,直直落在她身上。
【自然是有妙用……。】写完,她想到什么再次写下:【不过在此之前,弟子想帮师父解决一件事,不想就这般不清不楚。】
“何事?”
【很快便知,还望师父到那时候直面内心。弟子再与师父细说之后的事。】
“你是指昙花节?”
戚灼点头:【师父可会赴约?】
兰时余光瞥向角落,那道黑影不知何时已然消失,眸中滚烫的目光骤然沉寂。他抽回手,淡淡道:“看情况。”
一转眼,已经是三日后。
这几日里,常有仰慕戚灼事迹的僧人结伴来净庐探望,皆被兰时以“不便静养”为由拦在门外。
唯一放行的,是兰溪的弟子不妄。听闻兰溪在法会上被刺中腹部,伤势极重,连翻身都艰难,却仍强撑着每日诵经不辍。能在兰因寺身居高位者,果然都非寻常之人。
经此法会一事,兰溪算是对戚灼改观不小,不妄带来兰溪的话,让她安心养伤,先前闯下的祸事一笔勾销,连她在摩崖胡闹画下的兰时画像,也不再追究,算是默许。能让素来咄咄逼人、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兰溪退步,绝对是给了戚灼天大的面子。
虽说兰时也受的伤亦不轻,但有戚灼每日插科打诨,嘴巴哑了,也不妨碍让胡说八道的功力登峰造极,这般相处下来,时日过得飞快,竟让兰时生出几分,这才是真正避世归隐的错觉。
每日清晨,兰时会先唤醒戚灼,替她备好当日衣物,再打来温水照料她洗漱,随后端来早斋,试温无误后,才引导她进食。
残渣沾唇,便用帕子极轻自然的拭去,待两人都用完,兰时便起身收拾,待沙弥取走食器后,去刷洗干净。
经常在一起吃饭,便了解到她一些喜好。
比如爱吃任何带馅儿的面食,还喜欢边吃边喝水,。若是未能提前备好,她便会坐立难安。慌张到总怕噎着。
若是吃米饭,她总要将各色菜拌到一起,咸、甜、辣,无论什么味道皆可混合,最后还需浇上灵魂菜汤,然后用一把大勺子,就能狼吞虎咽的解决。
这对于菜就是菜,饭就是饭,必须分开食用,绝对不能相互沾染,甚是讲究的兰时来说,戚灼的饮食习惯,跟喂狗为什么区别,经常不能直视。
一餐毕,兰时的碗碟干干净净,跟没用过一样。
而她桌前除了必要的狼藉,碗中却必剩下一口。你说她饱了,转眼便四处寻摸点心、干果、瓜子或是小橘子,持续垫吧。若是强逼她吃下最后一口,她便会捂着嘴作势欲呕。
反正一张嘴既然不能说话,但总不能闲着。
他总算明白,戚灼这一身肉,是怎么养起来的。
若是午后晴好,兰时扶她坐廊下洗发,梳发。
十指在她头皮上轻重适宜地按摩,然后冲洗,最后木梳从发梢缓缓理顺,遇发丝缠绕便耐心解开,最后挽个松髻以素银簪固定,帮她擦去耳根和脸颊上的水渍。
到了夜里,为了防止她起夜,还要鬼哭狼嚎唤他,索性在自己屋内设了屏风相隔,让她打了地铺。只要戚灼轻叩屏风,兰时便会起身去扶。
期间,兰时问徐暖去了哪里。
戚灼指尖一落:【找男人去了。】
兰时:“……”
起初,戚灼也会想知道他的伤势恢复如何,偶尔试探摁错了地方,试到兰时肩头猛地一缩,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闷哼,身体下意识弓起。
指尖敏锐察觉到他的僵硬,悻悻收回手,却又觉得兰时那份隐忍格外取悦于人。又犯|贱的拉过他手写道:【师父叫的真好听!】
此“叫”非彼“叫”!
戚灼手心一空。
人就消失不见了。
这般抬头不见低头见,兰时开始被迫习惯戚灼随时随地的发|浪。
哑茶的毒性渐消,戚灼已能发出声响,说话虽含糊,略带大舌头,好在慢慢说,以兰时的悟性,总能很快听懂,两人交流倒也方便了许多。
今日在院子,兰时刚替她梳理完长发,正欲转身收拾木梳。
戚灼她忽的伸手拽住他的僧袍衣角,含糊不清地吐出:“师父若……留起青丝,会……比现在……更好看吗?”
兰时收拾木梳的动作一顿,仿佛勾起为何落发的回忆:“不知。”
“师父最会诓……人,世上怎会有……人……好看而不自知。只是……可惜了。”
一张脸,自他幼时起,惹了无数祸事,知道现在也不得消停,无一件是美好。
“可惜什么?”并不怎么轻松的应声。
戚灼晃了晃兰时的衣袖:“可惜……师父是名僧,这雪月清绝的佛容……,弟子不能独享。”
习惯了她的大胆直白,兰时淡定地收好梳子,提醒躺在木椅上晒太阳的她:“稍后随贫僧去静室念经,清心安神。。”
悠哉着正舒服的戚灼一歪头,表示抗议:“先前师父说……会亲手帮弟子斩断……念想,结果弟子却是……越来越喜欢……师父,越来越……忘不掉师父,这心乱,也是怪师父……太令人着迷。”
“着迷?”
难得兰时接茬,他弓下腰,缓缓凑近正在晒太阳的戚灼。
戚灼并未告知他,如今自己的眼睛已能模糊看清轮廓。所以在兰时遮住阳光,渐渐靠近时,她下意识想躲,却碍于两人近来关系进展迅速,便强忍着排斥,依旧维持着无神茫然的模样。
“那么多……香客、信徒,前仆后继的只为……观瞻师父一面,更有大胆的……女子不惜冒着……刑罚,也要爬师父的床……自荐枕席,先前还有……那以画师父日常起居、相貌为生的偷窥者。难道……师父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多招人……待见吗?”
“既如此招人待见,你还往山下跑,寻乐子?”
什么?
戚灼一蹙眉。
“【鹤羽阁】。”兰时开口道。
戚灼眼珠子一滚, 心思急转,不知兰时从那里得知。
“跟贫僧说说,不辞而别,下山去这个地方做什么?”
戚灼刚要胡扯,那是一个卖书的地方,便听兰时冷冷补了一句。
“寻欢作乐,把自己都被弄哑了?【鹤羽阁】,哑声茶,这之间,有什么关系?”
方才还悠哉悠哉的人躺不住了,慌乱地撑起身来:“师父,您怎么……”
“你是不是对每个男子,都说一样的话?倾慕、喜欢的睡不着、你哪儿都好看、你的叫声……很好听。” 声音是刻意压过的沙哑,尾音拖得绵长,似引诱,又似逼问,磨得人——心肝儿飞颤。
戚灼从未听过兰时这般说话,敏锐的嗅到危险味道。
本能的要去迎战,作为风月场的老手,岂能被个和尚被诈出实话来。
忙打呵呵:“师父真是……误会了,弟子对师父的心……天地可鉴,变心……可是要天打雷劈,当时师父……也亲口说过,若是……欺骗师父,弟子所愿之事都无法……心想事成。”
“既是喜欢,又想独享,那这是什么…..?”
一本书,“唰”的甩在戚灼怀里。
戚灼模糊的余光扫过,像是她画的那本《佛前争宠夜夜春》,还好被徐暖提醒过兰时已经知晓这件事。
看近期相处,兰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还以为他被人画习惯了,并不在意,没想到是打算寻个时机算总账。
继续做个彻底的瞎子,还佯装话说多,不能再言语,捂着嗓子,就要逃。
“怀月,这世间,还有你怕的事吗?
这股怒气,没有歇斯底里的爆发,没有疾言厉色的斥责,而是像一锅被死死压住的沸水,在平静的表象下,疯狂地翻滚、升腾,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道,却又被他用一层薄薄的慈悲,死死囚在眼底。
完了,躲不过去了。
戚灼向来能屈能伸。
噗通一声,双膝就那么丝滑的跪下,死死将兰时的两根腿给焊在怀里:“师父,弟子错了……弟子所有的身家都用在了……修复损毁的佛殿和院墙之上。现在身无分文,先前从偷窥者……那里动了歪心思,一念之差,想靠此来获取……暴利。还求……师父原谅。”
“寺中定期会给修行之人发放月例,你身为贫僧的弟子,月例比普通信徒高出不少。平日膳食、衣服、日常皆用不到银钱,寺中更是无需其他什么花销,你要许多钱财做什么?”
“可弟子,喜欢给师父买东西,想让师父开心。但师父放心,往后弟子一定会改,那画也不画了。师父不喜的事儿,弟子以后一定不会做。”
还以为她会狡辩几句,没想到认错这么快,态度算是坦诚。由此可见,这样的检讨,先前不知做过多少次,才会炉火纯青。
正想再深入问问她到底去【鹤羽阁】做什么了?弄清楚哑声茶。
一道极轻的吱呀声,步子不快,却重得像是踩在人心尖上。发出沉闷的叩响,一步,两步,不急不缓,却带着冰棱撞碎的冷意,将跟打情骂俏似的气氛给,一寸寸压了下去。
“师父。”
是朝鸣。
兰时跟戚灼现在的姿势,在外人看来,的确有点可耻。
好在兰时是个自己深陷水深火热,都不会产生任何情绪波动的性子,先将戚灼整个人捞起来,轻声耳语她先去静室等着。
正好,戚灼也不想见到朝鸣,扶着兰时给他做的指引绳,自己开门,进了屋。
“咚!”
兰时、朝鸣两人听着戚灼近乎于发泄似的甩上了门。
朝鸣方才瞧两人斗嘴的模样,俨然已是朝夕相处的熟络,半点不见往日的疏离客套,更无半分师徒尊卑之分,什么持戒修行、恪守清规在方才那一刻,全是狗屁!
脸色沉得比玄鳞覆面还要黑:“答案。”
“临渊。”兰时回应他。
千里之外的临渊?
“如何信你?”
“你可以选在继续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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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哐哐哐!开新书啦!仙女们记得收藏呀! 1:【《被休后她成了佛门钉子户》 人设:作过天,作过地,余生只想躺平的避世圣僧 VS 当过妻,做过妾,在红尘中已杀疯的骗子女将军】 2:已完结—— 【《与宿敌失忆后,第二人格觉醒了》疯批女皇 VS 杀神帝王】 【《逆徒临死前表白了》人缘好,脾气好,看谁都像蠢货的冷血师父 VS 小透明,够乖顺,天天想欺师灭祖的热血逆徒】 完结文,点进专栏可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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