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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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去世后，姐夫很快的办好了姐姐的丧事。而在那途中姐夫再没流过泪，只是他开始变的很忙碌，除了三餐还与我同一桌子其余时候不是在账房待着就是出门查账去了。而我也不再整日的在街头闲晃，一是已经没有必要，因为我与姐夫就是同在一个院子也不容易见到，二是因为我也答应了姐姐不再游手好闲。
某日我染了风寒到药铺去看大夫，因为时辰尚早还没有什么抓药看病的人。我看见那药铺里的大夫在和抓药的掌柜闲磕牙，话题就是我已经死去的姐姐。他说那个大商贾尹峰傲的妻子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她的身子明显就是太过贪欢才败了的。那样的病当然是治不好的。
热血冲上头，我忍不住冲上前暴打了那大夫一顿。也许是认出我来了，那大夫一言不发的任我打，直到我举着药罐要砸他的时候他才忍无可忍的吼道他说的都是实话，若不信我可以去问其他为姐姐看过病的大夫。
突然间脱力，我终于明白姐夫为何不肯告诉我姐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他是怕我知道姐姐病的起因会责怪自己，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想到却被我在这样难堪的情况下知道了。
扔下药罐，我摔出一叠银票要拿大夫闭紧他的嘴马上滚出城，不然我就拿着银票买他的性命。那大夫知道姐夫如今是个惹不得的人物也知道乱嚼别人的舌根是自己理亏。当即他就接了银票关了药铺出了城。
我流泪，心中难受的快要爆炸。姐姐你怎么到了那种时候还是考虑着我？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爱着你的夫君……甚至有想过想把他抢过来……姐姐……我到底还能为你做什么才能减轻我的负罪感？
疯狂的喝酒，我颠颠倒倒的跑到姐姐的墓前痛哭。看着那冰冷的墓碑，我好恨，恨那个骗走爹爹钱财的人，是他害的我们一家人家破人亡。我恨那些青楼的恩客，是他们糟蹋了姐姐。我也恨我自己，因为除了恨我什么也做不到。
打了个酒嗝，我站起身却发现眼前的景物在缓慢转动着。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醉了七八成，不过也是虽然琼花露是淡酒，可是再淡也是酒终究会醉。
“姐姐再过不久我就要离开这个城镇了，我要去为你报仇。我要那些曾今糟蹋过你的人，害你还没有尝够幸福滋味就与世长辞的畜生统统用他们的命来补偿。”轻轻抚摸着姐姐的墓碑，我浅浅的笑，“不用担心旋儿的，如今的旋儿再不需要谁的保护了。只是……以后怕是很难再来给你上坟了，那些糟蹋过你的人中不乏达官贵人，旋儿为你报了仇后就只能藏起来。不过旋儿不会后悔，因为除了这件事旋儿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重视的事情了。”
说道这里我又想起了姐夫温文儒雅的笑靥，低低叹了口气：“还有件事姐姐我要告诉你，旋儿……爱上了你的夫君，但是姐姐你放心姐夫心中只有你，所以旋儿也想借此机会彻彻底底的忘记。请你保佑旋儿，姐姐……对不住……”
虽然是来坦白的，面对的也只是墓碑但我却没有办法正视姐姐的墓碑，好似姐姐就站在我面前用一种困扰和责怪的眼神看着我。所以我再向墓碑鞠了一躬慌慌张张的转身逃开。
跑了一会，身体上的疲倦与不适加上醉酒后的眩晕让我不得不停下休息。谁知一坐下睡意竟然蒙住了我的意识，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醒来天色已灰，我暗叫一声糟——时辰就要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站起身，我使出了十层功力往春宵阁狂奔而去。要是去晚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责罚，可我最担心的是我要是受到处罚回府晚了姐夫问起我该怎么回答。
“还差一刻，我还以为今日你会受罚。”才到春宵阁前就见张羽凡在阁前紧张的东张西望，在看见我时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快去梳洗下，师傅在后院那间房里等你。”说着伸手拖了我的手就往春宵阁内冲。
没有力气和他拉锯，我任由张羽凡拖着我走。皱眉：“今日只是来接任务的，为何还要我扮成那副模样？”天杀的！我已经离开青楼很久了，可是誰知道其实我还在这种肮脏的地方做事。
春宵阁是师傅为收集情报开的，因为越是鱼龙混杂的地方情报就越丰富，而且越是美人就越容易套出情报，所以偶尔我也会装扮成春宵阁内的小倌帮师傅套取情报。当然，为了不让人认出我，我都是蒙面出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让那些男人觉得神秘，我竟然成为小倌中最红，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我怎么知道，师傅吩咐的我只是传达他的意思罢了。”张羽凡转过脸痞痞对我一笑，“若有疑惑就去问师傅吧。”
白了他一眼，他明明知道我是不可能询问师傅的意图的。无奈之下只得在那间专为我准备的房间里换装。
素白亵衣，淡紫轻纱笼罩。我皱眉看着昏黄铜镜中那似乎不食烟火的人——天知道这样脱俗的外表长在一个男子身上，更有谁知道在这张人畜无害面容下藏了多少黑暗。我……早就杀过许多该死的人了。
不愿再看自己的容貌，我将与外衣同色的丝巾蒙上在龟公的带领下走向后院最隐蔽的那间房内。那里就是师傅的房间，每每有任务他都是在这里交给我，从来没有召我去魍魉门。
“来了？”推开门师傅正坐在圆桌边上就着摇曳的烛火在看什么，旁边站着笑的很是欠揍的张羽凡。
师傅见到我的打扮皱了皱眉，他伸手比划道：“怎么穿成这副模样？”
我不知道师傅是不是哑巴，但至少我与张羽凡都未听过他的声音，据说魍魉门中也没有人听过他的声音，也没有人见过他面罩下的容颜。他……神秘到让人琢磨不透。我初入魍魉门的时候与师傅沟通都是通过纸笔，但如今已经熟识了师傅的手语不在需要文字了。
愣了一愣，我随即明白过来。拿眼刀恶狠狠的剜着张羽凡，可他却不疼不痒的笑，脸上还一副享受的模样。我当即无力，对与张羽凡那种面皮有如铸了铁的人来说，这样的眼神的确是没有什么作用。
看到我瞪张羽凡师傅转头淡淡看一眼他比划道：“羽凡不要总是捉弄你师弟。”
“是，师傅。”张羽凡收了让我无比的笑容恭敬的回答道。但是他的话有几分真我却不知道，这个人除了对师傅交予他的任务老老实实做了外，其他事多是阳奉阴违，我想这承诺也没有多大的诚意。
“现在说正事。”师傅回过头，漆黑的眼里全是阴森森的寒意，我不由的打了个冷战，“这次的任务是京城的第一商贾张謇，那个人奸诈成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有人出了一百两黄金买他的命。由于张謇平日有众多护卫在身侧且为人谨慎，所以这次任务我派你与羽凡共同执行。”
皱皱眉我犹豫的看着师傅，因为如今我已另有打算这个任务……可看见师傅那阴沉沉的模样我不敢开口。一直以来我总有种感觉，那就是师傅并不喜欢我，虽然他平日里就是这么一副让人人惊惧的阴沉模样，但我总觉得他在面对我是那种阴沉更加深沉，让人不寒而栗。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羽凡已经告诉我了你要给你姐姐报仇。”师傅坐下啜了口茶，随即比划道，“那这个任务你就非接不可，那张謇正是当年卷走你父亲钱财的人。他在卷走你父亲财物后逃到京城改名换姓重新做起生意，只不过这次他运气好生意十分兴隆这才成为京城的第一商贾。”
原来如此，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旋儿明白了，多谢师父成全。”魍魉门本来就是一个因复仇而存在的组织，我们除了报仇外也偶尔会接一些赏金庞大的暗杀。所以师傅这么安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我不明白，只是杀一个商贾而已，怎的要我和张羽凡着魍魉门排行前二的杀手共同执行。
可是由不得我多问，师傅已经打了手势让我和张羽凡离开。我咽下到嘴边的话没有搭理一脸诡异笑容向我走过来的张羽凡，率先走出了师傅的门。
“宁旋留下来陪我喝一杯如何？”腰突然被搂住，张羽凡将下颌放在我肩窝处吐着暖暖的气息，“我心情不好。”
对张羽凡余怒未消，我出手就是七成功力。张羽凡有些慌张的挡下，他苦笑道：“不过是骗你穿了这身衣服，有必要如此生气吗？”
我收了掌冷冷看着他：“若不是因为我还欠你人情，就今日的事我非要撕烂你那张总谎话连篇的嘴！”
“好好好，算我错了。作为赔偿这一路我会陪你杀到高兴，可好？”张羽凡站定理了理衣物，突然正色道，“宁旋陪我喝一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