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
这是有情况？
姜茜瑶拿不准赵栗川的意思，她总觉得老板最近状态不对，虽然还和以前一样冷冰冰但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十年如一日的死人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波澜。
本以为是欧洲那边的业务渐入佳境，这几天忽然多云转阴的态度，又让人摸不着头脑。
刚进办公室，姜茜瑶就注意到了赵栗川嘴上结痂刚掉的伤口，伤在那种暧昧的地方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前天早晨，设计部有个小姑娘上楼送文件正好在电梯口遇到来上班的赵栗川，“老板”两个字都到嘴边了，看见他黑着一张脸，硬是给憋了回去。
回到办公室还跟一屋子的同事讨论，到底是谁在找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按理说，赵栗川这种优质男人，年轻好看能力强，放在哪里都是香饽饽，但就姜茜瑶的了解，从高中到现在，真没几个人追他，一是太无趣，二是他实在不解风情，不近女色又不近人情，人家懒得白费力气。
就算偶而有几个瞎了眼的，一时被皮囊迷惑，真的看上他，也会因为他冷硬的性格，或是不敢表露，或是及时止损。
不过现在忽然让她帮忙买包，难不成这万年冰山也要红鸾星动了？
姜茜瑶抬眸看向万凯，没等万凯给她什么暗示，赵栗川又道：“算了，你们出去吧。”
万凯退了出去，关上门。
姜茜瑶一路向万凯打听赵栗川的八卦，奈何这人嘴紧的很，什么也不肯说，姜茜瑶就更觉得有鬼了。
片刻后，万凯回来，赵栗川漫不经心的滑着椅子的轮滑问他今天的行程。
万凯：“昨晚跟易总的饭局推到今天中午，我刚刚联系过他，他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好。”
万凯口中的易总，是赵栗川的发小易思南。
昨天晚上易思南从美国回来，本来约了好一起吃饭，也不知道这人跑哪儿去了，电话都没来一个就把自己扔饭店等了一个多小时。
今天是特意过来请客赔罪的。
赵栗川朋友不多，小时候上学总是跳级，这一批同学还没混熟，就去了另外的年级，跟易思南的关系，主要源于赵易两家长辈之间的交情，他俩又恰好聊的来。
或者说，易思南跟好多人都聊的来。
人往往会选择跟自己性格迥异的朋友，看上去天南地北各不相交，实际上灵魂深处总有重叠。
。
京州的高温天已经持续了一周有余。
盛棠刚从地铁站走出来，柏油马路上翻腾的热气瞬间扑了她一脸。
走到面试公司不到十分钟，早上精心化好的妆就有些要脱了。
她走到卫生间补完妆出来，已经过了九点，但面试还没开始。
盛棠面试的第一家公司是个刚起步的小型企业，更准确的说是个工作室，公司的位置在中心商务区某写字楼十八层，和赵栗川所在的“凌时”只隔了两条街。
今天来面试的就盛棠一个，公司明显人手不足，招她这么一个小员工也要老板亲自上场，并且老板还迟到了。
这给盛棠留下的第一印象十分不好。
不过，她好像不应该这么挑剔，毕竟这是自己投过简历的公司之中，第一个向她抛来橄榄枝的。
找工作不容易，像她这样毫无经验的应届生找工作就更不容易了，学校里获得的那些奖项都是空头支票，况且她还是在国外上的大学。
盛棠坐在会议室等候，助理端进来一杯咖啡放在桌上：“盛小姐，叶总马上就到，您可以提前准备一下。”
盛棠点了点头，突然有点不安。
很快，会议室外出现了高跟鞋的走动声，盛棠往外看，玻璃门上倒映着一个高挑苗条的身姿，门被打开，烫着微卷长发的美女就这样站在门口，慵懒的像她打招呼，眼神明亮，像一只漂亮的布偶猫。
被美貌直击会让人短暂的失神。
“不好意思，遇到了点儿麻烦来晚了，”叶繁蓁在盛棠对面坐下，翻看着面试资料：“你叫盛棠是吧？不用紧张，我来之前看过你的作品，”
盛棠：“我不紧张，只是有点意外。”
“意外？”叶繁蓁笑。
盛棠不好意思：“是的，没想到您这么年轻漂亮。”
叶繁蓁并不排斥盛棠恭维的话，夸她漂亮的人很多，盛棠也显得很真诚：“怎么，你以为我是个中年老男人？”
盛棠摇摇头，她倒没这么以为，现在创业年轻人的越来越多，但是叶繁蓁这样的美貌，不论放在哪个行业都足以引起轰动。
叶繁蓁照例问了盛棠期望的薪资和一些专业方面的问题，盛棠对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谈吐得体，整个面试过程很愉快的结束了。
最后，叶繁蓁让盛棠回去等消息，五个工作日内一定给她答复。
她送盛棠出了会议室，走到电梯口，叶繁蓁欲言又止：“你......”
“还有别的事情吗？叶总。”盛棠疑惑。
“算了，没什么。”
叶繁蓁笑的风轻云淡，目送盛棠消失在下行的电梯里。
老实说，她对盛棠的表现和画稿都挺满意的，但比起招一个优秀的员工而言，叶繁蓁更想知道，盛棠跟赵栗川是什么关系。
居然能让赵栗川那样的人深夜给自己打电话，让她关照盛棠。
要知道她跟赵栗川做了三年高中同学都没说过几句话的，要不是因为易思南......
想到易思南，叶繁蓁烦躁的皱了皱眉，早知道他回国，昨天就不要去机场了。
。
在叶繁蓁这里花费的时间不多，盛棠还可以继续去下一个地方面试。
另一家公司规模更大，面试的人更多，等待流程和叶繁蓁那边却比较类似，盛棠排在十多个面试者中最后一个。
轮到她进会议室时，其他人都走了，又到了午饭时间，面试官整理文件的同时问盛棠能不能吃了午饭在谈。
盛棠倒不是很饿，但她也不能强迫别人工作，只好点头让他去吃，说自己可以等一等。
盛棠在会议室里坐了十来分钟，屋里又进来几个人，其中是秘书，另一个是面试官，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站在最前面，一看就是这三个人里最说得上话的。
果然，那人上前一步跟盛棠打招呼：“盛小姐，你好，我姓何，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盛棠连忙起身：“何总，您好。”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盛棠竟然觉得那个姓何的老板眼里带了些许讨好。
“楼下午餐已经准备好了，盛小姐若不嫌弃，一起下楼吃个简餐？”
何老板十分谦虚的态度，倒是给盛棠整懵了。
她谨慎的把眼前的几个人，和会议室的装修通通打量了一遍，心里更是纳闷，这怎么看都是正规公司啊，怎么一副骗子做派。
商人无利不起早，但她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利可图的人吧。
这实在太不合理了。
何老板见盛棠的神情里带着防备，怕她误会，又怕这小姑娘没明白事儿回去给赵栗川胡说八道，到时候讨好不成反弄一身腥就划不着了。
虽然不知道盛棠跟赵栗川是什么关系，但听电话里的语气，赵栗川对这小丫头还挺上心的，以前也没听说过“凌时”那位太子爷对谁这般上过心。
管她是小情人还是女朋友，先哄着再说。
明年的合约就是赵栗川点个头的事，说不准全系在盛棠身上了，可得给人伺候好。
于是，何老板直截了当的给盛棠透了个底：“盛小姐，你能力出众，工作的事情完全不用担心，何况赵总那边......”
“什么赵总，”盛棠皱眉打断他的话。
何老板讶异：“他没和您说吗？”
两人面面相觑。
盛棠只顿了两秒，随即了然。
偌大的京州，她认识的人五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还能有哪个赵总！
带着热气的怒意弥漫整个胸腔，她忍着鼻头的酸涩和委屈，连声抱歉，头也不回的跑出了会议室。
至此，盛棠总算明白叶繁蓁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是什么内容。
既然看过她的租房信息，那就一定看过她的求职简历，但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赵栗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顾她的心意，不顾她的付出，固执己见、偏执又肆意妄为的随意插手她的任何事情。
明明赵栗川是最有边界感的一个人。
赵总？
盛棠第一次觉得这个称呼这么好笑，努力上了那么多年学，她的成就、她的专业、她曾经获得过的奖项，在别人眼里，原来还没有赵栗川的一声叮嘱来的重要。
她的一切就那么廉价吗？
确实廉价，盛棠早该明白这个道理的，这就是赵栗川的妈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小的时候一起上学，她家庭幸福，父母健在，很多差距都被宽大统一的校服和做不完的习题弥补了，而今出了社会才知道，差距就是差距，那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只是，赵栗川应该明白的，陪着她历经千辛万苦的赵栗川，是最应该明白盛棠无法描述的卑微和倔强的。
盛棠坐在街边的花台上，气的落泪，她摸出手机给赵栗川打电话，打算先骂他一顿。
拨号键还没按出去，房屋中介就发来短信，问她现在有没有时间去签租房合同。
她只好擦干眼泪，打车去住宅小区那边。
房子的主人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因为盛棠手头紧，中介把房租给她谈成了押一付一，这在这个地段几乎是不可能捡到的便宜。
跟中介一起等房东时，盛棠又仔细把房子参观了一遍。
市中心普遍是老小区，难得这里闹中取静，虽然楼层不高，但也不吵，最关键的是，这一带基础设施便利，出门就是菜市场，走两步又有个公园，十分适合上了年龄的人生活。
没等多久，防盗门的钥匙孔转动。
房门打开，赵栗川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站在门口，下一秒跟她四目相对。
盛棠：“你怎么在这儿？”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