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约会？让你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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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之间的作息果然比较对得上，都是——
一样的忙。
苏小果虽然一直期待自己的红娘初体验能有不错的成效，不过一周过去赵谭和周子然始终还停留在纸面聊天。
如苏小果说的，周子然确实偶尔散发出一点装杯的气质，但赵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忍耐力变大了，竟然觉得勉强在能忍受的范畴，交个朋友其实也还好，反正他一直是那种倾听型，如果朋友话多爱表现，也不失为一种合适。
他这想法要是被某人知道，一定会高呼双标。
其实如果没那么在意，标准是很随意的。
有天晚上赵谭加班加到有些晚，腹中空空又没精神自己做饭，很想找个人陪着一起下馆子。这时候周子然来例行问候，说外出办事恰好在他公司附近，还拍了张夜景发给他。
一看地标建筑，的确是很近。
赵谭：【晚上吃了吗？我现在好饿哦，正要去公司附近找点吃的呢】
说完立即有点柔肠百结，对方会不会领悟到什么错误信号，觉得这是某种可进一步交往的暗示？万一接下来说些失了分寸的话岂不是很尴尬。
结果周子然回：【这么巧啊！我也正在找吃的呢，嘿嘿。你以后不要这么晚呀，对身体不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和多喝热水有什么区别？
赵谭一时有点哭笑不得，不过之后的相处愈发放松了。
又过了几天周子然提出这周末约去羽毛球馆一起打羽毛球，赵谭便也答应了。
出门的头天晚上，赵谭躺在床上失眠，划拉着手机，无意又在首页刷到了无桐的直播切片。
标题名为：【无桐/自留档】狗男人疑似有恋爱烦恼了
一看日期，就在一小时前发布的。
赵谭的手指无机质地滑了过去，电子设备的冷光跃动在他没有表情的脸上。半晌，终是没忍住滑回来，然后点了进去。
界面是最近新上架的一款单机恐怖游戏，里面的鬼叫声凄厉正在追杀玩家，主播敲键盘声也很明显，而操作却频频失误，人也跟着叹气连连。
躲避了一会儿，甚至直接停了下来。追逐战正在激烈处，鬼自然一下追上来了，画面于是静止在了血腥的GG场景。
鼠标箭头指在Reload上，就听无桐嗓音沙哑消极：“人生为什么不能读档重来啊？”
“尤其是你干了件蠢事无比想回档的时候。”
“老子这辈子没干过几件蠢事！”
弹幕在刷：【醋老师怎么啦，牵肠挂肚好几天了，真沦陷了？】
【鬼都无语了】
【别太爱了】有sc开玩笑。
无桐没好气道：“贫贫贫就知道贫，支个招啊有本事，要你们有什么用。”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出事自己背】
【我帮你问问我家狗，哦，狗狗说他不知道】
无桐：“如果直接去他家楼下堵他会被当成不法分子吗。”
弹幕：【帅就不会】
【看看脸，看看脸】
【认真答题：是我我会吓到】
【前面的，会不会吓到看关系啊，不熟肯定会，熟另当别论】
【熟也会吓到】
紧接着弹幕就到底会不会吓到吵起来了，切片就止于无桐最后一声叹息。
赵谭不清楚池惟桐是不是真的如他的粉丝所说，有了什么恋爱烦恼，但看样子还惦记着之前的事的人恐怕只有自己。对方大概早已经抛之脑后和美女谈情说爱去了。
不过说真的，他还真有点好奇是何方美女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直播都播不下去，一直念叨。去见别人还要担心会不会被当痴汉，住自己家那几天几曾有过这种畏缩时刻啊？
微信此时突然弹出周子然的消息。
【啊，糟糕，原定的那家球馆临时闭馆……[图片]】
赵谭一看，是说球馆老板因私事闭馆三日，已经预约的默认延后，可以找他来取消。
要么延后到下周末，要么就换家球馆。但赵谭不知怎的突然提不起任何兴致，就回复说有点累，不想打球了，先找个地方坐会儿聊聊天也行，其他的明天再看。
周子然很随和，说好，随后立即发来了一家咖啡厅的定位：【这家怎么样？】
“好”字已经敲进了输入框，鬼使神差地，赵谭删掉了它，缓慢敲下：【不如去九州里那家体育酒吧，怎么样】
周子然也不知道是震撼到了还是去查位置了，好半天都没回复。就在赵谭想说要不算了的时候，他回：【好啊，酒吧也不错，就那里吧】
【好，那明天见】
【明天见，早点睡】
赵谭突然觉得这人真不错，能处。
这个想法持续了十几个小时，到翌日黄昏他见着周子然本人的面时，演变成了尴尬。
周子然原本说要开车来赵谭家楼下接他过去的，赵谭拒了，约在九州里的最高建筑前。出门时注意到小区停车场停了辆平时没见过的豪车，只淡淡扫了眼没太在意。
路上却突兀地回想起扫去的那一眼，总觉得驾驶座上的人有几分眼熟。
等到了约定地点，看见已经等在原地的周子然，赵谭头上缓缓浮起一个问号。周子然穿了身剪裁得体的黑色休闲西装，斜飞的领口在整体的正经中突出些俏皮，一条深蓝色领带系了双环结，整个人显得周正儒雅。
看得出来用心打扮了，放在绝大多数约会场合都会令人眼前一亮，好感激增的。问题是，他们约的是体育酒吧啊？？
休闲西装，那也是西装啊。
他可不想进去后成为焦点啊。
反观赵谭，套了件米白色运动卫衣，暖棕色棉质阔腿休闲裤，小跑过来后脸色有些红，像只健康的兔子。
他的青春朝气把周子然都吓了一跳，上下反复打量了一遍，小心地问：“是赵谭？不是还在念书的弟弟什么的吗……”
赵谭勉力一笑：“身边人确实都说我显小。”
“天呐，苏小果给我看你的照片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读书时候拍的呢，没想到就是近期的啊。”
“呃，可能真的是比较久以前拍的，其实我没印象了。”
“那你真的都没怎么变化耶。”
简单打过招呼，周子然示意：“走吧，我们……”
“等一下！”赵谭尴尬地笑了笑，努力搜刮措辞，“你觉不觉得，我们俩穿的不在一个场合啊……”
周子然居然摸摸后脑勺，笑起来：“是啊，有点没默契了。”
……这是默契的问题吗。
赵谭：“那个，要不然，我们换一家吧。我看看……”他打开手机查询了一会儿，“后面那条街还有一间酒吧，去哪里吧。”
“哦，那家我去过的，很熟，可以啊，那走吧！”
赵谭松了一口气。
新挑选的这家酒吧开设在恭都老旧的民房之间，很小，人也比较少。二楼还有露天的阳台，倚着隔壁爬满青苔的居民楼，可以看见对面马路来往的车辆，若是黄昏时来，刚好在树荫间看见落日，非常清幽雅致。
二人一进去，老板就推荐了那个阳台。赵谭上去看了一眼，非常喜欢那里，正要应下，周子然却说：“不了，就在一楼吧。”
他回头对赵谭道：“楼上冷，你穿太少了会感冒的。”
“不会。喝点酒就热起来了。”
“不行，听话。”
赵谭几乎吐血，这是什么爹味口吻啊，他稍有点不悦，但不想把气氛搞僵，便也没有多说。
周子然大概觉察到他的沉默，下楼以后坐下来，又说：“抱歉，其实是觉得那里挨着马路，这个点在堵车很吵，我想好好听你说话才下来的。你不高兴了吗？”
赵谭一愣：“这样啊，没事，一楼也很好，音乐很合适。”
那点不悦很快又消散了。
赵谭独自翻阅了会儿酒单，发现有些复杂，不想看了，和周子然说：“你对他家熟的话，你帮我点杯短饮吧。”
周子然立刻表示没问题。
“想喝伏特加底的。”他补充说道。
周子然冲调酒师打了个响指：“给他来个莫吉托，伏特加底。”
调酒师站在原地皮笑肉不笑：“先生，莫吉托是朗姆底的。”
赵谭非常尴尬。
他发现周子然真的很有本事，可以让他不停在：这个人不错——好尴尬——这个人不错——好尴尬之间反复横跳，不带喘气的。
好在周子然虽爱好装杯，但被当面拆穿后心理素质奇高，接着就捡起酒单看了看，波澜不惊地说：“那给他换sex on the beach。”
很好，还没佩服两秒呢又尴尬了。这酒名字过分暧昧，简直不合时宜，什么人会给第一次的约会对象点啊。
调酒师当然不会有意见，接了单转身进了柜台。
可身后却响起另一道男声，像是听见了赵谭的心理活动一般，那个声音冷冰冰地说：“先生，第一次见面就点暗示性这么强的酒很没礼貌。”
冰冷而熟悉的嗓音靠近了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了周子然肩上，将原本要站起来的他按了下去。
赵谭有些僵硬地转动脖子，抬眼看去。
是池惟桐。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约会？让你约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