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冻港[火葬场]》一壶冰酒酿

24、第二十四章

　　一般人说没有合适的衣服就是在拒绝邀请。

　　但对象是赵言川的时候，情况往往会发生一些变化。

　　所以当盛棠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见沙发上才摆了一排的礼服时，并不感到十分惊讶。

　　礼服都是长裙，各类款式，价格不菲的品牌，就那样随意的摆放在沙发上，无异于夜市街边的小摊，即便是在客厅天花板水晶灯的照耀下，也显示不出来它原本的价值。

　　上了大学以后，盛棠挑选的衣服大多都是方便简约的款式，她不怎么穿长裙，主要是没有场合，日常穿着也不太方便。

　　但她一直很喜欢漂亮衣服，喜欢一些光彩夺目的东西。

　　平时装出来的不屑一顾，只是自己的生活条件，让她没办法沾染这些东西。

　　可赵言川带来的一切，她又是在做不到坦然接受。

　　“这是什么意思？”

　　细碎的额发挂着颗颗饱满的水珠，盛棠抬起头问他。

　　“你不是说没衣服吗？我叫人送了几件过来，你挑挑。”

　　赵言川神色如常的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一扬，漫不经心的指了指沙发上的衣服，挺有一种在菜市场挑白菜的架势。

　　盛棠把头发包起来，眼神避开沙发：“不用了，我明天自己去买。”

　　赵言川完全预料得到她的别扭和冷漠，他嗤笑：“行，那明天算你旷工，试用期工资一个月五千，你想还清我的钱，等下辈子吧。”

　　“你，”盛棠生气，抬头瞪着他，圆溜溜的杏眼里满是怒意，却有无可难何的样子，像只被老鹰抓住，挣脱不了的兔子。

　　赵言川突然乐了，他知道他这么说盛棠会生气，但他就是故意的，他最不想到盛棠枯水无波，如一潭死水的神情。

　　那么不喜欢他，讨厌他也行。

　　“我劝你还是乖一点，至少......”赵言川睫毛轻轻扇了扇，有些无奈：“至少，在你离不开我的这段时间。”

　　盛棠拿赵言川没办法，破罐子破摔的抱起那一大堆衣服，打算去房间里换，赵言川拦住她的去路，拿遥控器把窗帘关上。

　　“就在这换。”

　　“我不要。”

　　盛棠想都没想就拒绝，尽管他们已经无数次在深夜里坦诚相待，但要她现在脱光了在赵言川面前一件一件换衣服她还是难以接受。

　　赵言川抿了抿唇看着她什么也没说，眼睛里却满是不容拒绝。

　　盛棠叹气，抬头看他：“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我，非要让我恨你？”

　　“我不逼你，你就能喜欢我了吗？”

　　盛棠说不出话来。

　　赵言川的偏执和强势步步紧逼，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反抗和挣扎的力气，无所顾忌的在他面前脱衣服换衣服，一件又一件。

　　赵言川似乎胜利了，却并不开心，盛棠面色惨白的在他面前换衣服，像是在经历一场强.奸，他只是静坐在一旁毫不避讳的看着盛棠，欣赏她的所有动作，洁白的身体，感受自己逐渐酸痛的心脏。

　　直到最后一件礼服礼服上身，盛棠才冷冷的问：“可以了吗？”

　　赵言川的喉结动了动，不自然的望向别处，凡事都要适可而止，这种时候对盛棠产生欲念太过禽兽。

　　他按耐住自己不该产生的非分之想，说道：“先吃饭吧。”

　　晚饭吃的是外卖，赵言川说明天张阿姨才能过来做饭，今天就先凑合一下。

　　盛棠没说什么，小口小口的扒着饭，香气四溢的珍珠米放在口中味同嚼蜡，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赵言川吃的很快，他走后盛棠开始收拾外卖盒子，收拾完在厨房水池洗手，盛棠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她把手冲干净擦了擦，不知道自己在因为什么伤心。

　　于情于理，赵言川也实在没必要在乎她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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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棠有认床的毛病。

　　刚搬过来这两天总是睡得不好，早晨闹钟还没响就醒了。

　　每天早晨去上班，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两大杯黑咖灌下去才能勉强给自己消肿。

　　近来设计部事多，姜茜瑶整天忙得不见踪影，魏敏也跟盛棠说了好多次加快画稿的进度，过段时间组会上总监问起别什么都答不出来。

　　盛棠眯着眼睛答应的很快，实际上自己的进度还不太赶得上。

　　她没有经历过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也一直认为设计是一种不能着急忙慌赶进度的事情，可社会和现实就是这么的无理。

　　幸好同事们都很好相处，也十分热情，有任何不懂得都可以去请教魏敏。

　　午休之前魏敏把公司给她制的工作牌和饭卡给了她问要不要一起去吃饭，盛棠本想和同事们联络联络感情，可郑静怡突然打电话来，说在京州的工作确定了，公司跟凌时离得不远，想请她吃个饭。

　　她只好拒绝了魏敏，说自己有约。

　　和郑静怡约在了公司附近的一家烤肉店，郑静怡自从得知盛棠没去伦敦而且继续跟赵言川住在一起之后，就对她的近况十分关心，要不是实在抽不出来时间，恐怕早就杀到赵言川家里去了。

　　郑静怡比盛棠先到烤肉店，一看见她，还没来得及等人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你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回伦敦陪你妈吗，怎么绕了一圈还在京州，还去了凌时工作，你跟赵言川到底分没分手？”

　　“说来话长。”盛棠无奈。

　　郑静怡道：“那就长话短说。”

　　于是，盛棠把自己到了京州后得知的那些真相，以及赵言川是怎么威胁她逼她妥协的事情全告诉了郑静怡，气的郑静怡猛喝了两大杯水，大骂赵言川混蛋！

　　他确实混蛋，可那又有什么办法，自己受制于人又身负巨债，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什么逃脱的好办法。

　　“你准备怎么办？要不我借你点钱你跑了算了。”郑静怡给她出主意。

　　盛棠摇头：“我的事情不是一点钱能解决的，你帮不了我，我想明白了，赵言川就是个疯子，跟他斗气不是办法，既然我现在在凌时工作，不如好好发挥自己的专长，多赚点钱，以后才能想办法彻底离开他。”

　　郑静怡看向盛棠的眼里满是心疼：“棠棠，你......”

　　“我没事，”盛棠笑着安慰她：“我今天过来是有别的事情，你不是说你还没租房吗......”

　　盛棠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放在桌上：“这是我之前租的房子，一时半会儿恐怕也住不上了，位置交通什么的都很方便，你觉得合适的话，就给你住，地址我发你微信上了。”

　　郑静怡打开手机，看见盛棠发过来的地址没忍住给了她一个熊抱。

　　“你真是帮我大忙了，我每天上完班累得半死，根本不想去看房子，又怕被中介坑，一跟我爸妈抱怨他们就催我回宜市，烦都烦死了。”

　　盛棠浅笑，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又聊了会儿天，估摸着午休时间差不多了，就分手各自回了各自的公司。

　　走之前郑静怡对盛棠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她如果赵言川做了什么威胁她人生安全的事情，一定要打电话尽快告诉她，她对这王八蛋一万个不放心。

　　盛棠笑着说还没到那个程度呢，赵言川只是疯，又不是法外狂徒。

　　郑静怡疑惑半晌却道：“他那么对你，你还帮他说话。”

　　盛棠愣了愣神，想反驳自己不是在帮谁说话只是在陈述事实，却发现她口中的一切解释，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可能是因为她把赵言川当成赵栗川太长时间，也可能是他的强取豪夺在一定程度上也为自己度过了生存的危机。

　　所以不管现在他们两人是怎样的关系，她始终觉得，赵言川应该算不上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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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公司的路上天气有些闷热，盛棠走进一间奶茶店想买杯饮料。

　　她挺喜欢吃甜食的，小时候因为跳舞要控制身材，一直不敢吃，后面去了英国，国外点心种类繁多，倒是吃了不少。

　　可惜很多口味稍微有点过甜了。

　　饮料店人很多，盛棠排了一会儿队发现时间快来不及了就走了，打算回公司后在点外卖。

　　谁知刚到工位坐下，事情一串接着一串，忙都忙不过来，倒把饮料的事儿给忘了。

　　差不多还有两个小时下班的样子，外头不知道哪个部门的人突然有人抱了一牛皮纸箱的喝的进来，说老板请下午茶，大家喜欢什么自己挑。

　　距离最近的盛棠跑过去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是竟然正好是今天自己去过的那家饮料店的品类，一人还附赠一个小蛋糕。

　　怎么会这么巧？

　　她等着同事先挑，刘佳杰乐呵呵的拿了两份说道：“姜总肯定不吃，你们又怕胖，还是老规矩，我辛苦点替大家吃掉吧。”

　　魏敏白了他一眼，说：“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还是问问吧，总监的脾气没人摸得准，万一人家今天就想吃点甜的呢？”

　　没有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人，会想在工作时间主动去触姜茜瑶的霉头，于是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刚来上班两天盛棠。

　　盛棠前天才作了一次死，被姜茜瑶大骂一顿赶出了办公室，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去给她送喝了。

　　或许是他们的声音太大，总监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姜茜瑶包扎的鸡毛丸子头微微散开来，整个人松弛又暴躁的现在玻璃门前，问道：“吵什么？”

　　“那个姜总，盛棠想问问你喝不喝奶茶，还有蛋糕。”刘佳杰道。

　　盛棠点头，下一秒，嗯？不是，怎么是我想问的了。

　　姜茜瑶瞧了一眼门口站着的几个人，把手伸出来放在刘佳杰面前：“拿过来。”

　　刘佳杰把奶茶蛋糕递了一份给她，手却还没有收回去。

　　姜茜瑶：“我全都要。”

　　“姜总，不是吧，员工的福利你也要多吃多占？”刘佳杰调侃着不肯给。

　　姜茜瑶阴测测的盯着他，冷冷的说道：“非要我把你吃了我多少次下午茶的事情说出来吗？”

　　刘佳杰没办法，只能投降。

　　玻璃门一关，原本漂亮美丽的姜总监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在里头大喊大叫了几声，随之又安静了下来。

　　盛棠没见过这种行为，悄悄的戳了林怡几下，小声问：“我们设计部压力这么大吗？”

　　戳了两下没人回她，才发现身旁的几个人都看呆了。

　　林怡：“不知道，没见过这种操作，总监怎么啦？”

　　刘佳杰：“她要是疯了的话，你们觉得我能不能上位当总监？”

　　“白天不要说梦话。”魏敏打断了刘佳杰的思路。

　　确实是突发情况，听魏敏说，姜茜瑶一直是个情绪稳定的人，虽然有时候有点暴躁，但也都是正常范围内的火气，今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到了要用甜品镇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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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很少看见姜茜瑶吃甜的，每次一吃，不是灵感枯竭就是作品出现了某些问题。

　　盛棠倒是不关心姜茜瑶出了什么状况，她更关心自己面前还没动过的这份下午茶。

　　她跟凌时也许真的有缘分，才能这么想什么来什么。

　　盛棠一边挖着海盐芝士切块蛋糕，一边听旁边的人聊天。

　　魏敏：“奇怪，平常的下午茶都只有一杯咖啡或者一份蛋糕，今天怎么是两个一起啊。”

　　“公司赚钱了造福员工呗，这有什么好意外的。”林怡说道。

　　“资本家会这么好心？”刘佳杰没吃的也没事干，突然跟几个人聚拢起来八卦道：“哎，你们听说没有，老板好像谈恋爱了，有没有可能，这是在跟未来总裁夫人暗戳戳，我们只是人家play的一环。”

　　“咳！咳......”

　　盛棠突然被奶茶呛到短时间吸引了众人八卦的目光。

　　鬼知道她听见“总裁夫人”四个字时候是什么心情，还谈恋爱，赵言川那个人，会谈个鬼的恋爱。

　　“怎么了，听见总裁的事情兴奋成这样。”魏敏调侃道。

　　“没有，你们继续。”

　　“不会吧，你听谁说的？”一直没有开口，在远处观望的黄英也跟着掺和了一嘴：“说真的，老板这种级别的男人，我真想不出来，他恋爱结婚会是什么样子，更别说搞办公室恋情了，你们见他笑过吗？”

　　“恐怕只有在看财报的时候笑一笑吧。”

　　这话引得一阵唏嘘，盛棠配合着笑了笑，后又听见刘佳杰说：“我是吃饭的时候听楼上销售部的莉莉说她听万哥的助理杨思思说的，你们也知道人家老板跟前行走的人，肯定知道的多一点。”

　　林怡：“你快闭嘴吧，老板身边的人第一要求就是嘴严，传了不知道几手的烂瓜，一会儿传进老板耳朵里把人家工作弄没了，就作孽了。”

　　话说到这里，大家也都不想再聊下去了，只有盛棠，死死捂住自己的手机，生怕被人看见里刚刚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的是什么内容，写的又是谁的名字。

　　等所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位，盛棠才做贼似的打开微信，看见赵言川给她发过来的消息：好喝吗？

　　居然真的被刘佳杰猜中了。

　　盛棠：你是什么时候看见我的？

　　这么热的天，外面连苍蝇都找不到几只，除了亲眼目睹，盛棠真不知道赵言川是怎么发现自己想喝那家饮料的。

　　说了不可以让公司同事知道他们的关系，赵言川就借给大家发福利的名字给自己买喝的，也亏他想的出来。

　　赵言川回道：“你上楼来找我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

　　盛棠：......

　　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上楼找他。

　　公司顶楼的赵言川看着手机页面不断变化的正在输入中心情大好，他站在落地窗前，外面风景大好视野开阔，不远处有穿着明黄色衣服的外卖小哥正在一家饮品店里拿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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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上了一天的班，盛棠累的腰酸背痛啥也不想干，她比赵言川早一点回家，家里张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一共五个菜，芒果虾仁，清蒸鲈鱼，糖醋排骨，清炒时蔬和一个豆腐汤都是盛棠爱吃的家常菜。

　　自从帮这赵言川隐瞒盛棠的事情败露，盛棠与张阿姨和郑管家就再也没了什么交流，尤其是后来她被迫留在赵言川身边以后，张阿姨每次面对盛棠，都总是带着一种似有若无的歉意弄得盛棠十分的不自在。

　　张阿姨的年龄和自己的母亲差不多，她那样卑微歉疚的神情让盛棠受之有愧，何况那些事情怎么怪也怪不到她的身上。

　　更何况在赵言川很小的时候她便一直在赵家工作，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于情于理，她都没有站在盛棠这一边的理由。

　　盛棠尽量的做到善解人意，她见赵言川还没回来，打算等他一起吃晚饭，便对一旁站着的张阿姨说道：“阿姨，您回去休息吧，赵言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家，一会儿吃过了我来收拾。”

　　短短的一句话，就算是和解了。

　　连她自己都没办法逃离赵言川，又怎么能跟别人计较人家没有出手相救呢。

　　张阿姨倒是立马感受到了盛棠的好意，脱下围裙，道了几声谢便走了。

　　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盛棠趴在桌子上，闻着饭菜的香味，等的快要睡过去了，赵言川才从外面回来。

　　她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东西在动，被迫从半梦的状态中被叫醒。

　　赵言川食指和中指揉了揉她的脸颊，温声道：“怎么在桌上趴着睡，也不怕着凉。”

　　“等你吃晚饭。”盛棠揉着眼睛含糊不清的说。

　　赵言川：“谁让你等我了，饿了就吃饭，你从哪里养出来的坏习惯？”

　　盛棠清醒了一些，挑眉问他：“我可以不等你直接吃吗？”

　　赵言川这才反应过来，饭还是其次，这是要借吃饭的事情跟自己立立规矩。

　　他就知道自己的威胁恐吓，不能能完全吓住盛棠，就算被迫就在自己的身边，她也会不断的替自己争取权益，从上班，到不许和自己公开关系，再到现在，以退为进，拿晚饭做筏子，想再进一步。

　　偏偏他还真就吃这一套，拿她没什么办法。

　　“可以，可以先吃，不用等我，所以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盛棠笑着把碗朝他的方向推了一推，说道：“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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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白天几乎一直在休息，一直到晚上才有活动。

　　赵言川提前给盛棠交代过的事情，她也答应了的就不会马虎对待。

　　傍晚时分，盛棠化好妆，给自己打扮妥当，就和赵言川一起出门了。

　　那天随意选择的几套礼服衬托的盛棠十分漂亮，光彩夺目，赵言川在这一刻才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是要做主角的。

　　可在路上时，盛棠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一直看着窗外缓解情绪。

　　赵言川在一旁按住盛棠的手跟她说：“只是一个普通的酒会，有我在呢，别怕。”

　　盛棠点了点头，殊不知她真正所担心的并不是一场酒会那么简单，而是酒会上会不会有公司的同事。

　　其实盛棠早就有所准备。

　　她跟赵言川“谈恋爱”的事情，早晚有一天会被所有人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而赵言川也不是个老实听话的人，说不定哪天他心情一好，就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公之于众了。

　　她只是希望这一天来的晚一些罢了。

　　不过幸好，这种局不是谁都能参加的，至少跟她每天待在一起的设计部同事不能。

　　唯一出现的意外和纰漏是姜茜瑶。

　　可从她并不惊讶的神情之中，盛棠能够猜到，早在她决定去凌时工作的那一天起，赵言川和姜茜瑶就在私底下通过气了。

　　她还在酒会上见到了叶繁蓁，那个她第一眼就觉得漂亮美丽的老板。

　　只不过她并不知道叶繁蓁和易思南有什么交情，只是看见易思南的手紧紧的握着叶繁蓁的手，但叶繁蓁好像并不是很情愿。

　　因此，她看向叶繁蓁的神情从开始的欣赏又加上了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情。

　　姜茜瑶一直是和叶繁蓁站在一起的，或许是发现叶繁蓁极力想摆脱易思南，一看到盛棠和赵言川出现，她便提醒道：“易总不是说和赵言川有事情要谈吗，人来了你谈吧，小叶子我先带走了。”

　　“我谈不谈你管的着吗？”易思南很不给面子：“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我听说沈若飞回来了，快十年了，他还没爱上你啊。”

　　“你是不有病，我哪儿得罪你了，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姜茜瑶也没再客气。

　　盛棠以前听赵栗川提起过，这几个人包括刚才只出现过名字的沈若飞跟赵言川都是同一届的高中同学，上学那会儿的友谊保持到现在，加上生意上的往来，感情格外的稳固。

　　“沈若飞回来啦，他不是受了情伤远走他乡了吗，这伤治好了？”叶繁蓁突然好奇，探着脑袋八卦，也不再拼命挣扎着离开易思南了。

　　姜茜瑶咬牙切齿：“他回来吃满月酒。”

　　“噗，”叶繁蓁大笑：“你完了，沈若飞女神孩子都生了，他还那么爱，而你，我的朋友，你还没有走出高中的暗恋。”

　　姜茜瑶恶狠狠的蹬了叶繁蓁一眼，突然走到盛棠和赵言川的面前，把他俩牵着的手分开，说道：“你跟易思南谈完我在把人送回来，你们聊吧。”

　　说着，她一手拉着叶繁蓁，一手拉着盛棠暂时离开了赵言川身边。

　　盛棠和他们两个人的交情都不深，更可怕的是，一个差点成为了自己的老板，另一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她实在找不到话题来聊，只好端了杯酒坐在一旁不说话。

　　只不过叶繁蓁看上去对她倒是挺感兴趣的。

　　“赵言川怪癖那么多，跟在他谈恋爱不太好受吧。”

　　盛棠不知道她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看了一眼姜茜瑶，红着脸小声解释：“我们没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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