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小龙女》烟竹

6、杨过

　　在小龙女的记忆里，师姐李莫愁也是一个性情冷淡的人。
　　但那是在师父面前，因为师父严格教导她们要清心寡欲，少言少思少动少笑少怒，不悲不喜。而师姐又很敬畏师傅，自然不敢轻易流露出自己内心的喜怒哀乐。
　　她的冷淡是师傅严厉督导下塑造出来的。
　　在小龙女面前，她算是一个温柔有爱心的好姐姐。
　　师傅不擅长带孩子，孙婆婆又忙于杂物，大多时候便是师姐在照顾她。小孩子的记忆并不深刻，也很少。可我常常还能透过小龙女的记忆看到小时侯师姐带着我满山游玩的情景。
　　那时的李莫愁还是一个单纯天真的小姑娘，她的生命中只有师父师妹孙婆婆。每天除了练功便是照顾师妹，带着师妹到处玩儿。直到受伤的陆展元闯入她的视野。
　　以往看神雕时总以为她可怜又可恨。
　　芳心错付，被背叛抛弃又逐出师门，这该算可怜了。只是这些可怜遭遇却成了她走入极端四处杀人作恶的理由，所作所为让那些同情怜悯荡然无存。后来绝情谷身她中情花毒为得解药，居然与公孙止虚与委蛇，看到这里直叫人对她的唯一一点好感顿失，只觉得令人生厌。
　　也许葬身火海才是她最好的归宿吧？
　　这几年我时常会想起当初那抹黯然失落的杏黄身影,觉得李莫愁对于师父还是有些眷恋的.
　　她把古墓当家，把我们当成自己的亲人，才会在惹了祸后逃回古墓。否则以她的骄傲，又岂肯向外人寻求保护？而不是外人猜测的，为了玉女心经故意将欧阳锋引入古墓。
　　只是师父铁了心坚持逐她出师门，只因为她违背了门规私自下山。倘若当初师父不是那么固执，师姐就算是被陆展元背叛，也不至于走入死胡同。可惜师父对师祖敬若神明，怎么也不肯有半点违背故主的遗命。
　　不知道这次出来能不能碰到师姐？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我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窗外。
　　嘉兴对我来说是个很特别的地方，想到嘉兴，就会想到醉仙楼，想到烟雨楼，想到射雕英雄传想到神雕侠侣。射雕里，丘处机正是追着段天德和李萍一路追到嘉兴，才有了醉仙楼与七怪铜缸赌酒以及订下十八年后比武之约。另外一个经典剧情正是烟雨楼大战，东邪独破北斗七星阵，铁枪庙杨康身死。这些精彩故事都是在嘉兴。而神雕的开始也是在嘉兴。李莫愁血洗陆家庄，杨过初遇郭黄，认欧阳锋为义父，以及去桃花岛。
　　所以我下了终南山，第一个想到的地方便是嘉兴。
　　此时我正是坐在醉仙楼二楼临窗的位子，边喝着下午茶，一边欣赏着这嘉兴南湖的景致。
　　其时正值初夏又是午后，只见湖面轻烟薄雾，碧油油的铺满了菱叶其间零星点缀着待放的花苞，几艘小舟荡漾其间。
　　这画面美得不像真的。
　　住在古墓这几年我一向极少出来，偶尔出去也只是在终南山里走走，这样柔美的江南水色也是第一次见识。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楼下突然一阵骚动，我凝眉看去，就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两手抓着一只烧鸡自后堂蹿出来。后头两个腰系围裙的人追出来，看样子像是酒楼里的厨子。就见二人挥舞着锅铲一边喝骂着紧追不舍。而那小孩子手抓烧鸡满场乱窜，还不时回头对着两人伸舌头又做鬼脸。
　　“来啊，来啊，抓不到，抓不到！”
　　我不由莞尔，下一刻又讶异地扬起眉。
　　因为那孩子会武功，虽然只是粗浅的拳脚功夫，也足以戏耍得两个大人吹胡子又瞪眼。
　　不禁摇了摇头，招手叫来小二结了账。我起身下楼，那小孩子仍然满场乱窜的戏弄两个酒楼大厨子。
　　“臭小子，找死！”
　　这时后堂帘子一掀，又出来两个手拿木棍的壮汉，横眉怒眼的一看就是练家子。想也是酒楼雇的打手。
　　我微皱了下眉，径自向门外走去。
　　“啊呀，可不得了了！”
　　背后一阵风过，我并不回头，身子微一侧，左手探出，正好接住小男孩扑过来的身子，揪住他后领往旁一拖，险险躲开随后挥来的木棍。
　　“欺负小孩子，不害臊么？”
　　那二人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凶狠强横的嘴脸。
　　“要你这小丫头多管闲事，这小畜生胆大包天，居然敢到醉仙楼来偷东西！”
　　我眉头一皱，就听的那小男孩叫道：“小畜生骂谁？”
　　“小畜生骂...小畜生居然敢耍我！”
　　我俯下眼看着身旁的小男孩，见他也正仰着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中闪动狡黠的光芒。
　　摇摇头，自袖中取出一块碎银丟给其中一人。“这些可够了？”
　　“够了够了！”
　　“何止够了，差不多可以再买两只烧鸡了！”小男孩儿又凉凉叫道。
　　我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不久后停步回眸，我淡淡看着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小男孩儿。
　　“你跟着我做什么？”
　　小男孩一只烧鸡只剩一根鸡骨，犹自恋恋不舍的又咬又舔，似乎其味无穷。听了我的质问，头一歪，亮晶晶的黑眸盯着我，笑嘻嘻地说道：“我哪有跟着你？”
　　我微抿着唇，想起自己当日也说过同样的话。回头继续走，听到后头脚步声又跟来，眉头一皱，脚一点伸展轻功瞬间掠出数丈之远。回头看到那孩子呆立在原地，心里有点快意。
　　其实我到嘉兴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也许因为这地方在射雕和神雕里出现过很多次，而我现在又是身在神雕世界。
　　江南七怪，丘处机，郭靖黄蓉，黄药师洪七公，还有李莫愁陆展元，甚至杨过，都与这地方多多少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令我对这座城市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感觉。像醉仙楼，烟雨楼，铁枪庙，这些地点感觉就像名胜古迹一样，站在这里，就不由回想这小说里那些情节，有时甚至分不清这是现实中还是小说里。只是这些从来都只在小说里看到的人物虽然还没见过面，至少给了我一些少许的安慰。
　　我在铁枪庙后一座遍生长草的孤坟前站了会儿，伸手拨开墓碑前的杂草，便露出其上几个人遒劲飞扬的刻字：
　　不肖弟子杨康之墓全真教丘处机立
　　这便是杨康的墓了。
　　这时候天色已暗了下来，铁枪庙四周暗影瞳瞳，更显阴森诡秘。不过这对于长居古墓的我而言，并不算什么。只是想到杨康的死，还是有点发怵的感觉。
　　我一向很喜欢安静，也享受一个人的独处。只是在这不属于自己的时空，时常有中难以抑制的害怕，觉得没有安全感。
　　漫步在铁枪庙附近的一片竹林里，月色皎洁，映得林中竹影婆娑，洒下一地雪白。从终南山上下来，我向来不住旅店，只除了进店买些干粮和水，一路上都只在野外露宿，像书上一样，只一根绳索便解决了睡觉问题。多年来在寒玉床上练功，自然不惧野外风寒露湿。
　　在竹林间一条穿林而过的清溪旁打坐练功了两个多时辰，我抛出绳索钉在两根竹之间，准备休息了，忽听得竹林外头一阵轻哼小曲的声音由远及近。“小妹那个坐船头啊，哥哥我哟岸上走...”
　　那歌声显得有些稚嫩，像是出自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之口。
　　我不由哑然，不再理会，径自跃上绳索仰卧其上。绳索轻晃，牵动两头竹身摇曳。我看着空明澄澈的夜空中一弯明月，耳中听着那童稚的江南嗓音唱着小曲儿更近了，然后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小身影晃进视线。
　　原来是他，在醉仙楼见过的那个小孩儿。
　　那孩子显然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只见他怀里兜着一些野果，径直走到溪边，就着溪水一个个洗了,重又包了，转身离开。就在这时无意间朝这边看了一眼，“咚”一下，怀中的野果滚了一地,
　　便听一声惨厉尖叫。“鬼啊！”
　　我眉头一皱，就见得那小小身影化作一支利矢射出老远。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